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綴歌馬份–混血王子

[monica21 (carpe noctem)]

謝謝s大總整理：
#1Ux2TN6U (C_Chat)

也謝謝lee大和tkg大的精神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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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Ch. XII: #1V-TMzGa (C_Chat)

本回Ch. X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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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生們的引頸期盼中，活米村的假期終於到來。
除了低年級生外，中高年級的學生幾乎傾巢而出。

這一學年的校園裡，加強了種種安全措施，
異常壓抑的氛圍，施加在課業與應考壓力之上，
讓學生們迫不及待地逃離校園，只為了換個環境轉換心情。

霍格華滋城堡頓時冷清了許多。

綴歌卻一反常態，並沒有待在萬應室裡。
獨身一人，靜靜地走入圖書館的禁書區邊緣，
望著二三年級時，總是與哈利盤據的落地窗前。

這是偌大的圖書館裡，學生們最不喜歡聚集的位置。

禁書區總是會不時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語，
不知道是其中隱藏了什麼樣邪惡的書籍，在蠱惑著來人。

卻也因此成為綴歌最喜歡的角落。
周圍人聲稀少，給了自己不少專注的空間。

今天也依然如此。

備考的學生幾乎都離開校園，更是讓圖書館顯得靜謐非常。
綴歌默默地拉開了椅子就坐，等待著諾特與高爾的消息。

這是三人商量的結果。

綴歌待在校園裡，盡可能地遠離活米村。

高爾與其他史萊哲林的男學生則在三隻掃帚聚會，
名目上是慶祝克拉終於出院，
實際上則是留心第一個踏入洗手間的女學生。

諾特則躲進自己加工過的隱形斗篷，
留在活米村車站裡，等待著無辜的受害者帶著木盒，
碰上負責檢測學生安危的海格與麥教授。

雖然這只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傳遞任務。
然而物件過於危險，三人討論過後，還是決定全程關注。

綴歌坐了下來，稍稍揉了揉太陽穴，
試著安撫被冷風拂吹得有些漲疼的頭，
取出了自波恩夫人口袋裡得來的羊皮紙，
反覆推敲著上頭的幾何陣形與咒語。

過不多時，圖書館的走道便傳來了飛快的腳步聲。

綴歌輕輕皺起了眉，收起了紙片。
才剛站起身，便見到諾特帶著一臉病厭厭的蒼白，扶著高大的書架喘氣不已。

「出事了。」

——

「拿到木盒的是一個葛萊芬多的學生，但她有一點點不對勁。」
「以為她會直接走到車站，然後被麥教授攔下來。」
「但她根本還沒走近，就突然停下腳步，然後開始發出很不自然的聲音。」

綴歌與諾特離開了圖書館，披上了前幾天，
讓自己與高爾得以私闖三隻掃帚的斗篷，在城堡迴廊上快速穿梭。

把握時機，諾特同時低聲地解釋著。

「不自然的聲音？該不會是像蛇一樣？」

「沒...沒錯！不愧是馬份小姐....」

「然後呢...？」

面對綴歌的猜測，諾特話聲顫抖。
分不清是因為疏於運動而喘息過度，
還是因為怪異的畫面太過衝擊而恐懼。

「然...然後...她動手拆開了圍巾，打開木盒......」

聽聞諾特的話，綴歌倏地停下腳步，清澈的眼神圓瞪。

儘管諾特看不著自己的神情，綴歌卻明白，
此刻平淡的外表之下，心底滿是驚懼、悔恨與焦急。

咬牙不語，諾特機警地接過話題。

「那個學生才剛打開木盒，就突...突然倒地不起。」
「身體好像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攻擊一樣，被猛烈的左右甩動，」
「然後...然後突然飛到半空中，發出恐怖的尖叫，再重...重重得摔下來...」

「她現在人在哪裡？」

綴歌輕聲問著，只怕得到的答覆讓自己又增一條罪行。

「那個半巨人抱著她跑回城堡，麥教授趕著去找石內卜教授。」
「鄧不利多教授好像剛好離開學校，他們有點緊張。」
「連一些沒在學校裡看過的巫師也出動了。」

諾特解釋著，兩人已經來到醫院廂房。
無論這個學生是誰，如果她還活著，肯定會被送來這裡靜養。

綴歌隔著玻璃窗，確認入口無人後，
正要轉身閃入，諾特突然煞有介事地連聲輕咳。

「馬份小姐...」
「你也許會想知道，波特三人組也在現場目睹那一幕。」

諾特的話讓綴歌頓了一頓，默不做聲地推開了病房的大門。

見到麥教授、賽佛勒斯與龐芮夫人站在某張病床旁交頭接耳，
認出了病床上的學生，是葛來分多的追蹤手。

病床旁的木桌上，靜置著木盒敞開的貓眼石項鍊。
塞佛勒斯正舉著魔杖，小心翼翼地檢視，眼神凝重。

在他的魔杖之下，項鍊時不時發出輕柔的聲響。
不知怎的，綴歌清晰地聽懂項鍊的呢喃—
還是那兩個古希臘文詞彙。

「令人畏懼者。赫波。」

賽佛勒斯突然冷冷地甩了甩魔杖，
木盒啪地一聲闔起，包裹上的圍巾也重新纏繞。

「她很幸運。只是稍稍擦到了項鍊，所以還能活著。」
「我必須把這個交給鄧不利多。」

賽佛勒斯冷酷地開口，麥教授則沈重地點頭。
在賽佛勒斯施展飄移咒，挪動木盒，準備離去前，
麥教授突然開口。

「賽佛勒斯，有件事應該告訴你。」
「波特認為，這項鍊是馬份那孩子遣送的。」

賽佛勒斯並沒有停下腳步，卻放慢了步伐。

「證據？」

「並沒有。我只是要告訴你這件事。」
「還有，她這學期缺太多課了。我通常不會允許這樣。」
「我知道大家生活都亂了節奏，但這裡還是學校。」

麥教授的最末兩句話，終於讓賽佛勒斯回過了身。

「我會提醒她的。米奈娃。」

賽佛勒斯說完，擺了擺袍袖，大踏步地離開病房。

在確定凱悌無恙，也確認項鍊會被送予鄧不利多檢測後，
終於放下了心頭重擔，綴歌與諾特也趁隙緊緊跟了出去。

就這麼一路無語地走回萬應室前的迴廊。
撤下了斗篷，綴歌面無表情地朝著諾特輕語。

「先這樣吧。這陣子辛苦你們了。回去好好休息。」

說著，也不等諾特回應，逕自走下了樓，躲進級長的浴室裡。

浴池放水激起的水花聲大作，
霧氣繚繞中，綴歌失了魂一般地坐入浴池。

池畔零亂的，只有渾渾噩噩間脫下的長袍圍巾。
白淨的襯衫與短裙不及褪去，已自頹喪地坐倒入池裡。

——

隔天的黑魔法防禦課上，綴歌準時的出席。

史萊哲林的女王久違地現身，自然引起了課上學生窸窣低語。

校園的焦點人物，在開學不久便神秘地因為重病進入病房。
好不容易出院後，又始終不見人影。
加上幾個月前，父親才被揭穿是活死人的身份捕入阿茲卡班。

這一切種種，讓環繞著綴歌的謠言臆測未曾止歇。

幸好散播流言的好事學生們，還是會礙於潘西與月桂，
只敢在背後議論，不敢公開妄語。

一踏進教室，便見到月桂與潘西轉過身，直直地看著自己。

月桂溫柔的神情裡，滿是憂慮哀戚。

綴歌還是搖了搖頭，三人的默契不消言語。

潘西則是在自己搖首無言後，倔將地瞪了自己一眼。
硬生生地攬著月桂，轉過身去。

見到這般情景，心底一陣陣抽蓄，卻也放下了心。
不再理會教室的目光，自顧自地坐到了最遠的角落。

隱約感受著哈利始終看著自己，而後對著衛斯理低語。
坐定後，眼角不自主地飄向格蘭傑的身影，
發覺她也向自己一般，獨自一人坐在前排。

——

賽佛勒斯的課程還是如同既往。
顯然對學生們不諳無聲咒已經漸漸失去了耐心。

理所當然地，除了練習多年的綴歌外，妙麗早已施展自如。

月桂向來細心的性子，讓她在偶然成功後，
快速地掌握了成功施法的訣竅。
而潘西則在月桂的提醒與協助下，順利地學會了這項技巧。

豪門大族自幼強調克制情緒的內斂教養，
讓貴族子女們比常人更能理解自己此可隱含的心境，
在這種需要心靈魔法的時刻，有了莫大的幫助。

相比之下，其他學生的表現參差不齊。

哈利的無聲咒總是時靈時不靈的，
榮恩則因為老是分心的緣故，表現奇壞無比。

「以你們的資質，我並不意外。」
「學期都快結束了，你們之中還是有這麼多人，無法掌握精髓。」

這兩句話，成了賽佛勒斯課堂上的口頭禪。

今天加強屏障咒的練習，也不意外地以這樣的評語作收。

倒是課程結束後，賽佛勒斯一反常態地，
不等學生散盡，便走到自己的桌前低語。

「綴歌，到辦公室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綴歌直直地看入他漆黑的雙眼，極淡極輕地開口。

「能不能換一天呢，教授？我有點不舒服。」
「如果您要說的，是缺課的問題，我會盡可能回去上課的。」
「謝謝教授。」

賽佛勒斯緊緊地瞇上眼，沈默一陣後，才緩緩點頭。

這並不只是閃避的託辭而已。

綴歌自己也有些不明所以。

自從貓眼石項鍊的事件過後，自己內心似乎被罩上了什麼陰霾。
心神無止境的困乏無力，總會在短暫的聚精會神後排山倒海。

即便加強了提神魔藥的劑量，
也只是讓自己在心底源源不絕的不安與責難裡，更加難以成眠，

每一堂課與每一次的修復任務後，總是必須躲入級長浴池裡。
唯有在那裡，才能讓反覆閃過前幾回任務的畫面與尖叫的大腦，
稍稍在蒸騰的水氣氤蘊裡陷入迷茫。

發覺自己益發地畏縮，深怕再做些什麼，可能又要牽連無辜的性命。

早已遣退了諾特與高爾，要兩人千萬不可再跟隨與守衛自己。
發現兩人還是頑固底喝著變身水，在城堡七樓的長廊逗留。

即便如此，心力交瘁的自己早已無暇爭執。

就這麼渾渾噩噩的又過了幾天。

即便已經開始斷斷續續地回到課堂，
行屍走肉般的憔悴佳人，渾然察覺不到校園周遭的氛圍。

直到這一晚的級長浴室裡。

失魂落魄地任淋落的熱泉打紅了白淨的後頸，
浴室的大門突然開啟，水霧繚繞中，
傳來了某個少女哭得啞了的泣聲。

「有...有人了嗎？」
「對...對不...不起......」

抽抽噎噎的淚訴著。

綴歌猛地回神，認出了淚水的主人。

「不用道歉。格蘭傑。」

——

混入舒緩心神魔藥的熱水不停注入浴池，
讓迷濛的澡堂滿佈清澈的回音。

天頂吊燈上的燭光在蒸氣裡暈開了熏黃。

方長的浴池不小。

隨著流水漫出浴池，自動蒸散，
兩名少女安坐的距離也漸漸縮短。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盤上的捲髮與俏短的馬尾，已是靜靜地相鄰相依。

兩人的面頰均是瑰紅，雪白的肩頸卻未曾一動。

妙麗始終低著頭，任水花遮掩落淚，
綴歌則是動也不動地看著前方。

澄淨的水面下，任妙麗緊緊地握著自己的左手。
知道是她在難得的脆弱裡尋求安慰，即便陌生，卻也不願脫逃。

不曾試圖遮掩，左前臂上，在水裡模糊顫動的暗紋。

妙麗也未曾提問。

「那時候......」

水聲依舊，猶然哽咽的音調開口。

「那時候，是什麼感覺...？」
「看著哈利與張秋接吻......」

片刻寂寥，濺起的水花打上雕工細琢的石岸。

而後，才是清冷虛弱的氣音回語。

「我不知道。」

無神直視的僵直終於緩緩挪移。
與身旁的妙麗相仿，綴歌低下了頭。

「我想不起來了。」

氣音淒絕。

妙麗的手用力地握了握自己。

「是因...因為這個嗎？」
「哈利只跟我提過，他覺得，你是被脅迫的...」

無聲無息，卻勝似默認。

「對不起...相比之下，我的煩惱很幼稚...」

眼神依舊未曾交集，綴歌只覺得自己的指尖稍稍使勁地回握。

「不會。」
「我很羨慕你。」

也許，是意識在溫熱的泉水裡浸得太深。
兩人迷亂的神識，似乎都認定，
對方不會將今晚的談話帶出澡堂。

也許，比起全然熟識，
略帶相識的陌生，更能自在地傾訴心情。

「哈利一直很堅持，要讓鄧不利多知道，你被佛地—」
「對不起。」

乍聞黑魔王的名字，原本平靜冷淡的少女恐懼地顫抖。
水花在兩人身前飛濺，妙麗也趕忙道歉。

「被那個人，交付了任務。」
「他沒有直說，但我知道他希望能讓鄧不利多幫—」

「不用麻煩。」

水面餘波盪漾，冷徹的音調卻回復平靜。

「如果是因為天狼—」

「不只是他。」

斷然地截斷話題，浴室再一次充斥水聲。

兩人默默低頭不語，任掌心傳遞相伴。

同是自傲的人，也因此都懂得，
在無力改變事態的落魄裡，言語慰藉只屬無謂。

「一定會覺得，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
「但不管怎麼想，別傷害自己。」

直到綴歌終於開口，將話題帶回兩人共有的經歷。

妙麗默不做聲，只是靜靜地點頭。
淚光閃爍的聰慧大眼，慢慢盯上了綴歌左手上的圖騰。

「凱悌，那個在活米村的女學生。她沒事了。」

突如其來地轉移了話題。

「她說，感覺是木盒控制了她，強迫她去觸碰項鍊。」
「幸好有另外一個聲音，不斷阻止她，也才阻撓木盒的魔咒。」

妙麗說完，不再多言半句。
但葛來分多的天才與史萊哲林的女王，都已自明瞭。

直接卻不觸及傷痕地安慰著彼此。

二年級的走道驚魂後，斷斷續續的交手過程，
讓兩人緩緩有了若即若離的默契。

無聲交握，卻也足以為彼此舒心。

兩人的情誼，也許始終難以似親友般若無其事的閒話，
卻是惺惺相惜之餘，談論深沈煩惱的最佳人選。

「等心情好一些，我想和你討論一些事情。」
「是關於利用算命學的原理，增強防護咒語的方式。」

「史拉轟教授會辦一個聖誕派對。」
「只要你到附近，我可以想辦法逃出來。」
「我猜，你不會想被人發現和我交談。」

總是在交換了幾句話後便回歸靜謐。
緊緊握了握彼此，綴歌才又低聲說著。

「他會發現自己的心意的。」
「本小姐會破心術。」

妙麗愣了愣，點頭的同時，被水氣蒸紅的面頰又染上濕暖。

「哈利，他—」

她掙扎著哽咽開口，想報以溫暖。

只得到令心魂一跳的回應。

「他很衝動。好好保護他。」

都明白，已經不能再多說什麼，就著麼恢復沈默。

聽水聲隆隆，優雅地遮掩珠淚落池。

在藥浴的芬香淡化前，少女幽幽的一對身影，未曾鬆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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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是沒梗R大寫過，綴妙互相安慰的篇章。

以上記錯對不起QAQ

是ben大的這篇：#1UxU7tQA (C_C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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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41.114.1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610283138.A.2A6.html
推 lee27827272: 妙麗QQ
→ lee27827272: 這兩本差不多是哈利榮恩最白目的兩本orz
→ Rfaternal: m大記錯囉 我不擅長寫這麼細緻的情感交流wwww
R大抱歉...（鞠躬
一直記得R大也有補完主線，所以就記錯了...

推 cs2208209: 抱歉，我突然覺得綴妙香到不行了
推 Rfaternal: 以下開放我們不要哈利了wwww
→ cs2208209: 我們不要哈利和榮恩了X)
推 jojoshoe: 正所謂同是天涯（ry 坦誠相見果然很有用
→ jojoshoe: 下次把兩對關進萬應室好了
推 xz059450: 認真覺得mo這一兩天的產能超高耶XDD 綴妙很香:) mo也辛
→ xz059450: 苦了！有時間要好好休息喔！
推 Kagami3421: 推推 果然猜對了XD 綴歌還是需要感情上的抒發
→ Kagami3421: 不然她遲早會因為罪惡感和壓抑感而崩潰
※ 編輯: monica21 (223.137.109.11 臺灣), 01/10/2021 21:28:33
推 alanalg: 先推 然後此可 => 此刻
推 alanalg: 馬尾!
推 alanalg: 看完推 兩個腦力派的又要聯手啦
推 sd53321: mo大這幾天的產能太高了吧www
→ sd53321: 是說讓綴妙兩人互相安慰也正好，兩人都面臨感情上的問題
→ sd53321: ，互相吐露情緒才能繼續下去
推 vm06wl: 這集有一股百合香 ˊ艸ˋ
推 z101924512: 百合世界線暖機中，兩位聰慧的女士終於醒悟了
推 holymolly: 我們不要哈利了
推 mercurycgt68: 這對太香了 我們不要那兩個臭男生QAQ
推 westjatht: 活死人→食死人
→ westjatht: 看了兩位可憐人說心底話覺得舒服多了
推 yuusnow: 綴妙這麼香，我們到底為什麼還需要哈榮???
→ yuusnow: 綴妙其實有很多共通點呢，而且這兩位都是高智商
推 lelo7410: 推推
推 acer5738G: 讓我猜 妙麗跑去哭是因為榮恩跟別人在一起了
→ acer5738G: 這個處理的其實還滿好的 期待後續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