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牛連失兩陣，敗退台中，好容易收攏散軍，回覆城池，向楊王具言此事，
楊王大怒，欲斬建福、明晉、康明斯、阿財等，牛豪、一刀拜伏在墊，稱有罪，
牛豪曰：「啟大王，當今用人之秋，五國未定，吾等帶罪之身，難辭其咎，
然鯨亂方過，北象南獅卻隱隱做動，且令吾等力進為國，方請死罪。」楊王不語，
嚇退眾人，次日判眾將罪不致死，當以力平五亂，戴罪立功，建福配守代訓藍
城，不得再有誤，眾將其稱謝。
卻說象在北地，旦夕不安，洪王日夜憂愁。輝侯曰：「大王何故常憂？」洪王
曰：「臨有鯨蛟蠢動，南亦陷鯨獅牛；安得不憂？」輝侯曰：「牛方退鯨，元氣正損，
吾欲進兵赴台中久矣。方今吉時，正好興兵。」便商議破牛之策。中入諫曰：「前
牛出嘉義，台中空虛，不及此時進兵；今嘉義雖破，台中卻銳，未可輕敵。不如以久
持之，待其有隙而後可動也。」洪王曰：「待我思之。」因問輝侯曰：「中入勸我
固守，何如！」輝侯曰：「敗牛亂相正明，明王若不討之，恐失先機於氣象。」洪王
曰：「輝侯之言甚善。」遂欲興兵。中入又諫。洪王怒曰：「汝等弄文輕武，使我
失先機?」中入頓首曰：「若不聽臣良言，出師不利。」洪王大怒，欲斬之。輝侯力
勸，乃逐出廟堂，中入倒退緩出堂門，左右眾皆下淚送之。
輝侯遣大將丹尼作先鋒，進攻台中。居明諫曰：「丹尼性直，雖驍勇，不可獨任。」
輝侯曰：「吾之上將，非汝等可料。」大軍進發至綠川邊，東郡太守賢明告急台中。
牛豪急議興兵抵敵。
牛豪引兵十五萬，分三隊而行。於路又連接賢明告急文書，牛豪先提五萬軍親
臨綠川畔，靠土山紮住。遙望山前平川曠野之地，丹尼前部精兵十萬，排成陣勢。
牛豪駭然，回顧眾將：「汝等乃大王下麾下猛將，今可與丹尼一戰。」眾人領諾，
綽棍上馬，直出陣前，丹尼橫棍立馬於門旗下；見眾人馬至，大喝一聲，縱馬
來迎。戰不五合，手起球落，眾人或滾地，或高飛，皆敗於陣前。
牛豪見連敗眾將，心中憂悶。一刀曰：「某舉一人可敵丹尼。」牛豪問是
誰。一刀曰：「非文彬不可。」牛豪曰：「此人心高氣傲，吾恐他立了功卻不得讚。」
一刀曰：「文彬雖傲，性卻直爽，今若使破象賊之兵，大王必封百里，除縣令，
文彬必感侯爺知遇之恩，乞有不從乎？」操大喜，遂差人去請文彬。
文彬抗龍之後，低調隱居江邊，一刀遣人來請，曉以國難當前，當以大義為先，
文彬領諾而出，提青龍棍，上牛巴馬，引從者數人，直至綠川邊土山來見牛豪。豪
敘說：「丹尼連敗眾將，勇不可當，特請文彬商議。」文彬曰：「容某觀之。」豪
置酒相待。忽報丹尼搦戰，豪引文彬上土山觀看。豪與丹尼坐，諸將環立。牛豪指
山下丹尼排的陣勢，旗幟鮮明，球棍森布，嚴整有威，乃謂文彬曰：「台北人馬，
如此雄壯！」文彬曰：「以吾觀之，如土雞瓦犬耳！」豪又指曰：「麾蓋之下，黃
袍黑甲，持棍立馬者，乃丹尼也。」文彬舉目一望，謂豪曰：「吾觀丹尼，如插標
賣首耳！」豪曰：「未可輕視。」文彬起身曰：「某雖不才，願去萬軍中取其首
級，來獻侯爺。」一刀曰：「軍中無戲言，文彬不可忽也。」文彬奮然上馬，倒提
青龍棍，跑下山來，鳳目圓睜，蠶眉直豎，直沖彼陣。台北軍如波開浪裂，關公徑
奔丹尼。丹尼正在麾蓋下，見文彬衝來，方欲問時，文彬牛巴馬快，早已跑到面前；
丹尼措手不及，被文彬手起一棍，擊於馬下。忽地下馬，痛打丹尼臉鼻，飛身上馬，
提棍出陣，手起棍落，象陣中保賢、詠捷、瑋全皆落馬，如入無人之境。台北兵將
大驚，不戰自亂。牛軍乘勢攻擊，死者不可勝數；馬匹器械，搶奪極多。文彬縱馬
上山，眾將盡皆稱賀。豪曰：「將軍真神人也！」文彬曰：「末將何足道哉！昔吾弟
阿甘於百萬軍中取上將之頭，如探囊取物耳。」豪大嘆，回顧左右曰：「今後如遇
筋骨不適，不可勉強!」令寫於衣袍襟底以記之。
卻說象敗軍奔回，半路迎見洪王，報說被黑面光頭一勇將，匹馬入陣，斬眾將而
去，因此大敗。洪王驚問曰：「此人是誰？」中入曰：「此必是牛長勝將文彬也。」
洪王大怒，指輝侯曰：「汝不納眾議獨愛將，留爾何用！」喚刀斧手推出斬之。
未知輝侯性命如何，且聽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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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道人之短 吾說己之長 受施慎勿念 施人慎勿忘 俗譽不足怒 為人違紀罡
動身而忌隱 謗議擁而傷 吾使名過實 老是逞剛強 在涅貴而淄 炫炫外而光
靜靜鄙夫遜 悠悠故難亮 亂言好飲食 知足不能祥 行之茍有恆 久久自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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