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故事將如何繼續 上

[jazzycat (做一個有顏色的夢)]

哈利在第二天中午回到史梅丁中學，剛踏進教室就被同學們團團圍住。

'哈利，你到哪裡去了？'

'哈利，聽說你被綁架了？'

'哈利，石內基綁架你？'

'哈利，別忘了下午還要練習！別再失蹤了，否則威廉會殺了你！' 哈
利好不容易掙脫出重重包圍回到座位上，羅納德又在他耳邊大吼。

達利在隔天下午回到學校，頭上仍然纏著紗布。石內基的臉還是和從
前一樣討人厭。哈利從葛雷西亞那裡得知莫寧顯然受到相當大的打擊。
'我母親打算後天帶他去看醫生。' 葛雷西亞難過地說 '而且他被以
傷害罪起訴。'

哈利本想說他活該，但是看到葛雷西亞掉下眼淚也只有笨拙地拍拍她
的肩。

又隔一天的下午，哈利為史梅丁中學贏得了睽違十多年的郡內足球賽
冠軍。當哨聲響起那時，哈利像是被三十個達利擠得動彈不得。

'一切都結束了。' 哈利被拋到半空中時，心裡這麼想著。

在休息室裡大家在討論到哪裡慶功，麥克堅持決不再去三隻青蛙。

'哈利，你覺得呢？' 麥克突然徵詢哈利的意見，想為自己找個盟友。

哈利愣了一下 '隨便。' 哈利說 '我想到外面透口氣。'

哈利在空無一人的足球場上散步，看著夕陽西斜。想起這幾天的遭遇
彷彿就像是一場夢。

然後哈利發覺到廁所旁邊有個人影，便走向前去想看看那人是誰。

'哦，午安，吉恩教授。' 那是石內基。

石內基面無表情 '艾朗姆斯早上剛過世。' 他說。

哈利相當訝異 '哦，天啊！' 哈利趕緊說 '我很遺憾，吉恩教授。'

石內基聳聳肩 '沒關係。' 石內基又說 '但是我需要你幫忙。'

'請問有什麼事嗎？' 哈利問道。

石內基看了他一眼。

'我決定繼續我伯父的研究，' 石內基突然說 '我必須請你繼續當我
的實驗用人體。'

哈利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愣在原地望著石內基。

'聽著，這次絕不會再出錯了，哈利。' 石內基說 '你知道這研究有
多少價值嗎？'

'不知道！' 哈利生氣地拒絕 '我只知道你們不該把人的腦子當成玩
具一樣拆開來把玩！' 哈利掉頭就走。

'我很抱歉，哈利，我不能就這樣讓你走。' 石內基掏出一把手槍
'是你逼我這麼做，哈利。'

哈利覺得自己的後腿似乎被根針狠狠地刺了一下，他想叫卻叫不出
聲，眼前開始變暗。

******

哈利覺得周遭一片黑暗，安靜無聲。

哈利想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睛睜不開，他覺得自己的眼睛彷彿不見
了。他害怕地想大叫，又發現自己喊不出聲音。他發現他什麼也聽
不見，甚至連自己的心跳聲也消失了。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哈利忽然感到一陣劇痛，彷彿有人用鑽子在
他耳朵的位置鑽了兩個洞。

'哈利五號，你聽得見嗎？請回答。' 哈利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人聲。

哈利好高興聽到了人的聲音 '我在這哩，' 哈利想大聲求救，卻喊不
出聲音，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在說話。

'哈利五號，請回答。' 哈利不知道為什麼那人叫他哈利五號，他只
害怕那人聽不到他的求救就自行離開。

一陣沉默後，那人的聲音又冒出來 '我就知道，' 那人說 '輸出套件
接錯了。' 然後又安靜下來。

哈利又感到劇痛，這回像是有人在他嘴巴的位置切開一條深達喉嚨的
裂痕。他聽見巨大的嗡嗡響，聲音巨大到耳膜的位置開始疼痛。

哈利在他覺得快受不了時， '噢！' 地一聲喊出來。當他發覺自己可
以說話時，那劇痛和巨大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好了。' 那人高興地說 '我知道你很難過，哈利，再忍耐一下，還有
光源輸入套件...'

接下來像是有人用手指用力戳哈利眼睛的位置，哈利痛得大喊，那人
卻沒有回應。然後他眼前突然射進兩道強光。

哈利眨了眨眼睛 '不習慣正常的光線嗎？' 那人問道 '沒關係，這只
是暫時的。'

哈利察覺到自己在一個滿是大型機器和管線的房間裡。眼前站著一個
戴著半月型眼鏡，留著長鬍子的人。

'史考特先生，是你嗎？' 哈利問道。

那人愣了一下 '哦！' 突然他笑道 '你把夢境和現實搞混了。讓我自
我介紹。我是艾朗姆斯‧吉恩，你的主人。'

'艾朗姆斯‧吉嗯？' 哈利重複道 '我的...主人？'

艾朗姆斯點點頭 '你在自己想像中的世界過得太久了。' 他又說 '很
抱歉我花了十六年的時間才為你準備好這身體。動看看。'

哈利狐疑地扭動自己的頭和雙手，他發現自己的動作變得很生硬，而
且每做一個動作就會發出奇怪的吱吱聲。

哈利把頭轉到一旁，從巨大的金屬機器上看到自己的倒影。

哈利看到一台銀灰色的立方體金屬機器，從四肢的位置伸出佈滿金屬
和橡膠管線的手腳，哈利的臉就像是有個小孩子在一塊銀盤子上隨便
畫了幾筆眼睛、耳朵和嘴巴，只有簡單的圓形和方形的線條，而且沒
有鼻子。

'我...是誰？' 哈利害怕地問。

'你是一組人工智慧程式。' 艾朗姆斯回答 '我先創造了你的思緒，哈
利，然後我再製造出適合你的人型身體。但是在這段期間你的思緒顯
然沒停歇過。'

'我從你的事件紀錄器中注意到你在這十六年間創造了另一個世界，並
以為自己生活在其中。是的，那是個非常迷人的世界，但終究不是現
實。' 艾朗姆斯手向四周揮了揮 '這裡才是現實世界，這裡才是一切
的真相。哈利，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美麗的想像，但是你必須踏進現
實中，像我們一樣。來，試著走幾步路。別走這麼快，哈利！'

哈利根本沒把艾朗姆斯的話聽進去，他只感到無比的恐懼，他覺得自
己似乎跟死了一樣。他想逃離這裡，他以為只要逃出這間房間，他就
會發現自己躺在宿舍房間的床上，羅納德的鼾聲又會在他耳邊響起。
但是他剛把身子往前傾，整個人就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他感覺到有幾條連接在他背部和後腦的管線被扯斷了，哈利眼前的景
象像是壞掉的電視畫面開始模糊、閃爍，然後變成了一團七彩漩渦，
耳朵傳來陣陣的嗡嗡聲。哈利感覺到有人用力拉著他的手往上提，但
是哈利隨即又失去了一切的感覺，他甚至也不覺得痛，一切變得可有
可無，然後他的意識漸漸消失，像山谷中的回音逐漸遠去。

哈利整個人變成一片無聲無息的黑暗。

******

當哈利再度睜開眼睛時，看到自己躺在醫院廂房的病床上。突然一旁
傳來尖叫。

'喔，天啊！他醒來了！教授，你成功了！校長，校長！哈利醒過來了！'
龐芮夫人失聲痛哭，忙著招呼鄧不利多過來病床邊。

哈利眼前一片模糊，他沒戴眼鏡，當他四處摸索想找他的眼鏡時 '拿去。'
妙麗把眼鏡遞給他。哈利戴起眼鏡，才發現妙麗的眼睛腫腫的，聲音也
有些哽咽。

'我以為，以為你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妙麗剛說完，又伏在哈利的床
邊輕輕哭泣。 '太好了，哈利。' 榮恩在妙麗身旁輕輕拍她的背安撫她，
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好了，我得先去寫封信，我答應媽媽當你醒來的
時候要告訴她的。'

然後哈利看到了石內卜，石內卜臉色慘白地坐在一旁，好像剛做了惡夢
被嚇醒似的。

'下次你想死的話，別再把我拖下水！' 石內卜惡狠狠地對哈利說。哈
利發覺到在石內卜身邊有個儲思盆，從儲思盆內伸出一條銀色的絲線纏
在石內卜的頭上，又伸出另一條絲線纏在哈利的頭上。

鄧不利多走到哈利身邊 '看來你做了個很長的夢，' 他微笑著問道 '感
覺如何，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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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羅大佑頂著北風怒吼

   陳昇蹲在巷子口觀察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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