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41)
Trick or Treat(一)
庫洛洛閉目站在房間的正中央。
他把感官全數展開。
後方。
庫洛洛睜眼，回身對敵人出手。
那人只是站著，任由庫洛洛攻擊。
庫洛洛把所有的念灌輸到右拳上。
可是他的拳還未觸到對手，就已被一道柔軟而強大的氣塊擋下！
庫洛洛在眼部啟動了‘凝’，腳下不停，閃到那人沒有氣防衛的身後，再次出手。
可是這一次的攻擊也是徒勞無功。一道氣牆在他攻擊以前就已阻在半途，化解了他的力道
。
一次又一次地，防範了庫洛洛接下來的十數波攻勢。
庫洛洛知道自己一定是有些技巧弄不對，才會事倍功半。
他停下，等待他老師糾正他。
老人先是搔頭。
“你啊…氣又放鬆了。”
庫洛洛也發現自己施在眼部的氣已經散去了不少。他無言的又用
了‘凝’。
“你必須要習慣隨時以‘凝’來偵測敵人的攻防。”
“攻得猛，還比不上攻得巧。”
庫洛洛笑著嘆息。“很想早點像你一樣用‘護’戰鬥。”
老人搖頭。“不成，最少要五十年。你連‘凝’都做不好。”
“你必須先練到能夠用‘凝’使五感都達到和使用‘圓’時一樣敏銳的境界。”
“同時，修煉‘圓’，直到你能使用‘明’。”
“還有，能夠以‘硬’、‘流’、跟‘堅’戰鬥達數小時。”
“再來，替這些技巧附加‘隱’與‘導’，這樣第一步就完成了。”
庫洛洛問：“我不能用契約來增強嗎？”
老人皺眉頭。“別老是想要偷機取巧。契約只能增加精神力對念的效果，而基礎只能用練
的。”
“說真的，如果你是強化系、變化系、或是具現化系能力者的話，你會更快練成‘凝’、
‘硬’、‘流’、跟‘堅’。那三個系的能力者本來就比較善於凝聚氣。”
“而如果你是放出系或是操作系能力者的話，你會更快練成‘纏’、‘圓’跟‘明’。那
兩個系的能力者本來就比較善於釋放氣。”
庫洛洛苦笑。“特質系沒有善長的技巧？”
“基本技嗎？沒有。”老人答道。“特質系是最稀有的，因為只有特質系能力者可以練全
六個系的能力，其他人只能練五個。”
“可是每一個都會，也等於每一個都不會。”
“真要用基礎技打架的話，特質系能力者可能還比不上其他能力者。”
“可是特質系能力者卻有一點是任何系統都比不上的。”
老人停下。
“你猜猜？”
庫洛洛想了一下。“精神力嗎？”
老人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笑容。“正是。”
“特質系充滿自由與未知的精神力，‘發’，是其他系統沒有的。”
“對付一個會用‘護’、‘堅’、‘流’、‘硬’、‘圓’、或者是‘明’的能力者，你
可以讓他先動手，知道了他氣的流動後，再後發制人。”
“進步一點後你可以用‘導’反擊。”
“而由於特質系的能力特殊，‘發’只要弄得巧也能替代其他基礎的不足。”
他喝光杯裡的酒，又倒了一杯。
下課時間到了。
庫洛洛對老人敬了禮，準備離開。
但是，他有個問題想問。
不，他不想問，可是他想知道答案。
“老師。”他遲疑的問。“我…”
“昨天你在看到神話生物展的新聞後就一直很不穩定。”老人插嘴。“而你今天的精神比
昨天更混亂。”
“什麼事情讓你分心了？”
庫洛洛住了口。
他忽然覺得很矛盾。
老人問他問題，他反而不想說了。
“老師，對你而言，‘牆’有什麼意義？”
老人喝酒。
“這不是你想問的問題吧？”
庫洛洛一怔，問：“你怎麼知道？”
“主觀強烈的你是不會對別人問這種缺乏單一答案的問題，而且我想這種問題不夠讓你分
心。”老人解釋。“你想問的問題和‘牆’有關，但一定是日常知識之外的吧？”
庫洛洛默認。
老人又問：“你想知道什麼？”
年輕人沉吟了一會。
“前一陣子才剛有神話生物展。”庫洛洛頓一頓。“所以，我很好奇的是，真實世界上有
沒有那種神話生物的存在？”
他老師喝酒。
“你還是沒說實話。”老人道。
庫洛洛又是一怔，問：“你怎麼知道？”
“我說過了，這種問題不夠讓你分心，而且和‘牆’無關。”
老人放下酒杯，凝視著庫洛洛，讓他有點坐立不安。
“庫洛洛，我猜你是真的遇上了難題，但是卻又不願讓人幫太多忙，才一直旁敲側擊。”
老人道。“要知道，你的高傲很無聊、差勁，有礙學習。”
庫洛洛衝口而出：“我才不是因為高傲…”
他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上了激言的當。
老人摸鬍子。“果然是，害怕讓人知道的問題嗎？”
他瞇眼。
“是什麼事會讓你恐懼？”
老人的聲音很輕，很溫和，很安全，讓人聽了就很想回答。
庫洛洛知道控制語氣也是一種說話技巧，所以他偏過頭。
老人一笑。
“我來開話匣好了。”他笑說。“對你而言，‘牆’有什麼意義？”
庫洛洛整理自己思考過的資料。
“牆是用來隔離、保護的工具。”
“牆可以是字面上的意義，用各種材料製成，或是一個難題，一個空間，阻礙行動交流的
東西。”
老人不置可否。
“第二問，你怎麼想到這個問題的？”
庫洛洛沉默了一會。
“我…在家裡找到了一面鏡子。”他回答。“鏡子上面刻了一個浮雕。是一座牆。”
老人嘴角微微翹起。
鏡子和牆，原來如此。
“最後一問，”他徐徐地說。“你在蜘蛛公館裡看到‘好兄弟’了？”
庫洛洛臉色暗了下來。
“你…到底…？”
“我是從你的‘神話生物展’問題想到的。”老人解釋。
“蜘蛛公館是出了名的鬼屋，而神話生物展唯一無法展出的就是反物質的生物。”
“更正確的說，鬼魂不是生物，卻是任何神話裡都有的。”
老人說著喝了口酒。
庫洛洛問他：“世上真有鬼魂？”
老人反問：“你說呢？”
庫洛洛又沉默了一會。
“我本來是不信的。”他回答。“因為，我在外區住了那麼久，殺過那麼多人，卻從來沒
有遇到類似昨晚發生的事。”
“什麼事？”
這一次庫洛洛還是沒有馬上回答。
他根本無法確定自己看到了什麼，而他也不願讓人知道有關歷任館主的奇怪故事。
“老師…”庫洛洛過了好一會才說。“你去過蜘蛛公館嗎？”
“你不是說不要我去嗎？”
“那…我問你，鬼魂有辦法對生人造成傷害嗎？”
“有。”老人幾乎是馬上有了答案。“對現實殘有執著的鬼魂會為了改變現實而行動。”
老人起身散步。
“念能力是靈魂（精神力）與氣（生命力）的結合。”
“鬼魂因為已缺乏了生命力，它們所造成的影響往往都是針對精神力的。”
庫洛洛回想他的經歷，確是如此。
“當然，也有例外。”
“死者若有一定程度的精神力的話（一個鬼或很多鬼產生共鳴），是能影響物質的（像騷
靈現象等）。”
庫洛洛問：“生人看的見鬼魂嗎？”
“精神力產生共鳴的話是做的到，不過對非靈煤的人來說這很難得。”
“而我們念能力者，用‘凝’是可以看到平常看不到的東西喔！”
庫洛洛不禁問：“真的嗎？”
“對，不過我要警告你。”老人嚴肅地說。“正如大部份的人都不喜歡被偷窺一樣，很多
‘東西’被生人看到會很反感。”
“如果你要看，最好是確定你不會被發現才行。”
“不要對另一世界的事物打歪主意，因為遊戲規則不同。”
“有的時候，送命未必是最壞的後果。”
老人露出笑容。
“對了，一個月後就是萬聖節了，說不定你的疑問會在那天解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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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俠客挑出一件黑貓打扮的服裝。“你覺得小滴會不會喜歡？”
“不必擔心她。”富蘭克林說。“她和同學去買自己的裝扮了。”
“是嗎…難得打折。”俠客把衣服放回去。“你也買一件？要是有小孩來公館要糖果的話
你可要有點打扮才好。”
“我不用打扮也可以吧？”富蘭克林有點自嘲地說。
這裡是教育區，煮豆學園的附屬學生百貨，專賣學生會用到的各式食衣住行育樂產品。
嚴禁流行品牌，以教育為最終目的。
物美價廉，這家百貨公司比商業區的店更受學生歡迎。
而這個位置的對面就是睡前閱讀廣場。再過去，煮豆學園的附屬圖書館。
也是摩比斯站、傑洛站、與愛克斯站的三角中心。
俠客和富蘭克林假裝來買萬聖節的必須品，偷偷地透過睡前閱讀廣場的空曠天空觀察圖書
館。
但現在富蘭克林看俠客的態度，倒好像‘玩’才是他此行的主旨？不是？
算了，沒差。
俠客本來就是這樣，喜歡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打破重大規則，藉由隱藏的刺激感取樂，是
（中區）典型的變態犯罪者個性。
我只對大量屠殺有興趣（這在中區也不算正常）。
“我們也該買點糖果…”俠客自言自語。“富蘭克林，你覺得小孩喜不喜歡牛奶糖？”
“大概吧。”富蘭克林沒意見。“俠客，光這樣看是沒用的。”
他指的當然是對圖書館的觀察。
“我知道。”俠客好整以暇的說。“不過‘那三人’知道有人會來這找他們，所以我們也
不必期待馬上有線索。”
富蘭克林微笑說：“你…真的很享受‘那三人’給的‘遊戲’嘛？”
“當然，反正他們暫時不會動手。”
“我們有很多的目標，時間夠嗎？”
“慢慢找。”俠客比出食指。“真實永遠只有一個。”
“(汗)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句話…”
“先不管這個…”俠客挑了一件有小翅膀，尖耳朵，和黑桃尾巴的惡魔裝。“你覺得這件
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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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站在自己的房裡。
面對著他已搬來的鏡子。
坦白說，他害怕這面鏡子，鏡子上的‘牆’，鏡子中的倒影。
但是他喜歡這種緊張的感覺。
用‘凝’是可以看到平常看不到的東西！
很多‘東西’被生人看到會很反感。
我…會看到什麼？
我好想看！
他想著，氣慢慢地集中到眼部。
咚咚。
庫洛洛一驚，收了念，回頭看到派克諾妲站在門口。
派克覺得老闆的臉色很怪，也發現他房裡多了一面很美麗的鏡子。
她問：“怎麼了？”
庫洛洛反問：“什麼事？”
“俠客買了一些萬聖節的裝扮，你來看看？”
庫洛洛點點頭。“好。”
說著他急急的跟派克離開。
也不知道是想要逃避那鏡子，還是逃避自己危險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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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耳語：服裝客串(二)
哈囉，上一次的服裝客串是決定派克諾妲的衣飾，這一次的服裝客串是要請各位看倌決定
一下庫洛洛一家人在萬聖節的裝扮。要把他們裝扮成什麼‘東西’就請各位大刀闊斧了！
成員：庫洛洛，窩金，信長，俠客，芬克斯，飛坦，派克諾妲，富蘭克林，與小滴。
我想瑪奇對此沒興趣。
歐洲的鬼節還早，咱的已經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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