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深呼吸。
忘掉無聊無意義的單純灌水。 :)
☆
相較於吉爾菲艾斯的單純，魯茲的第二個上司，無疑是一個相當複雜
的人。諸神的黃昏之戰，魯茲與連列肯普配屬於奧斯卡‧馮‧羅嚴塔爾之
下，進行對伊謝爾倫的攻略。連列肯普與瓦列不同，雖然他也算是一個相
當公正、有能力的軍人，但他的邏輯思考卻相當直線。這樣的性格在碰上
了「不只具有單純軍人特質」的上司羅嚴塔爾，足夠引起一些零星的火
花。
「嘖！簡直就是雙份的工作！」
雖然在戰略進行方面，羅嚴塔爾的表現非常完美，魯茲完全不需要擔
心，可是，夾在同僚與上司之間，每次澆熄火花都成為自己的工作時，魯
茲不禁在心中抱怨起來。他發現，自己的上司非常不欣賞過份剛直的存
在。總是對直線思考的連列肯普發出如針刺般小小的嘲諷，不過總是在緊
要關頭打住這樣惡劣的玩笑。
之後，再度遇到瓦列的魯茲，在酒酣耳熱之際說出對他的第二個上司
的感想。
「一方面擁有無人能比的自負，另一方面又極度詛咒自己的存在。」
「是嗎？他這樣一個複雜的人嗎？」
「是啊！就像是由兩個完全不同人格拼湊在一起一樣！」對於摯友的
懷疑，魯茲堅定地點點頭，這可是自己經過「艱苦觀察」得來的結論。
「我看那是因為他眼睛顏色的關係才會讓你有這種聯想吧！」瓦列不
以為然的嘲笑著，「那你那雙永遠掩飾不了興奮感的眼睛要怎麼解釋啊？」
並不在乎瓦列近乎戲謔的嘲諷，魯茲深信，平常看起來非常冷靜、理
性甚至有點冷血的羅嚴塔爾，的確隱藏著激烈的一面。
「住嘴！你這個下流的東西！」
在那個原本就充斥著劍拔弩張的緊張感的會議當中，魯茲可以說是第
一次聽到羅嚴塔爾的怒吼。而被他斥責的對象，是被所有將官唾棄的朗
谷。原本魯茲和其他的同僚一樣，對朗谷這種小角色是不屑一顧的，不過
自從費沙爆炸事件之後，魯茲完全改變對於朗谷的看法。以「在爆炸中受
傷，企圖造成自己是受害者」的理由，朗谷逮捕了費沙代理總督博爾德
克，且成功的從他的住處蒐集到證據。
「這麼說來，我和那個奧貝斯坦不也有非常大的嫌疑嗎？」
也許是被害妄想擴張的結果，讓魯茲不得不重新評估朗谷這個人的存
在。之前大力檢舉羅嚴塔爾元帥，現在又以這樣莫名其妙的理由逮捕博爾
德克。所謂的「證據」其實並不可靠，畢竟這些東西都是可以經過精心捏
造的，而朗谷在舊帝國時代早已充分培養出這方面的才能。
魯茲也不禁開始擔心：年輕的主君為什麼會容許這樣的人存在？
「所以說，你希望我去調查朗谷？」
面對友人疑惑的眼神，魯茲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雖然說，羅嚴克拉姆王朝是一個寬容的時代，但並不代表有人可以
任意玩弄國家體制。如果朗谷確實沒有私心，那當然最好，如果他和陛下
的敵人有橫向連結關係，就應該把他舉發出來。」
克斯拉卻仍然有點遲疑。這個才幹受到器重兼任憲兵總監及帝都防衛
司令官二職，卻因此違背自身意願無法指揮艦隊奔馳於星星之海的少壯軍
官，雖然在其任內將原本腐敗不堪的憲兵隊徹底整治，但他並不希望因此
過度擴張憲兵隊的權力。主動調查一名經由皇帝正式任命、不具有軍人身
份的官員，是否為自己的職責，的確還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魯茲很清楚克斯拉的想法，在舊帝國時期，憲兵隊的權力過份被強
調，同時，當時的上位者也沒有節制權力的想法，濫用權力、壓榨人民的
事時有所聞。羅嚴克拉姆王朝卻不一樣，開國的皇帝萊因哈特，就非常厭
惡這種不自我節制的行為，所有開國元勛幾乎都是出身平民或下級貴族，
「節制」、「秩序」，可以說是新王朝的代名詞。克斯拉的顧慮是理所當
然的。
「朗谷這次的調查程序確實有問題，這樣的理由還不夠充分嗎？」
「他並不是軍人，算起來，他是文官啊！」相對於魯茲的緊迫盯人，
克斯拉緩緩的說出自己顧慮的部分理由。
「羅嚴克拉姆王朝並未制訂新的法規清楚釐清憲兵隊的職責，在目前
的體制之下，只要事關國家安全，憲兵隊都有調查的權力。」
面對魯茲帶著閃爍眼神的明快回答，克斯拉笑了：「我的朋友，從不
知道你竟是個詭辯家！」
他沉吟了一會兒，爽快的點點頭：「好！我會調查。不過，我只將事
實經過報告給陛下知道，如何裁決還需要看陛下的意思。」
「這是當然的。」
「皇帝若知道事實經過，一定會做出最佳的判斷。」兩個人雖然都未
將這句話說出口，但這卻是他們跟隨這位皇帝的最大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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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是作者：請看清楚我的面孔或我的側影；
我便是所有這些化身的名義、律法、靈魂、秘密、天平。
~ Michael Foucau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