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們家在路邊停車,我媽跟我弟下車買晚餐,
我打開行李箱要拿個東西,後面那台車走下來一個禿頭又神情怪異的男子,
跟我說: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打閃黃燈,我們眼睛很不舒服。
死禿頭講完就要回到車子裡,我說:可是臨停本來就要打閃黃燈。
禿頭沒理我。回到車上,我很掙扎,往常膽小的我一定會關掉閃黃燈,
但我覺得那不對,於是我便繼續打燈,但是把車子往前挪了一點。
在那段期間,我不斷的往後照鏡看,覺得他可能會下車來揍我,
雖然一邊看書但書上寫的什麼全都看不進去。
後來來了另一台車,塞在我跟禿頭中間,
他也打閃黃燈,車主(男)不知道下車幹嘛,禿頭見狀趕緊也下車,
男車主點頭躬身道歉的樣子,隨即關掉閃黃燈。
我實在很想跟我後面那台車的人說:你管他,明明臨停就要打燈。
後來禿頭自己就走了,大概受不了隔一台車的我的閃光燈,
以及前面那台車如此逼近的尾燈吧。
在那五分鐘有被揍的恐懼當中,我看著自己纖細的手臂,
(應該不會有人想:呸,你那手臂叫纖細吧)
覺得拳頭硬真是太重要、太重要了。
好想嫁個拳頭硬的老公,養個拳頭硬的兒子。
體魄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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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談論了所見到的每個人的神情舉止,唯獨沒有談到她們最為留意的那個人。
她們談到了他的妹妹,他的朋友,他的住宅,他的水果──樣樣都談到了,
唯獨沒有談到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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