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問卦] 日治時期的臺灣人懂北京話嗎？

[sizumaru (藏書界竹野內豐)]

※ 引述《elec1141 (木村拓哉)》之銘言：
: 日治時期
: 為台灣人被日本殖民統治的時代
: 當時的台灣人普遍以台語溝通
: 部分人還能以日語溝通
: 那北京話呢
: 也就是現在的中文
: 當時的台灣人懂這種外文嗎？

好久沒有跟木村拓哉兄聊天了，大概從「長假」合作以後這麼多年都沒有過吧，
藏書界竹野內豐今天興起，第二次回這篇文。

今天要講的是續篇，「日治時代的台灣人，讀得懂北京話嗎？」

昨天曾經談到，當時的台灣人大多是無法聽懂北京話的；
但是相當弔詭的，卻很可能「讀懂」北京話。

這歸功於強大的工具：「漢字」。

語言不通，照樣能用漢字來溝通，這不能不說是語言學的奇蹟，
一輩子使用拼音文字的歪果仁，大概會覺得匪夷所思吧。
https://i.imgur.com/MCoxrfN.jpg

1893年，唐景崧成立牡丹吟社，是台灣史上第一個有全臺影響力的詩社。
社員五花八門，有像唐大人這樣的「東漂」來台游宦之士，
也有臺籍在地詩人等，總共百餘名。

唐景崧是廣西人，社員之一的丘逢甲是客家人，其他社員顯然還有臺灣閩南人，
大家聚會的時候那個南腔北調、雞同鴨講，就不用說多熱鬧了。

但是大家照樣以詩文會友，你唱我和，我出上聯你對下，只有遠傳沒有距離。

時光飛逝，阿本仔來到臺灣後，
雖然一開始發現台灣人居然不懂北京話而忍不住學董志成綜藝摔，
但還好有一樣工具是大家都會用的，就是漢文。
列舉幾本吾家收藏的日本漢文教材。

日本人也愛蘇東坡。大槻徹心：《詳解蘇東坡詩集》
https://reurl.cc/9R0Ea

研究中國古詩。
https://reurl.cc/q0adE

來，第一次不要怕，老師讓你詩。森川竹磎：《初等詩作法》
https://reurl.cc/x6eZz

詩句旁邊那個像蚯蚓一樣*活*力*四*射的符號，是日本吟詩的記號
https://reurl.cc/r6k8Z

你今天吟了嗎？不只桂格人蔘可以養氣，每天吟詩一下也可以喔～
山田準：《漢詩吟詠養氣集》
https://reurl.cc/z6Oz0

把這些書拿去給統派看，他們一定會超興奮，引以為傲說：
你看！全世界都在學中國話！小日本也知道要學唐詩！
殊不知這些東西剛好打了他們最愛講的「你用中國字就是中國人」的臉，好腫哭哭。

日本人在明治維新後，曾有一度學漢文的風氣大盛，
所以很多來台官員、軍官讀寫漢文都沒問題。
不要說官員了，這是我收藏的一個日籍上等兵1895年征臺日記，
裡面有一半是漢字。
https://i.imgur.com/jFx8xQn.jpg

正因如此，1900年臺灣總督府才成立「揚文會」，獎勵臺灣文人，
用漢文來籠絡臺灣士紳階級。
https://reurl.cc/ka9Lr

1907年，林獻堂在日本旅行時，聽說他的偶像梁啟超也來了。
梁啟超是清末改革的大將，而林獻堂相當關心清國局勢，
對於梁兄這號人物的崇拜之情，自然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本來到處找他找不到，後來意外發現，梁啟超有這麼巧根本和自己住同一家旅館，
於是便邀請會面。

兩人相見，默然無語，並不是因為兩人眉眼傳情無聲勝有聲，
而是梁啟超只會講粵語，林獻堂只會講臺語，語言完全不通。
無法溝通怎麼辦？臺灣民主運動史居然在剛開始的初始關卡就卡關了啊！！
林獻堂不想當十里坡劍神啊！！

是的，外掛程式又出現了，「漢字」。
兩人只好使用寫字加超級比一比的方式進行交流。
一番筆談，從此決定林獻堂走上支持溫和改革派的路線。

時間快轉，臺灣的新文學運動開始了，
張我軍說：「舊文學只是敗草叢中的破舊殿堂......」
連雅堂：「喝！什麼叫破舊殿堂！想決鬥嗎？」
「不是，我是說你們太注重形式，寫的東西都似是而非....」
「什麼叫做都似是而非！你又要決鬥了嗎！！」

後來新文學陣營也分成兩派，「北京話文」與「臺灣話文」，
決鬥來決鬥去，誰也無法完全說服誰。
但是各自產出了大量作品，直到臺灣日文文學的崛起，
加上政策取消報刊漢文欄，臺灣的漢語新文學之爭才不了了之。

但是，從當時賴和的作品、《臺灣民報》的文字來看，
當時若不是刻意標榜「臺灣話文」或「民間文學」的作品，其實都傾向北京話文，
也就是對中國五四白話文運動後作品的模仿。
加上當時台灣人其實也用中國民初的課本學漢文、讀中國近現代的白話文小說，
知識份子對北京話文要一無所知，我想是不可能的。
https://reurl.cc/l7n79

最有力的證據是，1940年代有一個作家叫吳漫沙，他是從中國來經商的，
但是後來生意失敗滯留臺灣，在不懂日文的狀況下只好寫漢文小說餬口。
你猜怎麼著？他的小說在當時大受歡迎，暢銷到讓人羨慕忌妒咬指甲。
如果當時臺灣人讀不懂北京話文，他的書要怎麼暢銷？

吳漫沙《黎明之歌》，1942年
https://i.imgur.com/MvilAWD.jpg

最後做個總結，日治時代的台灣人能不能「讀懂」北京話？
在日治前期，五四運動尚未開始，中、日、臺三地都讀寫文言文，溝通沒有問題。
五四運動之後，影響力衝擊了臺灣文學界，
開始有人引進、摹寫北京話文的理論與作品，
雖然用在地的語言讀有點卡卡的，但還算讀得懂。
到日治中後期，楊逵、呂赫若、龍瑛宗等臺籍日文作家崛起，
臺灣新文學界成為用日文較勁的運動場，北京話文成為通俗文學的表現工具。
台灣人雖能讀，但並不見得能複製北京話文的文風語氣，
因此在戰後有一段時間，只識寫文言文和日文的臺灣作家，才陷入「失語」的狀況。

後記。
其實我個人的粉絲團，前幾日已連續數天沒有更新。
因為我的外公在加護病房幾天了，目前接受插管治療，天意如何尚未可知。
我想起外公曾經拿著有注音的漫畫讀給我聽，當時年幼的我相當訝異，
「原來阿公識字」「原來阿公會注音符號」......
現在回想起來，出生於日本時代的他，是如何讀懂漫畫裡的「北京話」，
是在何時習得注音符號，我並不清楚。
昨天偶然看到八卦板有人問起日治時代的人是否懂北京話，
我就想起阿公，想起那一代走過兩個政權、使用三種語言的人們。
所以我不顧會有讀者直接END，坐下來猛敲鍵盤寫成長文，似乎在抒發幾天來的抑鬱。
我想為那一代人的生活，那些掙扎，那些無奈與選擇，多留下一些紀錄，給大家看。

如果你能看到這行字，請你抽個時間了解一下家族史。
去和阿公阿嬤或爸媽聊聊天，可能挖掘到你甚至在書裡都讀不到的故事。
可能是怎麼躲避日本警察的檢查偷養豬，
可能是十二歲就要每天騎四十公里的腳踏車賣水果，
可能是在山上幾近荒野求生節目才有的經歷，
甚至可能是目睹文化大革命時被批鬥的人怎麼連續跳樓兩次求死。

這些都是我們----雖然可能來自不同族群----可以共同珍藏的故事。
沒有互相理解彼此的故事，就沒有共生，也就沒有扎實與多元的文化，也就沒有未來。

我講完了。下一個故事可能不知何時有人問起我略懂略懂的點，才會出現。
但是真正精彩的故事，不必等我，不必翻書，很可能就在你的長輩的回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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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書店清代日治書事臺灣黃鳳姿閱讀生活童蒙http://ngtsinlam.blogspot.com/
臺語語言舊版武俠收藏家現代詩集藍墨水上游      本土。語文。舊書。文獻。
古龍手抄立石鐵臣詈語書友文青盍興乎來書法  最宅的收書人，最多書的鄉民。
神州詩社網拍夏宇備忘錄舊文獻通訊名冊寫作杜月笙章君穀尺牘昭和町池田敏雄
修補古籍王石鵬石川欽一郎畫冊書影書房書評書目民間文學豐子愷丁治磐于右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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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XXXXHAY: 前排
推 zon: 推推
→ jinkela1: 台語又不是語文 是方言哦 揪咪
推 windofcold: 推
→ jinkela1: 方言當語言 那四川話山東話也是語言了 呵呵
四川話與山東話確實是語言與語言之間的關係，
這個在大學的語言學課程就有很清楚的定義喔，我也送你揪咪。

推 LauraRoslin: 加油!祝外公康復!
※ 編輯: sizumaru (111.249.38.154), 03/05/2019 23:46:39
推 pajck: 不是語言是什麼？  腦X還要自己講出來讓大家知道，笑死
→ pajck: 原來不被列為「國語」的語言不能叫語言，真他媽長知識了
→ jinkela1: 方言啊 沒語言系統的片子就方言啊 也沒北京話這回事
推 Ganesha: 推
→ jinkela1: 家裡最好一個家族朋友就一家北京人 兩個北大的夫婦 他們
→ jinkela1: 都只講過“京片子” 從沒聽過他們提過什麼北京“話”
→ jinkela1: 那個名稱是台灣沒去過北京的人發明的 真正北京人才不知
→ jinkela1: 到什麼北京話 而且台語潮州話京片子湖北腔被定義成方言
→ jinkela1: 應該是大家都有的共識吧 粵語算有自己一個東西 其他是
推 motor2291: 推
→ jinkela1: 方言沒錯啊 我沒去過什麼語言學的課程 但我也擔保我身邊
→ jinkela1: 認識的中國人不比這裡的任何鄉民少
→ sdiaa: 外國的方言基本互通 中國定義的方言互相不通
→ jinkela1: 至少這麼講 我經手過的resume也不知多少啦 從沒看過有
→ jinkela1: 人在language這欄填上“北京話” 笑死人是嗎 發明名詞耶
推 pajck: 你認識的中國人比鄉民多，所以你就是語言學家囉？
→ jinkela1: 有誰linkedin上有寫北京話 也能拿出來大家看看的說XD
→ jinkela1: 我不是語文學家 但這裡鄉民是中國盲 沒錯
→ jinkela1: 不懂中國但愛聊中國 連北京人不知道有北京話這件事你也
→ jinkela1: 不知道
→ pajck: 問題人家在討論語言，你是在跟人討論中國如何定義這些語言
→ pajck: 你不覺得哪裡怪怪的嗎？
推 dragonclwd: 你厲害！
→ CCY0927: 不是語言學家就別在這議題上丟人現眼了，講出來的東西廢
推 spirit119: 推，j根本是來混淆的
→ CCY0927: 到讓人笑。
推 snocia: 按照除了中國以外的語言學家分類，中國的方言都是語言
推 ntupeter: 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台灣話文論戰」阿
推 pajck: 而且很奇怪，一直拿你認識很多中國人掛嘴邊，我在朝陽富麗
→ ntupeter: 補充一下 雖然後來北京話佔上風 但當時的作家大部分在
→ ntupeter: 引述台灣人講話的時候 常常切成台灣話文 像是賴和
→ pajck: 城附近住了也好一陣子，有時的確還是不懂中國
→ ntupeter: 算是一種折衷吧 畢竟白話文是從大陸來的 雖然比較好用
→ ntupeter: 但當時台灣終究講北京官話的還是少
→ pajck: 不如你說說你住過北京哪裡好了
→ ErROrGG: 推推
→ ntupeter: 還有北京話就北京官話的簡稱阿 這麼敏感幹嘛
→ ntupeter: 北京官話=普通話=北京話=國語
推 steven005: 連雅堂不就是 勝文的
→ ntupeter: 但其實確實的 土北京人很多口語難以用標準注音飆出來
推 cymine: 推薦
→ mklistwso: https://i.imgur.com/1rJRxJb.jpg
推 jarry011: 推
推 catclan: 推好文
推 Finarfin: 推
推 backpackertw: j先生可能不知道，粵語在聯合國也是很夯，列為langu
→ backpackertw: age專長之一
→ ntupeter: 我看不懂mk那張圖是三小 求解
推 cckuku: 大推
推 tazocin: 履歷可以列Cantonese的，粵語曾是某段時期在中國以外最通
推 y6837660: Cantonese跟Mandarin是語言的差別沒錯啊
→ tazocin: 行，最多人使用的華語"方言"
推 ntupeter: 粵語現在還是通阿 比如廣東Canton 北京Peking
→ y6837660: 文法跟發音方式還有詞彙都差這麼多
→ ntupeter: 現在很多人都這樣說 喔對了還有ketchup呢
推 tazocin: 星馬地區Hokkien也是一種語言，Hakka亦同...
→ y6837660: 荷語跟德語的差別比這些語言的差別還小都算是兩種語言
→ y6837660: 了
推 backpackertw: 以Mandarin為相對，台,客,粵都算是語言，只是在競爭
→ backpackertw: 中原政治圈失敗而已
→ backpackertw: 有些人愛拿書寫文字來胡扯，但事實上沒有文字/借用
→ backpackertw: 相同表音文字的語言多的是，你總不會說法語和越南語
推 csqeszzz: 蠻好的
→ backpackertw: 互為方言，只有義大利-羅馬才是正拉丁文吧哈哈
推 kelven228: 也推陳培豐的書
推 kingstongyu: 日本年輕人越來越不用漢字,似乎學漢字有種好難的感覺
推 charlly: 推
推 tweence:
推 TEMPLE123: 大推
推 fantasibear: 喵
推 Wand: 推！身體健康！
推 ltl1221: 推！
推 lansiau: 推
推 gyamwoo: 推長假以來的再合體
推 happy1712: 推 上了一課
推 etiennechiu: 推
推 wakeup1990: 推
推 autocrator: 推！本人帥！外公也要帥帥！！
推 luckiness: 推早日康復
→ lozupomelo: 推推
推 jaguars33: 謝謝分享
推 liuyc8204: 推，謝謝分享優質好文，希望外公能早日康復
推 thetide: 推
推 Fice: 書同文，但是不需說同語，正是漢字的作用
推 ma1720: 好多人家裡都在偷養豬
推 really: 有人自以為自己比Chomsky 還專業 笑死
推 really: 推作者用心
推 Z3250766: 推
推 bysy2322: 阿公保重
推 wowowsakura: 推
推 ez321: 好文，我看完了
推 todao: 我以為「台語跟客語都不是華北話的方言」這件事是常識了..
推 tym7482: 神人發文只能給推了
→ todao: .
→ metcc80211: 推一個
推 CK4F: 不推對不起歷史
推 lozupomelo: 補推，長姿勢
推 mra2284: 推
推 je789520: 優
推 Vedfolnir: 推，祝阿公早日康復
推 chinsun: 最後一段QQ等我長大到開始脫離洗腦教育，對台灣故事感興
→ chinsun: 趣的時候，阿公卻已經開始失智了，令人遺憾
推 marsalod:
推 octopus4406: 推 我們這輩對於台灣的文學史近乎無知 實在可惜...
推 Purekim: 我阿公完全不會講國語,阿嬤則是國台日語都通
推 kuro: 推
推 liao18: 推一下。謝謝分享
推 dostey: 真的好文!昨天哪篇也是 專業係耶
推 clamplove: 推內豐兄～！祝阿公早日康復！
推 VOLK11: 整理清楚，推
推 xhung: 推推推 有興趣的板友可以看客家電視台的《台北歌手》
→ xhung: 裡面有呂赫若的故事和描寫臺灣從日治轉道國民政府的情況
推 russellluo: 推
推 kerkerlu: 推
推 sw12: 推
推 frosagen2018: 推
推 liaon98: 沒辦法 「方言」這個詞的定義有兩個 1.地「方」語「言」
→ liaon98: 2.一個語言的非標準變體
→ liaon98: 很多沒語言學知識的人 談到「方言」 都是用1的定義
→ liaon98: 但是會語言學的人 會覺得「方言」一詞是在講2
→ liaon98: 然後就會變成有玩文字遊戲的空間
推 liaon98: 其實最早中國的「方言」是1的定義 是傳到日本後
→ liaon98: 日本的地方語言都是日語的變體 所以日本把這詞拿去指2
→ liaon98: 然後又傳回中國 變成「方言」這詞有兩個定義
推 stw0975: 推
推 jason050117: 我很認真的看完了
推 cheng31507: 百推內
推 greedypeople: 我外婆死前也插管很久  如果真的上了年紀有時我覺得
→ greedypeople: 讓她舒舒服服的走才是孝順  當然也要看個案怎樣
推 daniel1309: 大推，跟家裡長輩聊過，才知道自己家族有多少故事。
推 qaccb2268: 推
推 g4zoco196: 難過 阿嬤死掉了 她很遺憾為了養家身為大姐只好從小學
→ g4zoco196: 離開 不大識字 能識字的經濟不錯呢！
推 gin10791: 我怎麼記得京片子是滿人語言演化來的
推 a5245242003: 推
推 fresh0925: 長知識了，祝早日康復!
推 adifdtd: 推!
推 taiwanstrike: 看完推 祝外公早日康復
推 loveshih: 推
→ krousxchen: 大部分的人都認為方言是1吧，我遇過知道是2的人很少
→ krousxchen: 都還要特別解釋，只能說國民黨洗腦很徹底
推 kerry0496x: 好文底下看到引戰推文
推 kcryo0103: 推知識文！
→ lecheck: 基本上中世紀歐洲的拉丁文也是相同情況
推 kcbill: 謝謝你竹野內豐
推 zamp:  推好文
推 akay08: 推推
推 bqbq: 推好文
推 Nicemaker: 竟然用我認識的中國人很多來分類語言，佩服
推 DarkyIsCat: 推
推 asakucarlos: 推
推 lovelock110: 推專業
推 ms06293156: 推
推 andyssfresh: 推
推 ctling: 推～有不懂普通話是怎麼來的年輕人在那邊亂，多唸點書好
→ ctling: 嗎！
推 butten986: 血濃於水
推 hjru331: 先推再看
推 etiennechiu: 我幾個月前外公才...希望你的阿公能康復
推 hershiuh: 推
推 iiii22i: 推  希望長輩平安康復
推 dnkofe: 推 祝外公早日康復
推 shane8282: 推
推 pm8301104: 長知識 難怪阿祖看得懂報紙
推 honyu1234: 幫你外公集氣，希望他能夠早日康復
推 ascvb007: 推
推 abb123456: 推
推 aq200aq: 推
推 TKCH: 推
推 BwithU: 推 集氣
推 MoonMan0319: 推
推 querencia: 推
推 incognito: 推
推 mdkn35: 推推
推 sayuri4ever: 推
推 hugo78: 你的文章真的好棒啊！
推 heartblue: 推！用史料說話
推 sonicyang: 回前幾樓的，本人在國外就業履歷書真的是北京話，廣東
→ sonicyang: 話，台灣話三個選項
推 a910343: 推推
推 bigpon: 好文推
推 moonshine59: 推
推 time3Q: 推推
推 eternalmi16: 關於吳漫沙那個，是因為北京話暢銷還是會不會是同是
→ eternalmi16: 漢字所以臺灣話大部分也通才暢銷的？
推 mynewid: QQ
推 ck290996: 長輩經歷的時代其實真的讓人很心疼
推 reexamor: 推推 U文
推 forest1538: 推爆
推 krjkrj168: 好文推
推 redeemangel: 高調
推 hoij79627: 我外公外婆常會回憶起日治時期
→ hoij79627: 人家都拿史料打臉了還能硬凹的也太可悲
推 miwa870421: 大推豐哥！！！長知識了！！！
推 kuluga: 今天也跟同樣70歲以上客戶聊天他也是萬般感嘆
推 silencerock: 推
推 liu3momo4: 推優質好文
推 philip0705: 推
推 cocota: 我爺爺奶奶十足的鄉下人.經歷過日治.聽的懂日文台語
→ cocota: 聽不懂北京話
推 elliotpepe: QQ
推 misthide: 難得一篇好文 又有大中國主義份子出來貽笑大方
推 dirtysoap: 推好文
→ dirtysoap: 或是用滿大人語
→ misthide: 漢文失傳實在令人遺憾 我爸爸小時候還有上過漢文私塾
推 groundmon: 推，我阿公也有保留高中同學慷慨從軍前的書信
→ groundmon: 現在有點失智，只能用台語和日語溝通，北京話忘的差不
→ groundmon: 多了
推 mnabc123456: 推 早日康復
推 shinway:    push\
推 hibemi776: 我爺爺國台日三種都會,居然種田,就知道KMT 228的作為
推 Shning: 推
推 smonkey:
推 Mosasaurus: 推推
推 sean027: 最後有感淚推，阿嬤小二每天走20公里做生意，真Ｄ屌
推 newhan: 專業推！
推 fdac: 推
推 Rivendare: 不懂語言學來和人嗆聲= =
推 stja: push
推 summerleaves: 優聞推
推 achi56: 推倒數第二段
推 ANIAO: 感動推!!竹野阿公加油!!
推 Sousake: 先推再看
推 Sousake: 祝早日康復
推 hupichien: 推 最後看得好感動
推 stilh: 幫阿公祈福
推 bassplayer: 專業
推 ordinaryuh: 阿公加油！！！
推 RogueOne: 推，長知識
※ okcool:轉錄至看板 YOLO                                          03/07 00:10
推 espirit: 我在國外碰過韓國日本同學，我們碰到不會講的英文，會嘗
→ espirit: 試寫漢字溝通，有六成以上漢字可以溝通，嚇呆了歐美同學
推 camelliaking: 推
推 dorabb: 不知為何看哭了
推 MAXPONGPONG: 推
推 LierX: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