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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誌圖文版(有分上下集) 雪山(上) http://www.wretch.cc/blog/jofice/15250430 雪山(下) http://www.wretch.cc/blog/jofice/15250354 --------------真的很囉唆的版本---------------- 醞釀了許久的百轉千回,最後終於決定和研究所的一些同學上雪山去,成員一共 有慧玲學姐和她的好友-大牛領隊、欣瑞及其月餅、馨如、陶子和璟瑜,這些七拼八湊的 人,在上山前仍七拼八湊著裝備,相對著第二次上雪山的我,卻不覺得有太多緊張,只有 當家當都塞進大背的那一刻,想想上次背上他又已經是半年前,半年後的我不知道背的上 去否? 多謝內湖線通車,讓我可以鬼混到出發前很晚才出門去東湖捷運站集合,躺在家 中的床上,想起年初火燒從東峰綿延到三六九的焦黑土地,不知道現在的山莊又是如何呢 ?不再看到有人拍著焦黑土地的照片回來,雪山的志工和山青們清運走一袋又一袋的垃圾 ,當初面對山林被破壞,特別是大火燒出山友小奸小惡留下的龐大垃圾背後的憤慨和無奈 ,似乎都隨著煙消雲散,才想起那位骨折的山友,燒狼煙的山友往後的人生又是如何呢? * * * * * * * * * 想了那麼多,才驚覺山的不可移情,永遠都是人與不知名他者單向的定位,山永遠依照 自然的節律運作著,以一草一木,樹蔭森林河川的小鼻子小眼睛和我們見面,在山裡, 從來不代表有某一個層級的神靈或是他者向我們開示,而是進山的人願意與無名的他者 用什麼樣的關係相處,是謙卑、征服、害怕、恣意…等,過渡膨脹對山的想像或是過渡 的輕視他,都反應一個人當時的狀態以及他所需要的關係。我又想起七彩湖起火時,我 向小舅表達的憤慨和無奈,他只告訴我山林起火是自然的一部份,就算不是人為的,也 是有大火的可能性。當時的我只覺得無處投射的尷尬,現在想想,到底在害怕什麼呢? 害怕一去不復返,害怕死去的山林母體,而害怕永遠在我心中,因為害怕毀滅,而不知 道連毀滅,都包含在自然中生之運行的一部份。 * * * * * * * * * * 晚上八點半的內湖捷運線上,除了陶子之外,穿著跟我一樣的登山鞋是一位穿著捷運制 服的人員,他拿著無線電顯露著疲態,深邃的輪廓不知道是不是原住民,這只是一份工作 吧,雖然他一直往返在內湖線上,但我可以感覺到他似乎也走了很久的路。到了東湖站, 大家氣色看起來不錯,馨如的閃光特別請我多照顧她,這種感覺好奇妙,也是點頭答應了 。 車子往武陵農場的路上,我吐的不可開交,平衡器官從來就跟天生而來的脾氣一樣倔強, 要暈的時候絕不屈服,那怕吞了暈車藥都無法遏止他鬧脾氣,最後只能讓大家載著我走走 停停,吐一下、在地上躺一下。大概三點到了久違的武陵農場,陶子背上他人生首次二十 公斤的背包,在我後面壓隊,一行人緩慢的上去七卡山莊。在慧玲的優良示範之下,我們 幾個小鬼頭也很快的都在十五分鐘之內擺平自己。 隔天如果沒記錯,大概是睡到早上十點才緩慢的出門,這一天的行進,大牛和慧玲不斷的 指著近在眼前的南湖中央尖,(原本預計下下週要上南湖)說著當年云云,南湖的令人神 往,總是不難在從南湖回來的人身上見到。這次只走在壓隊前面,也算半個壓隊,第一天 的狀況還不錯,比之上次上四秀的時間稍早些,樹梢尖尖也還沒露出青綠的顏色,顯然是 夏天還沒到,新芽還沒抽出來。 第二次上雪山,實在說不出太多囉唆的話,依然在哭坡前午餐,爬上哭坡時依然只有無 言向上爬的命運,上次上哭坡跟在領隊的腳跟後面,學習他走路的方法,這次上哭坡我試 著自己找路來減緩肌肉每次所要施的力量,我總告訴自己哭坡不難爬,只是慢了點。 越往上爬,南湖和中央尖就離我們越近,看起來近在咫尺的山頭,竟然已經是在另邊的 板塊縐摺上,在人類的分法之中,那已經是中央山脈的事情了。接著是雪山東峰,雖然是 百岳中的六易之一,卻是我第一顆上去的百岳,上一次體力尚好,三步併兩步一路跑上去 ,這次還是輕輕慢慢的走上去,少了一些興奮,卻想起了好多當時的情景和朋友們,雖是 想著但時光更迭的哀愁卻少的多,不知道一樣的東峰牌前的我,兩年前跟今天長的又有什 麼不一樣呢?也許幾年後再一次上東峰,讓東峰見證我的生命遠去,而我總還會不斷的回 來,至少我是這樣子希望的。到時候我還照相嗎?我還會回去看照片嗎?說不出的疑惑, 至少這次,我還是照相,依然有點興奮,因為上了東峰代表一連串上坡的暫時休止,而且 火後的三六九山莊也快到了。 往三六九的路上遇見一棵結滿藍黑色毬果的冷杉,遠看很像吊掛著藍莓,有一種說不出來 的奇妙感,陶子沿路都在撿拾不那麼漂亮的毬果,矮短、蠢笨的,有時後我在懷疑這是不 是臭味相投,其中也不乏像玫瑰花瓣般散開的,跟個松鼠一樣一直在撿小東西藏在褲子口 袋裡,不時摸摸看毬果是不是壞了,每晚睡前將毬果排在床前的置物架上,雖然我時常要 幫他把滾到地上的毬果撿回來。 距離整夜映照在火光中的三六九已經約莫半年,已經見不到整片的高山箭竹林,取而代之 的是滿片的繡線菊,其實我也不很分的出來書上說的先鋒植物有哪些,但可以確定的是, 山正以他的方式緩慢的復原,覆蓋著綠色的草皮,雖然未來物種之間仍會有一番與陽光的 爭奪,但至少緩慢的在燒毀的箭竹林後,留下了植物慢慢的發展著,而我來不及見到整片 巒大花楸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謀面。 暌違兩年的三六九,山莊變的更加高級,當年的生態廁所不復存在,而是換成離臭味更遠 的廁所,管理山屋的老古說:這可是千萬廁所呢!今天三六九裡面住宿的人不少,在山上 可以看見各式各樣集合方式的山友,有自組隊也有社會團,領隊們在廚房內各顯身手,現 在的三六九山莊也有像是料理平台的台子,一共兩層,上層可供炊煮,下層可以置物,吃 完大牛準備的美味瘦肉粥,配上慧玲滷的蹄膀,滿嘴幸福的回去山屋準備就寢。 約莫八點倒下,十一點也不知是被吵醒還是冷醒,三六九的氣溫比七卡顯著低的多,睡醒 時還伴隨著頭痛,火速在腦海中想了一遍高山症的症狀,雖是很痛卻也不是不可忍受,最 差的狀況大概就便是讓主峰二次殘念,最後跟陶子商量一起去廚房煮熱水,順便供一直在 躁動的欣瑞泡杯熱飲。在廚房煮熱水的的時候,廚房的一旁圍繞著不同隊的領隊和管理山 屋的原住民們,像是掃廁所大會的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人們的沒有公德心,對於幫忙清理 山屋者的不尊重,他們口中少了一些怨念,卻把他轉化成言談間的笑話,我一邊燒熱水, 一邊偷笑,我想起阿肥課上面Studs Terkel妙語如珠的訪談,我想在雪山掃廁所或許會是 一個有趣的行業,可以找機會收在類似working的書上面。 常常會有人上把廁所弄得很髒,某位聽起來是管排雲的大哥用他很可愛的口音說;奇怪( ㄋ欸),我不懂為什麼已經給他們兩個腳印告訴他們要蹲那邊了,他們還可以反過來蹲, 反過來蹲會比較舒服嗎? 管雪山的老古說,我遇到那種社會團體把廁所弄得很髒的,我都會故意不清,有一次還有 隊員跑來請我清理一下,我跟他說:好啦好啦,我明天會清,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哪一隊 弄髒的,讓你們自己體驗髒髒的廁所。 老古接著說:你知道嗎?還有一次請他們把垃圾帶走,他說那不是你的工作嗎?我有納稅 耶! 連我在旁邊都聽的目瞪口呆,這裡是沒有垃圾車放著少女的祈禱開到你家門口的三六九, 所有在這邊生出來的垃圾,都以質量守恆原則再被運下山去,又讓我想起十來年前雪山的 某次大火竟然是不想把垃圾袋下山想要就地焚化卻不慎引發森林大火。來上山的人阿,可 以多幫管理山屋的人想想嗎?他們要修水管、掃廁所,還要背垃圾下山,納稅人的錢什麼 時候這麼偉大,一陣亂中,是對政府的踐踏、對山屋管理工作者的踐踏還是對於付錢的人 本身內在人格連帶背後工作生命的踐踏。他們開玩笑說以後山屋的廁所要用投幣式的,投 二十塊馬桶才會打開,如果他身上沒有零錢跟我借,我一定要說:我又不認識你我幹嘛借 你。瞧他們很樂的樣子。另一位大哥說:不要不要,他們要是不投錢就直接上廁所,那我 就要哭了。 我實在氣不過插了一句話,說如果有下次你可以回那個人說:把廁所弄髒又不是你的工作 ,你那麼盡責幹嘛。真是可惡。老古說了一個笑話平息我的怒氣,也是關於三六九的廁所 ,而且讓我想到以前在大陸聽到紅手藍帕紙的鬼故事,不過實在不太適合給網誌前不知道 在幹嘛的你聽,所以想知道私下在來問我吧! 煮完熱水,喝了一杯伏冒熱飲頭痛好的多,反正天上星斗不識幾顆胡亂指指,引來一位大 哥傾囊相授,這位大哥見陶子上去拿了星座盤來,不但教我看星座盤,他也上去拿了光筆 來指星星給我們看,我發現星座盤畫的實在太密了,對於我這個天生老花眼實在一點都不 友善,但是至少又多認得了幾顆星星,每次都遇到這種達人極的觀星人物從頭到尾幫我數 了一遍,往往最後記得的實在沒有幾顆,下次還記得卻又更少。聽完西洋的星座,想起出 發前跟陶子提過在四秀看小浣熊指過中國的天空,更是震撼,雖是不滿足,但今晚的天區 ,也是夠精彩的了。 約莫凌晨一點又鑽回睡袋睡去,仍是冷的睡不著覺,不知是不是身體太虛,最後在睡墊和 睡袋間鋪了羽絨衣和刷毛才睡去。所幸這次遇到的室友們呼聲都不是卡車戰艦級的,尚算 溫馴,偶有此起彼落,如此而已,比之前聽到一呼驚醒所有人的牛蛙極人物-挖哈哈,不 及千分之一,每到此刻總要感激朋友們帶給我的訓練和磨難,都是今日的睡意更加堅強。 凌晨四點,天微亮,老古已經起來掃廁所了。我吃了比所有人都多一片的土司(三片), 夾了兩片肥死人的培根準備去主峰登頂,前往黑森林的途中,原在大牛的帶領之下稍喘, 後來大牛發現他忘了帶相機電池跑回山屋去拿後,變成走走停停看日出的行程。 到黑森林前與大牛會合,太陽已經跟品田山頭差不多高,一進到黑森林迎面而來的是美麗 依然的景色,灑進林間的陽光,串起了上次來黑森林的回憶,這次少了地上的殘雪卻有夏 季之前的森綠,用大牛的說法,反而不會像盛夏的綠綠的壓迫人,漫步在林蔭之中,受著 自然的照顧,和煦的陽光照耀森林,滋養著樹木的細胞,剩下的光線透過層層樹梢葉面, 來到我們的眼前,在樹幹上、地上、石瀑上,遠遠望去是往北峰的路,凱蘭特昆山的形象 也和我們一起穿梭在樹林之間,這次對於石瀑沒有太多悸動,比之同行隊友,不知道是否 因為見過埋在雪中的石瀑以及四秀線上越過的大石瀑,更或者石瀑給我一種滑移要掉下去 的壓迫感,讓我只想快步通過而已。 忘了在哪一段路上,只記得在一盤根錯節的樹根路上,突然身體吐出他這個月的第一次血 ,我請遠方的馨如告訴更遠方的大家我要換衛生棉,自此之後,便過著體力被抽乾的日子 。雖然上山前已經知道生理期要來,卻總在想會不會那麼巧,兩次上雪山都巧遇生理期, 上次在雪地噴血的經驗讓我難忘,外面是下著小小的冰雹,身體裡面卻不斷釋放著溫熱的 血液,在體內與體外之間流動著。不過事實證明第二天有第二天的浪漫,第一天有第一天 的悽慘,沒走幾步就是很喘,而且氣息吸不到肚子,只能用肺部的一半來喘,我總想怪罪 身體裡的生理期霸權,沒法彎腰施力,因為大腿的力氣都讓渡給下腹部;沒辦法深呼吸, 因為橫隔膜以下,似乎都被不知道在幹嘛的子宮給霸佔,就這樣快死的走出了黑森林, 短暫得出黑森林後到雪山圈谷碗底,被眼前的壯闊圈谷給震懾,大牛這一次教我認了許多 山頭,第一次離北稜角這麼近,不過也只停留在短暫的休息十分鐘的震懾,從圈谷底部仰 望山頂,也由不得多想,一步一步的緩慢往上爬,對我而言都進到圈谷了,哪由的得回頭 ,要碼就留在黑森林裡面爽死也不出來,(這種偏執實在是不良示範),上雪山頂的碎石 坡前,我不斷跟大牛釋放我極端害怕下坡的資訊,後來大牛要我跟在他後面。而從圈谷底 往上爬,我決定換棉條,減去一小段難耐的噴血歷程,讓他們早日入”綿”為安。 海拔越是上升,越是爬不動,分不出是生理期前幾個小時詭異的痛還是高山空氣稀薄的症 狀,或者是體力不夠的狀態,據欣瑞的說法碎石坡前真是爬到快死了,我說顯然我比你們 早死一點,後期隊伍行進較慢,身體的遲鈍顧不得我去思考究竟是隊友們也累了或是對我 的貼心,只能把自己當作金頂兔子,一步又一步的爬上山去,不時往右邊看,還會被越來 越高越來越陡峭的山路嚇到,我只能說我真的是一個非常害怕暴露感的人,又容易暈船暈 車,真不知道自己幹嘛沒事那麼愛往外跑,恐怕是脾氣跟怪症狀倔強的不相上下。大牛說 下坡他要帶著我走,或許也讓我安心不少,不然這樣的上坡,雖是體力吃重,可是想到下 坡要原路下山,往往只能讓我硬著頭皮上山,再悽慘的下山,腦海中一直告訴自己對於下 坡的恐懼已經退卻不少,也就是說進步不少,想到卻還是怕人一大截,又是一陣鼻酸。 距離登頂只在咫尺,低矮的白木林,圍繞著我們,大牛停下來等所有的成員到齊,說:好 吧,我們一起登頂吧! 拍了幾張照片後,終於來到了雪山主峰,三百六十度的山景,有超好天氣和超好視野,大 牛指了一圈附近的山給我看,整個北一段、北二段看得非常清楚,似乎還看的到黑色奇萊 (最近奇萊的山難故事一直縈繞在耳,努力把他給遺忘),好像還有看到合歡群峰、可能 是玉山的印象。另外最近開放的大霸酒桶和小霸,志佳楊、大劍小劍,從這兒看鋸山真的 很像鋸子,真是酷斃了!那邊下翠池、那邊往北稜角、那邊去志佳楊我都好想去,過動白 日夢症又發作了。可能是太興奮竟然忘了把這一圈照下來帶回家標示。 下山的時候大牛發揮了老師運氣說話從不停歇的功力,一直告訴我下坡應該要如何如何, 不講話的時候就緊盯我的步伐,提醒我什麼時候重心放錯位置了,什麼時候重心又縮回去 了,提醒我登山杖應該要如何使用,對於一個體型不算小隻的我來說卻也相當的受用。大 部分時候因為注意下坡的步伐和重心和登山杖的落點,完全無暇注意旁邊的陡峭暴露感, 雖然還是讓欣瑞、月餅和馨如將我遠遠拋在後頭,但至少沒有走到哭出來,以不太快但也 尚可以的方式行進著,我已經很感動了。大牛講一講得意的時候,會三步併兩步示範他的 身輕如燕的下山法,這時候我就會繼續緊張的下坡,完全沒辦法看他 在黑森林回程的路上,繼續努力克服下坡的障礙伴隨著身體不適讓我們將近十二點才出黑 森林,又再黑森林森林口賴著不走,聽月餅唱歌,這位平常不運動的青年,傳承了他祖先 的好嗓音,真是叫人嫉妒。欣瑞直嚷嚷他覺得雪山比較細緻,比起玉山的雄偉壯闊別有一 番風味,慧玲總會在後面接著說;如果你喜歡雪山的圈谷,那你可以去看看南湖的圈谷; 如果你喜歡雪山的草原,那你一定不能錯過能安的大草原;如果你喜歡雪山的…那麼你可 以去…,我若有所思的接著說:所以欣瑞說雪山的細緻是這麼回事,雪山是所有誘惑的縮 小版,讓你可以哪裡都想去! 回到山屋迅速吃了泡麵當午餐,又不非常不情願的從三六九回去七卡,離開的時候三六九 的所有今晚宿山屋的大哥都慰留我們,可基於大牛安排的進度,也只能含淚的揮別三六九 ,所幸下山的路上天氣很好,雖有雲霧卻未遇雨。下坡雖然下的痛苦,因為早上下坡的肌 群早已氣力耗盡,卻也只能假裝下坡咻咻咻一下就到了,到了山屋吃完大牛準備的炒飯之 後大夥兒直嚷嚷著想回去睡覺,我提醒起這是山上最後一夜,如果身為一個都市人,就要 明明很累卻死撐著不去睡覺,看電視、打電動、跟人家MSN。但在這個夜晚,我們沒有MSN ,圍坐在七卡山屋前的木頭桌椅,不時望望七卡不太大的天空,不時像是卡通裡抓越獄老 鼠般拿著頭燈追著山上的小老鼠跑,不知道這兩隻小老鼠是不是半夜翻月餅巧克力的小老 鼠,外國的月亮比較圓,山上的老鼠比較可愛,特別是家附近一堆餐廳出沒的灰色大肥鼠 。 隔天睡到七晚八晚,回到了0K的地方,下山後去武陵農場管理處鬼混了一下,問他們為什 麼這麼蒼蠅那麼多?櫃臺的小姐說因為這裡以前是果園菜園,雖然地收回來的了,但是長 期施肥的土壤還是會吸引這些蒼蠅來。我媚俗的一起辦了張登頂証明,假裝以後想要單攻 玉山會用到,無視於玉山那莫名其妙的新規定背後的不合理性,最後挑了張還算滿意的登 頂照捐獻給國家公園三百元,一度告訴自己挑不到喜歡的照片就不要亂花錢了,所以我才 說最後還是媚俗的辦了一張上面有山羌的攻頂證明。 下午依然暈的亂七八糟的回宜蘭,一路從南山村吃回天送埤,可惜殘念的三星好吃冰淇淋 ,雖說吃回去,卻是到天送埤反胃感才稍減才吃的下去,更不要說傳說中很好吃的南山村 茶葉蛋是回到台北家裡面之後才吃下去的。我想暈車會是我繼續騎單車的一個好理由,雖 然我在桶後也暈過單車… 擁擠的下班時間,迅速的在東湖捷運站車廂裡找到座位,內湖線的門開開關關,打不開、 關不上,站我前面的女孩興奮的打電話跟朋友說他要晚點到,因為內湖線又不會動了,途 中我一直想我們會不會成為背大背走鐵軌的先鋒,往好處想到站門打不開又關不上至少還 不用走鐵軌,不然用登山杖可能會觸電。(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7.112.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