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身外之物,我最捨不得的是我的書,但看的最少的也是我的書。
收拾房間,翻出一些過期或者快過期或者不知道有沒有過期的保養品,
很久沒用,但沒有太多猶豫,
雖然都是幾千元的東西,還是啪啦一生丟進垃圾桶裡。
想到以前無緣無故長了許些痘痘,
後來又消掉,就很害怕、不敢使用以前痘痘期用的保養品。
我對目前使用的十分滿意,
但價格都沒有以前買的貴。
(自從痘痘期結束之後,我現在只相信國產品,也就是農會販賣的各種保養品,
外國牌子一概不信。)
(白天出門則會擦歐蕾。)
翻出幾瓶我弟送給我的保養品,
本來丟掉了,又撿回來,想說2005年1月才過期,
我拿來擦臉以外的地方好了。
我弟為什麼送我保養品呢?
說來不荒謬,因為大家都有經驗,
我弟被拉進那種美容保養的店,然後人家給他做了一連串的保養動作,
又推薦他買保養品,
我可以想像他為什麼不拒絕,
雖然我說不出當下不拒絕的原因,但如果我是第一次、我也不會拒絕……吧……
總之,後來他看到那批保養品,總值四千多元,
就很氣自己,為了不想看到,他轉送給我。
不過那時我痘痘嚴重,擦了不見好轉(那是專門治痘痘的什麼洋甘菊),
就冷凍在抽屜中。
我丟什麼東西都很狠心,
(可能沒怡麟狠,怡麟今天說她連畢業紀念冊都想丟,被妹妹阻止)
就是丟書……捨不得。
連電腦書都捨不得。
我這種對有形的書的執迷,
能不能等同於對無形知識的執迷?
好像不太一樣,我想我為什麼不丟的原因是,
我害怕我記不起來裡面的內容、怕丟了我就永遠不能確定裡面寫什麼,
但是,有一大堆書我根本不曾知道裡面寫了什麼。
應該這麼說吧。
我看過的我怕忘記所以我不丟,
我沒看過的因為沒看過更不丟。
那個象牙筷子的故事到現在還是在發揮作用,
我買了一個勝立賣的蕾絲小花籃,要來堆放梳妝台上的保養品,
一放上去,我就想把我房間改造成極度女性、極粉的空間。
那些書啊……實在是叫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自己做幾個蕾絲布罩把他們罩起來嗎?
可是我研三了,我花一、兩個星期天天縫蕾絲布罩會不會很可笑?
可是我又好想身居蕾絲天堂……
上次跟林老師去顏水木家訪問,
他家很老舊、小小的,但是每樣東西包括電腦都用粉紅色的蕾絲布罩罩起來……
這件事情讓我印象深刻,
平平是老人,其他訪問的老人就是老人,
顏水木還可以從他表情中偶爾看見少女的嬌羞,
尤其是她在回憶情史的時候。
(我們也太八卦了,訪問人家居然訪問到情史)
啊……好想弄喔……
最好入侵到我房間以外,把我家完全變成蕾絲天堂,
讓我弟只有他的房間可以免於改造。
(雖然我家是我媽錢賺得最多,
但我是最有權力的人 -_-)
(這個權力不是說不洗碗、不整理的權力,
而是決定家裡要怎麼樣、假日要去哪裡玩的。)
(這並非因為我跋扈,乃是我媽我弟都對我疼愛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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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is looks puzzled, then miserable, before he returns to the evening paper.
And Lestat, he smiles and plays a little Mozart for me,
then answers with a shrug: "It was the day you were born to us."
Claudia's Diary, September 21,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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