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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事(40)
生命的出路(六)
會議長米瑟漢彌爾頓在得知了豆腐自然生態園的事態後第一時間趕到。遺憾的是，他除了
率領人力做善後以外也幫不了什麼忙；災害畢竟已經發生了。
傍晚，庫洛洛魯西魯回到了家，馬上出發去找漢彌爾頓。
他們一起無言的聽著新聞，兩人都表情嚴肅。
只有老人不改常態的一個人下圍棋，喝清酒。漢彌爾頓也沒有心情問他玩得愉不愉快。
一向面帶微笑的小繪在報導這件事時也笑不出來。
“各位觀眾，今天實在是個非常不幸的一天。本來預計會成為空前盛舉的神話生物展卻發
生了園內生物暴動的事件。初步估計，包括流星禁衛軍、工作人員在內約有六十數名犧牲
者，及七百多名輕重傷者。”
“幸虧流星禁衛軍一直到最後一刻都守在園內幫助遊客疏散。”
庫洛洛有點幸災樂禍，因為中區的人總算遇到了讓美夢破碎的事。
“我們來訪問他們一下。”
小繪走到鏡頭遠處一個穿著紅色制服，正在指揮禁衛軍行動的高大褐膚男子。
“先生你好，我是流星電視臺的小繪，請問你貴姓？”
“拿波姆，怎樣？”
“今天真是辛苦你們了。”
“沒什麼。”
“請問一下，今天是否是流星禁衛軍遇過最兇險的一場災害？”
“不是。”
“這樣嗎？你們事前是否準備充份？”
“沒有。政府只叫了一般人員來這，派不上用場。”
“整個生態園只有我一個人指揮，而身為人民領袖的政客們都‘安全’逃走了。”
“唯一肯在知道危險後趕來現場的只有漢彌爾頓先生而已。”
庫洛洛瞇起眼。
他在乎的不是坦克爾斯的直言，而是他的外觀。
一點傷口、灰塵都看不到。
聽派克諾妲說，他一個人就封殺了高山區。
輕而易舉？
“五十月夫人當年建自然生態園時戲稱它為‘豆腐’是因為人類專門撿軟的吃，欺壓其他
生物。”漢彌爾頓疲憊的說。“而今天卻是人類變成豆腐，真是諷刺。”
老人打趣的說：“五十月地下有知，也會瞑目的。”
庫洛洛與會議長都苦笑。
漢彌爾頓嘆道：“命運真是奇妙，我因為人多而沒有去生物展，卻因此獲救。結果本來要
用來資助慈善團體的義賣票收入卻是用在善心買這些票的人身上，真是…”他實在找不到
適當的形容詞。
庫洛洛說：“黑幫應該會為此負責。他們最好不要再輕易搞這種玩意兒。”
漢彌爾頓正色說：“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政客也有責任。我們派遣的科學家過度信任黑幫
提供的簡化資訊是他們不該犯下的錯，而我們信任那些科學家卻沒有進一步預防最壞的意
外也不應該。”
他低下頭。
“實在不應該。”
庫洛洛接受了漢彌爾頓的指教，不過他卻打算把這用在應付敵人上。
三人繼續聽新聞。
“流星禁衛軍目前正在追捕逃跑的飛行生物。”
“黑幫聽到這消息後十分震驚，對流星街的居民也感到非常抱歉。”
“在十老頭的要求下，生物展裡所有的生物都已在流星禁衛軍進駐後全數消滅。”
庫洛洛眼睛微微睜大。
“黑幫打算維持這個生物展，不過將以標本取代活物，而在今天的生物展裡毫髮未傷的生
物都會被製成標本。”
“由於豆腐自然生態園的損害嚴重，下一次開展最快也要等到兩星期後。”
庫洛洛呆了一下。
不管我能再活多久，我都不會再哭了。
那人魚的聲音此時仍在他耳邊迴響。
庫洛洛閉上眼。
妳一定沒想到，妳的壽命就在妳領悟到生命的價值時結束了。
標本再逼真、再美麗，畢竟是死的。
朝聞道，真的夕死可矣？
電視開始播放其他新聞，漢彌爾頓便轉了台。
庫洛洛對老人說：“老師，我們…”
“你明天再來。”
庫洛洛一怔，問：“為什麼？”
“你今晚無法集中。”
老人心細得很，察覺了庫洛洛心情混亂。
他說完，消失在庫洛洛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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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公館這一頭，窩金等五人聚在警衛室。
“你們今天玩得很開心嘛？”富蘭克林邊聽新聞邊說。
“真不好意思啊，富蘭克林。”信長對他巨大的夥伴說。“我們在外面這麼熱鬧，你卻得
待在這裡。”
芬克斯也笑說：“我的工作雖然無聊，也比你的好。”
“沒什麼。”富蘭克林眼光不離螢幕。
飛坦問：“你整天就這樣看著螢幕？”
“不，我每小時會休息十至十五分鐘，下午則會騰出多一點時間。俠客在許多地方都有裝
簡單的分機，讓我能離開警備室做點雜務。
“難怪，”信長說。“我還在想你是什麼時候洗我們的衣服。這當然沒有海K怪物們來的
痛快了？”
“大概吧。不過…”他停頓。“我今天…做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是什麼？”
富蘭克林只是搖頭微笑。
“嘖，這麼神秘？”
窩金嘿了幾聲。
“一個人在家，又不能出去，還有什麼事情可幹？當然是…”說著用手做了一個不太雅觀
的動作。
“(-_-#b)你別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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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意外的沒有被罵。”
“沒有？”瑪奇問。
“沒有。老闆只說別再脫離隊伍而已。”
瑪奇哼了一聲。“他不罵，我倒很想。妳怎麼會跑去幫那禁衛軍的傢伙？”
派克嘆氣。“一時衝動吧？”
“和芬克斯一樣？”
瑪奇沒有再問。
俠客走入中庭，手上拿了一大卷紙和幾隻筆。
“妳們…”他邀請。“來幫我做點研究吧？”
“才剛剛死裡逃生就要工作？”
“前一陣子忙死了，好不容易有機會對‘某某’做些調查。”
瑪奇似笑非笑的說：“我的治療費很貴的，你恐怕一輩子都還不起。(嗯，命的價格是…
？)”
“我知道。”俠客笑著回答。“所以…瑪奇，謝謝妳。”
“罷了。”
派克把話帶入正題：“俠客，你說‘某某’？”
“是啊。”他關了中庭的電源，把搖控器拋得遠遠的，點了蠟燭，小聲說：“‘那三人’
。”
雖然最近都沒有聽到這三個字，瑪奇和派克還是皺起眉頭。
俠客解釋：“我和庫洛洛覺得，‘那三人’的態度很奇怪。”
“他們好像是用亂數決定‘中獎’的政客。”
“他們有時候連雞毛蒜皮的事都會管，讓人懷疑他們甚至是用亂數決定要插手的提案。”
“他們比流星街的任何人都有錢。”
“他們有(是)念能力者。”
“他們有無比的控制力，卻只當幕後人物。”
“他們寫信一定會留下奇怪的屬名。”
“他們有在盯著庫洛洛，卻不直接控制他。”
“從這些現象看來，‘那三人’簡直像在‘玩’。”
“而我打算從這著手。”
“怎樣？”瑪奇問。
“這代表，我們得用玩遊戲的心態來找他們。”俠客回答。“我有種感覺；‘那三人’是
在挑戰政客們。”
“‘那三人’明明把身份隱藏的很好，卻留下如此多的矛盾。”
“什麼人不好挑，‘那三人’卻單找政客，流星街最有勢力的人物下手，成為公敵。”
“就跟犯罪天才一樣，‘那三人’似乎故意對留下難解的謎，等待有實力的人來化解。”
“如此也可能和他們特別眷顧庫洛洛有關，甚至資助他找念能力者的教練。”
“這太不合常理了吧？”派克很懷疑的說。“為了玩，竟然…”
瑪奇緩緩的說：“這和古代的權力者沒什麼兩樣。有力量的人自然不必依常理行事。”
“妳也這麼認為嗎？”
瑪奇抬頭仰天。“不，只是有這種感覺而已。”
“第六感？”
“嗯。”瑪奇望向俠客。“你打算怎麼和‘那三人’玩？”
“我先從比較容易的‘線索’開始找起。”
“我這一陣子都在收集和‘那三人’的名字相關的字眼。”
俠客攤開那卷紙，原來是一張教育區的地圖。
“教育區的車站和地鐵都是用數學符號做站名。”
“你是說…”
俠客點點頭，拿一隻筆指著地圖。“這是摩比斯站。”他指另一邊。“這裡是傑洛站。這
裡是愛克斯站。”
他把三個點用紅筆連起來，畫出一個三角形。
派克有點好奇了，問：“中心點是…？”
“煮豆學園的附屬圖書館。”
瑪奇皺眉。“這太明顯容易了吧？‘那三人’橫行這麼久了，你想的到，難道別人就想不
到這一個地方可能有問題？”
“我還沒講完啊！那天老闆帶信長，窩金和我去Lavender時他有對窩金講解有關‘那三人
’的事。”俠客停頓。“傑洛就是開始與結束，所以也是…”
派克接口：“愛爾法，亞米加！”
俠客用藍筆連接了摩比斯、艾克斯、愛爾法、和亞米加。一個大正方形出現了。
中心點是Metamorphosis生物基因工廠。
“這一家好像是有和黑幫合作的工廠。”派克說。
“沒錯。”俠客同意。
瑪奇不語，用綠筆把傑洛、愛爾法、和亞米加連起來。
俠客用黑筆連接摩比斯、艾克斯、傑洛、愛爾法、和亞米加。現在整個教育區都被圖形與
線條蓋住。
派克問：“我很困惑，到底是一個形狀的中心點，還是形狀與形狀的交叉點？”
“也有可能是各個站的本身，或者是站與站之間的中心。”俠客微笑說。“有必要一個個
查明。怎樣？要不要去看看？”
派克不認同。“我還是覺得這太單純了。”
“沒錯，但這是以‘那三人’的心理為起點做出的假設，總算是個起點。”
“無可否認的是，這些雜亂的位置上都有一個大設施。”
瑪奇斜眼看俠客。“我不想洩你的氣，但是我要再說一次。‘那三人’橫行這麼久了，你
想的到，難道別人就想不到？”
“或許吧，不過…”俠客用姆指點著自己的胸口。“我們會調查得比他們好。”
“你先想完了所有可能性，和庫洛洛、富蘭克林、派克討論過後再叫大家一起去。這樣比
較安全。”
派克說：“其實暫時還是不要行動比較好。不如…等個半年。”
瑪奇給派克一個古怪的眼神。“半年？太慎重了吧？”
“一點也不，因為…”
派克回想起適才庫洛洛離開前和她談話的內容。
派克告訴她老闆：流星禁衛軍的實力是想像以上的強！
一個尋常隊員可以和芬克斯對峙而不落下風。
坦克爾斯拿波姆可以一人堵住整個高山區，兩拳(其實只要一拳)打死一隻紅龍，同時震昏
自己與芬克斯。
念能力者。
我們有辦法對付他們嗎？
或許也因為派克諾妲得到了令人不愉快，但是重要的資料，庫洛洛沒有對她的表現有太多
意見。
俠客手托下巴。
“嗯，妳講的也有道理。”他說。“不過，我們也有念能力者啊！”
他向紫髮女孩望去。
瑪奇比出右手食指和姆指。
“你們瞧。”
說著兩根手指碰在一起，又分開。
俠客和派克瞇眼，靠近瑪奇。
她的手指間…好像有一條細細的東西，可是看不清楚。
“那是什麼？”
“大概是‘線’吧！”瑪奇回答俠客。
“大概？”俠客用手去撥弄，‘啪’的一聲輕響，線斷成兩邊。他趕緊縮手。“哇。”
“別在意。”瑪奇放下手。“我老師昨天對我說，我是念能力者中稱為‘變化系’的能力
者，善於改變氣的質。”
俠客和派克都有一點聽不懂。他們對‘念’粗淺的知識止於庫洛洛和信長的介紹。
瑪奇續道：“氣就跟材料和燃料一樣，可依能力者的精神力改變。我們變化系的著重於讓
氣以某種質地呈現。”
“我選的是，讓氣變得像‘線’一樣。可以伸展，又不易弄斷的‘線’。”
“變化系的能力者不善於將氣發離身體，這缺點，我用線的長度克服。”
“線啊…”俠客想了想。“妳這是從縫紉術和醫術裡想出來的？很適合妳啊！”
“實際上，我在練這個的時候，我先想到的是牙線。”瑪奇搖頭。“不過我是昨晚才開始
練的。如你們所見，我造出來的線很短很脆弱。”
她轉頭對派克說：“如果流星禁衛軍的實力跟妳說的一樣誇張的話，我贏不了。我們之中
恐怕只有庫洛洛、窩金、和信長有辦法對付他們。”
俠客一愣。“窩金？”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氣比我的明顯。窩金說他老師認為他是什麼強化系的，似乎是以強
化肉體為主的系統。”
派克不禁微笑。“很適合他這種戰鬥狂。”
俠客問：“瑪奇，妳要怎麼增強線的長度和韌度？”
“我會試著用這線吊起輕一點的物件，再逐漸加重，加長。”瑪奇回答。“同時，練習‘
纏’與‘練’。”
“啊？”
“你以後就懂了。”
派克問：“妳覺得要多久？”
“越久越好，不過如果老闆湊足學費我們可以以人數彌補能力與經驗的不足。”瑪奇說。
“在這之前，別和禁衛軍起衝突，我想也沒必要起衝突。”
瑪奇笑了笑。
“其實，妳和他們處得很來嘛？”
派克被她笑得有點尷尬。
瑪奇說完走出中庭。
“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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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睜開眼睛，左右看看。
不知什麼時候，他已身在圖書館。
他最喜歡的房間。
我什麼時候回來了？
他憶起與漢彌爾頓道別，走路回家，用鑰匙開門，無神的對同伴打招呼，然後趴在圖書館
的桌上打瞌睡。
奇怪的是，修習了‘念’之後的我精神應該只有更加集中，怎麼會有恍惚的時候？倒像是
喝醉酒。
庫洛洛搖頭，想要把那種不清不楚的感覺搖掉。
他頭轉向時，看到了圖書館角落的小門。
…對了。
我倒是還沒有好好的瀏覽這一間。
那是古書室。
古書最忌諱外邊不協調的空氣與溫度。愛書的庫洛洛只有在剛來的數天開門看過一次，也
沒有進去調查，反正光是外面的書就已經夠他看了。
從蜘蛛公館的擺設來看，歷代主人多少都有一點品味。如此可見，這裡的收藏應該也是不
差。
現在倒想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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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睜開眼睛，左右看看。
不知什麼時候，老舊的霉臭味已充滿鼻腔。
…這裡是？
庫洛洛對周圍看了幾眼。
這霉味…是古書室？
沒看見出口，只有堆積如山，卻十分整齊乾淨的書，擺在一扇扇的玻璃櫥櫃內，不過還是
有不少書散在四處，沒有妥善保存。
是古書室的深處嗎？他不記得來過這一部份。
我什麼時候進來的？
就在他思索時，旁邊牆角閃過一個人影。
庫洛洛吃了一驚，轉身擺好架勢。
半秒後，庫洛洛又是一驚。
眼前的人竟然是自己！
再半秒後，他才發現，原來他是對著一面鏡子擺Pose。
好漂亮的鏡子，又大又亮。
鏡子和公館的家具一樣都是檀木做的，塗上金漆。鏡子的上方有一個像畫框的長方形浮雕
，而‘畫框’裡雕的東西看起來很像是一座磚牆。
鏡面本身一塵不染。
庫洛洛伸指彈了一下，回聲悅耳，竟是水晶做的！
他看著鏡裡微笑的魯西魯。
這麼好的鏡子，怎麼會擺在這？
庫洛洛移動眼光。
鏡子倒影內，一件事物抓住了他的注意力。
另一個畫框。
庫洛洛轉過頭，看見一個畫框。
原來，另一個角落真的也有一幅畫，用帆布蓋著，靜靜的倚在牆上。
他走到另一頭。
手一揮，掀開了帆布。
他臉色一變。
這幅畫？
一扇門。
那幅畫上面畫的是一扇有金色把手，裝在一面磚頭牆上的木門。門的上方，左右，和下方
都有無數個小鎖、大鎖、鑰匙鎖、密碼鎖、電子鎖、卡片鎖等，種類繁多，簡直可以開展
。
但是，令庫洛洛吃驚的地方卻不是這些鎖。
門上有牌子。
14。
庫洛洛怔怔地看著那門牌。
這裡，難道就是…！？
他對金色的門把伸出發抖的手。
一咬牙，庫洛洛把手縮了回去。
這只是畫！
他用近乎憤怒的動作繞到畫的側面，把畫拉離牆壁。
畫的後面沒有房間。
庫洛洛嘆息，有點安心，又有點失望。
他回到畫的前方審視。
門的背景是磚牆，和這古書室不符。
庫洛洛回頭對那面鏡子上的浮雕看了一眼。
他缺乏頭緒，雖然鏡裡的魯西魯還是面帶無煩惱的微笑。
庫洛洛把注意力拉回那幅畫。
這是以前的館主畫的？
改了設計圖的人畫的？
畫這麼多鎖…
是怕人進去？
還是怕裡面的‘東西’跑出來？
他正思考著，猛然驚覺。
一身冷汗。
我剛才沒有笑啊？
生命的出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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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耳語：啊？已經寫了四十篇了嗎？
今晚看世界杯決賽！希望團體合作的德國隊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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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minye 來自: 220.133.144.119 (11/28 1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