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lucy902224:好想知道後續~(心) 11/08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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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一篇同人文 時間點為白蘭之戰 及戰後殘局的收拾 主雲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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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學長...」
那張不復稚氣的臉龐，一貫抑鬱的神情此刻若有所思。
卻在一聲呼喚後，陷入深沈的沉默。
這意味不明的消沉氣氛引起身旁黑髮男子的注意，
維持著雙手交叉胸前、背倚窗櫺的姿勢，漫不經心地隨口：
「怎麼？」
窗外陰鬱的天氣隱藏隆隆的雷聲，眼看就要下一場暴雨，
卻突然刮起陣風將雲層吹散了個開口，一抹溫煦的陽光隨著綱回過頭來撒了一室溫暖。
「就算大家都消失了，也請你撐到最後...學長。」
「......」
雙眼不可思議地微睜，說不上吃驚或是單純的愣住，黑髮男子只記得當時嘴唇動了動，
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在那之後，僅僅過了十天，十代首領陷入假死狀態。
支撐個彭哥列家族的七大支柱登時分崩離析，分散於世界的各個基地陷入孤軍奮戰。
一直支持到最後的，是十代首領當時唯一託付的彭哥列守護者：雲雀恭彌。
那個傳聞中最強的守護者，帶著濃烈孤高氣息的自我意識，
與彭哥列家族總是維持著若即若離的詭異距離，
沒有人注意他是帶著怎樣的心情撐到最後，
只知道這個無法捉摸的神秘人物所到之處，該地的白蘭基地全被弭平－－無一倖免。
就連十代首領沉睡的棺盒，也以極機密的方式運送到日本有他守護的並盛中學後山。
那是，基於對最強守護者的絕對信賴。
儘管沒有人知道他是以什麼心情迎接十代的棺盒。
無盡的沉默籠罩著並盛，凋謝殆盡的櫻花樹瀰漫一股寂寞的冷。
漫長的等待，在那日雲豆的歌聲中到來，截止了彷彿永無止盡的孤獨。
「來得...還真慢哪。」
在草叢間，最強的守護者終於再次遇見了那張熟悉的稚氣的臉。
一時間很難將那個天真爛漫得過了頭的男孩，跟彭哥列十代首領連結。
只為了那張稚氣的臉掛著十代首領早已遺失的笑。
年輕的綱，渾身散發出陽光的樸實懷念氣味，四周的氣流帶著愉快的流動，
這些全都是十代丟失已久的塵封回憶。
雲雀無法壓抑地以一種說不上是懷念或是其他什麼情緒注視著綱，
那彷彿穿越了時空的悵惘讓他失了神。
「雲雀學長！」
遇到救世主般直率的驚喜呼喊，太過熟悉的衝擊令雲雀渾身一震！
然後他瞬間回復成「雲雀學長」該有的姿態，嘴角扯起一貫的冷淡微笑，
「你幹甚麼去了，澤田綱吉。」
隨即伸手指了指樹林，
「山本武跟獄寺隼人在樹林裡。」
「咦！？」綱嚇了一跳後立刻往林叢奔去。
相隔了十年，雲雀微微驚訝於綱竟連一丁點的遲疑也沒有，立刻聽從他的指示衝進樹林。
－－原來從那麼早以前，你就這樣毫不猶豫地相信我。
沉默地看著綱匆忙的模樣，雲雀的眼神盯著那個熟悉卻又宛如虛幻的身影，
不意外從心底湧起一股近似殘酷的冷。
要說那是殺氣，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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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代首領的計畫，隨著綱的到來，開始壯闊地推動了。
把「自己」算在計畫之內，並大膽地將未來交給尚顯不足的年輕的自己，
大概也只有十代首領才做的到。
所有的人都因為這個計畫太過冒險而感到不可思議，唯有十代首領知道，
那是因為他留下了最後的王牌。
「純粹的殺氣」，里包恩這樣形容雲雀。
用著跟記憶中完全相同的口吻，說彭哥列家族就需要這樣的他存在。
可那張王牌，卻在遇見過去的十代首領後，
逐漸感受從腹間竄上來的冰焰不住灼燒胸口，無法壓抑地。
「訓練...？」
聽著里包恩那裡所當然的命令語氣，雲雀雲淡風輕地考慮了下，然後開出條件：
「我可以不惜浪費戒指來作這件事，不過，等到他通過試煉後的訓練，我會來真的。」
「當然。」
里包恩的態度自然得彷彿雲雀是再跟他聊些天氣阿、飯局阿之類的瑣事。
究竟是虛張聲勢還是胸有成竹，到今天雲雀依然摸不透這個詭異的小嬰兒。
－－連這點也沒變，真是有趣阿。
他冷冷一笑，然後拿起戒指往綱所在的地方悠哉前去。
－－到時候可別怨我阿，澤田綱吉。
如果不這樣作，胸口那灼熱燃燒的火焰無法平息阿。
嚴格的訓練開始了，雲雀也確實毫不留情的狠狠揍了綱不下數十次。
要說為什麼不留情呢，倒不如問為什麼無法留情。
有一股情緒督促他攻擊，像在宣洩什麼似。
然而若要具體說出那是股什麼情緒，雲雀自己也弄不清楚。
就在出發前往入江正一基地的那個夜裡，
預感到敵人即將來襲的雲雀凌晨就起來走動，確認每一個人都還安然無恙。
走道上抓到的瓜，成為他不小心被綱等人撞見時的最佳藉口。
「這傢伙到處亂闖，還到我那裡去了。」
「咦...」
－－明明從剛才就聽到瓜在走廊上亂抓的聲響，一點也不像是離開過這附近的樣子呀...。
但綱沒說出口。
雲雀依然如故地恐嚇了他們幾個，不過這次卻意外爽快地以「愛睏」為由轉身就走。
嚴格來說，畢竟敵人差不多就快到了。
就在他正準備離開之際，綱說了：
「雲雀學長，明天，我們一起努力吧！」
「不要。」
瞬答。
這回答著實給了在場三人不小的衝擊。
無視他們的反應，雲雀毫無情緒起伏地繼續說：
「我就算要死，也不會跟你們一起作戰。」
要死，也會選擇跟你們不同的戰場孤獨死去。
雲雀是那樣平靜，可是一看見雲雀那股漠然的神情，
綱突然感到胸口竄過一道強烈疼痛的電流！
他急切追問：
「為什－－」
「因為我很強！」
多麼理所當然的答案。雲雀強硬地堵住綱未完的話語。
臨別前最後一眼，雲雀視線尾端掃過綱，充滿冷傲與壓抑著的不滿，
尖銳地刺了綱一把，然而終究什麼也沒說就瀟灑離去。
雲雀獨自往前走，一步步，距離綱越來越遠，
黑暗的走廊在眼前延伸，漆黑、深長、沒有盡頭...。
－－是你讓我品嚐這無窮盡的孤獨，卻還問我為什麼.......
原來那股自從綱出現後就沒停止過得焦躁，叫做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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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無數戰鬥，最後白蘭的能力被徹底封印。
位於冰封的盒子中，等待十年前的他們離去，意識終於回流。
從盒子之中，彭哥列七大支柱漸次甦醒，
獄寺隼人醒來後第一件事是手腳並用匆忙地爬出來，
衝到十代首領的盒子之前，焦急地望內看－－
阿阿...
獄寺流下了眼淚。
「十代...首領...！」
淚水無法停止地淌下，胸口有團什麼酸楚也似地情感糾結在一起，
令獄寺激動的無法言語。
「我回來了。」
面對哭得西哩嘩啦的獄寺，十年後的綱微微一笑，那雙深沈而壓抑的眼睛微微綻放光芒，
熟悉的光。
一切都結束了。
醒來的綱淺淺的微笑，宛如雨後的太陽，緩緩從雲後方爬出，照耀大地。
然而所有輕鬆愉悅的心情，在回到義大利本部後，再也沒有人笑得出來。
處理完日本的戰場，雲雀也跟著綱一起來到義大利。
在義大利本部看到的，是未完的地獄。
叛亂的家族人員、互相仇視不信任的盟友，還有一大堆需要善後的殉職族人的家屬安慰。
最令綱無顏面對的，是山本父親的死亡。
雖然山本用一如以往爽朗的笑容說，這不是十代的錯。
但是綱永遠無法忘記是他將山本扯進黑道的世界！
如果不要將原本只是平凡人的山本扯進來，就不會有今天的遺憾發生了。
明明在決定繼承十代的稱號之時，
就發誓要連所有夥伴重視的人都保護的...可為什麼會這樣...！！
無法面對自己的無能，綱從山本身邊，逃開了。
但逃避山本不代表好過些，綱還是要處理這次殉職的家族成員遺孀們的安排。
「我的丈夫...他說要為十代首領效命...那是他的.....光榮...」
家族重要幹部皮爾斯的妻子，
面對綱的慰問，只是空洞地不斷說著，謝謝十代首領的栽培，謝謝，謝謝，謝謝。
皮爾斯的小孩才三歲，什麼也不懂地拉著母親的裙襬，天真無邪的看著綱。
作為家族情報總部的卡洛的弟弟，今年剛滿十二歲，拉著七歲的妹妹，
不甚明白地看著十代首領，眨眨眼說：
「可是哥哥說，十代首領會保護家族的人，不會讓他死的。所以哥哥不會有事的。」
卡洛的弟弟反過來安慰十代首領，請他不要太悲觀。
然後十代首領將接下來的說明丟給獄寺，匆忙離開了卡洛的家。
一個個，帶著無比熱烈的赤誠加入家族的族員，他們的面容深刻地印在十代的腦海，
無法忘記，不能忘記，那是他的責任阿！
「嗚!」
十代伸手摀住臉，頭痛得快要炸開了！
回到本部完全沒有休息得時間，太多修復得指令需要他下，
太多煩人的衝突需要他調解。六道骸一如以往置身事外，早已動身離開義大利。
泄世了平幫忙處裡各支部的事務，
山本則請了三個月的長假，說要待在他父親身邊陪他最後一程。
其他雜事分配下去，每個人都忙得天昏地暗，現在唯一貼身跟班的只有獄寺。
「不要太煩惱，十代首領。這一切都是白蘭那傢伙造成的，我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了。」
獄寺說得一點也沒錯，可仍不能平抑綱胸中那股紛亂糾結的痛苦情緒。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說起來，這已經是連續第三十天的失眠了。
綱的精神跟肉體早已疲憊不堪，但每天晚上只要一閉上眼，
眼前就會浮現那些拼命護衛家族卻被殺害的夥伴的臉。他們都在問他：為什麼！？
「噁！嗚嘔！」
熟悉得嘔吐聲再次響起，今天好不容易吃下的晚餐又白費了。
綱緊緊皺著眉頭，嘔吐感仍不斷湧上來，全身微微顫抖。
以一個二十四歲的青年而言，他顯得太清瘦。
那雙承載著苦惱的抑鬱的眼睛，因太過難受而罩上一層薄薄的水氣。
綱已經比過去堅強許多，
然而過去一直強加忍耐的罪惡感，加上這次的慘痛的犧牲，
是長期累積後的劇烈爆發，對綱的精神來說，已經遠遠超出可以負擔的界線。太重了。
太重了...
誰來...幫幫他...
在極大的痛苦之中，綱習慣性地想起了那個人。
那個總是往地獄走、喜歡危險的男人，
每每靠著那無須懷疑的強悍，支撐著綱走過黑暗的，彭哥列最強的守護者－－
「雲雀...」
綱從垃圾桶中抬起頭來，對面的鏡子映照出一張無助至極的軟弱臉孔，
綻放出一絲希望的喜悅。
「雲雀學長...！」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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