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綴歌馬份–混血王子

[monica21 (carpe noctem)]

謝謝s大的總整理：
#1Ux2TN6U (C_Chat)

也謝謝lee大，tkg大，han大的精神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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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Ch. VIII: #1VvBJ7A1 (C_Chat)

本回Ch. 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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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
「如果你現在就想開始勞動服務，我很歡迎。」

賽佛勒斯突然止住了話聲，看向黑魔法防禦術教室門口，冷冷地說著。

綴歌隨著賽佛勒斯的語調轉身，
發現哈利緩慢移動的身子倏地消失在門緣。

「他沒有干擾你吧？」

賽佛勒斯皺著眉，看似懊惱被哈利盜聽的模樣。

「沒有，教授。」

綴歌淡然地說著，賽佛勒斯若有所思地瞇上了眼。

「好吧。如果遇到麻煩，再跟我說吧。」
「我說過，我很樂意協助你。」

「謝謝您，教授。」
「但這是我的任務。」

不厭其煩地重複著同樣的對話，輕輕點了點頭，踏出教室。

在走上七樓的梯廳時，卻不自主地隱隱覺得，
賽佛勒斯如此不經心地讓哈利有機會在教室逗留，有些反常。

就好像他是刻意讓哈利有機會聽聞，
自己明晚必須執行黑魔王的任務似的。

唯有如此，才能解釋為何向來謹慎的賽佛勒斯，
竟然如此大意地令他最厭惡的學生有機可趁。
儘管，自己無法確信賽佛勒斯如此作為的原因。

這麼想著的同時，步伐第三次踏上錯路的起點。

雖然早已明白，去年聖誕的槲寄生下，不過一場誤會，
卻依舊難以自己地，在攀上台階的每一步間，
令深悔暗恨帶來的傷疼刺痛著自己。

帶來如此折磨的，自然不再是哈利。

而是那個因為過份天真而愚昧貪婪，以為在黑魔王重臨後，
還能在保住家園溫暖的同時，秘密地擁懷戀情的自己。

以及伴隨如斯憎惡自我而來的內疚與自責，
尤其面對著那些被這樣的自己牽連，而遭致毒手的無辜人們。

當然，馬份家千金的好強個性，
也不會容許自己如此沈浸在慚愧含恨的自憐裡。

顧影自憐時分，只留予夜闌人靜的獨處。
在熬過夢裡艱難的淚光閃爍裡，短暫流露情緒。

於此之外，早已下定決心，在父親歸來前，
要穩住馬份家在黑魔王眼中的地位。

深自明白，唯有如此，
才能讓自己有足夠的力量，保住親友與家人。

這也意味著，自己與黑魔王的任務，意義非凡。
至少，那是盡可能取得黑魔王信任的機會，

儘管，自己也開始暗自生疑。

猜得到黑魔王要自己執行暗殺鄧不利多的任務，
只是對父親任務失敗的憤恨之餘，藉機折磨父母。

卻不太明白，為什麼黑魔王會要阿姨與姨丈悉心訓練自己，
更不清楚，為什麼黑魔王親自出手的暗殺任務，總會要自己隨侍在旁。

步履隨著思緒綿延趨緩，卻也慢慢地走上了城堡七樓。
來到一面乾淨得詭譎的灰白石牆前，正對著一氈刺繡得可笑的掛毯。

高爾與諾特已經在掛毯前等待。
見到綴歌消瘦卻不減清麗的身影，兩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馬份小姐。』」

「午安。你們等很久了嗎？」

綴歌回禮的同時，輕聲問候。
待兩人搖頭示意後，綴歌轉過身，正對著牆面。

「我需要一個不會被發現，可以讓我維修消失櫥櫃的地方。」

在心理默念著，來回在迴廊上走了三趟，
而後，靜靜地等待著碩大的木門浮現。

在綴歌旋開了古銅色的門把，回眸朝兩人淡淡地一笑。

「我們走吧。」

——

推開門後，映入眼簾的，是個上了年月的儲物間。

雜物繁多橫陳，卻整齊地堆列在一列列的櫥櫃裡。
空氣裡，雖然瀰漫了股木頭浸染水氣後的潮濕。

但相比某些破舊老宅裡，兼帶腐臭的霉味，
房裡的氣息並不怎麼難聞。
反倒在刺激著嗅覺的同時，增添了點不知年歲的神秘。

三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後，綴歌朝房間深處直直走去。

落後的兩名男士趕忙亦步亦趨地緊緊跟上，
高爾甚至刻意在行進間，有意無意地錯身擋到綴歌斜前方，
唯恐在陌生的房裡，會有什麼不及閃避的意外。

就這麼來到房間盡頭，終於見到一個門扉虛掩，
看似不過尋常家居常見的櫥櫃。

但門把鬆脫的櫃門後，隱隱傳來幾聲無法辨明的回音悶響。

綴歌轉過頭，見到諾特睜大了眼，向來無神的雙眼盡顯光芒，
朝著高爾笑了笑，讓開了身，讓難掩興奮的諾特直衝到櫥櫃前。

眼看諾特右手握起魔杖，
左手則自長袍口袋，取出了某個球狀儀器。

將杖尖對著球體喃喃自語，
而後儀器緩緩濛上了層柔和的光芒。

只見諾特全神貫注地拉開櫃門，
伸出手將球體小心翼翼地挪入櫥櫃內裡。

幽暗不見底的櫥櫃中，霎時閃現了陣陣奇異的光芒，
隨著諾特轉動球體，原本模糊嘈錯的多股雜音也漸趨分梳，
隨著不同色澤的閃光，或而清晰，或而靜止。

過了片刻，諾特抽回了手，再一次將魔杖抵著小球，
聚精會神地看著球體上的光澤變化，
皺了皺眉，收回魔杖，又一次伸手握著儀器，探入櫥櫃。

綴歌與高爾不明所以地看著，耐心地等待諾特如此反覆操作。

直到約莫半小時後，他才滿意地關上櫥櫃，轉向兩人。

「馬份小姐，您還記得，我們討論過消失櫥櫃的原理嗎？」

綴歌輕輕點頭。

不過是暑假伊始的事，在經歷兩次的任務後，卻已顯得古遠。

記得自己初次詢問時，諾特興奮地解釋著，
不同等級的消失櫥櫃，如何應用不同的原理，達到「消失」的效果。

有類似隱形斗篷般，讓藏身其中的人不見身影的簡易設計，
也有類同港口鑰，在遇襲時得以轉瞬將人轉移到特定地點，卻無法回移的產品。

但兩人此刻所關心的，是最為罕見的櫥櫃。

需要在兩個同樣等級的櫥櫃間，施加咒文、建立通道，
以達到彼此串連，相互轉移的功效。

與消影術和港口鑰相比，這類消失櫥櫃最可貴的地方在於，
藏身其中的人，可以在一定的時間中，躲藏在魔法通道裡，
直到風險過後，再選擇要從哪一方出入。

「這個櫥櫃原本的通道錯置了。」
「這表示它雖然能聽到其他櫥櫃另一端的聲響，」
「但沒有辦法建立聯繫。」

諾特在綴歌頷首後，仔細地說明著。
儘管是對綴歌開口，他卻始終低著頭把玩手上的球體。
更像是沈浸在自己解謎的世界裡自言自語。

「修復並不難，只是會花上不少時間。」
「我們只要從櫥櫃目前感應到的對應端裡，」
「找到波金與柏克斯店裡的那個櫥櫃，就可以開始建立通道。」
「柏克斯先生有給您店裡櫥櫃的咒文嗎？」

諾特說完，終於看了綴歌一眼。

「他會想辦法給我。我不能冒險帶著咒文回家。」

諾特兀自點頭，綴歌卻又開口提問。

「我們需要排除多少對口，才能找到店裡的櫥櫃？」

諾特想了片刻，由猶豫地說著。

「考量到黑魔王再臨，其實沒有想像中的多。」
「大概五十幾個，但我們會需要時間。」
「至少，也許會需要幾個月，然後才能開始聯繫。」

聽聞諾特的話，綴歌稍稍沈吟片刻，緩緩瞇上了眼。

「如果問題是要尋找正確的對口，」
「我們能不能將這個櫥櫃的咒文，交給柏克斯先生，」
「試著從店裡建立連結...」

話沒說完，諾特已經忍不住出聲打斷。

「但那只會是單向—」

不待諾特說完，綴歌輕輕挑起了眉。
意識到自己的無理，諾特連忙停下了話。

「我知道這樣只會建立單向通道。」
「但是，如果單向通道成功建立，」
「是不是能藉由從另一端傳送物品過來，」
「讓我們在接收的同時，辨識出正確的對口呢？」

在綴歌說出自己的猜想時，
諾特眼中欣喜的光芒也隨著字句更顯明銳。

「也許會成功，我們可以試試看。」

說著又轉過身去，將魔杖抵住球體，正對著櫥櫃施咒。
櫥櫃門緣的空白處，緩緩閃過發光的字跡，
在字紋閃現時，綴歌連忙凝神記誦著—
那必然是這個櫥櫃的咒文。

——

完成任務後，諾特才又轉過身來，
突然面露尷尬，眼神閃爍地看了高爾一眼。
高爾則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自然引起了綴歌的好奇。

「還有什麼困難嗎？」

話才剛問出口，諾特面對魔法器具時的自信氣態頓時消失無跡。
整個人的氣質，又回復成那安靜彆扭，在人群中盡是不自在的模樣。

「我...我們...可能不應該三個人進來。」
「耗…耗時太...太長...這樣有風險。」

面對諾特支支吾吾的樣子，綴歌直接轉向高爾，示意他協助解釋。
高爾深深吸了口氣，眼光飄向空中，語氣死板地說著。

「我們討論後，認為也許讓馬份小姐負責修復。」
「我們在門外看守，同時也待命。以免遭遇困難。」
「然後......」

高爾說到一半，突然默不做聲。
綴歌又瞇上眼，看穿了兩人的心思，卻險些失笑。

「說吧，然後呢？」

兩名男子荒謬的考慮，讓綴歌鐵了心要他們自己說出口。
高爾無奈地看了看諾特，向來閉俗的他已經漲得滿面通紅。

「我們想，如果我們一直站在門口，也許太過明顯。」
「也可能引起克拉的注意。」

聽到這裡，綴歌終於忍俊不禁，

「所以你們想喝變身水，是吧？」

高爾點頭，臉色還是一般無可奈何。

「我去找潘西要頭髮，結果被她詛咒......」

雖然早已明白兩人做了些什麼，
聽著高爾開口承認，綴歌心底還是難免為了這荒謬的念頭莞爾。

「那麼，諾特，你該不會去找......？」

在綴歌忍著笑的同時，諾特的頭又低得更沉。

「他一站到綠茵小姐面前，就突然不敢說話。」
「最後也被潘西詛咒了。」

高爾絕望的眼神與死板的語調，終於讓綴歌噗哧地笑出聲來。

「你們怎麼會覺得，變身成潘西和月桂，會更不顯眼？」

諾特嘴巴開了又闔，講不出半句話來，高爾也只能一臉木訥。

「最後呢？」

綴歌又瞇起眼，發現兩人並沒有向潘西和月桂吐露計畫，
只是沒頭沒腦地，各自去討取一絲頭髮被斷然拒絕。

在用破心術確定，兩個呆頭呆腦的男孩，
沒有牽連潘西和月桂後，放下了心。
略帶玩心地，想聽兩人究竟想出什麼解決方法。

「潘西好像以為我們想當女生，」
「去搜集了很多低年級女學生的頭髮，」
「也幫我們訂做了不一樣的女裝......」

嘴角再怎麼樣也藏不住笑意，
踏上前，墊起腳，略帶俏皮地，
輕拍了拍高爾過高的肩膀，與諾特垂頭喪氣的背脊。

「本小姐非常贊成你們的建議。」
「麻煩兩位在任務期間，負責看守待命了。」

說著嫣然一笑，自諾特手上接過了球型儀器，與兩人分頭走回交誼廳。

——

回到寢室後，見到潘西興致勃勃的忙碌著，
以及月桂神情略帶困惑，卻依舊協助著潘西的模樣。

綴歌也不說破，只是靜靜地看著兩人，
同時在心底暗自猜想著，明晚黑魔王的任務，會是走向何方。

忘了自己如何入睡，只記得三人再次醒來時，
各自手忙腳亂地整裝梳理，好不容易才准時趕上了魔藥學課。

才剛踏進地窖，發現能修習魔藥學超勞巫測班的學生不過十來人。

過往熟悉的地窖已經與過往大不相同，
賽佛勒斯陰暗的風格，被轉化為過於舒適的環境。

教室的正中央，立了三鍋滾沸魔藥的大釜。

不知怎的，地窖裡瀰漫了前幾天在特快車中，漫上鼻腔的熟悉氣味—
黑湖池畔的山毛櫸揉和了日曬，伴著雨後青草與木柄沉香。

安定心神的同時，心裡也再自然明白不過，誰是氣味的主人。

他與榮恩，似乎剛經過一陣搶奪。
兩人跌跌撞撞地自公用器材架走回長桌。

順著哈利不甘願的臉孔，
瞥見他手上拿了本過於破舊的《進階魔藥調配學》課本。

「啊！馬份小姐！帕金森小姐！綠茵小姐！」
「很好！很好！」

還沒回過神，史拉轟教授爽朗的叫喚業已傳來。
與特快車上的偶遇相仿，連聲的「很好」中，夾帶了閃躲避嫌。

綴歌與潘西、月桂看了看彼此，
圍繞著中央大釜的長桌，只餘下葛萊芬多旁的尚有空位。

三人一同入座的同時，史拉轟教授鼓起了掌，朗聲開口。

「很好！很好！歡迎各位來到超勞巫測的魔藥學班。」
「拿出天秤，然後靠上前來！」
「我準備了幾種魔藥給你們看看。」
「在完成超勞巫測的課程後，你們應該都有能力能製作這些魔藥。」
「當然，這些魔藥，我想你們應該沒有調配過。」

史拉轟教授說著，神秘地眨了眨眼。

「如果，你們是守規矩的好學生。」
「不過，就算如此，你們應該至少也聽說過。」
「現在，有人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嗎？」

史拉轟指了指綴歌身旁，一鍋看來跟滾水沒有兩樣的液體。
想當然耳，妙麗的手飛快地舉起。

「那是吐真劑，一種無色無味的魔藥，可以迫使喝下的人說出真話。」

妙麗說著，綴歌卻隱隱察覺，全學年第一名的她，
過往搶答時神采飛揚的模樣，不知為何，被眼眶周遭憔悴的黑影取代。

「非常好！非常好！」

史拉轟教授顯然渾然沒有察覺，繼續指向了下一鍋大釜。

「現在，這一個相當為人熟知，魔法部最近發的傳單也都提過，誰能—」

「變身水，教授。」

妙麗再一次搶答的同時，綴歌清楚地發現，
哈利深刻的目光柔和地望著自己。

不消對望也能明白，他想到了二年級私闖史萊哲林交誼廳的時光。
稍稍閉上了眼，別開目光，卻還能感受著哈利的視線。

「好極了，好極了。」
「現在，親愛的，你願意告訴我，這兒的是什麼魔藥嗎？」

史拉轟教授顯然很滿意妙麗的表現，鼓舞地對她說著。

面對自己不需搶答的難得情境，妙麗卻一語不發地低下了頭。

反常的情景，自然引起學生們的好奇。
低沉的面容，只為了掩飾泛紅的雙眸。

卻只有綴歌清楚地發覺，在妙麗低下頭前，
眼神暗藏怨懟地偷瞄了身旁的榮恩一眼。

——

尷尬的沈默盈滿地窖，史拉轟教授頓了頓，
清了清嗓，有些不知所措地說著。

「沒關係，沒關係，親愛的！」
「你已經表現得很好了！」
「我可以請教你的名字嗎，親愛的？」

宛若溫厚長輩的安慰，讓妙麗終於柔聲開口，卻掩不了哽咽。

「格...格蘭傑。妙麗・格蘭傑，教授。」

「啊！格蘭傑，格蘭傑......」

史拉轟教授顯然忙著思索腦中的名人名錄，對妙麗的哽咽不以為意。

「難不成你是『最不尋常魔藥調配師協會』的創辦人，」
「那位賀特・達伍—格蘭傑的親戚？」

「不…不是，教授。我是麻瓜後代。」

對答間，妙麗看來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
卻只是換來史拉轟教授更為戲劇性的表演。

「啊哈！『我有個最好的朋友是麻瓜後代！』」
「我想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朋友吧，哈利？」

「是的，教授。」

哈利說著。
綴歌同時清楚地感覺，他的目光總在偏移片刻後，又回到自己身上。

「很好！為葛萊芬多得到實至名歸的二十分。」
「現在，還有誰願意回答嗎？」
「我記得，石內卜教授告訴我，這一班有兩位普等巫測『傑出』的學生。」
「我猜格蘭傑小姐是其中一名，隱藏的第二位是誰呢？願意試試看嗎？」

史拉轟教授宛若大戲開場似地簡介徵詢，
目光自左至右，再由右歸左地掃了掃全班。

綴歌只得不自在地踏上前，柔聲答覆。

「是意亂情迷水，教授。」

櫻唇輕啟的同時，班上的目光匯聚。

「啊！馬份小姐！當然，賽佛勒斯提過。很好！很好！」
「那麼，你願意告訴我們它的作用嗎？」

史拉轟教授顯然有些不自在，幾近喃喃自語地說著。

「它是全世界最強大的愛情魔藥。」

「很好！很好！」
「我猜妳是靠它獨特的珠母光澤認出它的？」

史拉轟教授說著，眼光閃爍，語氣顯然沒有面對妙麗時興奮。

「還有蒸氣上升時的典型螺旋狀，以及氣味。」
「每個人聞到的都不同，全憑什麼東西對我們有吸引力而定。」

綴歌回應的同時，面無表情，語氣清冷。
發覺哈利看著自己的目光又顯得炙熱了些。

伴隨綴歌的話，地窖竄起了窸窣低語，
交錯說著他們嗅聞到什麼氣味。
顯然學生們對意亂情迷水的興趣，遠超過其他兩種魔藥。

「山毛櫸樹，湖水，還有...一種清雅的花香。」

在一片嘈雜聲中，綴歌卻清楚地聽聞哈利低若無聞的聲響。
咬了咬唇，別過臉，強自忍下浮上心頭的雜緒。

慶幸著班上熱議難消，才讓自己得以在嘈雜聲中閃避心神。

直到史拉轟教授介入，才讓班上的氣氛稍微冷靜。

「現在，最後的一種魔藥。」

史拉轟教授再一次充滿戲劇張力底攤開雙手，
指了指身後講桌上的一小鍋魔藥。

「它是一種妙不可言的小魔藥，叫做『福來福喜』。」
「或者，世人更熟悉的名稱，是幸運水。」
「直到藥效消失為止，它會為你的所有努力帶來成功，」
「當然，過度飲用也會具有高度毒性。」

語氣抑揚頓挫，高低起伏，像極了劇作裡的獨白。

「這個，將作為本學期的獎品。」
「一小瓶福來福喜，足足十二小時的好運，從黎明到黃昏。」
「那麼，我們還剩下一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
「好好地調配一飲活死水，做得最好的人，將可以得到這份獎勵。」

史拉轟教授肥大的雙手用力一拍，開心地說著。

「動手吧！」

——

地窖霎時忙亂聲四起。

幸運水的魅力超乎尋常，
砝碼撞擊天秤，與課本書頁翻飛的聲響交錯。
全年級的魔藥學菁英開始急著調配藥材。

然而，一飲活死水也並非簡單的魔藥。

綴歌很快便發現，課本上的指示總有些似是而非。
按照課本的說明，雖然可以成功調配魔藥，
卻未必是最有效的方式。

尤其，與賽佛勒斯的做法截然不同。

例如，如果只是要取得豆汁，
比起切割瞌睡豆，側壓應當是更有效的方式。

這畢竟是一年級第一堂魔藥學課便提過的藥水。

早在那一年的暑假，綴歌便曾出於好奇，
纏著賽佛勒斯示範調配這讓哈利出盡洋相的魔藥。

綴歌一面一步步帶著潘西與月桂一同調配魔藥，
一面悉心說明著步驟差異間的原理。

史拉轟教授則忙著在課堂巡視，
不知怎的，始終不繞上三人的長桌。

直到課堂將了時，才在煙霧繚繞的地窖裡發覺，
連妙麗也焦頭爛額，無法成功配置的藥水，
全班只有四個人成功製成。

出乎意外的第四人，不是頭髮蓬亂的妙麗，而是哈利。

這讓史拉轟教授有些喜出望外，更有些為難。
一面嚷嚷著哈利不愧是莉莉・伊凡的兒子，
卻也艱苦地思索，該如何分配獎勵。

所幸綴歌與潘西月桂眼神交錯後，紛紛放棄了福來福喜的獎勵。

如果是去年的自己，也許會異常渴求幸運水的助益。

但這些日子以來，早已決定，除了自己，不願再仰賴任何外力。

唯恐過度的依賴，又一次致使憾事叢生。

再者，隨著課堂近尾，
自己的心思，也漸漸地被夜晚將臨的事物盤據。

——

課程結束後，便一直坐立難安地，等待著夜幕低垂。

待到將近午夜，無聲地走入賽佛勒斯的辦公室，
無聲地同他走出校園，無聲地消影。

精神漸漸地，被對黑魔王的恐懼，與未知任務的不安銷蝕。

荒蕪的草地應著月圓，
應是玉潔的月光，只是照得心神徬徨。

「賽佛勒斯。綴歌・馬份。」

直到同樣蛇嘶般的輕響破空而來，
蛇鱗般光滑的指節滑過面龐。

「在這裡等著訊號，賽佛勒斯。」
「走吧，綴歌・馬份。你的第三個任務。」

「我的主人。」

賽佛勒斯欠下了身。

綴歌還沒能好好凝視他隱去憂慮的雙眼，
已經被黑魔王擒著左臂，再一次消影。

又現身時，還沒能止住連番消影的頭暈目眩，
已然藉著月色，見到一幢典雅宅邸。

定了定神，見著宅邸大門外的名牌時才發覺，
自己不知不覺已被月影截去了心魂。

原來，失魂落魄的肉體，會冰冷得有若屍身。

月光刺透了肉骨，打入了靈魂，
在無聲劇痛與尖叫中再次確認眼前的宅門—

艾寶宅院(Abbott 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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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祝t大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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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Rfaternal: 推推 等一下 居然要寫這一段嗎
推 vm06wl: 這樣之後要怎麼面對漢娜……
推 xz059450: 原本想推文女裝大佬的，結果看到最後一段我整個人都不好
→ xz059450: 了QQ...
推 acer5738G: 所以高爾跟諾特要變成兩個學妹去站崗了w不錯
→ acer5738G: 下一個任務是漢娜家也不太意外 畢竟時間上差不多
→ dces6107: 先推
推 acer5738G: 不過頭髮居然是潘西去搜集的 我以為想到有異性想喝自己
→ acer5738G: 的變身水通常會想到某些有點糟糕的方向，居然還願意幫
→ acer5738G: 他們搜集素材，人也太好了。
推 acer5738G: 我很期待高爾跟諾特變成女生的心得(???)
推 jojoshoe: 本來看到綴歌說出湖水的味道已經有點心痛了
→ jojoshoe: 但是最後那一段...很合理卻又意想不到的展開啊...
→ jojoshoe: 謝謝m大賜糧T_T
推 z101924512: 梅林的鬍子啊!漢娜家!真的是情理內，意料之外的劇情!
推 alanalg: 嗅覺聯動記憶 兩個角度的描寫真棒
→ alanalg: 漢娜QQ
推 cs2208209: QQ老佛這樣真狠
→ cs2208209: 總覺得女裝那邊加了一些作者的意志X)
推 lelo7410: 推推
推 lee27827272: 第一堆鹽山正在接近中QQ
推 sd53321: 欸等等，這安排太過分了....
推 laswish: 鹽分警示
推 tkg2012: 女裝有作者的意志+1
推 westjatht: 高爾變潘西www真懂
推 zshepherd: 呃阿。最後一段.....
推 yuusnow: 窩的媽呀  在廁所大戰之前的巨大鹽山要來了......
推 Kagami3421: 看完推 傳送櫥櫃的設定很有趣
→ Kagami3421: 然後看到這理解到妙麗的害怕了
→ Kagami3421: 綴歌就像要被稱為罪惡的鮮血開始浸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