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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事（33）
修煉與新危機（八）
午夜.
明天是假日,又是‘神話生物展’的開展,住宅區的居民都已入睡.
不速之客例外.
一群身穿黑衣,手持近身武器的人靜悄悄地來到蜘蛛公館,從四面八方侵入.他們似乎對公
館的構造十分熟悉,連監視器的位置都瞭若指掌.
很快的,他們已散佈在各處.
兩人來到二樓的客房,選了一間房間下手.
門一開,一陣鼾聲傳出.
兩人打了暗號,一人到床尾,一人到床頭.
床上那人身軀巨大,蒙頭大睡.
床頭的黑衣人倒持軍刀,伸手緩緩靠近棉被,準備掀開後一刀刺殺睡者.
忽然間,被子裡飛出一隻毛茸茸的大手,抓住了黑衣人的頭.
棉被微掀,露出了粗壯的頭和肩膀.
大個子嗯了幾聲,另一隻手搔頭,含糊不清的說：「擾人清夢,煩！」
手微一使勁,捏碎了入侵者的頭骨,血液腦漿噴了一地.
另一人大吃一驚,轉身便逃.
大個子拿起鬧鐘一扔,擊中另一人的後腦,整個鬧鐘嵌入腦袋.
那人軟倒在門口.
大個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張開眼睛.他伸懶腰,打呵欠,伸舌頭把手上的血污舔乾淨.
「窩金？」一個聲音在走廊上說.「你沒事吧？」
「沒事.」大個子懶洋洋地說.
‘喀’
房間的燈亮起,俠客站在門口.
他正想開口,看到地上死了兩個人,臉色大變.「窩金,你...！」
「幹麼？」
「你...你怎麼...！？」
「什麼？」窩金張眼,順著俠客的視線,落在地上兩具屍體上.「嗯,我宰的.」
「我不是跟你說別這麼做嗎！？」俠客有點氣急敗壞地說,走到床前.
「別殺人？」
「不是！我說不要用這種方法殺人！」俠客對窩金無所謂的態度感到不悅.「跟你說過多
少次了,羊毛地毯沾到腦漿超難洗的！」
窩金不解,只是搔頭.「這樣啊？我不記得這條有在保鏢手冊裡.」
俠客攤手.「這下可好了.只好等富蘭克林回來再說了.」
窩金皺眉頭.
「啊,真是的！」他掀開被子坐在床緣.「囉哩叭說這麼多幹麼？」
俠客一看,臉紅過耳,連忙轉頭.
窩金看俠客舉止有異,問：「你怎麼搞的？」
俠客很忸怩.「你...你怎麼沒穿衣服！？」
窩金往自己看了一眼.「我不穿睡衣的,你不知道？」
俠客臉更紅.「我怎麼會知道！？」
窩金一眼大一眼小的看著俠客,嘴角帶笑.「嘿,你害羞麼？真可愛.」
俠客動步.「我去看看老闆怎樣了.」
窩金伸手把俠客往回拉.俠客失去平衡,一跤往後跌,不由自主的坐到窩金腿上.
窩金笑道：「急甚麼？你這表情我想多看幾眼.」
說完雙手緊緊抱住俠客.俠客想掙脫,那動得了半分？
「喂！放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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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另一邊的走廊有三人聽到叫聲,看到燈光,決定集中到同一間房.
他們奔到走廊盡頭,轉彎,卻看到黑暗中,角落的小客廳裡站著一人.
信長手握帶鞘的刀,冷然地望著入侵者.
前方兩人有默契的分兩邊站,同時舉槍瞄準.
信長瞇著的雙眼一睜,‘突突’兩聲,手上的刀鞘已像兩枚蛇牙一樣地咬碎兩人持鎗的手.
兩人劇痛之下,一齊鬆手,武器同時落地.他們還來不及叫喊,信長又用同一招擊中左側那人
的右頸動脈及右側那人的左頸動脈.
剩下一人不畏怯,右手持槍,左手從腰帶上拔出一把刀.
但在他有辦法使用武器前,信長轉身揮刀,打斷了黑衣人的頸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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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兩個黑衣人潛入圖書館.
圖書館平時是光線最足的地方,晚上卻是最暗的.
兩人帶上夜視鏡搜索.
其中一人找了一下,赫然發現一個桌子旁坐著一人！
他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麼晚會有人坐在無光的圖書館內.
過了一會,驚訝變為奇怪.
因為那人動也不動.
趴在桌上,像是睡著了,身前擺了一本打開的小冊子.
那黑衣人很好奇,跟同伴靠近.
當他們視線移到那本小冊子上時,他們看到兩行字.
我是蜘蛛公館的新主人.
我,庫洛洛魯西魯,將會死在這裡.
兩人互看一眼,覺得很詭異.
因為,他們就是來這裡殺庫洛洛魯西魯政客的！
他們同時望向桌旁那人.
那人卻不見了.
兩人互看一眼,又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不見了.
兩人的血液離開腦子.
怎麼可能！？
剛剛...
右手方的黑衣人轉頭,無助的想要看著同伴.
他的眼光卻落在同伴身後.
他瞳孔擴張.
左邊那一人還來不及回頭,發現太陽穴有點刺痛.
接著,思考錯亂.
他翻白眼,發出無意義的聲音,倒在地上.插了鋼針的太陽穴流出鮮血.
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站在當地,看著已死的獵物.
庫洛洛深色的眼瞳在黑暗中毫無光芒,與死人無異.
可是他的眼珠卻是活的.
庫洛洛眼光移動,由下而上,釘在右邊那人臉上.
他移步,走近黑衣人,直到鼻子快要碰到對方.
那黑衣人不住發抖.
他感覺不到庫洛洛的呼吸！
他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但是眼前的青年簡直像個會動的死人！
庫洛洛手微抬,輕輕地捏著黑衣人的後腦.
庫洛洛臉上肌肉除了嘴唇以外都沒有變化.眼皮不眨,眼珠不動.
「我問你.」庫洛洛道,語調面目像個傀儡,「蜘蛛公館有編號的房間共有幾個？」
黑衣人不知庫洛洛這樣問有何意義.
「十...十三個！」他顫聲回答.
庫洛洛抓著黑衣人的頭猛砸向牆壁.
黑衣人慘叫,但當庫洛洛連砸了十幾下後,他停了氣.
‘喀’
圖書館的門打開,進來的是派克諾妲.
她聽到慘叫,聞聲而來,沒想到開門第一眼看到的卻是血淋淋的牆壁.
派克驚得用手遮嘴.她不是沒見過殘酷得景象,但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眼前只看到庫洛洛
冷冷的望著屍體,無光的眼神專注,嘴角帶笑,似乎有一絲快意.
派克從未見過庫洛洛為興趣殺人,一時無法反應.
庫洛洛回過頭,對派克微笑.
「派克？」
派克諾妲一震.
「庫洛洛...」她看見庫洛洛穿著晚餐時穿的便服.「你沒睡？」
庫洛洛搖頭.
「大家如何了？」
「沒事.」派克有點緊張的說.「敵人果然不知道我們改了監視器的所在.」
「那好.」庫洛洛走向中庭.「跟富蘭克林他們聯絡.」
派克答應了,跟庫洛洛一起離開,走前不禁又向身後血肉糢糊的屍體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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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好吃.」芬克斯讚道,走出餐館.
「自己選的豈有不喜歡之理？」小滴漏他的氣.
「我也是第一次吃啊！」
「你們...」
瑪奇話沒說完,皺眉蹙額.
其他人也有了感應.
後方...
有殺氣.
不止一人.
富蘭克林回頭喚道：「誰？」
一個人影縮進巷子.
眾人面不改色,心頭繃緊.
這裡是Ｇ區.
難道是外者？
五人默然,慢慢地走.
果然,殺氣跟著移動.
飛坦暗暗哼了一聲.
連殺氣都不會隱藏,真差勁！
其他人有一般的想法,安心了一點.
現在,找地方用私刑...
五人看到街角有一棟施工中的大樓,一起往那走.
午夜的大樓內極暗,一絲光芒也無.
真好.
五人先到二樓.
富蘭克林的電話響起.
他打開手機,問：「派克？」
「富蘭克林,你們有沒有遇到敵人？」
「這個嘛...」富蘭克林聽到大樓外腳步聲開始集中.「正要開打.」
「小心點,公館被襲擊了.」
富蘭克林嗯了一聲.他不必問也知道大家沒事.「我們處理完就回去.」
另一頭派克應了.「抓人回來問話.」
「了解.」
瑪奇坐在一個木箱上.「公館怎麼了？」
富蘭克林關上手機.「被襲擊,不過沒事.」
飛坦揚眉.
「跟樓下那些雜碎是同一方的？」
「大概罷！」
富蘭克林閉上眼睛傾聽.
「二十三人,說不定還有後援」
「有外者嗎？」
「只有內者」
芬克斯呸了一聲.
富蘭克林又聽到上膛的聲音.
「不賴嘛？」他辨別聲音.「竟然帶了重型自動武器.」
「很看重我們的樣子.」瑪奇說.
「才怪.」芬克斯不屑.「叫一群內者來送死.」
「有何不可？我倒想暖暖身.」
腳步聲已升到二樓.
小滴忽問：「我們有多久沒狩獵了？」
飛坦接口：「三年又三個月.」
每人都露出了又興奮又殘酷的微笑.
自從到了別區,中區後他們幾乎沒殺過人.
大開殺戒！
一陣鎗聲疾響.
五人不約而同的往五個方向迅速閃開,子彈全數落空.
三個黑衣人奔近,四處搜尋.
「他們跑去哪了？」其中一個黑衣人喝問.
除了地上的彈痕,現場沒有別的東西.五人像是剎那間化作雲煙.
三個黑衣人打算通知同伴
「找人嗎？」
三人一驚,齊齊回頭,看到一個紫藍色頭髮的女子側站在一個大木箱旁,手上拿了一條緞帶,
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前頭的兩人無暇多想,馬上開鎗,一輪子彈對準瑪奇掃射！
瑪奇腳不動,上半身往後仰了四十五度.子彈從她眼前呼嘯而過,卻一發也沒中.她左手一揚
,兩枚針射出,正中開鎗之人的眉心.兩人一聲不哼,倒地死亡.
第三人大駭,舉起他的鎗開火.
瑪奇縱躍,在空中翻了個身,雙腳落在第三人頸子左右,緊緊鉗住他的脖子.她手上用緞帶綁
頭髮,腳下一轉,折斷了黑衣人的頸骨.
一樓其他敵人聞聲急忙趕往現場.
但,通路被一高一矮兩人阻住.
兩個黑衣人舉鎗怒叫：「殺！」
話剛說完,他們的喉嚨已被瞬間逼近的芬克斯和飛坦用手指拉斷.
黑衣人倒地後,他們的同伴也舉起機槍準備攻擊.
飛坦蹲下用手一探,將一根肋骨從死者身上拔出.
‘咻’,一名敵人的脖子被尖銳的肋骨洞穿.他的身子被力道推得往後飛,釘在後方的木板
上.那根肋骨仍不住晃動.
另一名敵人目瞪口呆,竟忘了開槍
芬克斯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
他腳一動,將地上一個死者的頭踢離身體.那顆頭像足球一樣飛向生存者,兩個頭骨一撞,同
時爆裂,腦漿四濺.
二樓的另一邊,五個黑衣人躲在兩排木箱之間,用通信機聯絡同伴,卻聽不到答應.
他們很奇怪,為什麼伙伴沒有回答？
‘吭！’
四個黑衣人轉頭,發現後方的同伴倒在地上,頸椎斷折.
一個人警告同伴：「敵人！小心！」
‘吭！’
三個黑衣人轉頭,發現後方的同伴倒在地上,頸椎斷折.
他們亂成一團.「敵人在哪！？」
‘吭！’
兩個黑衣人轉頭,發現後方的同伴倒在地上,頸椎斷折.
還有,一個小女孩手持鋼管,站在屍體旁邊.
剩下的兩人吃了一驚.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個未成年小鬼下手這麼狠！
他們也顧不得這小孩年幼,準備對她用武！
忽然,兩人脖子一緊,被兩隻粗大的手指捻住.他們呼吸停頓,手上的槍不由自主的落地.
接著,身子凌空.
一個深沈的聲音在耳後說：「想欺侮小孩？」
兩人手足亂舞,不住掙扎.
富蘭克林看他們是穿西裝,嘿嘿冷笑.
「要殺人,穿得這麼體面幹麼？」
手往上揮,把兩個黑衣人扔到上方,頸後的領帶正好套進從屋頂垂下的鋼勾,登時勒緊,把兩
人吊死在空中.
小滴嘟嘴.
「你真多事,」她說.「我本想等他們以為自己了佔上風後再動手的.」
「真是不好意思.」富蘭克林從地上揀起四把機關槍,一手兩把,用姆指和中指扣板機.「小
滴,站到我後面去.」
小滴依言而行.富蘭克林則是閉上了眼睛.
‘嗒’
三人.
腳步沉重.
左方走道.
富蘭克林左手機槍揚起,對準方向猛烈掃射,立刻有幾聲慘叫回應.
‘嗒’
兩人.
上方鋼架.
富蘭克林舉起右手機槍往上掃射,又有幾人進了帳.他殺起了興,再也不管聲音來自何方,四
處攻擊.他料想同伴們一定有本事躲閉,也不怎麼擔心會傷到他們.只聽悲鳴四起,到處都是
槍聲,子彈破空聲,臨死前的號叫.
富蘭克林一直都很喜歡用重武器.
距離,範圍,速度,威力,和氣勢！
這種時候,他都會放棄平時冷靜的態度,盡情享受屠殺的樂趣.
遺憾的是,他不能帶著這類武器明目張膽的在中區走動.
在槍林彈雨中,富蘭克林忽然有個念頭.
他想起老人的話.
學習,選擇念能力重要的是要符合‘願望’.
只要順心意走,不管什麼能力都可以發揮絕大效果.
我問你,你的願望是什麼？
富蘭克林嘴角浮出笑容.
他先是低笑,接著越笑越歡暢,最後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滴微微皺眉.
「你笑什麼？」
富蘭克林沒理她,只是不停狂笑.子彈聲伴隨著他的笑聲呼號.
另一方,瑪奇很訝異.
「這笑聲真耳熟...」
一時想不起來誰這樣笑過,頭不回,勾腿對兩名來襲黑衣人的左胸各賞一腳.斷裂的肋骨插
入心肺.
剩下一名禿頭暗想,這婆娘的反應這麼快,就算開槍只怕也躲得過.
他拋下機槍,從西裝外套裡取出一柄帶電警棍,決定用接近戰與瑪奇決鬥.
瑪奇一聲冷笑,腳底微抬,把一個黑衣男子的鎗踢離地面,浮至眼前.
瑪奇接住,對那顆光頭轟了一鎗,一聲巨響,把他斃了.
她冷冷的說：「你配和我決鬥麼？」
說完對朝上的槍口輕輕地吹了一口氣,散了硝煙.
本來工地到處都是慘叫聲,隨著暗殺部隊的數量驟減,變得十分安靜.
人死了,子彈也射完了.
最後,只剩下一人.
那黑衣人對突然降臨的死寂感到心驚.
他...一定要逃！
可是身體不聽使喚,恐懼麻痺了他的手腳.
他雖然動不了,知覺卻沒事,只聽到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他眼球往左一滾,看到一高一矮的兩人.
越來越近,直到兩人站在他身邊.
高個子開口.
「你想要怎麼死？」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
黑衣人慘叫一聲,起身逃命,也不知道為什麼身軀忽然可以動了.
他直奔下樓梯,摔了一跤,連滾帶爬的跑到一樓出口.
就快到出口時,門旁影子裡卻走出一個人.
一個矮子.
黑衣人大吃一驚.剛剛明明看到這矮子跟那高個子在一起,怎麼一轉眼間...！？
想到這,黑衣人回頭一看,那高個子慢條斯理的從後方走近.
黑衣人放棄反抗,主動跪下.
這時瑪奇,富蘭克林,和小滴也下了樓,五人聚在一起.
「現在怎麼樣？」瑪奇問.
「把這小子帶回去拷打.」芬克斯諫議.
那黑衣人大聲求饒：「別殺我！我說！我說！」
飛坦手一用力,折斷了那黑衣人的左手骨,順便把斷手連皮帶骨的塞入了黑衣人的嘴.那黑
衣人痛得落淚,嘴巴卻只能嗚嗚的哀叫.
飛坦陰森森的笑道：「本來就不想殺你.」說完把黑衣人的右手也打斷了,接著兩條腿.
小滴很好奇.「有必要這樣嗎？」
「你是外行.」飛坦把痛暈的黑衣人交給富蘭克林.「要拷問人必需遵守三不.」
不能逃,不能反抗,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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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耳語：總算有點打鬥場面了,讓嗜血的讀者感到安慰？
蜘蛛人的電影還不錯,要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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