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ekoinptt (玲瓏)
看板HwangYih
標題[同人] 白日夢三步曲--夜迴的夢
時間Thu Mar 15 02:31:48 2007
高聳的城牆上,一名秀氣的少年盤膝而坐,紫紅色的酒液在上等的水晶琉
璃杯中更顯晶瑩,進口的高級美酒正散發著迷人的葡萄香氣。
「無忌你說,為什麼我們向來聰明的小妹,會以為這樣的計劃可行呢?」
少年嘴角帶笑的飲著美酒,向站在一旁的男子問道。
站在一旁的白衣男子,生得一張俊逸不凡,充滿魅力的面孔,平心而論,
就外表而言,負手而立的白衣男子確實相當英俊。
沒聽到回音令少年有些意外,一抬頭,只見自己弟弟望著明亮的滿月在發
呆。
「今晚的月亮好圓啊。」長年身處煩忙的公事之中,少年可說不出來『今
晚的月亮好美啊。』之類的話。
「哥。」查覺到自己的不專心與兄長的注意,白衣男子回過身來,露出真
誠的微笑,不打算在這名至親之人面前隱暪些什麼,只是兩人的稱謂與外表並
不相符,因而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哥你知道嗎?在以前學院裡有一門課,叫做『生死學』哦!」
* * * * *
「……也就是說,生死學這門學問,就像是一把鑰匙,徒有能力而不知變
通的話,是不行的呦!」
一名挽著髮髻的女子在拱型階梯式的講台前侃侃而談,毫不在意座位上三
三兩兩的學生根本就不曾注意過自己,講台左側甚至還有學生大刺刺的打著呵
欠。
生死學,雷因斯稷下學院的選修課程之一,每年修習這堂課的學生甚少,
因為這是門純理論性的課程,就講求實用的白家言,的確是相當缺乏吸引力的
一門課程。只是不知為何,這門課程雖從未成為必修課程,從未令人注意,卻
也從未消失於課表上。
講台上,紮著古老型式的髮髻,戴著金邊無框眼鏡的女子,便是這堂課的
授課講師──白月夜。
「哈啊!~~」位於座位左後方的白衣少年又打了個呵欠,英俊的臉龐上
滿是倦意。「怎麼每年都說一樣的話,如果想要徹底實行白家的效率風格,還
不如直接向太研院訂一台錄音機。」
「謝謝你的建議,無忌同學,不過如果不是因為你每年都被當,我也不可
能每年都說同樣的話當你聽。」
白月夜的話乍然響起,話語中的調侃令沉悶的課堂總算有了些笑意,只是
被調侃的一方似乎毫無感覺,依然滿臉不在乎,一派悠然的微笑著,只是在常
人所無法觸及的的面具下,少年的眼神卻陰鬱得如同死神。
打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和這個女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對盤,事情是發生在
十年前,因覺課業無趣,而想翹課到外面玩耍的自己,好死不死的就給這個女
人逮個正著,當年的白月夜絲毫不賣自己既是白家家主之子的身份,又是女王
陛下之子的身份,竟將自己抓起來痛毆了一頓屁股。
而向來疼愛自己的雙親,在聽聞此事之後,不僅沒有動怒,反而還開開心
心的將自己的選修課程中多加了一門課──生死學。
自此之後,自己就相當明白,自己與這個女人之間永遠都不可能對盤,特
別是這個女人連當了自己十年這點,讓他深深的明白,這個女人看他不順眼。
雖然說自己對這門課從未感到興趣,每次上課也都是在打呵欠,從未專心
聽過課,但自己交出來的作業決對也勝過其他人,但這個女人誰不好當,就只
當他一個,十年來每次就都只當他一人。
「只會研究這種東西的女人,難怪要當一輩子嫁不出去的老處女。」以眼
角輕撇了一眼講台前扮像嚴謹的女人,少年不屑的疵了聲。
「無忌同學,既然你是在座同學中資歷最老的,不如就由你上來為大家做
個示範好嗎?」
由白月夜的眼神中,少年知道她已經聽見了自己剛剛說的話,更不用說,
這十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她當眾點名。
「好啊!老師,要我幫什麼呢?」白衣少年嘻皮笑臉的走到講台前,不正
經的對女老師眨著眼。
依自己十七歲就通過初等神官考試的實力,實在想不出有任何理由會輸給
眼前這名除了擁有生死學博士學位之外,法力竟薄弱到使用火炎彈,卻連狗也
打不死的女人。
白月夜將一隻白老鼠放入講台前的教學用玻璃箱,並拿起放在一旁的鐵錐
往白老鼠的腦袋刺下,瞬間便奪走了小白鼠的生命。
講台前少年的臉上閃過一抹錯愕,在這麼多課程中,少年不是沒有見過更
為血腥的場面,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名女子動手殺生。
「無忌同學我問你,如果你在戰場上遇到了不死系士兵,或者是不死系敵
人時,你會怎麼做?」白月夜的手在死鼠上輕輕劃過,死鼠便又爬了起來,只
是其彊硬的動作,再再的顯示了牠現在只不過是一隻老鼠彊屍罷了。
「我會直接把施法的人殺掉,不知道這樣算不算答案?」雖然自己至少有
四個以上的方法足以用來對付不死系士兵,不過自己目前倒也沒有表演的興致。
「呵呵!當然可以。這題太簡單了,我們來個進階的吧!」說話的同時,
白月夜手裡也結了四、五個法印,掌中發出了微弱的聖光。
手掌輕輕撫過老鼠彊屍,老鼠的動作竟然不再彊硬,而頭上的傷口竟然也
慢慢的自動癒合,看來竟是起死回生了。
「先說了,這可不是殺了我就能解開的。」
怎麼可能!?
少年不自覺的心中一驚,活死人、肉白骨,這可是只有雷因斯女王才能有
的異能,這個法力微弱,又與雷因斯王室扯不上關係的白家旁系女子,竟然可
以做到!?
不對!就算她真是雷因斯王家的人也不可能辦到,應該只是用某種手段做
出類似的效果而已,只是……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驚訝在少年心中一閃而逝,隨即開始思考眼前這名女子所用的手段。
「你的觀念非常正確哦!活死人、肉白骨的確是只有女王陛下才辦得到,
我只是做出了看來相似的效果而已,我相信你一定能解開這個問題的,不過,
現在若是在戰場上,恐怕在你想出來之前,你就會變成像牠之前的模樣囉!」
白月夜隨手一劃,老鼠又立刻回復成原來的死屍。
「無忌同學請先回座。這個學期結束前記得再來向我報告你所想出來的方
法,就當做是你這個學期的成積,希望你這個學期能順利結業。」話語中再明
顯不過的諷刺,令少年從不在外人面前表露真性真的臉龐明顯的閃過怒火。
只見白月夜毫不畏懼地還給少年文雅的笑容,口中無聲的說道『白.家.
家.訓』四個字。
「現在,我來為大家解說我剛剛所用的方法吧!」白月夜一個、一個的結
著剛才的法印道,「這叫五星鎖魂術,其原理是因為生物在死後,靈魂會離開
肉體,但新死不滿一個時辰之內,靈魂尚未完全脫離肉體,若是在這時將靈魂
以五星鎖魂術鎖在肉體內,那麼這個人便無法死亡,即便他受的傷有多重。
使用這個方法,是讓生物『不死』,而不是『復活』,這之間是有著極大
差別的,希望名位同學不要弄錯。
再者,因為不死,所以就不能算是彊屍,因為彊屍沒有靈魂、呼吸、心跳
等生命特徵,而用五星鎖魂術維持的生命體卻有。
相信各位同學應該都發現了,五星鎖魂術是以武練特有的引神入體,再加
上結界咒語所製造出來的,原理非常簡單,所須要的法術能力也不高,但我敢
保証,在整個雷因斯境內,能做到像我這樣的不出三人。
我知道生死學不是受歡迎的課目,但若能熟悉生死學,即使沒有女王陛下
的聖力,也還是能做出類似的效果的呦!」
解說的同時,白月夜的眼光有意無意的向少年散發著無聲的訊息,收到挑
戰的少年,拳頭在平靜的面容下緊緊的握起。
「那五星鎖魂術,也可以做出類似乙太不滅體的功用囉?」白月夜初次展
露的手段,令這十多年來,第一次有學生在課堂上發問。
「不,這是另一個方法。」白月夜微微一笑又道,「大家都知道內力與魔
法力皆是能源的一種。就武功而言,有我們白家最出名的乙太不滅體,就魔法
而言有女王陛下的聖力,但大家可能不知道,其實靈魂的本身也是能源的一種
,而且,靈魂與內力或魔法一樣,失去的部份也會隨時間『長』回來。
但是它比較不方便的地方是,它必須要在生物死後才能動用,除此之外,
它的另一項缺點就是,如果用完了,那就像給天雷轟死一般,將永遠消失於世
上,若靈魂沒長回來就去投胎,那一輩子就只能當白痴,而且靈魂長回來的速
度非常之慢。
總而言之,這是個得不償失的方法,所以我是不會教你們的,有本事的就
自己去想辦法吧!生死學貴在應用,不能徹底了解生死學原理的人,即使知道
了也做不到我剛剛做的事呦!」
* * * * *
深夜裡,皎潔無瑕的明月高掛於空中,揮撒著與烈日不同的柔和光彩,一
如母親溫和的懷抱。只是,這世界上還是有光線無法觸及的地方。
剛剛徹夜狂歡了三天兩夜的白衣男子,正踏著不甚穩健的步伐,搖搖擺擺
的走在酒肄林立的暗巷內。
「你這樣,很不好哦!無忌同學。」
在身後乍然響起的聲音,令男子不覺皺起眉頭。暫且不論武功,就自己身
為大神官的身份,想要在自己不發覺的情況下如此靠近自己,應該也不是太容
易的事……雖然自己這個身份沒幾個人知道就是。
該不會是女人抱多了吧!?
搖搖頭,男子決定將這一切規疚於徹夜狂歡與飲酒過量。
「我送你回去吧!無忌同學。」
隨著話落,一雙屬於女性的手扶住了男子的手臂。
「是妳?」不能說不驚訝,畢竟自畢業以來,兩人就不曾再見過面,而眼
前這名女子更不像是會到這種三流場所來的人。
「這裡不是妳該來的地方,快回去。」意識到身處的環境與女子一慣性的
氣質不符,男子伸手就要推開捥著自己手臂的手。
倘若此刻有第三者在場,必定會為這一幕感到無比驚訝吧!以浪盪出名的
某人,竟在推拒女人的手臂。
「不是我該來的地方,難道就是你身為白家家主身份,兼雷因斯.蒂倫王
子身份該來的地方嗎?無忌同學。」女子口不示弱的回答,纖弱的身軀並不足
以支撐起男人,卻又堅持著不肯放手。
「妳能不能不要每句話裡面都要加上一句『無忌同學』!?我不當學生很
久了,也已經不再是妳的學生了。」男子皺了皺眉,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不放
過他,此時她突然的出現又是為了什麼?
「好啊,那要叫什麼?家主大人,還是王子殿下?」女子碰了個軟釘子,
卻依然不慍不火。
他就知道自己這輩子和這個女人一定不對盤,不知為何,自己在這個女人
的面前時就會自動絳階,可能是因為童年的陰影吧!不過最大的原因還是可能
出在這女人身上。
對於自己的黃色笑話、黃色言論,外加調侃、調戲、調情全當成太古魔道
裡的外星語言,在這世界上她還是唯一一人。
而她的這個反應更是比其他的任何反應,諸如害羞、生氣、辱罵、哭泣,
甚至是以相同話語回應都還來得令人討厭,總歸一句話,自己的那一套對於這
個女人是完全無效的。
「算了,隨便妳。」男子別過頭,暗自的反了個白眼,做出了一個會令熟
識他的眾人皆感到驚訝的無奈表情。
「無忌同學,要玩可以,但也要注意身體啊!別弄壞了自己的身體,小心
以後要玩也沒得玩囉!」
妳這是在咒我倒陽,還是在暗示我會得性病!?
「我說,月夜老師。」收起滿腹不悅,男子露出俊雅笑容。
「嗯?」
「月夜老師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莫非是長夜漫漫寂寞難耐,要不要無
忌陪陪您哪?」雖然明知道這個女人根本是用木頭做的,絲毫沒半點女孩子家
該有的嬌怯,但就是忍不住的想要調侃,看來這些年自己還真是訓練有素。
「好。」
雖然以前也不是沒開過這種玩笑,深知不可能得到回應,但……
「妳說什麼?」過於震驚,令男子的音量略顯超過。
難以致信的轉過頭,男子在今晚第一次正視身旁的女子,想當年自己還不
及女子的胸口高,而今女子卻只到自己下巴的高度,手臂傳來軟玉溫香的觸感
,更是證明了兩人之間已不同往昔的事實。
意識到自己之前,還真的將體重壓在這名沒有武功的女子身上,雖稱不上
憐香惜玉的男子卻也趕緊站直了身體。
「我說,好。」感受到男子刻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女子頗覺好笑,「
怎麼?不會因為我的名字叫月夜,就擔心我會在滿月之夜變身成狼女,將你給
吞下肚子吧!」
* * * * *
端坐在鏡台前,女子細心的挽著髮髻,月光落在女子赤祼的肩背上,光滑
細膩的肌膚映出既像象牙,又像陶瓷般的無瑕色澤。
比起視覺上的挑逗,男子更加明白女人那身有若上等鵝絨,又似一品天蠶
絲般的絕佳觸感,更是令所有男人為之瘋狂焦點。
稱不上豐盈,卻絕對玲瓏有緻的身段,脫下眼鏡、放下長髮後更顯清麗的
臉龐,再再都令流戀花叢的自己有種驚豔的感覺。
本以為如此嚴謹的女人不可能有過別的男人,但就現在看來,如果她之前
真的沒有過別的男人,那就只証明這世界上的男人全瞎了眼。
而事實也証明,自己並非她的第一個男人,這點讓自己鬆了口氣,但另一
方面不知為何卻又有股失落感,到底是怎樣的男人,才能在這清高、驕傲的女
人心上駐足?
伸手抽掉固定髮髻用的髮簪,將唇印上那有若白玉般的頸項,男子的手又
回到女人的身上,手勁不輕不重的按揉著。
「你是想再來一次是吧!可是我得回去了,無忌。」放棄再次將長髮紮成
髮髻的打算,女子掙開男子的手,開始將衣服一件件的套回身上。
「為什麼?天還沒亮呢!」男子將頭埋在女子的頸間嘆道:「老師好香啊
!沒想到老師這麼熱情呢!」女子在床笫之間,一反平時嚴僅形像的配合,著
實令男子感到意外。
「我可憐你。」女子停下著衣動作道。
「什麼?」話題一下子轉換得太快,男子還會意不過來。
「我說,我可憐你。」
女子的聲音平靜無波,一如以往自己刻意逗弄時,有如看著小孩無理取鬧
般的語氣,那一直將自己壓得死死的無謂語氣。
「哦!?妳可憐我什麼?」男子好奇的笑道,依自己今日坐擁的一切,應
該只有自己可憐他人的份,何嘗須要他人的可憐了!?
「我可憐你,即使能夠得到全天下的女人,也得不到最想要的那一個。」
女人回過頭的眼神中,還真的帶著一絲憐憫,語氣似真似假、似假似真。
「哦!?」男子挑眉一笑,渾然不覺的笑著,「那妳說說,誰是那個我永
遠也得不到的女人啊!」
「我可憐你面對真心時只能像個懦夫,更可憐的是,你所愛的人這輩子永
遠也不知道你愛她,還以為這只不過是……」
「夠了!住口!」一反平時無害的笑臉,男子赫然鐵青起臉色,更是生平
第一次燃起了痛毆女人的慾望。
努力收斂起怒容,男子冷然的道,「妳知不知道,像妳這樣的女人有多討
人厭!」
「那你知不知道,當年你被我按在膝蓋上打屁股,哭鬧掙扎時有多可愛。
」女子不甘勢弱的笑著。
「妳不走了是吧!?好!我走!」男子拾起自己的衣服,連穿都沒穿,直
接以瞬間移動的魔法離開兩人剛剛歡愛過的房間。
你討厭我了嗎?
討厭到不惜曝露自身實力,也不願在我身邊多留一秒了嗎?
女子數十年如一日的笑容依舊,卻再也掩飾不住眼神中,那股濃烈得化不
開的憂愁。
得到了能如何?
得不到又如何?
即便她一輩子也不知道你對她的愛,但至少她心裡一直是有你的,更何況
你們之間,還有著就連天刀王五也斬不斷的血緣羈絆。
你可以讓她一輩子住在你心裡的聖殿。
而我呢!?
我不奢求你能愛我,我也不奢求你知道我愛你,我更不奢求你記住我,我
只求你能正眼看我一眼就好,別讓我在你的心裡,就像在水面上寫下的字,從
來也沒留下半點痕跡。而你呢?
你知不知道,當擁抱過我的你,還滿不在乎的喊我『老師』時,我是怎麼
樣的心情?
我不認為自己足以令你恨我,我知道自己連令你憎恨的資格也沒有,如果
唯一能令你意識到我的存在的方法,就是令你在一瞬間極度討厭我,那麼,我
會去做的。
無忌,你討厭我了嗎?
* * * * *
「這是怎麼一回事?別告訴我是拿去買春藥了,這麼多春藥吃下去,就算
是天位高手也一定會精盡人亡。」白衣男子斜倚在躺椅上,宿醉未醒的臉上自
然不會好看到哪去。
「那是喪葬費用加撫恤金的總合,明細表在這裡。」明顯還在狀況外的新
任菜鳥會計師因為過於緊張,一個失手便將厚厚的一疊資料撒得遍地都是,令
躺椅上的男子更為不耐。
「別撿了,什麼撫恤金?」
「是稷下學院與白家遊艇合辦的,炎之大陸學術交流團,前幾天在海上遇
上海盜了,全船員工加遊客共一千三百三十七人無一幸免,全數罹難。這件事
已經鬧得全風姿大陸與炎之大陸所有人都知道了,難道家主大人還不知道嗎?」
我當然不知道!
白衣男子實在很想大聲的給他喊回去,但看在對方明顯是個菜鳥,而自己
現在也不便大聲說話的份上,僅僅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順手拿起身旁的一張報告,男子懶洋洋的看著手裡的資料。
「男子一律開膛剖腹,女子一律先姦後殺……全船有六百多個女人,老人
小孩不算,至少也還有四百多人……這群強盜的體能還可真好啊!」
同樣的一份報告,在他人眼中或許是血淋淋的事實,但在男子的價質觀評
量下,竟得出了令人咋舌的評論。
既然是自己母親搞出來的學術交流團遇難,自己也只好摸摸鼻子認了,順
便打量一下,下一季要多進多少麻藥,才足以彌補這次的損失。
「真搞不懂,難道他們不知道,人死得愈難看,我們要發的撫恤金就愈多
嗎?再不然就把屍體燒掉嘛!省得還要撈、還要埋的。」
口中做著毫無良心可言的批判,白衣男子招了傭人進來收拾一地的紙片。
「少爺,您的腳下還有一張。」收拾好滿地混亂的傭人,怯怯的指著白衣
男子的腳下。
男子頭一低,果然看見自己的左腳下踩著一張罹難者名單,便抬起腳讓傭
人收走。
「等一下。」男子叫住了傭人,「剛剛那張拿給我。」
看著手裡的名單,男子的神情詭異到了極致,「什麼時候的事?」
男子的問題,問的沒頭沒腦,令傭人錯愕了一下才回答道,「是一個星期
前的事了,不過是到兩天前才確定的。」
一個星期前!?
也就是說一個星期前全船的人就死光了!?
那麼三天前的那一晚,與自己共渡的……
男子手中的紙張再次落到地板上,整張由太古魔道機器所印製的內容中,
其中一段赫然印著……
姓 名: 白月夜
姓 別: 女
編 號: 14719
專 長: 生死學
* * * * *
「這就是當年你不肯參加連合喪禮的原因?」少年倒了一杯酒,遞給同樣
盤膝而坐的英俊男子,對於三年前所發生的意外,既使身處北方離島的自己也
是略有耳聞。
「我這輩子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只記得她最美時的樣子。」苦笑的扯了
一下嘴角,男子一口氣將酒灌入腹中。
雖身為兄長,卻不認為自己有資格說些什麼,少年僅僅是將手搭上了男子
的肩膀。
「哥,對不起。」男子幽幽的道。
「對不起什麼?」
「莉雅,我……」
「別鬧了!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對於能夠有你們這樣的弟妹,我可是相當
的自豪哦!」少年笑著在男子的酒杯中添上新酒。
的確,若自己再感性下去,可就不像自己了。
「呵!哥你說,為什麼我們向來聰明的小妹,會以為這樣的計劃可行呢?」
「你說咧?」少年的臉上流露出與年齡相符的頑皮笑意。
「呵!呵!」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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