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綴歌馬份–混血王子

[monica21 (carpe noctem)]

謝謝s大總整理：#1Ux2TN6U (C_Chat)

也謝謝lee大，tkg大，han大的美圖與精神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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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Ch. VI: #1Vqa82fN (C_Chat)

本回Ch. V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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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車廂門在身後鎖上，車窗的窗簾也在克拉的魔杖揮擺中落下。

在窗外的種種被全然遮蔽前，綴歌借著餘光瞥見，
霍格華茲的學生們正魚貫走離月台。

潘西、月桂等人的身影，卻在被海格催促，
不情願地緩步移動間，不時回首，面露憂容。

看了看眼前，曾經總是跟在自己身後的克拉面色猙獰。
暗暗握住了魔杖，儘管面對威脅，身後熟悉的氣味撫平了心焦。
身後目不可見的人影，也正帶著猶豫安撫自己。

緩緩地深吸了口氣，直視著眼前滿臉橫肉的惡意。

「我要加入你的計畫。你別想獨佔功勞。」

兩人才剛對上眼，克拉便惡狠狠地開口。

唐突的言詞，令綴歌不快地瞇上了眼，
發現輕撫自己背脊的紙掌突然停下了動作。

「你得更明確一點才行，克拉。」
「你總不會是想加入我選修魔藥學超勞巫測的計畫吧？」
「還是...你竟然拿到了傑出？」

綴歌壓抑著不耐，故作慵懶地說著。
滿意地見到克拉漲紅了臉，持續譏諷著。

「如果是的話，本小姐當然歡迎你加入。」
「只是，你可能要再檢查一下成績單。」
「你懂的，確定你沒有讀錯評分。畢竟－」
「不是所有人都能輕易區別O和T。」

幾乎可以聽見背後隱身的人影笑出聲來。
克拉額首冒起青筋，鼻翼不住抽動。

「你最好，別再用這麼高傲的態度講話，馬份。」
「你們家早晚會失勢，黑魔王不可能這樣放過你爸。」
「到時候，你就要哀求我們這些，被你們踩在腳下的人們為你家求情。」

克拉呲牙咧嘴地說完，似乎非常滿意自己兇殘的態度。
卻在志得意滿時發現，綴歌只是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失勢？或許吧。但你哪來的自信，覺得這表示你們會得勢？」

綴歌冷靜淡然的態度讓克拉一時語塞。
肥厚的雙頰因為怒氣而抖動，過了許久，才瞪著小眼，忿忿開口。

「我知道黑魔王有指派任務給你，我要加入。」

——

綴歌不以為然地眨了眨眼，陷入了沈默。
看似與克拉僵持著，心底卻飛快地盤算。

或許，與克拉對質，是可以讓哈利得知自己處境的機會。
尋思著該如何不著痕跡地讓哈利有所警覺，一面緩緩說道。

「要加入可以，但你得先證明，你不會壞了整個計畫。」
「黑魔王從不輕易原諒。失敗的結果，可能會賠上整個家族。」

克拉聞言，只是冷笑。

「少跟我來這套！你爸不就被原諒了？」

綴歌有些暗喜地發現，這位曾經的跟班，
容易被言語操控的程度，簡單地令自己意外。

「那是你的想法。本小姐可不敢如此揣度黑魔王的心思。」
「你以為，本小姐為什麼會被賦予這個任務？」

循著克拉的話問了下去，隱約發覺，背後的人影又靠近了些。
看著克拉楞楞地張大了嘴，努力思索的模樣，
綴歌話聲淡然地再次開口。

「看來簡單的思考是超出你體能極限的事。」
「算了，你只需要記得，任務失敗的後果，牽連許多人的安危。」
「連馬份家族都擔當不起那些損失，」
「本小姐不認為，渺小的克拉家能負起什麼責任。」

再一次的譏諷，讓克拉鐵青了臉色，也握緊了拳，面色不善地站上了幾步。

「你的意思是，你拒絕讓我加入？」

面對克拉的威脅，綴歌還是一般淡然地開口。

「真不錯，至少你還聽得懂暗示。」
「本小姐可沒有失敗的選擇。」
「另外，省省吧，克拉。這種威脅只對低年的學生有效。」
「還是你真的以為本小姐會怕你？」

隨著話聲句句出口，克拉的臉也顯得紫漲。

綴歌瞇上眼，瞬間明白了克拉的意圖，毫不在意地握緊魔杖。
果不其然，轉瞬之間，在克拉的怒嚎中，一絲火光自他的魔杖閃現。

綴歌卻只是魔杖疏懶地擺了擺，
輕描淡寫間已經消除綴歌的魔杖。

「除非你會更進階的咒語，用魔法攻擊是不會成功的。」

話剛說完，克拉突然一陣嘶吼，甩下魔杖，朝綴歌直撲而來。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克拉震耳欲聾的喊聲已經迫在眼前。

「不用魔法總行了吧！不准再看不起我！馬份！」

喊聲震疼了耳膜，克拉的身影也罩向自己。

——

從小至今，未曾想像有人會如此粗魯無禮地對拳腳相向，
一時之間，極其陌生的野蠻讓自己僵在原地。

原以為粗蠻的拳頭會直狠狠地迎面打上自己，
不知怎的，一道拉力急扯，拖得自己向後直直跌出了數步，
同時也抽回了自己過度震驚的心神。

不過是電光石火的瞬間，時間卻像被施法似地慢了下來。

只知道自己一面忙著穩住腳步，
一面在斜身倒落時甩了甩手腕。

魔杖霎時閃出紅光，身前卻先傳來一陣悶響。
瞥見隱形的長袍隨著擊打的力道揚起，
也瞥見早已牢記心底的帆布鞋與牛仔褲底。

克拉肥碩的身影在自己咒語的威力下，朝反方向直直噴飛而出，
撞開了另一側的車門，手腳一陣亂顫後暈死過去。

砰然巨響間，不明白為什麼，
自己的心思始終鎖在帆布鞋上，不再捲起的褲管－
哈利又長高了？

腳下一滑，才離奇地發現，自己還沒穩住身子。

正準備迎接身後的衝擊，
又是一股拉力自身前拉住自己垂落的右掌，
同時背後一陣略帶焦急的溫柔穩住跌落的身子。

扶持引導自己的人影，順著倒下的勢頭急旋。

茫然中，曾經熟悉的氣味環繞，已然久違的體溫席捲。
貼在右耳的怦然心跳讓自己明白，在危急中被誰側身輕摟入懷。

隱形斗篷在連番動亂中翩然飄落，點點暖熱的腥紅低落面頰。

綴歌眨了眨眼，見著哈利鮮血淋漓的鼻樑。

才明白，在克拉揮拳動粗之際，是哈利將自己拖了開來，
也是他擋上自己身前，接下克拉的拳頭，
而後又轉身穩住自己後摔的勢頭。

「你還好嗎？」

哈利一開口，斷折的鼻樑鮮血不絕流湧。
連忙遮掩血勢，唯恐血流染上綴歌。

「抱...抱歉...情勢緊急，我不是故意......」

與綴歌四目相望的瞬間，哈利也出言道歉，
確定自己站穩了身之後，才鬆開了手，連忙退了幾步。

心緒亂得百轉千迴，只能不發一語，愣愣地看著哈利。

又一次感受塵封的情緒，正一點點地，
自心底深處消融著層層堆疊、緊鎖情思的咒文。

也許因為自己的沈默，與眼神裡紊亂的情緒，
哈利雖然依舊捂著口鼻，仍舊略顯心焦地掙扎著開口。

「我知道你...唔...你會叫我離遠一點，」
「但...咳咳...但是...咳咳咳......」

鮮血不絕，嗆得他一言未了便咳不成聲。
綴歌只能緊緊閉上眼，避開哈利誠懇掙扎的模樣，
才好不容易忍住險些竄上心頭的相思不捨。

「手放下來。」

再睜開眼時，心情和語氣都已淡然了許多，
也只能逼迫自己忽視哈利眼中的失落，以及失落過後的堅持。

明白他不會就這麼放棄自己，也明白心底對他始終無法忘懷。

但這都只是讓自己更加深信，
此時此刻，唯有放棄，才有一絲微薄的機會，
能在暗裡保護這早已銘心刻骨的男孩。

——

「你...你...唔...」

哈利聽話地放下了手，還想說些什麼，
卻只能吸著鼻子，徒勞無功地阻止鼻血流溢。

「別說話。」

綴歌皺了皺眉，不再多說什麼，魔杖輕輕指向哈利歪折的鼻尖。

「復復元。」

柔光閃爍，哈利只覺得臉上一陣溫熱，
雙眼不禁用力一闔，接著雙手來回摸向鼻樑。

「真的全好了！謝－等等！」

確認鼻子已經復原，哈利有些情緒高昂的開口。
這畢竟是半年來，第一次與綴歌獨處的時光。

況且，雖然不諳破心術，但這些年來與綴歌的默契，
讓哈利幾乎可以確定，不久前綴歌神色複雜的表情裡，
蘊含了曾經視為理所當然的曖昧情愁。

卻沒想到，綴歌又舉起了魔杖指著自己。

「本小姐說了。別。說。話。」

哈利倒吸了口氣，聽到綴歌清冷的聲音施法。

「哆哆潔。」

臉上本來粘膩熾熱的血塊瞬間清除。
正想要多說什麼，綴歌已經轉過身去，無聲地對克拉施展了咒語。

而後，也不多看自己一眼，便要走出車廂。
哈利心底焦急，只能匆匆宛若吶喊般叫出聲來。
希冀著如此一來，也許能停下綴歌的腳步。

「你...你說得都是真的吧？」
「你沒有選擇，也不能失敗。」

慶幸的是，綴歌真的如自己所想的，止住了步伐。

——

消瘦的身影不曾回首，只是語若冰霜的回話。
但再怎麼清冷，也瞞不住虛弱困乏。

「如果，我說是呢？」

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停下了腳步，
也許靈魂深處，還是放不下身軀就這麼無聲而別。

「所以，你才不希望我接近你？」

哈利的回問，卻再一次地刺痛了自己。
問句的弦外之意，似乎暗示著，
在他眼裡，自己始終只是個明哲保身的史萊哲林千金。

「是。免得你干涉本小姐的計畫。波特。」

發覺譏嘲冷諷，除了表現不屑外，也能為被刺傷的心靈提供武裝。

只是這樣的武裝，卻在哈利的回覆裡凋零崩壞—

「這半年，讓你對我變得這麼陌生嗎？」

哈利無奈地笑聲自身後傳來。

溫暖真誠的深刻情感，拆穿了魔法構築的無情，
任由不堪承受的溫柔蹂躪著內心。

「你不希望我接近你，是為了保護我，對吧？」
「你瘦了好多，這半年的經歷，很辛苦吧。」
「但這種彆扭的體貼，一點都沒變。」

隨著哈利的溫言暖語絲絲入耳，綴歌不自覺地咬緊了下唇。
看著倒映在車廂門窗上的自己，臉色慘白。

「知道了，就照做吧。」

恨惱哈利突襲般的直白，卻只能軟弱地吐露真言。
而後，任由他自作主張的柔情，如破城槌般殘忍地叩響緊閉的心扉。

「你可能不想聽這些，但現在不說，也許以後就沒機會了。」
「天狼星的事……」

乍然自哈利口中，聽到令自己百般責疚的名字，
綴歌嬌弱的身軀不由得晃了一晃。

想踏步閃出車廂躲避開來，卻像中了石化咒般，半點也離不開身。

「我想了很多，也終於明白很多。」
「我不會再要你放棄家人了。」
「但是，我也不會放棄你。」
「只要我覺得，你還有一點猶豫，我不會放棄你。」

聽著活下來的男孩，在自己身前做出如此自以為是的發言，
讓綴歌霎時惱火地旋過身來，怒目瞪著哈利。

卻深自明瞭，怒火暗升，不過是遮掩自己的無能為力。

「就算，我做了那些事？」
「就算，我害死了他？」

輕顫的雙唇咬出問句時，發覺自己久違地紅了眼眶。
哈利緊緊皺著眉，猶豫地踏上前，卻在自己倒退的同時停下腳步。

「你沒有。你想救他。你很掙扎。」
「我已經失去他了，我不想失去你。」

哈利掙扎著開口，晶瑩的淚水也已經泛上翠綠的雙眸。

兩雙淚目在灰黃閃爍的燈光下深深凝望，
彼此似乎回到了一個眼神交錯，便能交換幾縷心思的過往流光。

「但是，我已經不是你的誰了。哈利波特。」

可惜錯覺的柔美，終歸只是點破現實的淒殘。

「你是綴歌・馬份。這樣就夠了。」

哈利說著，卻只是讓綴歌低下了頭。

就算，哈利能為自己開脫，說服自己並沒有害死天狼星，
他也無法挽回，自己殘害了依美玲・旺絲與波恩夫人的事實。

「我已經…不是那個綴歌・馬份了……」

如泣如訴的低語呢喃，絞痛內心的同時也終於榨出了淚滴。
連忙掩去了除了午夜噩夢後，不該存在的情緒軌跡，轉過身去。

毅然決然地揮使魔杖，打開了鎖上的車廂門。

「綴歌……」

聽著身後哈利的腳步聲傳來，還是沒能忍住淚珠滾落，
溫熱的淚滴灼燒著滄冷的雙頰，暈開了哈利凝在自己面容上的血漬。

「離本小姐遠一點。」

肯定是因為冰冷的言語如寒刃刺穿喉頭，才話聲哽咽。
發現哈利並沒有停步後，頭也不回地反手點了點魔杖。

無聲施咒，以免洩露了早已潰堤泣零的心聲。

「整整・石化。」

在哈利倒下的同時，允許自己揭露半年多來，未曾表現過的柔情軟語。

「要好好活著，哈利。」

而後，隨著月台上的冷風池擄，恢復了鎮靜。

「再見了，波特。也許，永遠不見。」

踏上月台的剎那，發覺自己無意間重複了波恩夫人最末的話語。

——

在生命自淡藍色的瞳孔中消散前，
看著幽暗的密室裡僅餘的光芒，來自銀白色的母鹿，
展現了來自全然的陌生人的極致溫柔與不捨。

「和哈利波特成對的護法。好孩子。」
「要好好活著，綴歌・馬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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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於趕上了。

這週超級大崩潰QAQQQ

為什麼聖誕沒有假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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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lee27827272: 灑鹽灑起來QQQQ
推 Kagami3421: 先推
推 xz059450: 這部份改的好棒QQ 美中不足的是哈利的鼻樑不是綴歌踢斷
→ xz059450: 的XDDDDDDDDDD
推 acer5738G: 可惡 我本來想看綴歌踩哈利的
你們是有多想被踩XDD

推 cs2208209: 感覺哈利成長好多，跟天狼星之死也有關吧
推 tkg2012: 居然把踩哈利改成這麼英雄式的...QQQQQ 根本白馬王子
推 aiglas0209: 克拉: 喔齁齁齁齁 這什麼隱身啊有人開掛啊,打斷鼻樑
推 Rfaternal: 推推 又甜又苦又澀的滋味阿....
推 sd53321: 這邊改編的真棒!!
謝謝sd大~

推 jojoshoe: 原本以為會是純粹的鹹，終究還是包裹了糖蜜在其中
→ jojoshoe: 雖然還是很鹹
→ jojoshoe: 看著綴歌一次一次的鎖住自己對情緒，
→ jojoshoe: 內心就不自覺的跟著揪緊...
→ jojoshoe: 在對哈利暗示出自己
→ jojoshoe: 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自己的時候真的會忍不住
推 hachiman: 真的是太棒了QQ
謝謝你:)

推 z101924512: 這鹽與糖還有情感糾結太棒了，看了真的會觸動內心
推 lelo7410: 推推
推 vm06wl: 被綴歌女王踩這在我們霍格華茲是一種獎勵
推 westjatht: 好喜歡綴歌的溫柔，可這樣廁所大戰要怎麼才能痛苦呢？
窩不知道XD

推 yuusnow: 花式玻璃糖渣耶XDDD  這哈利成長了好多，情話男友力MAX了
推 yuusnow: 綴歌終於理解了哈利，哈利也終於在綴歌的立場考慮
→ yuusnow: 雖然說分手兩年好像很痛，但4復合的時候也才17歲阿乾!!!
對耶...兩年而已苦情什麼啦！

推 Kagami3421: 梅林的鬍子啊 綴歌越發堅決越是刺痛自己的內心啊
※ 編輯: monica21 (223.138.5.119 臺灣), 12/20/2020 10:36:33
推 alanalg: 這段改寫超過100分 m大太神
推 alanalg: 注意到褲腳有沒有捲這樣的細節真的顯示出綴歌用情多深
推 cangming: 推推
推 zshepherd: 有甜有鹹 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