解放‧舊男女
女話--依瑪貓
如果我們說「解放舊男女」，第一個會想到的是什麼？什麼是「舊男女」？
我開始搜尋刻版印象中的「舊男女」圖像：男主外，上完班回來就是翹二郎腿看
報紙，等著洗澡吃飯；女主內，洗好衣服，接送小孩，看顧功課，準備三餐，忙
裏忙出。男人是一家之主，決定大小事情，女人沒有發言權，一旦提出意見，就
被制止。這樣的關係可能還牽涉到家庭暴力，男性把暴力當成理所當然，當成教
養女人和小孩的方式。
這樣的關係，其實還是隨處可見。
我們幾個朋友在中午吃飯聊天的時候，常常可以聽到這樣的故事。大多數的
時候，我們都覺得不可思議。我們慶幸自己不是其中的女主角，感嘆怎麼會有這
種事。偶爾會聽到有人現身說法，我會覺得非常訝異。有些人已經從這些悲慘故
事中走出來了，有些人還身陷其中。大夥兒都會一起為她們抱不平，力勸她們早
點分手。可是很多時候都沒什麼用。有些人說：「唉，沒辦法，這是我命中註定
的。每次談戀愛，都註定要這樣。」
我在想：解放舊男女，到底能夠解放什麼？對那些男生而言：他們真的會上
來看這些文字嗎？答案多半是否定的。這些男生眾所皆知地，無知、自大、自私
，自我中心。要他們看一點電視新聞（男性定義的「頭條」）以外的東西，就會
被譏為無聊小事。要他們去看這些無聊小事，真是難上加難。再加上，他們身處
的環境，也不大可能讓他們有機會接觸到女性主義言論。但假設，萬一他們真的
看到了，會發生什麼效果？我不知道。有可能開始思考，但也有可能不會。有可
能到女性主義的留言板上開始大放厥詞，自稱新好男人，要求女性主義體諒男性
，「攜手共創兩性美好的遠景」；或是要求女性主義者應該尊重男性，否則沒立
場談女性主義等等的。最後下場可能被轟出去，一氣之下自組男性聯盟，發揚男
性主義。
對那些女生呢？我不知道。很多話，同儕之間的輿論，都講得比我的口水還
要多，還要長。如果朋友拼命為她抱不平，勸她脫離不公平的困境，如果很多道
理她比別人都更清楚，卻還是離不開自己的困境，那，這樣一點文字，能夠帶給
她什麼？能夠解放她什麼？對這些舊男女而言，要改變他們的處境，還是只能靠
他們自己。就像我某個朋友一樣，有一天在飛機亂流中「頓悟」了，回去馬上收
拾行囊，逃離那個荒謬的世界。好朋友的輿論，都不如那個亂流，來得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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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說 人多口雜的地方不寂寞，
形單影隻的往來不快樂？
---張小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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