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 菸

[grx (夏安)]

幹...想說開殺小話題，就看看了一下
才發現題目竟然是菸
講到菸...
為什麼我要抽菸？
這說來話長，但可長話短說。

在很久之前，我是不抽菸的，甚至厭惡抽菸…

『幹！抽殺小菸啦很臭欸！』我是這麼說的
『唉！你不懂啦！小雞怎麼懂老鷹的志向。』我同學吐了一口菸後對我這樣說
『小你媽啦幹！你才他媽小雞雞勒！小心陽痿阿！』

這段對話是我在廁所門口外幫他把風的時候，這時候我們還是國中生。

摁，是的，我們還是國中生。
因為他講話很有幽默感，人也很好相處，所以我跟他算還不錯，可惜的是他抽菸。

我們是同班同學，我雖然不愛讀書，但是成績平平，而他則不愛讀書。
國三之後，因為有了升學的壓力，於是我進了課後輔導班
也就是大家說的升學班，不過因為我成績也沒有很好，所以我是進了Ｂ段班。

當初我不是很願意進到這開死的Ｂ段班，還不是為了我老媽開心
我就進了大家所謂很有讀書氣息的Ｂ段班。



老實說我很愛講話。
所以老師排位置總是把我排在第四排第一個，也就是講桌前面。



為什麼我會進Ｂ段班呢？
原本我也進不了的，要不是我數學好。真的，不蓋你。


國中的時候有數學習作，有課本，不過老師不用，
老師都是用習作跟她自己不知打哪來的講義上課。
剛開學的一個月內，我就把整本數學習作和講義內的習題寫完了。
因為寒暑假很無聊，我又喜歡數學，所以老愛待在房間看數學。
那時候最夯的就是無敵講義了。
因為無敵會把習作內容的答案都算出來給你，
於是我都會喜歡看運算過程，了解運算的變化…
就好像…阿...扯遠了。


反正呢，我就在開學後一個月內就把習作跟講義全部都寫完了，
老師也在一個禮拜後改完還我了。
老師在國二就已經知道我數學好，所以看我數學好的份上
讓我在國三的時候進入Ｂ段班。（因為Ｂ班老師剛好是數學老師）

因為我很愛跟別人聊天、打關係，
所以我第一天就認識了很多人，
左邊、右邊、後面、左後、右後
當然包含了認識她…
她就坐在我左邊兩個位置。

前後左右就算了，還可以認識隔兩格的女生
所以我被叫到後面去罰站了，而且是站到放學……




隔天就把我我進去第一天的事情告訴了阿展。
噢對了，還沒說我這位好同學他的名字，他叫樊展原。
『哈哈哈，咳咳咳…』阿展笑到抽煙嗆到…『是喔～很正嗎？』
『還可以啦…』
『吼～戀愛了吼！』
『幹！戀你的頭啦！只是覺得她人還不錯聊阿！笑點很低。』
『幹！少來了啦！我等者看嘿！！』
『幹！快抽啦！很臭欸！』
『不要開口閉口就幹好不好？好啦！走啦！』阿展隨手把菸沖掉



晚上課後輔導，這次比較乖了，傳紙條！！
『欸欸！同學！還沒請叫大名欸！』我寫在一張紙條上傳了過去。
『我叫黃薇菁！李同學！』他不到五分鐘後她回傳了。
『咦？你怎知道我姓李？』
『哈哈！你是白癡嗎？老師昨天不是有大罵＂李金紹給我去後面罰站！！＂嗎』
阿…我都忘了真糗…
『哼！記性幹嘛這麼好！對了！妳哪一班阿？』
『我喔？我是你前面那位的原班學生！』咦？我前面？七班班導？
『是一班嗎？』我很故意的回覆
『你是笨蛋嗎？她是七班的班導！』
『對啊！倒過來數第一班阿！』
『哈哈，妳真的很有趣欸！』

晚上課後輔導我都很不專心這樣...
一下子就放學了，可惜她放學後都走好快，一扎眼人就不見了。



之後聊過幾次，我知道她住學校附近。
不過我們學校比較偏僻，所以她都給她媽接送。
而我其實不是這個學區的學生，所以每天都要搭公車。


還記得我前面說的嗎？我數學很好，所以…
我數學習作跟講義在老師改完之後的一個月借同學抄到不見了
幹！真的很扯。

後來我找數學老師（也就是七班的班導，升學Ｂ段班的班導）說明此事
老師說沒關係，但我上課還是要有課本。
於是我在被幹走課本之後的晚上
跟小薇借課本，因為他們數學課跟我們數學課不會衝到，
所以課本可以互借。


她其實還蠻聰明的，可惜數學不好。
所以我跟小薇借講義，都會順便幫她訂正。
過了幾次之後，手癢又把整本寫完了…
之後因為都寫完了，所以又開始傳紙條。
幾次之後就開始買信紙寫...


就這樣，很快的就到了大考。然後分發。
她上了一間流氓學校，不過離她家很近。
而我則是上了一間很嚴的學校，離我家很遠，不過離她家更遠。
至於阿展，摁～上了一間正妹最多的學校…

『你考到哪一間啊？』小薇問
『呃…一個聽說很機車的學校。妳呢？』
『就在我家附近阿…』
『啊？那不是流氓學校嗎？不怕遇到壞人喔？』
『不怕啊！在壞也沒你壞！』
『啊？關我屁事啊！』對啊！關我屁事啊！
『當然關你的事阿！』
『為什麼？』對啊！為什麼？
『因為你讓我喜歡你，而且你還一直沒發現我的心意！你更壞！』
『啊？？？？』

甚麼？很突然嗎？對！就是這麼突然。
其實我喜歡她也蠻久了。只是我一直不敢去想，因為不太可能發生。
老實說我不太愛做白日夢，可是這件事情卻這麼突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卻發生了。

之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很閃光？很甜蜜嗎？
不…老實說想閃也不能閃。

上了這間很嚴學費又超貴的學校，家裡實在負擔不起。
於是我找了一間工廠工作。

這份工作時間是寒假、暑假、六、日
一天一千塊。國定假日沒放假。
所以寒暑假打工的錢足夠我每月的生活費，每學期的學費。
所以我沒有太多時間去約會甚麼的。

我想你會說，放學時間啊！晚上啊！
就說是超級嚴學費又貴的學校了。

一年級下課放學時間竟然是她媽的晚上八點！
幹！回到家都快十點了我…
哪來時間約會…

就好像當兵一樣…
不，比當兵還不如！
當兵一個禮拜還可以見面一次。
我是一個月見面一次…甚至兩個月見面一次。

沒關係，高中的時候電腦跟手機這種東西正流行呢。
所以晚上還可以視訊一下，聊天一下這樣，
不過那時候還沒有甚麼網內免費的方案。


我們就這樣一起渡過了這高中三年…
算三年嗎？應該算兩年半吧…


這兩年半中，出去約會的時候其實還是挺羞澀的
那時候思想還沒有現在小孩如此誇張
不過我還是很遵守學生本分
我們頂多就親親、摸來摸去而已，
其實她身材挺不錯的，身高一百六十二，體重四十五，
胸部有Ｃ罩杯快Ｄ罩杯了（她說的）
不過事後我想應該是Ｂ快Ｃ吧…


為什麼會說兩年半呢？
兩年半剛好是高三的下學期寒假結束，開學了呢！
這時候大家都開始拼聯考，想考個好學校。

可是小薇她也不愛讀書，所以進了流氓學校之後成績並不怎麼好。
於是我們約定，高中生活沒辦法在一起，那麼大學我們一起考同一間
所以我想把自己實力拉高，到時候進那間學校會比較容易進去。
而對小薇而言，那間學校卻不怎麼好進去。

在開學後的第三個禮拜，
我發現開學後到現在，小薇都不怎麼上線呢。
手機也沒啥在開，找到機會問了她卻說她要認真讀書。

到了四月初的某天小薇上線了。
一上線就開始劈哩啪啦跟我說了很多，我覺得很奇怪
於是我就問了

『妳怎麼了？怪怪的喔！難道是鬼上身？何方妖孽！快從實招來！』不改個性的我…
『……』
『怎麼啦？』
『…』
『……』結果我開始緊張了，是發生甚麼事了？
『…』
『怎麼啦？快說啦！發生甚麼事了？被欺負了嗎？』我緊張問到
『我……』
『你怎麼啦？？快說啦！不然我很擔心妳！』
『我…懷孕了…』
『……』幹！！甚麼？
『懷孕了…』我很確定雖然現在是四月，但是不是愚人節。
『誰的？』
『……』

我很肯定不是我的。
雖然在一起這麼久，親親抱抱摸來摸去都有了，就是沒上過床。
幹！對啦！我是處男！怎樣！


『妳…快說，誰的？』其實我有點火了，又有一點難過…
『學長的…』

這麼說來之前有聽她說過，高二的時候有一個學長追她，追了很久。
可是小薇當初跟我說那學長長沒我帥不怎麼樣，所以我也沒特別去注意，結果就....

『甚麼時候的事？』我盡量壓抑我的情緒...
『我生日的時候...』
『為…為什麼？』
『因為那天晚上…我跟我媽吵架…我心情很不好，可是你隔天還要上班…就沒吵你…
　可是很想出去散散心，學長剛好約我出去吹海風…看星星…』
『所以妳就去了？』
『摁…』
『妳睡他家？』
『摁…因為‥喝了點酒…然後太晚我不敢回家…所以我就…』
『對！然後就去睡他家！然後上床！幹！』

這時候我已經快不能自己了…可是卻無法掩蓋心中的怒火、悲傷
於是我就約了阿展，去我們國中附近的公園。
老實說阿展跑去讀那正妹很多的學校，就很少連絡了。
阿展知道後馬上就趕到我們國中附近的公園。
那晚我是偷偷騎我哥的超屌改裝車去…

在公園裡，我把事情都告訴了阿展
這時候的心情其實是很複雜的

憤怒、難過、失望、絕望

『抽根菸吧！心情會好一點！』
『幹拎娘哩！耖！抽菸是有小用喔？』我依然排斥抽菸
『幹！兇小阿！那不然喝酒嘛！我去買！』

於是阿展就跑去買了六瓶的金牌和一包菸
阿展不虧是我的好朋友，知道我比較喜歡喝金牌台啤
國中的時候，那時候有人偷偷帶高粱來學校喝
老實說超難喝！我就嗆了一句，幹！難喝要死！還是金牌台啤好喝！
可能是小時候偷喝我爸的酒吧，我酒量其實還挺不錯的...
我也是那時候發現我酒量不錯...

『喝吧！我知道你喜歡喝金牌。』阿展開了一罐遞給了我...

我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
人只要情緒一不穩定、不好的時候特別容易醉
連我也不例外...


『幹！沒酒了喔？』老實說後面我都不太記得了，都是阿展跟我說的
『好了啦！你還想喝喔？』
『幹！對！你在幫我買幾罐！』才喝五罐就醉了…心情不好真的特別容易醉呢…
話說我一下就咕嚕咕嚕喝掉五罐，阿展連一半都還沒喝完。
『幹！好啦！你等我一下！』阿展從我包包裡拿走了一千去買金牌

過沒多久阿展就回來了

『幹！你不是不抽菸！一下怎抽掉三四根？』阿展買回來之後看到我開始在吸菸
『幹！真他媽的難抽…』但是我又去拿了一根續根

就這樣，後來阿展叫他哥來公園，把我哥的車騎回家之後，
在回來把我載走，載回他家。

之後隔天因為喝酒醉、熬夜，我首度沒去請假沒上班。
結果阿展也很識相的，早上就幫我打電話給工廠，臨時請假一天


後來，也確定小薇不打算墮胎，決定生下來。
而我在人生低潮期時，很慶幸有阿展，和高中的朋友們
因為有各位，在我身陷泥沼之中，持續的拉拔我，看照我
不然在那段行屍走肉般的日子裡，我可能做出甚麼傻事吧...

最後，當我開始想開的時候，我決定，完成我們那未完成的願望。
我考上了我們約定的學校，妳呢？

最後的最後，也因為那晚兇猛的抽者菸
讓我覺得抽菸其實也挺酷的。
讓我漸漸開始習慣抽菸



抽菸對我來說，是我唯一紀念妳的方式，
也是紀念我的初戀卻是如此悲慘的收場。

我對自己說過，只準在抽菸的時候想妳，
當我戒菸時，就是我痊癒，不再在乎了。





後記：

老實說那晚其實抽掉了三包菸…因為阿展他哥有來，我又她媽的邊哭邊抽的又說了一次



至於小薇，她決定生下了這個小孩，那時候他才剛滿十八歲。
隔年，這個小孩就出生了，是個女孩，叫茹茹。
同年暑假前，公證結婚。
暑假，擺桌，不過擺桌的日期被小薇對她同學和我朋友們說：不可以讓我知道日期。
因為她怕我會帶人去亂場。
隔年，也就是前年，第二個女兒，軒軒出生。

話說大家一定會想知道我怎沒去找那男的算帳
第一，我實在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對方名字
第二，小薇電話裡哭者求我別鬧事...我也因此作罷。





至於我
我在大二的時候遇到一位學妹，
之後發現我莫名其妙變成第三者，阿展變成第四者
很莫名其妙吧！那時候還大打了一架，不過事後我們都覺得自己蠢，感情更好了。


大三的時候跟朋友的朋友在一起兩年多，不過去年底分手了，
可能因為前面兩次的陰霾吧...
分手的原因是因為
有次她上班的客人約她們同事和她去唱歌
之後她們跑去睡旅館...兩個人兩個人一間，雖然她和我說甚麼事都沒發生
可是會讓我想到小薇的事情...最後我提了分手。
我怕再被傷害之前，我決定先下手。
因為心真的太痛了。


直到最近，我又交了一個女朋友
她沒有交過男朋友，處女座
我想...她應該不會傷害我吧(笑)



至於阿展
阿展一直到21歲前都還沒交過女朋友
當然啦！他在21歲之前都還是處男，都快放到臭掉了。
至於親親的話就是我們大二的時候莫名其妙就當上了第三者和第四者
不過這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阿展在22歲的時候終於教到第一個女朋友啦！
不過他女朋友非常不爽我，原因就要講到阿展跟他女朋友的故事啦
至於阿展跟他女朋友的故事，有機會類似的話題在說吧。



最後的最後
我在看到這篇話題之後
老實說我在想我要怎麼呈現這篇文章
於是我把它改成很像小說故事的模式呈獻給各位。
在我努力回想的過程中，我又掉進了回憶裡。

害我熬夜把這篇打完，整夜沒睡
等等怎麼上課阿我…
這篇可以拿到4000P嗎　哈哈

晚安...我要去睡一下了。



ps.
此篇人名、外號全部都是虛擬的...
如果你/妳真的叫這個名字，真的很抱歉，純屬巧合...



這是畢業典禮之後，她最後一次寫的一封信的內容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她自己寫的，還是網路上抄的
但是，在高三知道被劈腿之後，我憤而之下燒掉所有的紙條。
在大一下學期的時候，我後悔了。
在家找了很久很久，找到了一封唯一沒有燒掉的信

喜歡你的頭髮　喜歡你的臉頰
喜歡你微笑的時候眼裡藏不住的光
喜歡你的害羞　喜歡你的瘋狂
想要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守在你身旁
喜歡開你玩笑　喜歡叫你傻瓜
喜歡嚇你一跳時候看你慌張的模樣
喜歡搭你肩膀　喜歡你會怕癢
喜歡趁你沒有防備偷襲你的手指甲

想要抱你一下　貼緊我的胸膛
想要告訴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想要把你綁架　想要帶你回家
想要非常認真嚴肅的承諾地老天荒

思念你令我驚慌　想到你令我膨脹
你的每個笑容都會令我幸福的快爆炸

見你的時候我總是說些傻呼呼的蠢話
令我隨時隨地瀕臨瘋狂


一修：補一下抽菸的原因（黃色字）
二修：補一下剛剛在電腦裡找到備份信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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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25.157.202
推 yangfukai:推  看完   人生如戲
→ grx:戲如人生  人要經過愛情的歷練才會更成熟
※ 編輯: grx             來自: 114.25.157.202       (04/15 06:03)
推 ymsya:發文最多只有一千啦:P
→ grx:我是說置底文的兩千可以增值到四千嗎XDDD
推 dragon0147:好文呀！你真是人生如戲呀
推 flyway:這篇太有感覺了!
推 jackalchin:好故事..能不推嗎?
推 haha1238:好讚的回憶錄，彷彿有畫面在眼前...害我也開始回憶..
推 spurit:怎麼會這麼好看!!
推 gn02253749:好故事!!大推!
推 qwertyhg999:這篇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