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具有打倒我的自信和覺悟,隨時都可以向我挑戰。」
當這句話從萊因哈特那端整秀麗的脣中說出時,羅嚴塔爾感到戰慄的電
流通過全身,沉睡在心的最底層野心似乎醒過來,鼓動起翅膀。
「……您說笑了……」為了壓抑蠢蠢欲動的野心,連回話的聲因都變得
僵硬。
萊因哈特那低沉悅耳,卻充滿無機質感的笑聲,經由超光速通訊迴盪在
羅嚴塔爾的耳邊,即使影像從螢幕上消失了,依然久久不曾散去。
究竟,為何自己會甘願屈居於萊因哈特的底下?
這個問題,羅嚴塔爾不知捫心自問過多少回,每一回都只落得個沒有答
案的下場。
自己,能在萊因哈特的心中佔多大的份量?
看著杯中殷紅如血的酒液,羅嚴塔爾低低的在心中嘆口氣。
酒的顏色像極當日倒臥在血泊裡的吉爾菲艾斯。
這種問題之所以沒有意義,就在於沒有人能夠取代吉爾菲艾斯在萊因哈
特心目中的地位。
他一口氣喝光了酒,痛惡自己莫名其妙的思緒。最近,不曉得是否受到
皇帝身體狀況不佳的影響,他思想上的黑暗面開始擴大,這是連摯友米達麥
亞也不了解的黑暗,不能讓任何人察知的黑暗。儘管他已經習慣於隱藏,但
說不定還是有人看出來了?羅嚴塔爾感覺有些焦躁,他沒能把握是否能瞞過
瑪琳道夫伯爵千金的慧眼,還有奧貝斯坦那雙看不見想法的義眼。
他將玻璃杯擱在茶几上,發出匡噹一聲脆響。
茶几旁,一名女子衣衫不整的跪坐在地板上,上衣滑落至腰際,裸露出
雪白上身幾處明顯的瘀青。她以手遮掩住胸前的兩只高聳,奶油色的髮絲凌
亂的披散,還為著剛剛所發生的事微微的顫抖,低聲啜泣。
「哭什麼?」羅嚴塔爾強制性的抬起女人的臉,「既然有那個膽子暗殺
我,也就該有膽承擔暗殺失敗的後果。」
女子緊抿著脣,臉上尚淌著淚水,但那雙澄藍色的眸子朝他直射出怨恨
的視線。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想畢他此刻已經被切成好幾大塊了。
「貴族……真有這麼了不起?這麼值得妳拼命去守護?不過就一個有名
無實的頭銜而已……」語氣酸澀嘲弄。
她並沒有回話。強裝出高傲表情的臉孔下,其實是顆充滿恐懼,羞辱,
以及憤怒所混合的心,對方騰空的一隻手正在撫摸她赤裸裸的軀體。
「……貴族……哪一點跟平民不同了?一樣都是人,妳也沒跟那些平民
女子有差別,呻吟聲、身體的擺動、味道,沒有什麼不同,女人就是女人,
不會因為一個頭銜而改變生理結構。」
羅嚴塔爾的聲音冰冷的滑過她的耳膜,她忍不住的顫抖,倒不是因為那
些話的刺耳,而是因為他將她再次的攬入懷中,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跨間探弄。
「……住手……」她心理的防線已經快要崩潰,「……快住手……你這
個下流的背叛者!」她沒想到這句話引發了多麼嚴重的化學反應。迴盪在羅
嚴塔爾聽覺中的咒罵混合了萊因哈特低低的笑聲,在他的精神領域嘲笑著他︰
看哪,你終究只能是個背叛者!
叛徒!
不論你多努力,你是絕不可能贏過我的!
你只能到這裡為止了!
霎時間,羅嚴塔爾的臉色像是被右眼的藍所染似的鐵青。
住口!這種事……這種事不試過怎麼能知道!?
「……我下流……那妳又算什麼?」
他的臉突然的靠近她,女人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怖。
「……不……不要……呀啊……」
羅嚴塔爾無視她的尖叫,將她整個人扛上二樓的主臥房。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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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的高空......
朱色的殘照......
飛舞而降臨的......
白金之王者......
紅色砂塵.....
白色的火燄和......
光輝的神像......
銀色的......
......主人......
A9838 敖珂索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