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 獵人中的父親與父親節有感

[whoiam (自癒重生康士坦丁)]

     父親節即將來臨
想起獵人(不是蠟人)中
小傑終其一生一直在尋找他爸(不是他媽)金，而這也帶動整部獵人主軸
奇犽的爸，恐怖的家族，他爸的爸和他爸的爸的爸都是看來很厲害的高手。
還有一個小伏筆，一個後來創立某共和國，心中無愛的宰伊洛(？)和他爸爸的互動
導致了一個看似最無人性的角色誕生。






















     父親節就快到了。年過半百的父親，仍需在假日時回到老家幫爺爺的農事。我只
是偶爾插花一下，像是點綴式參訪或像城市中小孩到農莊玩一下牛車。這二天，心儀的
女孩跟著別人到處玩。而我，卻在鄉下種田……。
    爸叫我回去幫忙，雲林在全省的印象中，就是農業縣市。人口外移最嚴重的。花蓮
還可以發展觀光，南投也是。嘉義至少有個阿里山和嘉義市。而雲林，農，似乎就是同
樣的等號。想要到台中發展，想要往北部跑，再要不然去大城市工作也行。除了六輕，
還有誰會想要留在農業之都？
    我會種田嗎？我看我去幫倒忙還差不多？然而，過去的人不識字的不識字，一生只
能以農維生。阿公那一代從小做到大，從年輕到年老，七十年來還是每天日出而作日落
而息，還能怎麼辦？當我一點小小的農作就感到吃力時，我不禁懷疑，他們是怎麼熬過
這數十年的？爸也過了半百，給我自由，我卻把大學玩了四年。從小到大，真正回去幫
忙的也沒幾次，這二天回老家幫忙插秧，從三點到七點，日正當中的太陽到日落西下，
一次站二行，1，2，左腳，3，右腳，4，5。一個人顧五行，彎腰把空隙填上。一塊田
在沒有機器的幫忙下，全是靠人工。不只是五行、十行、十五行。到了盡頭同樣的模式
再一次輪迴，我和爸二個人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大功告成，天幾乎已全暗。
    回憶當兵真正操體力比起農作，一個幾年，一個是幾十、一百、幾百年。一個還得
剛，一個是一輩子、子子孫孫。還不到三分之一的進度，我就叫苦連天，腰彎著彎著，
我感到腰、背、手指、腳指痛苦不堪。當兵時去協助救災，撿那垃圾永遠撿不完的海岸
至少一個小時休息十分鐘，而且人多。望著眼前，腳上全是泥土，福壽螺、石頭、硬殼
、金屬、爛泥巴、糞肥、稻草、污水。赤著的腳，刮傷，已經不在乎是否細菌感染。手
指甲全黑，把秧苗連根小心拔起插入稻田。我是個吃苦耐勞的人嗎？我曾細細體會老一
輩的苦嗎？我站在父親的立場替他想過嗎？
    剛開始爸像是很吃驚自已講的話，我竟然還要一而再再而三錯誤嘗試才分清。嫌爸
的口氣不好，然而對一個已經做了幾十年的農家子弟來說，從小再熟悉不過的事物。好
一個所謂的國立大學生畢業，是聽不懂台語還是不知人間疾苦？是笨手笨腳還是沒吃過
苦？怪爸不好好解釋嗎？爺爺沒念過什麼書，小時侯對爸是怎樣教導的？爸還可以用國
語講給我聽，爺爺對爸呢？爺爺雖然也會笑著念我那做不好，肥料要均勻一點。但我可
以感到爺爺已經非常和善客氣了，可能是他對爸爸的百分之一吧。反觀爸在三字經、大
吼、下課假日還得念書之餘幫忙農事的環境下長大，爸已經是盡他所能的用他的愛對我
了。提供小孩子念書，偶爾從嘴間透露出早年的辛酸及沒得念書的艱苦，我們只是當耳
邊風聽聽就算了。
    下課就想要參加社團玩樂，放假就想跟隊遊樂。那裡有好吃的好玩的，這堂課能否
pass，這個onlinegame怎樣練到最高級。除此之外，與我無關。未來在那裡？不痛不癢
，老家的辛苦，像是可以充耳不聞、遠在天邊。一心之想到大城市吃喝玩樂。什麼是我
們原本就該有的？是否一定要等到親身體會才能了解那當初無法會認的苦？角色互換，
自已能脾氣好一點？講話善柔一點嗎？他們吃過的苦，我有吃到萬分之一嗎？
    還要多久？才半天不到的時間，我的腰幾乎是一彎就刺痛。天呀！爸、爺爺還有那
世世代代只能靠農田的人們，不是一個月、一季、一年、十年的時間而已呀！我望著他
們的背影，今天我忙完這些，可以上網、逛街、玩耍。但他們是一輩子呀！我不過是一
二個小時而已，就感到天昏地暗。天呀！我是不太在乎烈日(女生大概會嫌髒或要擦防曬
吧？)、污泥、髒水、刺傷，蹲著在站起來，不是一次、二次、十次、百次，而是不知要
重覆多少次，頭像是血來不及補充，腰像是骨頭移位，背像是神經刺痛，可是爸他們這些
日子以來，這些年來，這些苦要向誰說？誰能了解？我不過是十成之一都不到就快受不了
，正值少壯和步入中年，誰體力比較好？誰吃過的苦比較多？天和神在這幾小時中被我在
心中喊了無數次，天呀，還有十分之九，還有一半，還有十幾行的秧苗，還有…還有…。
    我的腰，天呀，彎下來又站起來，一陣刺痛。可是他們怎麼辦？一輩子只能種田呀！
爸小時侯想要念書，但是家中唯一的男孩，他不幫忙還有誰能幫忙？而我呢？念書只是應
付考試，人家稍微兇一點就不耐煩，趨樂避苦，埋怨父親兇，過一天算一天。我替換立場
想過嗎？站在他人的視角看過事情嗎？將心比心嗎？能了解他們的用心與辛苦嗎？多少年
來他們的苦，我真正能體會嗎？今天我不過是偶爾來插花幫一下，他們卻是世世代代多少
年多少個日子了！人家說能讀書是幸福，是脫離貧窮的道路之一。我能嗎？新一代的年輕
人多少能了解？那邊的衣服好看，那裡的風景地點好玩，那個妹正，那個東西好吃，那個
偶象帥，那個電動練功容易，那個社團很好，那個打工錢多。
    爸爸的辛勞，我能感恩惜福多少？爸供我們讀書，爸吃過的苦，爸不為人知的心酸，
我看到多少？我體認多少？偶爾感激，偶爾感動，其實，可以好好吃一頓飯，平安地呼吸
，活在人世上不就是幸福了嗎？爸，這些年來您辛苦了。我一定會好好努力，從今而後，
我一定要知足惜福，抱著感恩的心。我好怕我又忘了。爸，我好怕我又誤以為我所擁有的
一切是理所當然。爸，我好怕我那天又抱怨或不悅，爸…我愛您，無法表達感激於萬分之
一，我只有好好的活出我的人生，珍惜所有，才能回報您。爸，父親節快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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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在美國，所有的職業中，心理醫生的自殺率是最高的——他們會將他人的
問題套在各種模式的人身上，反而可能會忘掉自己的心理問題。」 ---吳淡如
【人生以快樂為目的，p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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