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36）
生命的出路（二）
「布魯克斯先生,您好,歡迎來到豆腐自然生態園」一位帶著眼鏡的學者自我介紹.「我叫
卡特,是你們今天的導遊.」
「你好啊,卡特.」
導遊從背袋裡取出好幾份行程表發給布魯克斯一家人與隨行的政客們.「這裡是我們今天
的路線.」
高山->夜行生物->沙漠->叢林->平原->深海->異世界
那導遊又說：「生物展的區別是照生物們在故事與歷史裡出現的場景做分類的.」
密斯特的兒子亞爾問：「異世界是什麼區？」
導遊笑著回答：「那是壓軸用的,暫時不能跟你說.」
「還有,請各位不必擔心那些生物的危害性.」
「為了預防萬一,所有生物的體內都植有猛毒膠囊,可以用遙控啟動,在十秒內殺死任何生
物,只要各位別把手伸進籠子裡即可.」
導遊得意的拋著手上的遙控器.
「現在請各位跟我來...」
眾人跟著導遊走.瑪奇假裝是一般遊客,遠遠的跟著.
‘高山區’
這一區的中心是一個被走廊環繞的巨大石山,半徑約一點五公里.石山以柵欄分隔生物們,
上空並有電網防止生物逃脫.
導遊領著眾人坐上一輛環區電車.
「高山區的生物主要以飛行生物為主,」導遊介紹窗外一個個的展示區.「像是人面鳥（
Harpy）和獅鷲（Gryffin）等.除此之外還有雪人（BigFoot）之類的大型生物.」
「生態園內的生物都是用遺傳工程融合數種生物的基因為一所孵化的.為了早點見到成果,
有不少生物都有用成長促進藥物.」
遊客看著窗外各種奇形異類,無不稱奇.雖然這些生物的外觀和自己以往的想像不一樣,看
到活著的夢總是很興奮的.
電車繞了半圈,到達高山區的另一頭.這裡只有一個展示區,是其他展示區的好幾倍大.見不
到一隻動物,可是柵欄卻是嚴重之極,自動武器處處都是.顯而易見的,這裡關的生物一定十
分凶惡.
「這是本區最大的賣點.」導遊宣佈.「不同的傳奇與神話中最強大的生物,紅龍（
RedDragon）！」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把臉湊近窗子.
可是等了半天,除了假山之外,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
導遊趕緊陪笑：「看來牠不想見人.」
遊客們不禁有點失望,計劃等會再回來看.
電車繞到出口.
眾人陸陸續續下車.在出口的一角,一條褐膚大漢雙手抱胸的站在角落,眼光隨著遊客移動.
達斯特看到那大漢,歡叫：「哎呀,這不是坦克爾斯嘛？」
那大漢卻很恭謹,兩手垂在腰際,鞠躬.「布魯克斯先生.」
達斯特走上前用兩手抓住坦克爾斯粗大的右手連搖,「半年前在藍區會過後就沒有再見面
了.你這一陣子可好？」
「托您的福,很好.」
達斯特笑說：「本來有點擔心這些怪物會很危險,有你在我可就放心了.」他轉身對弟弟說
：「密斯特,是拿波姆隊長啊！」
密斯特也笑著跟坦克爾斯握手.
隨行的人大都不認得這身材巨大的流星禁衛軍隊員,庫洛洛卻想起派克諾妲說過她們在星
之城時曾經見過這個叫做坦克爾斯拿波姆的人,不過怎麼是‘隊長’？
庫洛洛繞過人群靠近坦克爾斯,伸出右手說.「久仰大名,拿波姆先生.」他自我介紹.「我
叫庫洛洛,很高興認識你.」
「魯西魯先生.」坦克爾斯和他握手.「一直想見見您本人.」
「我也是.」
達斯特插口：「庫洛洛,你認得他嗎？」
「剛剛才認得的.」庫洛洛笑答.「我的部下和他有一面之緣.」
「原來如此.坦克爾斯,今天可辛苦你啦！」
坦克爾斯道：「不敢,先生是政客,日理萬機,遠比我們辛苦,今日請您好好放鬆一下.」
達斯特笑說：「沒有你們在,我們也不敢放鬆啊.」
坦克爾斯道：「先生過獎了.眾位保鏢們本領高強,有他們保護各位,我們大概也沒機會幫
忙.」
庫洛洛暗暗稱奇.姑且不論實力,這傢伙禮數周到,態度謙虛,不會因為認得名政客而持寵得
驕.坦克爾斯經驗老到,遠非自己的保鏢可及.既然是流星禁衛軍的一員,戰鬥力大概也差不
到哪裡去.
瑪奇在旁邊想的和庫洛洛差不多,信長卻覺坦克爾斯有點狗腿（雖然聽了他的話很舒服）.
窩金信以為真,只道坦克爾斯和流星禁衛軍沒什麼本事.看到坦克爾斯雖然比他矮了個頭,
體格倒不錯,很想跟他打一場.
達斯特又講了幾句才繼續往前走,其他人一齊跟上.
窩金和信長經過坦克爾斯身邊時忍不住又向他望了一眼.
坦克爾斯微笑以對,不理會窩金半挑釁的眼神.
他心想,這兩個實力不錯.
看見瑪奇跟上庫洛洛.
這女子也不簡單.
庫洛洛低聲問達斯特：「老闆,您叫他隊長？」
「喔,坦克爾斯是流星禁衛軍第三小隊的隊長.」達斯特解釋.
原來如此.庫洛洛想.
流星禁衛軍共有二十五個小隊,而數字也等於能力的排名.
這麼說坦克爾斯的實力是在前二十名之內.
現在我們大概是打不過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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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學,這是我們今天的行程.」導遊小姐邊說邊發地圖給眾學子.
深海->夜行生物->平原->叢林->高山->沙漠->異世界
「異世界是什麼區？」史瓦爾問.
「那裡展的都是是不屬於地球上的世界的生物.」導遊解釋.
「有惡魔麼？」小滴問.
同學都笑.
「當然有,專吃你這種小女孩的.」
「有啊！用來招待外者下地獄的.」
說來說去,都是認為小滴問了笨問題.
棕橡校長很不高興：「同學們,有風度一點.」
學生們才閉了嘴.
漪詩微微皺眉.「小滴好好的問問題,他們幹麼笑？」
「別管他們.」柴三郎不悅的說.
導遊等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後說：「那我們出發吧！還有沒有人有問題？」
一人舉手.
「小姐,我有問題！」
導遊往旁邊一看,見到校長華霖旁邊站著的一位銀頭髮,綁了馬尾的年輕男子發問.他是校
長的祕書傑洛德.「什麼問題？」
「這個啊...」
他說,咳嗽清了喉嚨.（同學：GO！傑洛德！）
「異世界區有惡魔麼？」
所有人都呆了一下.
導遊小姐看了她的資料.「嗯,有的,是蝙蝠,蜥蜴,牛,和人的基因組成的.」
「謝謝啦,小姐.」
聽到導遊的回答,剛剛笑小滴的學生都很尷尬.有的則想：「碰巧而已.」
華霖知道傑洛德這樣問是想替小滴出氣,不禁對傑洛德的體貼很感激,對他報以一個微笑.
傑洛德也以微笑相還.
淇媮低聲對小滴說：「傑洛德好棒.」
「嗯.」小滴沒什麼表示,跟著大家前往深海區.
「魯西魯先生也應該展在異世界區（心）」
柴三郎身旁的褐膚女孩看著綠髮女孩.
「妳怎麼了啊？」
淇媮很興奮的說：「魯西魯先生也是在異世界區罷？」
「啊？」
「錦榕,據我調查的結果,魯西魯政客今天也會來喔！」
「妳的資料是哪來的？」
淇媮從背包裡取出一本八卦雜誌.
「果然...b」
深海區是豆腐自然生態園的水族區改建的.這區分為兩邊,一邊專展水底生物,另一邊則是
兩棲生物.展水底生物的區利用了銀河峽谷的空間來增加位置.
導遊先帶學子們到了兩棲生物的區.從東洋神話裡的河童,非洲文化的巨型水蛇（Anaconda
）,到西洋文化的沼澤怪物（SwampThing）,無不齊備.
最後還有半魚人.六隻綠色皮膚,全身覆蓋著魚鱗的亞人種.頭側有魚鰓和魚鰭.
往水底生物區的路是條水底通道.玻璃隧道的兩側是珊瑚礁,包括單尾人魚在內的數種生物
.
走過了隧道,學子們到了一個圓形展示室.
這間房間極大,約有一個五十人份的宴會廳那麼大.
展覽的生物卻是在腳底.
這間房間的地板是玻璃,而在玻璃之下的是一個和這房間一樣巨大的頭！
那頭看起來像是一隻海鰻或是一隻魚龍.那生物的嘴是張大的,露出滿嘴獵刀一般大小的利
牙.由於眾人都站在透明的玻璃上,人人瞬間都有被襲擊,吞食的恐懼.許多同學忍不住都驚
叫了出來.
「那是海龍（Leviathan）,聖經裡出現過的怪物.」導遊介紹.「由於牠的軀體過於巨大,
生態區擺不下,黑幫的科學家只能展示頭部的標本.」
錦榕忍不住說：「好噁心的東西...」
下一室的是巨型魷魚（GiantSquid）.
這隻也是標本.粗大,肉色的觸手和軀幹繞了圓形的展覽室十幾圈.浮動的身體讓人誤以為
牠是活著的生物.牠無神的眼睛的直徑和小滴一樣高,讓人看了很想吐.
導遊說：「海底是充滿神祕與危機的.多數的生物都很醜陋.」她帶著眾人到另一室.「不
過不用擔心,你們一定會喜歡下一個的.」
導遊開了門.
那是一隻人魚女性.
海藍色的頭髮與鱗片,淡紫色的皮膚,手指間有蹼,脖子邊有鰓.西方白人的面孔,略高的鼻
子,和碧綠色的眼眸.雙唇緊閉,給人堅強的印象.
不同的是,她有兩條魚尾,像穿上蛙鞋的人足一樣
「本生物展的宣傳主角,雙尾人魚（Twin-tailMermaid）！」
那人魚的雙尾側盤著,雙手在身後撐著身體.她坐姿很優雅,像是受過教育的貴族女子.
「好美...」漪詩和女生們陶醉的說.
學生們離開深海區之前看的是數隻活的Megamouth,一種遠古的巨大鯊魚,是肉食動物.
下一站是夜行生物區.
華霖帶著學生到夜行生物區時正巧與布魯克斯兄弟一行人碰面.
她馬上上前打招呼.「布魯克斯先生.」
達斯特回頭一看是華霖,十分高興.「華霖！妳也來了！」說著緊緊地抱住她.
伊琪絲很訝異.「棕橡校長和布魯克斯政客這麼熟？」
「聽說布魯克斯兄弟以前就讀煮豆學園時和校長的父母是同學.」史瓦爾解釋.「我爸那時
候和他們不熟卻也常常看見他們在一起.」
伊琪絲想的出神.
「不知道以後我們能不能也這樣？」
史瓦爾笑道：「怎麼不能？中區這麼小.」
淇媮和一些同學對庫洛洛指指點點,抑不住興奮.
華霖和布魯克斯兄弟寒喧了幾句,回頭對學生說：「各位同學,這位是布魯克斯先生,流星
街的政客,過來打打招呼吧！」
「布魯克斯先生好！」
達斯特笑呵呵的回禮：「我好,我好.各位同學,你們今天好不好？」
許多人回答說‘好’,可是更多人（絕大部份）已經叫了出來：「是魯西魯政客耶！」「
好帥！」「比照片還要好看！」
庫洛洛有風度的微笑,揮手打招呼.
密斯特心下不悅,達斯特卻哈哈大笑：「小孩真誠實,不是嗎？」
庫洛洛他們則是假裝不認識小滴.小滴也沒和他們打招呼.
‘夜行生物區’
館內除了微弱的幾盞燈以外沒有別的照明.同學們都不禁互相靠近了一些.柴三郎和史瓦爾
旁邊擠了好幾人.
柴三郎笑罵：「你們...」撇眼看到小滴還是神色自若,讚道：「小滴,你可真大膽啊！」
「是你們太膽小了.」
有幾人馬上駁斥.
「講話幹麼這麼刻薄？」
「動不動就諷刺人幹麼？」
七嘴八舌,好像忘了自己對外者講過更難聽的話.
在前面的窩金和信長忍不住想插口,但是礙在工作責任他們只能沉默.
眾人擁擠的摸索前進.
第一間展的是一隻狼頭人身的生物.
狼人（Werewolf）麼？
眼裡帶著深紅色的殺氣.
仇恨？
對一個狩獵者來說,有什麼事比看見獵物而不能獵捕更難受？
「被人這樣觀賞一定很不舒服.」小滴有點不平的說.
「小滴？」錦榕不解.
「他們也是有自尊的.」小滴道.「要是我是科學家,寧可殺了他們.」
史瓦爾冷笑一聲.
「這是適者生存的法則.所有人和生物自己下場都是應得的.他們打不嬴就得乖乖地待在這
裡.」他說.「小滴,我以為你們外者比誰都了解這點？」
「我同意你的話.」小滴不理會史瓦爾挑戰的口氣.「會這麼想的你和我們外者也沒什麼不
同.」
她淡淡地諷刺.
史瓦爾臉一紅.
下一個展示室的則是牛頭人（Minatour）,一個擁有牛的頭和人類的身體的生物.
導遊介紹：「牛頭人智力不高,喜歡陰暗無光的地底和迷宮.」他指著牛頭人遠比狼人粗壯
的體格和比上一室更堅牢的柵欄.「如您所見,牠的戰鬥力很高,須要極嚴密的防守.」
觀賞完夜行生物區後庫洛洛一行人去沙漠區,而小滴那班去平原區.
沙漠區除了埃及神話裡的神以外只有一隻人面獅身（Sphinx）有意思.
一個沒有眉毛,有點老氣,看起來很不爽的人臉.
庫洛洛和俠客忍笑.這一隻長的很像芬克斯.
他們身後的窩金和信長眼淚奪眶,已經忍得快窒息了（窩,信：嗚嗚..（好...好痛苦！））
另一方面,在平園區精英班同學的眼前是一群有人的上半身與馬的下半身的生物.
導遊介紹：「各位,這是人馬（Centaur）,是個很和善的種族.」（同學：好想騎騎看.）
一群男學生擠過人群.
「我看看,借過一下.」一人輕輕地推了一個持葫蘆的老人,站到柵欄旁邊.其他同學已跟著
導遊走遠.
「他們真的很乖.」一個男學生說.一隻幼齡人馬好奇的靠近柵欄看著人群.
「馬吃花生,人馬也吃罷？」另一個男學生說著,便要把手裡的花生投入柵欄內.
又一個學生有點緊張,說：「標記說不可以餵食.」
「一粒花生,有什麼關係？」
他看準目標,投出.
花生停在半空中.
那男生一怔,手的動作也一起停頓.他轉頭一看,看到身旁那個持葫蘆的老人伸出兩根手指
把花生挾住,定在離那男生的手指約一公分的地方.那老人眼睛仍是盯著玻璃牆內的生物,
連眼角都沒有往這邊看.
那老人只笑著說：「年輕人,要懂得守規矩啊！」
那群男生覺得有點丟臉,急急離開.
柴三郎等看了很好笑.
「活該.」錦榕說.
關人馬的柵欄的對面是一個狗籠大小的籠子,裡面有許多像毛球,不知道是松鼠還是小貓之
類的生物.牠們走動,滾動,用細小的舌頭清理短短的棕色毛髮,發出‘嘰,嘰’的叫聲.
「導遊忘了講這隻.」淇媮說.
「這是什麼生物？」柴三郎問.
「那是小精靈（Gremlin）」那老人開口,沒有回頭.
柴三郎望了老人一眼.「Gremlin？」
「是一種會變身的生物.」老人解釋.「我想這隻不會,只有外形像而已.」
「很可愛耶！」漪詩愛不釋手的說.「好想養一隻.」
「別說笑了.」史瓦爾忠告.「他們無法活在外界.」
「為什麼？」
「他們是為了被展覽才製造出來的生物,如果跑到外面去會引起大亂的.」史瓦爾說.「我
聽說科學家有改變這些生物的基因,讓它們須要服食某種化學物質才能活下去.」他看著籠
子裡活蹦亂跳的小精靈.「他們的壽命也很短,說不定在展覽會後就死了.」
漪詩吃了一驚.「這麼快！？」
史瓦爾點點頭.
漪詩很難受.「好可憐,這麼可愛的生物.」
「沒什麼可憐的.」史瓦爾轉身離開.「那是他們活著的目的.」
其他人聽了不語,不希望去想這事.
小滴走在朋友之後.
「小妹妹.」
小滴回頭.那個持葫蘆的老人向她招手.
小滴不解,走到老人身前,抬頭看他.
老人沒說話,只是凝望著小滴.
良久,他伸手摸小滴的頭.
「妳很好.」他慈祥的說.
「謝謝.」小滴例行公事的說.
老人嘆氣.
「妳的未來會很坎坷,滿是荊棘.」他說.「不過,伴隨著一些危險,恐懼,與損失,妳會安然
渡過.」
小滴覺得很奇怪.「老爺爺,你會預知嗎？」
老人搖頭.
「我不會,只是猜測.」
「什麼樣的危險,恐懼,與損失？」
「和庫洛洛有關的.」
「庫洛洛？」
小滴很訝異.
老人說：「這是他的個性造成的.而對他忠心的妳須要幫忙承擔他的罪業.」
他用手輕輕地推了小滴的背.
「去罷！」老人和藹的說.「妳的朋友在等妳.」
小滴點點頭.
老人又說：「還有,不要理會那位金髮男孩等會說的話.」
小滴又點點頭,回到朋友邊.
「小滴.」柴三郎問.「那老爺爺是誰啊？」
「不認識.」
史瓦爾問：「他不是在騷擾妳吧？」
柴三郎瞪了史瓦爾一眼.
小滴沒有回答,只是很訝異.
那老爺爺怎麼知道史瓦爾會說不好聽的話？
回頭一看,那老人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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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神之手推動一般,小滴的班級又和庫洛洛一行人碰面了.（同學：好棒,又見面了！
）
這裡是叢林區,以熱帶與寒帶為主.
「那是樹精（Dryad）」導遊指著在密林中奔走的一個綠膚女孩.
俠客低聲對庫洛洛說：「這裡的生物大都有用人類的基因,這在外界應該是違法的吧？」
「一半一半.有錢就好辦事.」
他們倆只是私下談話,另一邊傑洛德卻大聲問了出來.
「請問一下,這些擬人生物有沒有受到國際人權法的保護？」
導遊看了資料.
「沒有.」他簡明的說,好像很奇怪為什麼會有人問這種問題.「他們不是人啊？」
「那...這些‘不是人的’有沒有受到國際動物保育戒條的保護？」
導遊看了資料.
「沒有.」他簡明的說,好像很奇怪為什麼會有人問這種問題.「他們不是動物啊？」
「那...這些‘不是動物又不是人的’有沒有受到國際植物生態合約的保護？」
導遊看了資料.
「沒有.」他簡明的說,好像很奇怪為什麼會有人問這種問題.「他們不是植物啊？」
「那請教一下,牠們到底算什麼？」
導遊無言.
「...產品罷？」
傑洛德側頭看著導遊,看得導遊很尷尬.
其他精英班的同學都是思考敏捷的人,均想,這些生物到底算什麼？
沒人有答案.
又有人想,是不是因為這些生物本是不存在這世上的,所以無法用現世的法規分類？
瑪奇以她醫學的觀點來看,認為只要是生物就差不多的(人或非人）.俠客也是.
窩金認為牠們是人（外觀問題）.
信長也認為牠們是人（理由同上）.
庫洛洛不在乎這問題.有用處就好.
導遊急急的把眾人帶到下一區.
是迅猛龍（Velociraptor）區.
對古生物有研究的人都知道迅猛龍有多危險.
華霖略覺不安.
「你們連這種猛禽也有培育？」
「本生物展有絕對優良的防護措施.」男導遊打斷了女導遊的話頭,像是要爭一口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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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和布魯克斯兄弟逛完了平原區,到了深海區.
那隻雙尾人魚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人魚用她碧綠色的雙眸看著眾人.冷豔的眼神似乎帶著輕蔑.
許多人逗她游泳,她完全不理會.
看完這一室,眾人一齊到下一個房間.
庫洛洛那組走在最後面.
那人魚很美...
庫洛洛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
他呆住.
那人魚也在看庫洛洛,與他對視.
眼睛像是在說話.
好奇跟...警告？
而當保鏢們也往人魚那看去時,她回過了頭.
導遊到了鯊魚區,說：「接下來...」
鏘啷...
本來有不少人還在嘻笑聊天,一時全部靜了下來,連身體都停止動作.
落針可聞.
剛剛的聲音...
密斯特第一個問：「那是什麼？」
雖然極小聲,但是滲透了好幾個房間...
人人都聽了出來,那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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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耳語：下星期我要去找朋友,所以前事（37）要大概兩星期後才能貼...
一個東西若是大量生產,就會失去價值.
那生命是不是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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