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了

[lovemendy (sweetvanilla)]

終於刪掉你的最後東西了

連接著我們的愛情的對話紀錄，從最初，到最末

僅以此篇紀念你，我的第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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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認識，是高三升大學的漫長暑假

那時候你打來問我成績，問我要不要重考。
我閃爍其詞，支支吾吾的不願意告訴你。
你還是猜到了，我訝異於你的反應，對一個陌生人開始產生探索的慾望。

那天，我們聊了一個小時的長途電話。

然後我媽發現不對勁，問我補習班的電話怎麼打這麼久。
你才說，你明天打來。

下午吧，我說，那時候家裡沒大人。

隔天，你果然在下午的時候打來，我和你聊了四個小時，直到車庫傳來引擎的聲音。
我給了你我不常使用的ＭＳＮ帳號。

當天，我沒瞧見你加我，心裡有點失望。

結果隔天，你打了第三次電話來，說你無法加入。
我笑了，順著你的聲音，把你的帳號加進名單中。

於是，我認識了你。

一個光聲音就擄獲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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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地唸書，生命的重心忽然變成你。
我不是一個習慣對朋友說自己不適應的人，卻反而可以把所有事情都跟你分享。
你的反應和陪伴，一直是我的支柱。
所以我不擔心剛上大學的人際關係，不擔心成績是否可以到達目標。
因為我有了你。
我知道自己喜歡上你，雖然空虛的很。

說要見面，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總之第一次見面，是你來到我的地方。

我還因為不信任你，而要求你拿出證明。
（結果你拿出學生證...）

第一眼對你，其實並不是很喜歡，可是不曉得為什麼就是無法拒絕你。
莫名其妙瘋狂進入到二壘。
卻因為我的害怕而制止。
你停下來，然後我帶你往車站。
（好吧，其實那天到一半我就放你走了，你走超遠的路才到達）
你在路邊忽然吻了我，我嚇到了，說聲再見轉身就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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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點也不單純，可是不曉得為什麼總是很害怕。
這世界的道德只是一種價值觀，我想要突破，卻仍是身陷其中。

我繼續和你聊天，然後再見面，再聊天，直到我真正放不開你。

我真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你。
有時候想想，或許因為只單純經由網路和電話，就把你想得太美好。
那時候我還是挺少女情懷的。

可是見到你，卻一次比一次喜歡，我不懂為什麼。


我終於輾轉問了你，我們這樣，到底算什麼？

你說，既然這樣，那我要先告訴妳，我會抽菸。
然後你說，但是妳已經跑不掉了。

我笑了，在電腦螢幕那一邊，覺得這世界好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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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二，功課壓力很大，從以前可以聊七個小時的功力，變得一個小時也近乎奢侈。

我不相信你，但每次見到你，總是聽你不經意的說某某書本的進展。
有時候我甚至也會跟你辯論起來我們所看到的社會案件。

有一次聊到未婚生子。

我的感性和你的理性完全無法交融。
我第一次徹底感覺到你所面對的現實。

我又多天真，總是王子公主永遠在一起。

我比你愛我還要愛你。

你的愛，還必須以家人為前提。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幫你多少，可是我總覺得你不需要我。

簡訊網誌總是不回，手機我又不願意拿來煩你。

所以我跟你的交集變得越來越少。
我缺乏自信和安全感。
而你仍舊無動於衷。

我知道你的態度始終沒變。
可是我變了，我真的不敢大聲的說，這世界我最喜歡的人是你，而你也是。
我在半夜會睡不著，然後開始哭。

我多希望，你能讓我有力量去相信你的愛情，可是你始終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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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節車廂上，我哭著打簡訊，那時候我已經確定轉學。
你根本不記得這件事，那天和我見面之後，你去買了宵夜，完全沒關心我的想法。
我等著你去買東西，還以為你會明白我的不開心是因為未來和你的見面日子會變少。
你知道我的不快樂，催促我先回家，怕我不舒服。

我不該以為你完全不關心我的對不對？

你總是很單純的想的事情總是讓我複雜化。
那時候，我知道和你之間，很難有好轉了。

要大三的你，已經預告你有多忙。
你同樣沒有給我任何保證。
單純述說一件事情。
我問你，那我呢？
然後你沉默。

男人啊，你到底愛我什麼？

我坐在火車裡，

想著你第一次無賴的躺在我的大腿上睡著。

想著我偷偷的在客運上親你的臉頰，你揮揮手，看似怕別人看到的樣子。
然後狠狠的在我唇上也親下去。

想著我因為怕手太冰，不願意牽你，你悶悶的說又沒關係，然後牽著我的手到你的口袋。
我多驚訝你真的有在看我跟你分享的電影情節。

你的話，總是會偷偷帶點我和你分享的內容。

我哭得眼睛紅腫，打著字說我要和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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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報應。

當我面對新的環境，陌生的環境，打擊洶湧而來。
最大的打擊，仍是你。

接到簡訊的你，無消無息。
還是我打電話去的。

我問你，彷彿極耳熟的一句話：我們這樣，到底算什麼？
你無言，我掛掉電話。

在ＭＳＮ上，卻又奇異的聊起天，就像平常一樣。
但在我聊到兩人的問題，你除了講些不重要的話，便只是沉默。
我把我的不安都告訴你，你卻慢慢的離我越來越遠。

等到我懶得再管，想說乾脆一切什麼都不管了就這樣繼續在一起吧。

你忽然說，我們真的不會再在一起了，妳對我來說，就只是前女友。

於是，我了解到什麼是分手。

我在怔忡中把你的帳號封鎖加刪除。

然後傻傻的問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慌了，哭著睡去。

後來我才發現，你根本什麼事情都還沒有對我說。
而且你很明白一切，你了解我的眼淚，了解我的慾望，了解我的想法。
但你不願承擔。

我在陌生的地方中，第一次感到如此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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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續續寄給你Ｂ信，PTT是你教我的，也是我唯一還能看見你狀態的地方。
有時我會看著你的永不上線的狀態，然後哭，然後發呆。

所有人被我煩到不能再煩，說這個男人沒有還有下一個。

我無法理解，也不想理解，總是做著丟掉又撿回來的蠢事。
但我不重加你的帳號也不打給你電話，總是用迂迴的方式想引起你的注意。

當然，你再也不回。

而我近乎執著的想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儘管，我沒有資格去要。

我開始活在極大的痛苦中，新的人際和課業讓我憂慮，而你更是讓我每晚哭泣的根源。
看到情侶就刺眼，活在自己狹小而自閉的世界中。

我越明白自己的無可救藥，就越明白自己走不出來。

除了我，任何人都明白，你已經不愛我。

這一年來，簡直是場夢魘。
晚上總是讓我害怕，又會想起你。
可是我不敢打電話光明正大的問你，為什麼總是要讓我等待？
除了分手已經沒有資格外，你也根本不會回答，你總是這樣，我已經對你毫無信心。

可是我還愛你，但是又跟你分手，很複雜，也很簡單，我不知道該怎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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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了，我想你也有她了。

我還在哭，消沉著。
直到我忽然看見一向熱戀中的室友，散發出驚人的自信和光芒。

她的成績底子不如我，但是有種莫名的自信和努力。
她總是試著改變自己的一切，讓自己活得更自信美好。

我看著她，一開始有自慚形穢的感覺。
她對得起自己，享受著人生。

我呢？我的人生，好像全繫在你身上了。
你有對不起我嗎？至少你沒耽誤我。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真正心意，可是你也沒有什麼大錯。

我的生活，終於有想轉彎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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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很開心的跟朋友聊著出遊的計畫。

然後我忽然覺得，可以了，我可以刪去所有和你的對話紀錄。

我動手刪掉你傳給我的東西，嘴角在笑，眼淚在掉。
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愛你。

刪掉每個曾經留下的紀錄，直到結束，我已經不再哭了。

我走進黑特，PO了這篇沒有髒話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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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很簡單，沒什麼起伏。

我只想說，既然已經揚棄了幸福，我就只能再去找尋。

哪怕那個幸福，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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