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長久以來根本不覺得貝克特跟「荒謬」一詞有太多連結,
還不是因為Martin Esslin那本難看的要死的書被「正典化」之後,
此「荒謬」才如此地大量被複製。
貝克特的劇場語言,我個人覺得很難被複製。
他的戲裡面其實都可以找到具體的劇情,
但是呈現的方式是極度創意的,對我來說,他所創造出的那些別人模仿不來的
舞台,真的是很驚人的原創。而後來的劇場人去敷演這些創意之時,
往往難以重現貝克特的高度精準要求。
其實我覺得要進劇場看貝克特,應該先把劇本看完。這樣進入的時間會縮短一些,
因為他很多劇本實在是難以在短時間內獲得一些些的 revelation。
其實我覺得貝克特所創造出的那些創意,現在還是很big deal,
因為放眼當下多少編劇家,哪一個可以寫出這樣的大膽創意?
去紐約、倫敦、巴黎等西方劇場重鎮,哪一齣戲不是寫實、自然主義的要命?
我前幾天甚至在想,
我們這個時代,是不是缺少了所謂的「大師」?
科學界沒有Einstein或者費曼,藝術界沒有Moore或者Warhol,
劇場界沒有六零、七零年代的謝喜納(他本人跟我說:Those theatrical moments
are gone.)政治界沒有邱吉爾。
還是我根本井底之蛙?有著現在正在線上怒吼的大師,
我卻不知?
是啊,近來我發現我真是非常貧薄。
本週歷史界的研究「大師」Hayden White要來台大演講,
我以前拜讀過他幾本著作,啟發了我很多的思考面向。
他算是史學界的大師吧!
誰要跟我去聽他演講的?
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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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11.74.11.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