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真相 上

[jazzycat (做一個有顏色的夢)]

一個頂著紅色卷髮的女孩站在哈利的床邊。

'妙麗' 哈利低聲喊道 '你走錯房間了，這裡是男生寢室！'

妙麗並沒有離開，反而走到哈利面前，透過月光哈利才看清她的臉。

她不是妙麗，但是和妙麗很像。她的表情看來非常著急。

'你是一年級的新生嗎？' 哈利問道 '你迷路了嗎？可是我只能帶你到
女生宿舍的樓梯前，我不能進女生宿舍...'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那女孩突然抓住哈利的手 '他們隨時會回來，
我們沒多少時間。'

'離開？' 哈利被她的舉動弄糊塗了 '去哪裡？我說過我不能進去...'

隨即哈利被拉到他的床上，而那女孩也跟著坐上去。

哈利真的被嚇壞了 '別鬧了！' 哈利低聲吼道 '馬上回你的房間去！'

那女孩的表情變的很悲傷 '你已經忘掉一切了嗎？' 她問 '你也忘了
我是誰了嗎，哈利？'

哈利這才發覺他曾經見過這女孩。但是 '不可能' 哈利喃喃道 '只是
巧合。我一定是在哪裡見過妳，才會在夢中...'

那女孩鬆了一口氣 '看起來你還沒完全喪失記憶，只是被弄混了。走
吧！我們得趕緊回去。'

'回去哪裡？' 哈利真的糊塗了。

'回到現實。'

哈利在一間狹小的房間裡驚醒。

******

哈利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模糊--他忘了戴他的眼鏡。哈利往身旁四處
摸索，想找他的眼鏡。

'拿去。' 是那女孩的聲音，那女孩把眼鏡遞給他。

突然間夢中所有的記憶湧現在哈利的腦海中， '葛雷西亞' 哈利接過
眼鏡戴上，嘶聲問道 '這裡是哪裡？'

'實驗室' 葛雷西亞反問哈利 '你走得動嗎，哈利？我們得快點離開。'

哈利覺得全身痠痛，但他還是勉強下床 '還可以。' 哈利問道 '為...'

'我晚點再解釋，快！' 葛雷西亞牽著哈利的手離開這小房間。

哈利跟著葛雷西亞奔走在一條陰暗的長廊上。

'可以解釋一下現在是怎麼回事嗎？' 哈利追問葛雷西亞 '還有為什麼
我會在這裡？'

'我們得先離開這裡，這裡不安全。' 葛雷西亞邊走邊說 '法蘭克爺爺
隨時會回來。'

'法蘭克？' 哈利問道，他想起了思想存取儀器 '法蘭克‧莫寧？'

葛雷西亞停了下來，滿臉驚駭地看著哈利 '你知道法蘭克爺爺的事？'

'所以' 哈利開始明白，他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你是搜索實驗人體的
線民。你一直在我身邊趁機對我下藥和催眠，對吧？'

'哈利，我真的很抱歉。' 葛雷西亞滿眼淚水 '法蘭克爺爺對我保證說
這不會傷害你，可是當我知道他要再試一次冬眠實驗時，我知道我不能
再相信他了...'

'冬眠？'

'我不能在這裡告訴你事實的真相，但是相信我，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葛雷西亞說完又繼續走，哈利只有跟著她。

葛雷西亞帶著哈利穿過一扇門以後停下來稍做休息 '這裡應該比較安
全了。' 她喘著氣說。

'那妳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吧？' 哈利問道，他心裡還是在生氣。

葛雷西亞猶疑了一會 '法蘭克在暑假的時候來找我，' 葛雷西亞回答
 '他只說他的研究快完成了，他安排了一個臨床實驗對象準備轉學到
史梅丁，要我幫他對那個人用藥及觀察。我當時還不知道那個人就是
你，哈利。'

'法蘭克要我在你的午餐和比賽時喝的飲料裡加了法蘭克調製的幻覺
劑--他在學校廚房也安排了線民，然後觀察你服用後六小時內的變化。'
葛雷西亞繼續說。

'這樣就能讓我做那些像真的一樣的夢？' 哈利又問。

'晚上的事我不清楚，哈利。' 葛雷西亞回答 '我只在白天協助法蘭克，
我想法蘭克應該也在男生之中安排了線民，但是我從來沒見過他。'

哈利彷彿整個人被浸入一大桶冰塊之中。不只葛雷西亞，他的朋友之中
也有人對他下藥--而且有可能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哈利想起了羅納德，是羅納德嗎？哈利閉上眼睛、全身發抖。他不敢想
像羅納德或威廉這樣的好人--他足球隊的戰友、及他班上的同學們--會
陷害他，但是眼前已經有一個。

'剩下的等到我們逃出去再說吧！' 葛雷西亞又帶著哈利繼續走 '我們
現在出去，也許搭得到便車離開。'

'這裡是哪裡？' 哈利問葛雷西亞。

'狼牙山，離史梅丁大約十英哩。'

'你們就這樣每天晚上趁我睡著時把我帶來這做實驗，' 哈利驚訝地問道
'等到天亮再把我運回我的床上，而我一點也沒察覺？'

'今天不一樣，' 葛雷西亞回答 '法蘭克從今天開始要進行冬眠實驗，才
會把你運來這裡。'

'那到底是什麼？' 哈利問 '聽起來好像是要讓我睡上一整個冬天。'

葛雷西亞點個頭 '法蘭克會用藥物讓你陷入長時間沉睡中，然後觀察、
操縱你的夢境、思緒和記憶，而我聽他的助手說，過去有失敗的例子：
有人就這樣失去記憶、或智能退化，更嚴重的變成植物人。'

'我真的無法了解他，雖然他保證這次不會有任何傷害，問題是冬眠實驗
從沒成功過...'

葛雷西亞突然停下來，害怕地望著前方走來的人。

******

那人和哈利見到彼此時都吃了一驚。

'達利！' 哈利吃驚地問道 '你在這裡幹什麼？'

'哈利！' 達利的表情滿是驚訝和害怕 '你不應該醒著的！'

所以達利也有一份，說不定德思禮先生也是，哈利絕望地想著。

達利氣勢洶洶地轉向葛雷西亞 '是你叫醒他的，對不對？' 達利吼道
'你忘了教授的話了嗎？'

'再這樣下去哈利會死！' 葛雷西亞抗議。

'就這麼讓他離開我們才會死！' 達利高聲怒吼 '你不是不知道莫寧教
授的厲害。現在就給我回去乖乖躺好，哈利！讓開，葛雷西亞！' 達利
推開葛雷西亞，把哈利一把抱住。

自從進石牆中學後哈利就再也沒和達利認真的打過一架了。小時候哈
利就不是達利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達利比哈利高了一個頭，身材是哈
利的兩倍寬。達利就像抱嬰兒似地把哈利連拖帶抱拉回那間小房間，
哈利再怎麼抵抗也沒用。

達利把哈利架到床上固定住，轉身翻箱倒櫃 '莫寧教授說就在這裡...
離他遠一點，妓女！' 達利憤怒地推開想要救哈利的葛雷西亞。

'不要推她！' 哈利憤怒地說，他正奮力地要掙脫。

'是，是，我不推她。' 達利自顧自地找出一些瓶罐 '只要你乖乖地聽
話、好好地睡，我就不推她，哈利。'

'哈利，你不...' 葛雷西亞話還沒說完，一雙修長的雙手摀住了她的嘴，
哈利和達利的臉上也頓時失了血色。

'這只是個意外，莫寧教授。' 達利連忙解釋 '我只是去買晚餐，葛雷
西亞不知怎的就把他放走，我們會趕上進度的，我馬上把藥找出來，
馬上！'

哈利看到了那張總是在夢中出現的熟悉臉孔，修長、慘白，帶著血痕般
細長的黑眼睛，因佈滿了血絲而通紅。

'你最好快一點，達利。' 莫寧教授有著一副尖細嘶啞的嗓音 '還有妳，
葛雷西亞，我對你非常失望。我一直很信任妳，而妳卻在最關鍵的時刻
背叛我。'

'你也背叛了哈利和我，' 莫寧鬆開了手，葛雷西亞憤怒地說 '你保證
不會傷害哈利。'

'我的確沒傷害他，' 莫寧露出和哈利印象中一樣淒厲的笑容 '天哪！
我怎麼捨得傷害他呢？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麼個好實驗對象。託你的福
我的研究已經快完成了，哈利。'

莫寧露出危險的眼神 '再五天，哈利。冬眠實驗只要五天的時間就可以
結束。到時候我可以站上我人生的頂峰，而你也可以在史梅丁繼續做你
的英雄。說到史梅丁，你還應該感謝我，哈利。是我安排你轉學到史梅
丁中學的，這樣我才能就近安排我的助手在你身邊照顧你。沒有我，你
現在還在臭烘烘的石牆中學當老鼠，哈利。'

'大家都把艾朗姆斯的失敗看的太嚴重了。' 莫寧突然又說 '這十五年
來我的成就不應該只有如此的，所有的人都阻止我再一次進行冬眠實
驗。好吧，我承認十五年前是我的疏失，但這有嚴重到不可挽回的地
步嗎？你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嗎，對吧，艾爾？'

莫寧身後又冒出一個人影，哈利看到那人時整個人都獃住了--他作夢也
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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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羅大佑頂著北風怒吼

   陳昇蹲在巷子口觀察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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