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錄]前事76 愛情毒藥 六

[minye (思維)]

前事（76）

愛情毒藥（六）




...

沒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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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如也.

「早餐呢﹖」

芬克斯手指不耐地敲著桌子. 信長閉目等著. 窩金一手撐著下巴. 飛坦心神不屬. 俠客在
想‘對策’.

派克諾妲不見蹤影.

只有庫洛洛一人毫不在意看著報紙，身子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芬克斯看時鐘.「都已經快八點了，富蘭克林人呢﹖我還沒洗澡哪！」

信長嘆氣.「看來要餓肚子了.」

「真是.」俠客道.「我昨晚的西裝還要他燙呢！」

窩金說：「可惡，這下完了.」

「你們幾個...」庫洛洛開腔.「這些事可以自己做罷﹖」



芬克斯答：「富蘭克林是管家，這些事自然得他做.」

「我不會做早餐.」窩金道.「向來是信長做的.」

信長眼皮抬都不抬.

俠客急道：「早餐我只吃土司，也只會烤土司...」

芬克斯吩咐：「那也好，趕快做啊！」

「土司在哪﹖」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咱的智囊！﹖」

「廚房外是. 我連烤土司機在哪都不知道...」

窩金罵道：「笨瓜，水果也好，我餓了！」

「水果擺哪啊﹖我只知道酒吧有一點...」



芬克斯大罵：「混蛋！一群沒用的東西！若不是我不會修熱水管我早就去洗澡了！」他又
對信長說：「你會做早餐，趕快去啊！」

信長睜眼.「去你的，你當我是誰﹖. 反正我早餐不吃也無所謂.」

芬克斯大怒.「派克呢﹖她總會做罷﹖」

「他還沒醒.」俠客想了想.「小滴也是﹖」

信長道：「烤肉你會罷﹖肉在冰箱裡.」

芬克斯罵道：「早餐吃烤肉！﹖你白癡！﹖」

俠客也說：「太油了，不要.」

信長反罵：「你們兩個外者竟然會挑食！﹖不吃拉倒！」

窩金叫道：「什麼都好！快一點啊！」



庫洛洛不禁搖頭.

看來大家中區生活過久了都會退化... 還是被富蘭克林寵壞了﹖

也在這時，富蘭克林搖搖晃晃地進了廚房.

黑眼圈.

「富蘭克林，你晚起了.」庫洛洛說.

「抱歉.」



庫洛洛道：「來杯咖啡.」
窩金道：「我要煎蛋.」
信長道：「我要清酒（酒乃百藥之長）.」
俠客道：「我要土司」
芬克斯道：「我的浴堂水溫不對，等會幫我修看看.」

富蘭克林唯唯諾諾，開始燒水.

庫洛洛又問：「派克呢﹖」

富蘭克林答：「派克她昨晚... 我想是醉得很厲害，大概起不了身了.」

芬克斯心裡咕噥：醉得很厲害﹖她跟坦克爾斯到底...

也在這時，派克搖搖晃晃地進了廚房.

黑眼圈.



「派克，妳晚起了.」庫洛洛說.

「抱歉.」派克說.「我昨晚沒睡好.」

「宿醉﹖妳今天可以去星之城嗎﹖」

派克搖頭.

「能去，但是一定做不好工作.」

她頓一頓.

「庫洛洛，我有一些情報.」



派克便把她昨晚從坦克爾斯那聽來的事說了.

話畢，她加一句：「我在想，‘那三人’的身份會不會與這有關﹖」

庫洛洛沉默著. 其他人中只有信長跟俠客在聽.

生化念能力者...

基因改造...

嗯，如果是用科技改變的人類，那會有能夠與‘電’互動的念能力者也不是不可能的.

罩住流星街的蜘蛛網.

中心... 在星之城.

不過真奇怪，會是在哪﹖星之城每一秒都有人在巡邏.

不過對方是連禁衛軍都難以應付的角色，一定有方法回避.

例如...‘逝’.



俠客想起一事.

「富蘭克林，你還記得那次暗殺者的事嗎﹖」

他問他伙伴. 後者坐著發呆. 手裡一根湯匙拌著咖啡，也不知道已經多久了.

「富蘭克林﹖」

富蘭克林驚醒.「啊，什麼事﹖」

「你還記得那次暗殺者的事嗎﹖他身上有一個刺青，是基因螺旋組成的豆莢.」

「嗯，當然啊. 豆莢對身體好，我晚飯會炒.」



「啊﹖」俠客皺眉.「你在說什麼﹖」

「沒... 啊... 你說暗殺... 嗯，有人想找老闆麻煩，我會注意.」

俠：「（狂汗）你你你...」

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富蘭克林.

芬克斯問：「喂，你頭殼壞去了﹖宿醉﹖講話亂七八糟的.」

「我... 抱歉，沒睡好.」富蘭克林頭別開.「小滴昨晚沒回家.」

俠客看富蘭克林心神不定，說：「她可以照顧自己的.」

「唔... 也是.」



庫洛洛喝著咖啡.

他向來喜歡現磨的咖啡. 富蘭克林的手藝也一直讓他很滿意.

今天的咖啡卻有一點澀，不知道是沒放糖還是咖啡豆磨過頭.

「富蘭克林，你還有什麼事沒跟我們說﹖」

富蘭克林看了老闆一眼.「有，我說不出口.」

他想到昨晚小滴的態度，說的話，不禁滿臉通紅.

旁人都道他是心虛，而庫洛洛卻想：富蘭克林都直接了當的拒絕回答，那他不是心虛才臉
紅的. 他不肯講的事才是他臉紅的關鍵.

呼... 不會是跟感情有關吧﹖情人節還能有什麼好事﹖

庫洛洛邊想邊微笑. 咖啡突然也變得好喝了.

暫時不揭穿他.



老板這麼想，別人可沒有如此. 窩金第一個發話：「最近怎麼搞的，每個人都有祕密﹖」

窩金這話不是針對信長說的. 他講話時壓根兒沒想到信長，只是下意識如此反應. 信長聽
了只是默然.

庫洛洛閉目喝咖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並不是最近才這樣.」
「只要不會危害到自己人，要做什麼是各人的自由.」

窩金顯然不同意.

庫洛洛抬頭自言自語：「基因螺旋組成的豆莢...」

他問俠客：「那人是‘外區之子’的一員，不是麼﹖」

「是啊.」俠客話聲剛停，知道了庫洛洛的用意.「你是想說‘外區之子’跟生化念能力者
有關﹖」



「這個說法有幾個破綻.」老闆答.「會議長跟我說過，多瓦林大隊長不記得有看過‘外區
之子’的人身上有這種刺青.」

「況且基因螺旋組成的豆莢是個很別緻的圖案，那暗殺者也有可能是為了私人喜好刺上的
.」

「我現在想的事跟生化念能力者大概無關.」

「我在想的是...」

「‘那三人’跟‘外區之子’是什麼關係﹖」

眾人專心聽著.



「派克... 若不是妳說起，我也不會猜測生化念能力者跟‘那三人’有關. 不過這純粹只
是妳的猜想，我們沒憑據.」

「不過也因為妳的猜想，我剛剛... 把兩個環連了起來.」

「以‘那三人’的能力來看，他們應該老早就知道‘外區之子’與羅爾德的潛伏.」

「‘那三人’在背後控制著流星街，‘外區之子’是想破壞流星街. 兩邊的‘工作’有衝
突.」

「‘那三人’不想從幕後出來，倒也罷了，他們卻在我上任前將流星禁衛軍第一第二隊趕
走，讓‘外區之子’更難應付.」

「‘那三人’會不會只是想找禁衛軍的麻煩﹖因為他們實力堅強.」芬克斯問，想到了坦
克爾斯與伐先生.



庫洛洛搖頭.

「我本來也這麼想，但是後來我看到政客們對禁衛軍有那麼大的約束力，‘那三人’大可
要政客們投票解散流星禁衛軍.」

「有可能的是，‘那三人’不想要‘外區之子’玩過頭，所以留下了三四五隊的人﹖」

「‘外區之子’的暴動，莫非對‘那三人’有好處﹖」

信長道：「這種事情能有啥好處﹖」

庫洛洛嘴角揚起.

「信長，你不適合當政客.」

「我也不想當.」

「破壞是政治手段的一種.‘那三人’有想要毀壞的東西，卻找不到藉口.」



窩金吃完了食物，問：「他們需要藉口﹖那麼強的傢伙.」

「因為他們想要破壞的東西不是念能力所能破壞的，所以得靠‘外區之子’.」

「有這種東西﹖」

「有，太多了.」庫洛洛答.「我已經猜到是什麼了.」

俠客思考著. 芬克斯問：「是什麼﹖」

庫洛洛不答，看著中庭的陽光.

「這多多少少幫我們瞭解了‘那三人’的心態.」他說.「派克，妳不能去﹖」

派克搖頭.



「兩人也夠了.」庫洛洛說.「芬克斯，飛坦，你們可以罷﹖」

芬克斯想：非去不可. 有事要辦.「當然.」

飛坦卻心不在焉地點頭.

他想的事，眾人絕對猜不到.



一瓶香水用完，我都快暈了，怎麼那小婊子一點事都沒有﹖竟跟我說，‘我還要﹖’



俠客在咖哩裡放了很多奶精（長不大的傢伙）.

他自言自語：「基因會自私自利地替後代打算. 同類互助是基因的本能.」

「我們該不該跟‘外區之子’為敵﹖」

庫洛洛卻道：「人類與動物不同的是... 人類有時候會重視性格相投更勝於血緣.」

「所以，no，我們不跟‘外區之子’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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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動說’

流星街政府的會議廳.

為何會有這個名字，無可奉告.

不過可以確認的是，設計者不是政客，只是聽政客的吩咐給它冠上了好名字.

一個自我中心的名字.



庫洛洛沒有馬上進去會議廳. 他站在球體建築的外邊迴廊欣賞.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設計.」他對保鑣說.「在樓中樓內的中心，給人一種飄浮的錯覺.」

飛坦問：「‘天動說’不是已被證實是錯誤的﹖」

庫洛洛懶洋洋地說：「有誰不願意當宇宙的中心，受天神呵護﹖」

「跟煙酒類同，一個人類‘不想’否定的錯誤.‘不能’否定的是，煙酒與幻想都能幫人
逃避痛苦的現實.」



坦克爾斯接口：「說的沒錯.」

庫洛洛斜眼看他.

「你很喜歡突然出現﹖上次也是這樣沒預警地到我家找我.」

「我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有惡人的資質.」

「不否認，我曾想過把自己的力量用來為非作歹.」坦克爾斯說.「不只一次.」

「有沒有十次﹖」

「至少有一打.」

魯西魯問：「你說你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為什麼沒做﹖」

拿波姆答：「因為我也‘想到’說不應該這麼做.」

庫洛洛嘆道：「那你還算好人.」



「你呢﹖」坦克爾斯問.「你曾想過把自己的力量用來為非作歹嗎﹖」

「今天至少有一打.」

坦克爾斯呵呵笑著.「這樣啊... 別讓我抓到就好.」

他手一揮，走向迴廊.

「坦克.」



坦克爾斯聞聲回頭.

芬克斯走到他眼前.「昨晚的事... 我跟你道歉.」

坦克爾斯一怔，一會才想起.「喔，那件事啊﹖我早忘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

芬克斯皺眉頭.「喂，我可是很認真的道歉.」

「我知道.」坦克爾斯道，在芬克斯肩上大力拍了兩下，下樓去了.



庫洛洛問：「為什麼道歉﹖」他看芬克斯遲疑，加一句：「不能說的話別說. 每個人都有
祕密.」

後面一個聲音問：「那你呢﹖」

庫洛洛回頭一看. 站在眼前的是他的二老闆密斯特.

臉色不算好看.

「我也有.」庫洛洛小心回答.

密斯特嗯了一聲.「我猜也是.」

「大老闆呢﹖」

「他已經進去會議廳了. 昨晚你們是去哪﹖」

他說的‘你們’自是庫洛洛跟莉莉絲.



庫洛洛答：「La Fin 餐廳.」

「就這樣﹖」

「嗯.」

「那怎麼會那麼晚才回來﹖」

庫洛洛不懂.「我昨天九點就送小姐回家了啊﹖小姐的司機張先生也知道. 莉莉絲小姐怎
麼了﹖」

密斯特搖頭道：「她很好，只是十一點才到家. 如果你九點就送她回家的話，她事後大概
又出去了.」

「你知不知道她會去哪﹖」

「不知道.」庫洛洛實話實說.

從密斯特的表情看來，二老闆並不是很信. 他不再問話，往‘天動說’會議廳走去.



庫洛洛冷冷地看著密斯特的背影.

「密斯特先生.」他輕聲喚住老闆.「昨晚我們在餐廳有遇上一位您的舊識.」

密斯特轉頭.

「舊識﹖」他問，很奇怪.

「嗯，他態度粗魯，不修邊幅...」

話沒講完，庫洛洛已看到密斯特臉色變了.



密斯特瞇了眼.「還有呢﹖」

「可是他的女伴卻是一位儀態高雅的女仕...」話沒講完，密斯特臉色又變了. 庫洛洛假
裝沒注意到.「那男人說在莉莉絲小姐小時候看過她. 他沒帶領帶進餐廳就逕自拿了服務
生的領帶...」

密斯特臉色越聽越難看.

「你們去的餐廳﹖La Fin﹖」

「是的.」

密斯特轉身走了.



他一轉頭，庫洛洛臉色變得邪惡.

看樣子他真的很在意那男人.

氣死最好.

我也應該調查一下那傢伙的事. 他或許有布魯克斯家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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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

嗶

「你感覺變鈍了.」

富蘭克林吃了一驚，回頭.「俠客﹖」

「怎麼了﹖你真的沒察覺﹖」俠客，難得用批評的口吻問.「你這樣怎麼看好公館﹖」

「抱歉.」



監視器的螢幕發著‘嗶’，‘嗶’的聲音.

俠客問：「有什麼事情在煩著你嗎﹖」

「有.」富蘭克林答.「我說不出口.」

還是這一句.

「說出來看看﹖我或許能幫上忙.」

富蘭克林臉色尷尬.

「其實... 昨晚小滴她...」

富蘭克林安靜了好幾分鐘才一字一字地說：「跟... 我... 告... 白...」



這讓俠客也呆了一下.

「... 我很... 嗯，應該說... 這不出我...」

想想這樣講也不對.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俠客坦誠.

「你不知道，她說那些話時，表情實在...」富蘭克林臉又紅了一陣.「我對她... 都只是
把她當妹妹看待，結果昨晚竟然... 我是不是跟她太接近了﹖」

俠客看富蘭克林忸怩的表情語氣，與他巨大的身材一比，滑稽之至，忍不住捧腹大笑.



富蘭克林臉色微有不悅.「喂，我不是給你講笑話來著的.」

俠客馬上止笑.

「應該不是太接近的關係...」

他先是正經八百，過一會受不了，又是捂嘴忍笑，笑得頭都低了下去.

等俠客頭抬高，富蘭克林已經背對了他看螢幕.

「對... 對不起啦！」俠客語音正經，臉上的笑容還是不減.「我覺得小滴... 不是認真
的﹖」

「理由﹖」

「小滴跟你感情好，從小又缺乏跟同年齡異性接觸的機會，才把對你的依戀當成愛戀﹖」

「你要知道，很多女孩子都會把照顧自己的人當成心目中完美的男性（父親，哥哥等）.
男生則是把母親姐姐等人當作理想的對象（如雪代緣跟雪代巴）. 這種心態，等小滴跟同
學多多相處後就會慢慢消失了.」



富蘭克林噓了口長氣.「我就想... 她還沒那麼早熟.」

「小滴‘是’很早熟，不過大人遇上感情的事也會變成小孩的.」

不過誰知道小滴是不是認真的﹖小孩子遇上感情的事都會把自己當作大人.

富蘭克林真的不安的是另一件事.



那時候... 自己竟有一點把持不住...

實在很丟臉. 丟臉丟到家了.

現在想起來，事情好像從昨天傍晚開始時就很奇怪了.

從派克等女性忽然說自己很‘可愛’時.

從他... 從他...

富蘭克林想到一個東西，起身離開.「俠客，幫我看一下.」

俠客應了一聲.



富蘭克林回到他房裡，桌前.

不見了.

他搔頭.

昨天還在這... 那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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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莉莉絲一聽到花園警衛的鈴聲，馬上奔下樓，趕在門房之前開了大門.

把庫洛洛迎了進門.

「庫洛洛！」

魯西魯點點頭，俊美的臉上有著特有的微笑.

看莉莉絲的誠意，庫洛洛打著算盤.



前一晚才該吃過飯就想再見我了. 看來我欲擒故縱的冷淡成功地拋磚引玉.

呼，喜歡上我了嗎﹖

我應該更進一步﹖

不.

得等莉莉絲自己向我表白.



兩人到了招待客人的大客廳. 後花園的花叢錦繡，在春日的陽光下閃爍.

莉莉絲問客人：「我去倒酒. 要幾年次的﹖」

「都好.」

莉莉絲走到酒吧.「窗邊那幅油畫是我最近剛完成的，用後花園當背景. 你是專家，能幫
我評評﹖」

「我的榮幸.」庫洛洛笑說，專心看畫.



主題是春雨.

畫的倒是很好.

「很不錯的畫.」

「真的﹖謝謝.」

莉莉絲小心翼翼地打開醉紅色的小瓶.

紅酒的香味.



她深吸一口氣，把藥水倒入庫洛洛的酒.「那是我老師準備用來代表班級出賽的.」

「真的﹖了不起.」庫洛洛改了一下畫的角度.「煮豆學園的藝術賽有職業水準.」

莉莉絲微笑說：「你太捧我可不好.」

兩人笑了一陣.



庫洛洛想起一事，問：「莉莉絲，你叔叔跟我說昨晚回家後... 妳似乎有再出去﹖」

莉莉絲做了虧心事，滿臉通紅.「我... 嗯.」

庫洛洛忍不住問：「情人節，莫非莉莉絲小姐是約了人﹖」

莉莉絲忙用力揮手.「沒有！沒有！」

她欲蓋彌彰，只有讓庫洛洛更懷疑.

呼... 不會是跟感情有關吧﹖情人節還能有什麼好事﹖

暫時不揭穿她. 除了自己，情人節大家都有奇怪的際遇﹖

庫洛洛想著，喝了酒.



莉莉絲專心看著庫洛洛的表情.

什麼事都沒發生.

庫洛洛一如往常.

「這酒很好啊，該配點起士.」他看莉莉絲滿是失望的表情，覺得奇怪.「怎麼了﹖」

莉莉絲靈機一動.「沒什麼（庫想：妳說謊）. 嗯，我們把酒品完再配別的.」

庫洛洛沒抗議，把酒喝完了.



什麼事都沒發生.

莉莉絲‘真的’很失望了.

那老爺爺騙人！

一戒尼的藥，我早該想到了！



庫洛洛不知道為什麼莉莉絲態度怪異，又問「怎麼了﹖」

莉莉絲搖頭.「沒什麼.」



...

砰

砰砰

﹖

庫洛洛眼睛發直.

心跳﹖



這次換莉莉絲覺得不對勁了.「怎麼了﹖」

庫洛洛搖頭.「沒什麼.」



砰，砰，砰

庫洛洛覺得心情激盪.

眼前，那娟秀的臉孔...

「莉莉絲小姐...」庫洛洛似是自言自語.「我們明天再出去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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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星期...

多麼快樂的日子！

庫洛洛每幾天就帶莉莉絲出門. 到後來幾乎天天一下班就到布魯克斯家接她.

莉莉絲嘗到了愛情的甜蜜，整個人都活了.

離開了深居於富貴人家的孤獨，成為一個普通年輕女孩.

不，一點也不普通.

因為她得到了愛情...



好熱忱... 當眾述說愛情也不會害羞的庫洛洛.

滿心的關愛，這真的是那稍嫌冷峻的魯西魯嗎﹖

手牽手出入公共場所也不在乎... 在小繪的攝影機前對我表白也不在乎...

世界有了顏色. 鮮豔而不俗悶的顏色.

莉莉絲甚至已幻想到在不久的未來與她的王子庫洛洛結婚，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看達斯特笑呵呵的態度，看來這會成為事實.



密斯特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但也有了不少對庫洛洛的轉變的困惑.

會議長漢彌爾頓衷心祝福. 他覺得如庫洛洛這般出色的年輕人是應該遠離政治的醜惡，做
能讓他快樂的事.

綠區長老煞斯看了更討厭布魯克斯兄弟，尤其是莉莉絲.

藍區李家等布魯克斯兄弟的敵人看庫洛洛大有可能跟老闆結為親家，均覺更難挖角.

傑傑 拉卜看了都會愉快地微笑.

中區的女孩都恨死濫情的死鬼庫洛洛與偷情的婊子莉莉絲. 態度之認真，倒像庫洛洛是她
們名正言順的老公.



多瓦林覺得庫洛洛太曝光，有失政客的身份.

坦克爾斯覺得庫洛洛怪怪的，可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里布看了大皺眉頭.

瑪露比肖仿庫洛洛跟莉莉絲親熱的方法（用在雷克身上）.

莫洛昆用庫洛洛當小說題材（非BL）.

其他人，不管喜不喜歡庫洛洛，都算是期待喜事.

禁衛軍裡好像只有伐先生沒反應.



庫洛洛的部下覺得老闆太認真了一點...

新聞報紙都在預測兩人的美好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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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燭火.

有美酒，好書，在骯髒黑暗的地下水道下也能自得其樂.

「先生.」老大說.「庫洛洛... 最近的行為好像怪怪的﹖」

那位先生頭沒抬.「嗯，他好像‘迷上了’布魯克斯家的千金.」

「合理嗎﹖」



「合理，也不合理.」那位先生說.「庫洛洛會打老闆女兒的主意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

「不過... 這不像他的作法.」

「我的話會等莉莉絲自己向我表白.」

「庫洛洛應該也是這個想法吧！」

「而他的行動卻積極多了.」老大說.「倒像是被蠱惑了﹖」

那位先生翻頁.「大有可能. 我聽說那公園老頭傑爾特有不少這類的藥.」

老大道：「我正是要跟你說這件事. 我的部下跟我說布魯克斯他女兒曾在睡前閱讀廣場跟
那老頭有打交道.」

「果然.」那位先生陰陰地笑著.「傑爾特他毀過那麼多對情侶，這一次也是他的傑作.」



老大又道：「‘影子’扇惑的成果不錯. 如果庫洛洛沒有在時限內自助的話...」

「他不必等我們出手也會自取滅亡.」那位先生接口.「他同伴一定察覺了.」

他起身跺步.

「雖然很可惜，不過庫洛洛是我們的敵人，只好讓他死了.」

老大看他.「聽你的口氣，你考慮過要幫他﹖」



「我說過了.」那位先生道.「他跟我是同類人. 同類互助是基因的本能.」

「人類與動物不同的是... 人類有時候會重視性格相投更勝於血緣.」

他把書放回架上，又取了一本看.

「希望他在復活節前把事情弄妥，要不然看不到你們‘外區之子’的節目可就...」

老大笑道：「很可惜.」



那位先生也笑了.

「對了，你這有咖啡豆嗎﹖」他問.「我喜歡現磨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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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耳語：坦克爾斯在前事73裡彈的‘ELM’就是‘Everlasting Moment’（無盡時光
）的縮寫. 這時光是好是壞，要看人，看情境.

X2看過了，這星期趕‘駭客任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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