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23.
「叮～～～」
俠客望向門口的監視螢幕，不禁大喜.急急跑到大門打開一看，一個遮住大半陽光的人站
在入口，旁邊一個身穿黑袍子的小女孩.
俠客這幾天忙的不得了，一看到老友忍不住低聲歡呼.「富蘭克林，你終於來了！」
「這麼想我﹖」富蘭克林笑顏以對.他手裡提著兩個大行李箱，小滴手裡也拿了一個衣袋.
俠客蹲下對小滴說：「畢業了，感想如何﹖」
「很無聊.」小女孩答.「畢業典禮好幾個老太婆一直講話，聽了好想睡覺.」
俠客覺得很好笑.「那妳先休息吧！」
「不了，我想早點去看學校.」說著進了屋，對蜘蛛公館的豪奢擺設好奇的張望.「俠客哥
哥，你沒騙我，這裡果然很大很漂亮.」
「我怎會騙妳﹖」俠客微笑.「歡迎兩位回家！」
忽聞一人輕笑了一聲.
「你歡迎他們，就不歡迎我了﹖」一個清晰，略帶調笑的女子聲音從富蘭克林老大的身子
後傳來.
俠客一怔，走到富蘭克林旁往細小的門隙望出去.
瑪奇身穿紅色襯衫和牛仔褲站在外面，嘴角帶著淺笑.
「瑪奇！」俠客叫道，想要出去歡迎她，卻無法擠過富蘭克林和門之間的小縫.
富蘭克林一笑，移開身子讓俠客出去.
俠客走近朋友.「妳也來了.」
「今天有空，跟富蘭克林來看看你們.」她走進屋子，俠客跟隨在後.
富蘭克林用手指在大理石的矮桌上抹了抹，拿近眼前一看，不禁皺眉蹙額.
俠客陪笑.「都沒時間清掃.」
瑪奇也笑，問他：「為什麼不晚上大家都在的時候打掃﹖」
「那時候大家都說累了.」
「才怪.」瑪奇說.「我知道我們之中有一位某人是精力過度旺盛.」
「他根本不會打掃.」
「大家都去星之城了﹖」富蘭克林問.
「除了窩金和信長，不過他倆也不在.」
「又留守了﹖」
「其實是...」
俠客轉述庫洛洛的話.
瑪奇有點疑惑.「你說他們不在﹖去哪了﹖」
「這個，我還須要妳們保守祕密...」
瑪奇不繼續話題，把注意力放在小滴上.「喜歡這裡嗎，小滴﹖」
小滴只是背對他們呆站，頭微低，沒有剛才進門時的活力.
富蘭克林沒聽到回答，轉身喚她.「小滴﹖」
她沒反應.
大家察覺不對，都繞到小滴前面.只見她眼神呆滯，眉頭微皺，像是在傾聽什麼聲音.
瑪奇第一個問.「妳聽到什麼﹖」
小滴搖頭.「不是.」
「那怎麼了﹖」富蘭克林問.
小滴輕咬下唇.「這裡有點冷」
三個大人面面相覷.
「加件衣服﹖」俠客問.
「不是的.」小滴稍微大聲的解釋.「不是寒冬的那種冷，是危機的冷.」她抱住自己的衣
袋.「好像被狩獵者盯上的感覺.好久以前...在外區...」
三位聽眾霎時瞭解了小滴的意思.
小滴感覺到的是這蜘蛛公館擁有的異樣殺氣.
小滴是一個外者，兼之年紀尚小，感受力比大人強，才有比其他人強烈的反應.她數年未
在外區生活，實力又沒有富蘭克林等雄厚，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雖然仍是面無表情，
旁人都能從她的語氣裡聽到不尋常的波動.
富蘭克林輕輕的用厚實的手掌托住小滴的背.「放心，有我們在.」
小滴點點頭，鬆開衣袋.「我們的房間在哪﹖」
「我是住地下室.」富蘭克林答，回頭問俠客.「樓上有空房給小滴住嗎﹖」
「沒有了.」
小滴提著衣袋走向左首的門.「我和富蘭克林一起住無所謂.」
「等大家回來再問看看吧.」俠客說.「若不是樓下沒有空的電話線讓我上網，我跟妳換房
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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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蘭克林把箱子扔在床上，到房間後方檢查附加的洗衣間跟電梯.
這裡以前是給佣人和警衛住的，有六個空床.小滴體貼的替富蘭克林把其中四張並了起來.
房間左側近天花板的地方有窄小的窗子與地表平行，日光困難的透過骯髒的玻璃.
富蘭克林從洗衣間出來.「我到樓上廚房看看.」
「我也去.」
「妳把行李收拾好再說.」
富蘭克林講完離開房間.
腳剛踏出房門.
「妳不怕吧﹖」他問小滴.
「不怕.」小滴打開行李箱.
灰暗的地下走道，沉重的腳步聲激起漣漪般的回音.
富蘭克林覺得很奇怪.
從進公館時就在想，前幾天大家才一起大掃除過，這公館又沒什麼人，怎麼髒得這麼快﹖
他走上積了薄灰的樓梯.
以後可要時常打掃.
腳步聲細碎，小滴從樓梯後面追上富蘭克林.
「妳幹麼﹖」
「都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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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瑪奇逛完娛樂室，進入廚房，發現富蘭克林和小滴也在此處.
富蘭克林打開空空如也的冰箱.數天前的腐敗食物已經清光，卻沒有添加新的食物.
瑪奇看了一眼.「他們這幾天到底是吃什麼過活﹖」
富蘭克林伸手打開旁邊的櫥子，裡面全是泡麵，肉乾，糕餅，醬菜等速食產品.底下一個
籃子裝了些水果.
「妳的答案.」富蘭克林說.
瑪奇拿了一粒蘋果.「他們可真忙啊﹖」
瑪奇知道派克吃東西向來不草草處理，一定是被工作壓力給逼壞了.
「等會兒回家的路上要大肆採購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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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完三人後，俠客回到警衛室.
過了一會瑪奇也來了.
「富蘭克林呢﹖」俠客問.
「走了，帶小滴去看學校.」
「嗯.」俠客目不轉睛的看著監視器的螢幕.
瑪奇把蘋果放到嘴邊，咬了一口.「你這樣盯著螢幕已經多久了﹖」
「三四個小時了吧」
「不累嗎﹖」
「還好啦，我上網習慣了.（火眼金睛）」俠客調了一個螢幕的亮度.「妳應該擔心的是富
蘭克林，他以後可累了.」
「說得有理...」瑪奇的話被電話聲打斷.
俠客瞧見電話上的號碼，知道是庫洛洛打來的.
俠客接起聽筒.「老闆嗎﹖」
他頓一頓.
「嗯，富蘭克林跟小滴到了，已經去看學校.瑪奇她也在.」
瑪奇又咬了蘋果一口.
「他們複習完了，出去買東西.」
「我讓他們和附近的人做實地演練.」
俠客話音平靜.
「不認識才有效果啊.」
他臉色有點緊張，對瑪奇苦笑.
「﹖」瑪奇不解.
「該講的都講了啊！」一會後，俠客似乎輕鬆了不少.「我們在家等你.」說著掛了電話，
噓了口長氣.
「庫洛洛﹖」瑪奇問.
「是啊.」
「他訓了你嗎﹖一付吃了苦瓜的樣子.」
「沒有，只是我自己嚇自己（大概吧﹖）」俠客用袖子抹了額頭的冷汗.「老闆問我窩金
他們的事，我跟他說窩金他們練習好了，出去買東西.」
「他信嗎﹖」
「好像吧.」
瑪奇斜睨著他.
「嗯﹖」俠客尷尬的微笑.
「庫洛洛發覺了真相吧.」
「是嗎﹖（我想也是）」俠客問.
「我覺得他不會那麼容易被瞞過.」
事實如此.
但願事實不是如此.
俠客笑著嘆氣.
「瑪奇，我想謝謝妳.」
「什麼事﹖」
「妳上次來看我，又送我毛衣跟藥.」俠客說.「改天有空我請妳出去吃個飯﹖」
瑪奇不答，轉著手裡的蘋果.
就在俠客以為被拒絕時，瑪奇說.「你請我吃飯，還不如給我錢.」
俠客一怔.「錢﹖」
他沒料到瑪奇會這麼要求.
「嗯.」
俠客伸手探入口袋.「我身邊沒有錢，妳等我到樓上拿.要多少﹖」
瑪奇玩弄指甲.「就算你五千萬好了.」
俠客忍不住跳了起來.
「五千萬！﹖」
瑪奇不理他，吃她拿來的蘋果.
「為...為什麼這麼貴﹖（妳是黑傑克嗎﹖）」看瑪奇的神情又不像是開玩笑.
「怎麼﹖」
「我付不起啊！」
瑪奇把蘋果換個邊.「那麼，一聲謝謝就好.」
俠客呆住.
瑪奇吃完蘋果，順手拋在垃圾桶裡，向俠客望一眼.「事情想的多，懂得衡量，是你的優
點，但是有時候會讓人覺得很不可愛.」她起身往門口走去.「一件毛衣值得多少，要你一
直掛在嘴上﹖我們在外區一起患難，同生共死過來的，何必如此見外﹖」她手握門把，回
頭又看了俠客一眼.「老是計算利益得失過日子，不累嗎﹖更何況人情是無法計算償還的.
」
「無法償還...嗎﹖」俠客入神的重複.
「沒錯，但你又何必還﹖」
瑪奇回答，打開門.
「俠客，你偶而放鬆一點吧﹖」
俠客「嗯」一聲，看瑪奇離開警衛室.
他停頓了幾秒.
「瑪奇！」他喚道.
瑪奇身子後傾，頭探回警衛室.
「謝謝.」俠客誠懇的為兩件事道謝.
瑪奇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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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蘭克林駕著他的吉普車到教育區的‘煮豆’學園.
這學園，連同多數教育區的建設，都是出於流星街的名教育家五十月秋楓夫人的設計，如
烏龜體育場，睡前閱讀餐廳廣場，豆腐自然生態園，人類用餐歷史博物館等.
五十月夫人雖然關心教育下一代，為人卻是玩世不恭，給自己的作品都取了一個滑稽，含
深意的名字.
煮豆學園：記念某位東方詩人.（猜猜看﹖）
烏龜體育場：進步再慢，肯努力就能成功.
睡前閱讀餐廳廣場：三百六十六天，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閱讀廣場，永遠在你睡前開著.
豆腐自然生態園：生態園裡的動植物都屬這類.（人類專撿‘軟’的吃）
人類用餐歷史博物館：人類都是靠吞食同胞以求生存進步.（欲知詳情進來看看）
富蘭克林大踏步走入學園.他巨大的身材和小滴嬌小不成比例的搭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看了校園各處的地圖，找到了入學部主任兼訓導主任的藍可托特的辦公室.
富蘭克林敲了門.
「請進.」
富蘭克林依言開門.一位頭髮旁分，三十幾歲的男子坐在桌前寫字.他抬頭看到富蘭克林異
常魁偉的身軀，不禁眼睛圓睜，身子往後退了一下.
富蘭克林忍住笑.「你好，我是幾天前寄信給你的富蘭克林，小滴的監護人.」
藍可定了定神.「是了，你要申請入學.」他站起身走近兩位客人.（才怪離富蘭克林約三
公尺遠）
「嗯.」
「那請進吧！」他低頭看著小滴，讚說.「你女兒真可愛.」
「我不是她父親.（我有這麼老嗎﹖）」
「啊，抱歉.」藍可尷尬的說.
富蘭克林很不爽，因為他幾天前才寄了小滴的資料來，藍可沒理由不知道小滴是孤兒.倘
若他沒看或沒仔細讀就另當別論了，不過那也顯出了他對小滴的漠視.
藍可把他們迎進訓導主任的辦公室.裡面設備其全，空間寬敞.兩個沙發之間的矮桌上擺了
書本和小滴的資料.
藍可招呼兩位客人坐下.「我們先來討論小滴該參加的班級.」
富蘭克林皺眉.「我不是替她申請精英Ｃ班嗎﹖」
「是，不過這有點困難.」
「成績不夠好﹖」
「不是，是成績轉換準則上的問題.」
富蘭克林背部往沙發用力一靠，壓得沙發發出聲響，無言等待藍可解釋.
藍可有點緊張.
「事實上，光看數字，小滴的成績非常好.」
「可是您也知道，不同的學校有不同的計分標準.」
「由於中區的學園鮮少有別區與外區的轉學生，我們沒有成立一項這些學生用的成績轉換
準則.」
「若小滴是想要參加普通班的話，沒有問題，但是要申請精英班的話我不能斷定她是否有
那個程度.」
富蘭克林聽了也覺得言之成理.他畢竟是個很理智的人，若是窩金飛坦之流的只怕已經見
血了.
想到這，他臉色也緩和了許多.「那你有什麼建議嗎﹖」
見到富蘭克林認可，藍可如釋重負.「我想先讓小滴參加普通班，要是她能表現的好的話
再申請精英班.您意下如何﹖」
富蘭克林點點頭.「既然如此，讓我們看看普通班的課程吧.」
藍可答應了一聲，走到他的書桌旁拿了一個文件夾回來，翻到一頁遞給富蘭克林.
富蘭克林接過便讀了起來，讀到一半隱隱覺得不對.只見課業很單純，雖然不算簡單，但
是對小滴來說一點挑戰性都沒有，而且上面雖然寫說是中學一年級，實際上只有差不多六
年級的程度.
「這是貴校中學普通班的課程﹖」富蘭克林很懷疑.
「是的.」
富蘭克林沉吟著，翻到第一頁.
‘外者特別班’
「這是什麼﹖」
藍可臉色微變，忙解釋.「這是普通班的課程.」
「外者的普通班﹖」富蘭克林對藍可玩弄語言感到火大.
藍可也發現苗頭不對.「嗯，這是學園的慣例，外區來的學生要先讀這一班.」
富蘭克林不說話，臉上既沒怒色，也無喜容，只是雙眼直盯著藍可看.藍可被他望的渾身
不自在，好像砧上魚，刀下肉一般.
「您意下如何﹖」藍可硬著頭皮問.
「讓我看精英班的課程.」富蘭克林淡淡地下了命令.
藍可無法反抗，乖乖地回抽屜拿了另一個文件夾.
富蘭克林接過，翻到Ｃ班的一頁，點點頭.
「這才像話.」他遞給小滴.「怎樣﹖」
「這才像話.」小滴也說.
「那好，就決定這一班了.」
藍可滿臉漲紅.「先生，這樣是違背程序的！」
「我知道.」
富蘭克林悠哉悠哉的回應讓藍可不知如何是好.
「先生，你這樣...」
正在僵持間，有人叩門.
藍可大喜，決定向來者求救.
一開門，藍可呆了一下.
「校長﹖」
他讓開讓來客進入.
門口走進了一女一男.那女子大約二十歲後半的年紀.金色的頭髮及肩，碧藍的眼睛明亮，
白皙的皮膚細緻.穿著黑色外套，白色襯衫的西服.五官端正，修長的腿，身材姣好，算得
上是個美女.她塗了紅色口紅的薄唇在黑衣服與白皮膚的襯托下更顯得鮮豔.她身後的年輕
男子有著銀色的長髮，綁了馬尾，身穿同色的西裝，面帶微笑.
那女子美麗的臉龐微微面向小滴，又看了桌上的文件夾，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藍可主任.」她說.「這一位是新到的申請學生吧﹖」
藍可嘴唇微動，像是要辯解，可是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頭.「她是...」話沒說完，那女子
拿起小滴的資料，翻讀第一頁.藍可不禁嚥了口唾沫.
那女子斜視著藍可.「我說過外區來的學生由我審核.」那女子的聲音十分悅耳，和她譴責
的口吻大異.「你現在的行為不就是越權行事嗎﹖」
藍可很緊張.「我...我只是認為身為訓導主任的我有責在您看過新學生前先做適當的淘汰
.」
「不勞你費心.」那女子碧藍的眼睛毫不領情.「你只要照規矩來就夠了.」
藍可不敢繼續辯駁，只是點頭.
富蘭克林忍不住想要吹口哨;這女人很不賴.
那女子轉身面對兩個外者.
「請恕我尚未自我介紹，我是這所學園的校長華霖棕橡，（ＢＲＯＷＮＯＡＫ）請多多指
教.」
「富蘭克林.」他也自我介紹.
「小滴.」
校長點點頭.「由於小滴同學身份特殊，學校方面一般由我進行個別審核.」
富蘭克林斜視瞪了藍可一眼，只看的訓導主任手腳出汗.跟校長進來的銀髮年輕人看了大
有趣味，臉上滿是笑意.
「兩位若不介意，請移步到我的辦公室詳談如何﹖」校長說.
「甚好.」富蘭克林回答，拉了小滴跟著校長離開.
房間只剩下兩人.
「她到底怎麼發現的﹖」藍可自言自語.
「我告訴她的啊.」銀髮年輕人笑道.
藍可目瞪口呆的看著年輕人.「你...」
「校長要我幫她看看有沒有遺失文件.」年輕人笑說.「結果有不少.」
藍可無言以對.「你...」
「別生氣嗎，我是祕書，只是照命令行事.」
「讓外者進來會降低學園的信譽！」藍可忍不住吼叫.
「我覺得還好耶﹖」年輕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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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蘭克林和小滴隨著校長來到校長室.她的房間遠沒有訓導主任的辦公室大，不過五臟俱
全.
他們在沙發坐下.
校長開口.「富蘭克林先生.」
「叫我富蘭克林就好.」
校長微笑.「那您叫我華霖吧.我還沒有讀過小滴的資料，請您稍待一會.」
她適才對藍可說話口氣嚴厲，現在卻十分親切有禮.
「請.」富蘭克林也客氣的說.
華霖與藍可截然不同，她十分用心的讀了小滴的成績單和作文.
許久，她閤上小滴的文件夾.
她第一句話就說.「小滴的成績很好.」
富蘭克林沒有回答.華霖說的是事實，他也是以這為基準來申請這家學校.
「操行，運動都是上佳.還有...」華霖指著小滴的作文.「文筆很好，而且想像力豐富.我
們喜歡想像力豐富的學生，因為他們反映出充份的好奇心，有助學習.」
華霖的觀察很仔細，和藍可心不在焉的誇讚有天壤之別.
不過富蘭克林覺得她還有話說.
「可是﹖」他問.
「讓小滴讀過高的班級是有害的.」
這句話若是藍可所說的，富蘭克林肯定大怒，但是華霖不像是以歧視態度污蔑外者的人.
他想了一下.「嗯，程度問題﹖」
「也不能這麼說.我打個比方吧，如果有一個人在滿是等級一的學生的班級拿八十五，在
滿是等級二的學生的班級也是拿八十五...」
「原來如此.」富蘭克林插嘴.「兩種學生拿八十五的比例不同，相較之下等級二的學生拿
八十五意義上價值為低.」
華霖發現眼前這高大的男人有與外型不彿的細心.「沒錯，姑且不論一個學生能否在比較
難的班級裡保持水準，如果小滴不能在一個高等班級裡名列前茅，那在外人眼裡看來也屬
尋常，地位還不及低一點的班級的傑出學生.更何況...」她看著小滴.「小滴須要擔心的
不只是學業而已.」
富蘭克林知道小滴還要花心神在保護自己不受內者攻擊.可是抱著從外區學到的觀念，富
蘭克林認為只要能增強自己的本錢，受到的挑戰再多都是有益的.那些內者有何了不起﹖
畢了業再報復也不遲.
華霖續道.「五十月夫人認為良好的人際關係是健全生活所需要的，因此我們學園是採用
拼圖教室.（ＪＩＧＳＡＷＣＬＡＳＳＲＯＯＭ）」她解釋道.「拼圖教室是...」
「我知道.」富蘭克林淡淡的回答.「那是讓學生學習時各有所長，互相依賴以增加融洽關
係的教育系統.」
華霖點頭同意，臉上有讚許的表情.「正是，所以小滴如果受到強烈排擠會連帶的影響其
他學生.」她有點遺憾的說.「實際上，外者特別班也是學校的財團為此而設的.家長們也
不喜歡自己的兒女和外者同班.」
富蘭克林眼睛微瞇.「這裡的人對外者真的有這麼多意見﹖」
「小孩的歧視遠比大人嚴重，富蘭克林.」華霖回答.「因為小孩的歧視是很‘單純直接’
的.我們只能而且會制止看的見的暴力事件.」
「如果是暴力事件的話，華霖，那妳不用擔心.」富蘭克林不在乎的說.他其實很想看看內
者小鬼們找小滴麻煩，促使集體自殺.
華霖笑了一聲.「我聽說過外者很厲害，也無法否認.」她用手掠掠金髮.「可是我們制止
暴力事件不只是為了學生的生命安全，也是為了維持學習過程的平順.就算小滴以暴力抵
抗他人的暴力，你能保證她有辦法好好讀書，尤其是交團體作業嗎﹖而且常用暴力的學生
往往會受到退學處分.如果不能讀書，為高教育水平申請這家學校就失去意義了.」
富蘭克林有點不悅.「那妳要她怎麼辦，啞巴吃黃蓮﹖」
「不，我希望多觀察她與別的學生相處.先從低一點的班開始.」
「妳要讓小滴讀普通班﹖」
「正好相反.」華霖從抽屜取出一個文件夾遞給富蘭克林.
富蘭克林打開一看，怔住.
華霖不疾不徐的說.「我要推薦她去精英Ｂ班.」
富蘭克林抬頭望了華霖一眼.「為什麼﹖」
「我說過，小滴有這個天份，更重要的是，她肯努力.」華霖回答.「本校有責任讓所有上
進學生受到最好的教育.精英班的學生也能申領高額獎學金.」
「不過，小滴的程度和Ａ班學生還有一段距離，她須要在Ｂ班表現良好才有辦法往上升.」
「這段期間，小滴不但要拿好成績，也要交很多朋友.我想這應該不會花太久吧﹖」
「您意下如何﹖」
富蘭克林不確定要如何回答.華霖的解釋很有道理，可是他估計小滴有Ｃ班的程度，不知
道她在Ｂ班能否適應.
「妳認為她可以表現的好嗎﹖」他問.
「是的.」
華霖簡明的回答沒有讓富蘭克林釋疑.「我想...」
「富蘭克林，剛才是您要替小滴爭取高等教育的，您後悔了嗎﹖」
富蘭克林皺眉.「沒有.」
「我向來欣賞外者的潛力與幹勁.」華霖從抽屜拿了筆，擺在富蘭克林前面.「在這學園，
課業好的人一定會受到尊敬.外者被內者輕視是因為無出類拔萃的例子.要是小滴這個外者
能技壓他人，讓內者俯首稱臣，豈不痛快﹖」
富蘭克林先是呆了一下，隨即豪爽的笑了起來.「說的好！聽妳這麼說，倒顯得我膽小了.
」
「您是小滴的監護人，會擔心是常理，不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富蘭克林喜道：「光是這句話，我們就算不虛此行！」對這出言爽直的女子越來越有好感
.他低頭問小滴.「妳覺得怎樣﹖」
「姐姐怎麼說，就怎麼做啦！」小滴理所當然的回答.
華霖笑說.「叫姐姐我可不敢當，我比你大哥還老著幾歲.」
富蘭克林不再猶豫，簽了入學表格.
華霖從Ｂ班的文件夾取出一張紙.「這是Ｂ班的課本名單，應該不難找，趁你們還在教育
區的時候到‘睡前閱讀餐廳廣場’買齊吧.」
小滴接過了名單.
「還有一事.」華霖問.「您是替庫洛洛魯西魯政客工作嗎﹖」
富蘭克林微微一驚.「妳怎麼知道﹖」
華霖從書桌抽屜拿出一本八卦雜誌.富蘭克林接過來一看，封面印的竟然是庫洛洛.翻開一
看，蜘蛛公館的照片映入眼孔.
「這是我從學生那裡沒收的.」華霖說.「這一期好像是講各個政客的受歡迎程度.魯西魯
先生是榜首.」說到這不禁微笑.「您填寫的地址正好和蜘蛛公館的‘賞星’地址一樣.」
富蘭克林很不高興.那些該殺的狗仔隊.
「不過您放心.」華霖保證.「我們學校有極多達官顯貴的小孩，為了防止綁匪擄人勒贖，
所有學生的資料都是機密.」她凝視.「這也包括您的身份.」
富蘭克林放鬆的嘆氣.「那我多謝妳啦！」
這樣小滴就安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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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耳語：我忽然發覺 我的小說好像沒什麼女性角色
我當然不是重男輕女 只是希望主要人物能擁有鮮明一點的個性我想盡量不讓女性角色落
入俗套 富奸大魔王筆下的瑪奇和旋律是我很想學習寫出的水準 做的或許不是很好 不過
這也代表還有進步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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