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akavince (銀魂)
看板HitmanReborn
標題[腐物] 拒絕(下)
時間Mon Nov 9 00:59:07 2009
此為防爆頁
1827~^___^
純黑大理石鋪成的地板,是彭哥列家族的標誌之一。
昏黃的燈光打上反光的大理石,相互輝映形成如倒影般的璀璨光道。
這是初代流傳下來的特殊設計。
綱獨自一人走在走道上,家族成員在大戰後銳減,平常每個通道口都會至少有兩人站崗,
然而此時只聽見十代首領腳的步敲出來的單調回音。
扣,扣,扣,清脆而響亮地,從走道這端傳遞到盡頭,綱看著自己的影子,
在夜燈下縮短,走遠後拉長,在迎接下一個夜燈時又逐漸縮短...
雲之守護者所在的位置,是距離首領最遙遠的獨棟日式造房。
要到那裡,綱必須穿越迴長的中廊,接著是晚鐘花園,
之後再走過設計成彭哥列家徽的花圃,最後經過雷之守護者的守備範圍後才能抵達。
約一公里的路程,並不算長。
對平常的綱來說。
自從大家從日本回到義大利後,綱就再也不知道安穩的睡眠是什麼。
這幾天情況更糟,較硬的食物吃不下,軟的食物卻很容易吐,
綱的體力很快就掉到最低水平之下,
明明才走了一小段,就感到頭痛欲裂。
身體有些不聽使喚的搖晃,唯一慶幸的是黑暗中沒有人看見他這副狼狽的模樣。
「嗚!」踢到晚鐘花園中高起的台階,右腳一軟就跪倒在地。
--真是...難看阿...。
綱在心裡自嘲。
「十代首領?」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綱吃了一驚,趕緊回頭望去,在看清楚來者後鬆了一口氣:
「是你阿,藍波。」
「十代首領,不是我故意想說,但是你剛才跌倒的姿勢真的稱不上帥氣呢!」
還是老樣子,長大後的藍波正處於追求「帥勁」的青少年階段,
那總是無意義閉上單眼的動作反而成為他的招牌。
看到還算孩子的藍波耍帥的態度,綱不禁莞爾。
「需要幫忙嗎~十代首領,你想去哪裡我可以叫手下幫忙~」
「...嗯?不...我自己就可以了。」綱微笑婉拒。
「但是首領看起來似乎身體不是很好哪?」
這個可以說被他母親帶大的男孩,對綱來說,一直都是個需要照顧的弟弟。
沒想到現在的他反而讓這個弟弟擔心了。
一想到這裡,綱勉強自己站起來,啪啪膝蓋上的塵土,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
「不用了,藍波,你現在在巡邏吧?」
「嗯?」
「辛苦了,有什麼動靜再通知我,我先走了。」
「厄...」
想要偽裝瀟灑離開的綱,一邊對藍波笑著揮手,一邊再次踢到剛才的台階...
(狂汗)
「那個...十代首領~請不要跟我客氣,還是我揹你吧?」
這下連藍波都替綱覺得尷尬,綱沮喪地坐在台階上,低垂著頭擺擺手,示意自己不要緊。
「唔...好吧,如果首領堅持的話,那我就先離開了。」
綱依然垂首,僅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藍波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
「對了,十代首領,我不是在巡邏,今天是家族共同舉辦的祭會阿。」
所以作為祭會守夜人的藍波,才會一個人在深夜還待在晚鐘花園附近。
「咦...」綱完全忘記了。
「雖然今天十代首領因為支部有事,所以請獄寺先生代替,
不過祭會還是完整的結束了~請放心~」
藍波再次眨眨眼。
--難怪今天整天都找不到獄寺。
不愧是左右手,還幫他找了個支部有事的理由,
天知道他今天一整天幾乎都躺在床上發昏。
「那我先走了,十代首領,有事的話請來找我~」
目送藍波走遠,綱再次虛弱地低下頭來。
--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真是失職阿,「十代首領」....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綱站起來,腳步虛浮地晃了晃,繼續往雲居走去...。
xxx
站在紙門前,身後裝飾的夜燈,將綱的影子投入屋內,
與門上交叉的十字格紋融為一體,整個人像被鎖在十字架上似的。
刷白的紙門是綱熟悉的顏色,那是雲雀特別指定的。
聽說雲雀除了喜歡櫻花,還喜歡雪。
雪中那種遺世的孤獨感,對他來說剛剛好。
--打開這扇紙門之後,就能見到雲雀學長了。
在最黑暗中,每次能夠深入底層拉起他的,永遠是雲雀。
守護者中沒有人的地位如雲雀這般特別,也沒有人能像雲雀那樣
,能讓同伴總是將最後翻盤的希望,賭在他身上。
想著這些,積壓在綱胸口的壓力逐漸放鬆,沒想到光是站在這裡就有種得救的感覺。
綱迫不期待地伸出手,準備拉開紙門--
「走開。」
兩個字斬釘截鐵,穿過紙門而來帶著微悶的音響。
「...?」
綱的手指凍結在半空中。
他不是很確定發生了什麼事,甚至深深懷疑剛才自己是否有聽到什麼...應該是聽錯了?
靜默了一會,什麼聲音也沒有,綱吞了口口水,他沒發覺自己有些顫抖,
不斷說服自己,肯定是聽錯了。
於是他又再次將手指往紙門移動......
「我說,走開。」
耳邊彷彿炸過幾聲響雷,害綱聽不清楚,到底雲雀學長,在說什麼?
--對了,學長一定不知道是我,所以才會如此戒備。真是...我還自己嚇自己。
綱拍拍胸口,提起聲音說:
「那個...雲雀學長,我是綱...」
「碰!」
一個物體砸破紙門飛了出來,擦過綱的臉頰後摔在身後的空地,碎了一地。
綱楞楞地看著紙門的破洞,然後緩慢地回頭,看見地上那不是虛假的碎片。
...雲雀拒絕了綱。
記憶中從來沒有這樣的事。不論綱在多不對的時間點出現,
雲雀都不曾這麼決斷的拒絕他。
「為什麼...」
綱睜著眼睛,看著地上的碎片,彷彿剛才雲雀砸碎的不是個空杯子,而是他。
不明白自己到底作錯了什麼,比起錯愕,更多的絕望在心裡翻滾。
他是懷抱著多大的希望來找雲雀的..........雲雀根本不懂。
雙腳沈重得像被石化了,讓他既走不開,卻也留不下。一陣陣暈浪湧上來,
綱弄不清楚自己到底該回哪裡去,只能慢慢地蹲了下來,在木板做的懸空地板上坐下。
他蜷縮著身體,雙手環抱膝蓋,埋首於雙臂之間,只覺得全世界都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夜能有多長,從灰姑娘拋棄玻璃鞋的鐘敲響午夜十二點,直到深深沉默的半夜兩點,
綱就那樣在雲雀屋外度過了整整兩個小時,而且還在持續。
紙門發出了被拉動的沙沙聲響,一個人影倚在門邊,帶著如雪色般的冷。
「你在這裡做什麼,想要博取我的同情?」
「.......我才要問你到底在想什麼。」
幾乎不曾聽見的冷峻口吻,綱從從臂彎間抬起頭來,眼尾冷淡而犀利地射向雲雀。
比雲雀意想中冷靜多了。
「我以為你會哭呢。」
雲雀嘴角勾起一抹明顯的嘲笑,右手壓著紙門,蠻不在乎的模樣,
令綱皺起眉頭,盯著雲雀,
那雙總是充滿憂傷的褐色眼眸中混濁著些許憤怒。
--看來有極大的不滿呢。
雲雀冷笑。
面對綱不滿的情緒,他不置可否地轉身回房,綱也立刻起身,
毫不客氣的跟在他身後入內。
雲雀似乎打算將綱完全當成空氣,他既不招呼,也不言語,
自顧自在低矮的桌面前席地而坐,桌上擺著一杯顯然冷透的茶水。
彷彿等待什麼的到來等了很久似的。
綱還在瞪著雲雀,他就站在雲雀的面前,而雲雀卻渾然不將他放在眼裡,
閉上眼冥想沉默。
窗外隱約聽得見蟬鳴,
於是莫大的和室中,只有鳴鳴不停的夏夜蟬聲,遙遠地唱著。
若要說還有什麼其他聲響的話,大概是綱急促的呼吸聲吧。
「....什麼意思?」
綱握著拳頭,全身因憤怒緊繃,他不懂為什麼雲雀的態度可以這麼冷淡。
迎來的答案,還是沉默。
顯然雲雀打定主意忽視綱的存在。
蟬聲依然喧囂,綱卻碰地一聲打碎了房內的寧靜,他衝前一腳踩上矮桌,
揪起雲雀和服兩側的領子,暴怒地大吼:
「我問你這樣是什麼意思!!!」
水杯被綱的大動作震落,滾漫了一地冷水。
雲雀有不攻擊的時候,但面對挑釁卻從來沒有放過。
他緩緩睜開眼睛,以一種詭異的慢速,冷冷地,對上綱燃燒著烈焰的雙眼。
「我應該有權力拒絕『我˙不˙歡˙迎˙的˙人』進入我的私人領域吧。」
一字一字,低沉而清晰地,從雲雀口中傳出,然後傳到綱的耳裡。
「...什麼...」
明明如此靠近,卻感覺那些話語,好像從很遠的地方飄來似的,綱有些昏眩。
懷疑自己沒聽清楚,綱睜大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雲雀,
雲雀也毫不閃避地回視,那張冷得陌生的臉孔上什麼感情也沒有。
窗外閃爍的夜燈透著紙門,昏暗地在室內明滅。
儘管在黑夜中,雲雀仍看得見,綱那雙因反熠夜燈而轉為橙色的眼眸,
有明滅的微光在死去。
--還是那麼好看,那雙褐色如寶石般的瞳孔。
綱雙手仍抓著雲雀的衣領,兩人維持近距離互相盯視的姿勢良久,
久得...還以為是時間停止了...
突然雲雀撇過頭,不想搭理吵鬧的小孩,微瞇起的眼縫像厭倦什麼可笑的東西似的。
「...你現在是在,嘲笑我嗎...?」
強壓著怒氣的語氣中聽得出微微地顫抖,
那雙好看的瞳孔睜得老大,綱帶著一臉令人恐懼的陰沉表情,逼視著雲雀。
雲雀反而慵懶地用手背抵著下巴,閉上眼:
「好吵。」
「--!!」
綱蠻橫地扯起雲雀的衣領,一張原本溫和的臉此時因憤怒而扭曲,他放聲狂吼:
「我這次又哪裡惹你不高興了!!?
這次的任務是經過你同意的!你想留在平盛所以將最重要的日本基地交給你!
因為你說討厭群聚所以讓你以自己的名義建立平盛集團!
因為你喜歡日本所以連你的私人居所都蓋成和式建築!
你到底還有什麼不高興的說清楚阿!這樣的態度算什麼!」
「...原來,」
雲雀終於有了動作,他伸手抓住綱的左右手,原本漫不精心的視線瞬間聚焦。
「你是來找我打架的。」
「什...!」
綱怎樣都想不到雲雀得出來的結論這麼莫名其妙,
但他沒忽略原本一直擺著散漫態度的雲雀,
此時全身散發出渾然不同的壓迫氣勢,令他微微吃了一驚。
儘管如此,這次他絕不退讓。
一股莫名的固執支持著綱,他不使勁掙札,只是皺著眉頭盯著雲雀,
同時更用力地抓緊雲雀的衣領。
這樣一來,一旦雲雀打算將他拉開,他自己的衣服也不會好看。
「哼。」
雲雀冷笑一聲,雙手對著綱的左右手腕一使勁,比握力,雲雀遠勝綱太多了。
畢竟雲雀的拐子就是靠著遠優於常人的握力掌控的阿。
「嗚!」
感覺到雙手手腕傳來劇烈的疼痛,綱表情抽動了下,瞬即努力擺回冷靜的表情。
沒有手套等於只是凡人的綱突然理解到自己的賭氣實在太過愚蠢。
雲雀不會手下留情的!
果不其然,雲雀利用綱吃痛時鬆手的瞬間,將綱的雙腕往上用力一提,
綱立刻呈現雙手上舉投降的姿勢,他的表情閃過驚慌。
他活像是被拎著兩隻長長的耳朵的兔子。
「沒有死氣之火,你還是弱的不像話,首領。」
擺明是挖苦。
「...可惡!」
綱咬牙切齒,憤怒、不甘統統湧上來,他不想輸,但是這裡沒有任何他能贏的條件。
「這個姿勢我比較喜歡,」
雲雀露出如刀鋒般銳利的微笑,
「所以現在換我問話了。」
「你...!」
「你問我到底有什麼不滿,難道你不覺得你應該道歉嗎?」
「什...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要道歉!?」
「看來是真的不懂阿。」
雲雀瞇了瞇眼睛,露出蠱媚的微笑。
不懂的人會以為那叫性感,只有綱明白,那是危險的訊號。
「你剛才說得沒錯,雖然囉唆了一大堆,但就那些層面而言,我確實沒什麼不滿--」
眼神飄向左方,像在思量,下一秒立刻轉回來盯著綱,
「不過你確定不要再反省一下嗎?」
他富有耐心地等待綱的回答。
綱看了雲雀一會,然後皺著眉頭回答他:
「...我是相信你才會來找你,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任性的話,
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綱回復了冷靜,他不接受雲雀的挑釁,也拒絕承認自己不知道的錯誤,
--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會來找雲雀了。
綱全身上下透露出這樣的氛圍。
「這麼晚來找你我很抱歉,我要回去了... 阿!!」
猛然被摔到榻榻米上,雙手卻還被雲雀抓著,
綱沒有緩衝的餘地背部狠狠地撞擊了地面,因為吃痛而叫了出來。
接著是昏天暗地的頭暈。
他原本就不舒服了,為了跟雲雀賭氣才硬撐到現在。
如今被雲雀一點同情心也沒有的摔在地上,只覺得眼冒金星,好長一段時間睜不開眼睛。
「痛...做什麼...你....」
昏眩間綱只覺得有人壓了上來,兩隻手被箝制在頭頂,
這下子現在是什麼情形他完全迷糊了。
「任性的人,是你,澤田綱吉!」
陌生的雲雀暴怒的聲音,轟然在綱的耳邊響起。
「擅自進入假死狀態,擅自要求我撐到最後!
擅自讓我在不知道你的死活的狀態下戰鬥!」
綱感覺到壓在身上的那個軀體,正因為極度的憤怒而振動。
「當時你要我撐到最後我沒有回答你,我現在告訴你,『我拒絕』!
我沒有義務為了彭哥列拼命,我根本不在乎那種東西!」
「.......」
綱努力讓昏眩感稍微減低,半睜著眼看著痛苦的雲雀。
「十年前的你問我:為什麼要孤獨的戰鬥,別開玩笑了...」
那是綱從未見過的恨意,濃烈的像是要將他撕咬殺掉般,
「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嗎!」
第一次,見到那雙總是冰冷的眼眸中射出如此炙人的熱。儘管那是想殺死他的憤怒之火。
--原來...雲雀學長是為了這個在鬧彆扭阿...
猛烈爆發令雲雀無法壓抑地喘息,胸口那一陣陣打上來的激動情緒擾亂了所有神經,
連自己都陌生了。
為什麼對綱那麼憤怒?
孤獨的戰鬥一直是自己追求的,可是當時突然收到不在討論之列的綱的棺盒,
沒有人可以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知道那之後他陷入一種恍惚的空洞狀態。
要不是十年前的綱出現了...要不是十年後火箭筒無法跟死人交換,他真的以為綱死了!
每當他看見活蹦亂跳十四歲的綱,就有股莫名的怒意,想將他咬殺。
雖然從頭到尾還是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可是他就是不愉快!
所以說幼稚也好,拒絕了遍體鱗傷來向他求助的綱,
彷彿這樣就可以彌補一點自己曾經受過的傷。
他不知道該拿這些情緒怎麼辦,過去從來沒有這樣的事。
最相似的情況大概是十四歲那年被六道骸打敗的時候吧。
可是那時候只要復仇就可以了。現在這股對綱的憤怒,也是要殺了他嗎?
--是阿,將他咬殺就可以了。
「對不起....」
在沉悶的呼氣聲中,雲雀聽到了綱輕柔的聲音。
對上綱清徹的褐色瞳眸,確實地聽見他說了:
「雲雀學長,對不起。以後,一起戰鬥吧。」
綱微笑了。
那是宛如十四歲,他們都還很年輕單純時,無數次令雲雀目眩的笑容。
像是從枝葉間灑落的細碎陽光,毫不刺眼,卻......很溫暖。
雲雀驚訝地發覺胸口那股噪動的情緒,竟隨著綱微微地一笑,瞬間煙消雲散。
真是不可思議...
雲雀凝視綱的臉龐,很久、很久,終於放開了箝制他的手,然後,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
那溫柔的掌心傳來的溫度,是綱一直的渴望。
只要有這個溫度相伴,他就能安心地沉睡。
「這次,我答應。」
聞言,綱笑得更燦爛了,
然後,
暈了過去。
xxxxx
「十代首領!你沒事吧!!」
原本醫療室的安寧,因獄寺大吼大叫地衝進來完全破滅。
躺在床上的綱看起來精神還不錯,只是手腕還插著點滴, 看來還需要療養幾天。
不過睡眠不足這問題,暫時解決了。
那天雲雀那一撞,著實讓綱沉睡了三天三夜。
該說什麼呢?只能說不愧是雲雀學長吧?
綱苦笑。
正打算跟獄寺打聲招呼,身邊那個男子已經往獄寺衝了過去:
「咬殺。」
結果綱連跟獄寺打個照面也沒,獄寺就去躺在隔壁的病床了。
一「送走」獄寺,雲雀又坐回這三天他的固定座位,雙手交叉閉目養神。
此時綱滿懷擔心地思考下一個被咬殺的犧牲者會是誰。
「打擾了~十代首....」
「煩死了!這些群聚的動物!」
「哇阿阿阿阿!」
下一個躺進隔壁的,是藍波。
來探病然後被雲雀打進隔壁治療的家族成員,平均一天有十個人吧!
乾脆最後門口掛起了「內有惡犬,禁止進入」。
綱不時偷瞄著床邊的雲雀,
--阿阿,看來學長很累呢...。
「那個...學長,我好得差不多了,如果想睡的話,你要不要去床那邊睡阿?」
綱小心翼翼的發問。
「...某人作惡夢時吵死了。」
他寧願坐在這裡睡,至少某人不會邊睡邊叫,省得他耳根清靜。
「 阿...」
綱再次苦笑,沒辦法,如果雲雀學長一不在身邊,他就沒辦法熟睡。
「那不然學長就睡我旁邊吧?」
綱提出建議,然後瞬間就後悔了。
--我在說什麼阿!要是雲雀學長覺得我在開他玩笑怎麼辦!?
「那,那個,學長,我沒有其他意思,當然我是說...」
當綱慌張的結巴想解釋,意外地雲雀什麼話也沒說就乾脆地爬上床來,趴著睡了。
臨睡前,他只恍惚地丟下一句:
「不準發出聲音,否則咬殺。」
於是,醫療室再次回歸平靜。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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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mooj:身邊那個男子已經往域寺衝了過去 有錯字(不好意思指指 11/09 17:30
謝謝~~~~
也感謝推文大大們>////<
※ 編輯: takavince 來自: 218.165.224.178 (11/09 17: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