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Natalia (娜娜)》之銘言:
: 明天,本姑將要偽裝孕婦,穿著今天新買的孕婦裝出現。
好疲倦。
好疲倦。
長年的、慢性的精神危機,一點一滴的來,一點一滴的抵抗,
以為玩了電動遊戲,這疲倦他就會離我而去。
卻沒有。
好疲倦。
(無止盡的疲倦。)
(而我才二十六、七歲。)
(我本來想說「我很擔心以後的我」)
(但那不盡然,我並不全然是擔心以後的我)
(如果什麼開頭都沒有呢?)
(如果拿掉我想到以後的我的心情的形容詞呢?)
我想到以後的我,(形容詞),
(形容詞)我會成妖。
不是真的變成妖怪,而是正大光明的悖離一切社會倫常。
全然不將之看在眼底。
真成了個妖女。
我「完成」了很多事,也「擺脫」了很多事。
在「完成」的剎那,我充滿欣喜,覺得有意義極了!
在「擺脫」的瞬間,我的疲倦稍微放過我一會。
在「完成」與「擺脫」之後許久,回想起來,我沒有欣喜,疲倦亦無曾減少。
於是在接下來的「完成」與「擺脫」之前,
我已然無感。
只剩下可預期的疲倦,它緩步但絕不改變方向的,朝我而來。
所有的感覺都會消逝,所有的愛所有的憎,只有疲倦,他一直存在。
我的母親,活的似乎沒有疲倦。
我的父親,活著的時候每天都是疲倦。
纏著父親的是病體,纏著我的,是精神危機。
我覺得我發現的真正的生命真諦。
「打發」
打發時間。
我一天想起好幾次「我究竟為什麼而來」,而後又忘了我問自己「我究竟為什麼而來」
而後我發現,忘了自己是活著的時候,就是當下,就是活著。
時時刻刻被意識到的當下,他不是當下,他是過去。
世界上的所有,物質的、精神的,都幫助我打發時間,
「我究竟為什麼而來」這個問題,只留在每段遺忘的空隙中。
失戀亦是如此。
失戀更是如此。
某一分某一秒,妳會想起「啊、我已經兩個鐘頭沒想到他了」
直到有一天,妳根本不會去想妳多久沒想到他,那就結束了。
直到有一天,我根本不會去問我為什麼而來,那也就結束了。
我好疲倦。
平靜,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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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談論了所見到的每個人的神情舉止,唯獨沒有談到她們最為留意的那個人。
她們談到了他的妹妹,他的朋友,他的住宅,他的水果──樣樣都談到了,
唯獨沒有談到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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