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宙曆七九六年,帝國曆四八七年三月底,當魯茲剛抵達新的任命所
時,就直覺到新時代的來臨。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大開元帥府,在
他麾下都是一批帝國菁英軍官,不但擁有實績,更受到士兵們的愛戴。
「這麼說來,我的成就也受到肯定了嗎?」當時仍是中將的魯茲,早
就耳聞這個年輕元帥是一個舉世無雙的用兵天才,當然,貴族間的傳聞總
是:「躲在姊姊裙下的金髮小鬼。」但身為實戰者的魯茲明白,帝國皇帝
的權威是達不到戰場的,戰場上的勝利雖然有可能是偶然,但偶然不可能
每次都發生,羅嚴克拉姆必有其過人之處。
看過元帥府中的軍官名單之後,魯茲更對這位年輕的元帥佩服至極,
只要擁有能力,不論貴族或平民,都可以成為他的屬下。看來,這名年輕
的元帥非常與眾不同,他不屑與那些貴族少爺玩著貴族間的辦家家酒,他
具有打破階級任用人才的遠見。
可是,在名單中有一個人卻讓魯茲感到奇怪,「齊格飛‧吉爾菲艾
斯」。並不是沒聽過這個人,而是,這個人真的有能力嗎?
傳聞中,吉爾菲艾斯從元帥小時候就緊緊跟隨著元帥,在升遷的時
候,也都是擔任元帥的副手,魯茲並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實績。
「難道羅嚴克拉姆伯爵也是那種提拔自己舊識,而不問能力的人
嗎?」
吉爾菲艾斯第一次建立自己的功績是在平定卡斯特羅普的動亂,成為
中將,而在同盟軍傾全力進攻帝國的時候,他又以優異的戰法成功截斷敵
人的補給線。亞姆立札戰役之後,吉爾菲艾斯被元帥一舉提拔至宇宙艦隊
副總司令的位置,成為上將。面對原本同是中將而又比自己年輕的吉爾菲
艾斯,魯茲不能說一開始就能持著平常心。究竟這個選擇他的年輕元帥究
竟把吉爾菲艾斯視為怎樣的存在呢?不得不承認,這個紅髮的年輕人是一
個非常傑出的人才,而他平易近人的態度,也讓別人很容易對他抱持好
感。
第一次與吉爾菲艾斯真正的接觸是在與貴族的全面戰爭當中,當時魯
茲與瓦列同為吉爾菲艾斯艦隊的副司令官。與同僚瓦列談到這位年輕的上
司時,他們都有相同的感覺,「毫不驕傲、舉止有禮地總讓對方感覺備受
尊重,同時卻又具有不易妥協的堅定意志。」然而,真正讓魯茲驚訝的還
不止如此成熟的處事態度,而是隱藏於溫和仁慈的面貌下,不遜於元帥的
戰爭天才。
即使被誤解、即使交情不再像從前,還是依然奮不顧身……在吉爾菲
艾斯死去之後,魯茲不時地思考這個問題。自己是毫無疑問的忠於元帥,
但是,「我可以像吉爾菲艾斯這樣嗎?」
--
我便是作者:請看清楚我的面孔或我的側影;
我便是所有這些化身的名義、律法、靈魂、秘密、天平。
~ Michael Foucau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