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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大劍師傳奇(卷十一)第八章─清溪談愛                 * *                                   * *************************************   當我和初嘗愛的滋味的女祭司手牽著手回到觀瀑館時,眾女全回來了,在燈火通 明的大廳嘻笑玩鬧,孩子們則由奶娘們陪伴,在他們的房間內熟睡了。   我們踏進門內,自是一陣起鬨。   首先跑上來的是大黑,好奇地嗅著花雲,顯是奇怪為何她身上會有我的氣味。這 比甚麼調笑都更有力,花雲嬌羞不勝,甩脫我的手,躲到妮雅旁的椅子褢。這時的她 ,像一個小女孩遠多於一個祭司。   紅月嬌痴地跑了過去,摟著花雲不知說了些甚麼?問了那些不該問的問題?弄得 花雲更是無地自容。唉!紅月這妮子!不肯放過人的性格總改不了。   淡如走上來,把我挽著坐到她的椅子褢,然後坐到我腿上道:「我們還以你會近 來和我們在天原上玩那愛的遊戲,豈知你竟一去不回頭。」   眾嬌妻靜了下來,看看我怎麼解釋。   我的眼光逐一位在她們身上溜過,道:「我有點害怕這麼做,因為上一次我和公 主被巫帝截斷了那心靈的聯繫,就是發生在返抵帝國時,當我們結合了海港內歡迎我 們的人群的心靈力量時發生的,所以我怕會有同樣的情況出現。」   眾女齊齊一呆,首次想到這問題。   西琪道:「是否因為人太多,所以不夠齊心呢?」   我點頭道:「這是其中一個可能性,另一個可能性則是縱使在熱烈歡迎我們歸來 的情緒裏,仍夾雜著很多負面的情緒,予巫帝有可乘之機,以一種我們所不知道的方 式,利用了我們的力量,成功切斷了聯繫。」   花雲這時定過神來,道:「蘭特不知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就是你固然在心靈 力量的修練上不斷進步,但事實上巫帝亦在同樣的進步中,尤其他新得到公主有著超 人體質的身軀,亦須要一段適應的時間,才能把握和發揮自己的力量。」   頓了一頓嘆道:「蘭特!我不是怪你,讓你分神的事實在太多了,包括花雲在內 ,而巫帝則是專心一志,唯一的目標就是消減廢墟的父神和你。」   眾嬌妻一齊色變。   花雲是旁觀者清,一言驚醒我們這些耽於逸樂的人。   我禁不住汗流浹背。   西琪顫聲道:「蘭特!在那次截斷聯繫的愛之遊戲裏,你有否感到和公主的通話 建立得易如反掌,一點阻力也沒有呢?」   我渾身一震道:「我的天!假若我沒有猜錯,是巫帝故意讓我們得以用神對話, 而他卻暗中做了手腳,成功切斷聯繫,之後他便動身來截殺我們,所以才有那次的海 上之戰,那次我們只是勝得僥倖吧了,在策略上我們全處在被動和下風裏。」   我禁不住想到那次和公主、百合建立約三角聯繫,說不定也是巫帝的陰謀。   花雲說得對,巫帝正在學習和掌握我們的愛能,否則怎能入侵到我們約三角聯繫 裏。   花雲道:「巫帝深悉人類的其中一個弱點,就是很容易被眼前的逸樂蒙蔽。產生 出盲目的信心,我們始終是人,所以亦難免犯這錯誤。」   釆柔蒼白著俏臉道:「祭司!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才好。」   花雲道:「我們絕不可再給巫帝喘息和學習的時間,否則他的力量會愈趨龐大難 制。蘭特!拋開一切,立即趕到廢墟去。我們雖不知道巫帝的行琮,但看巫帝能在海 上追躡你們,應是清楚蘭特的位置,所以若蘭特到沙漠去,必能把他也迫得趕往那裏 去。」   紅月淒然道:「蘭特!你要小心啊!」   我深吸一口氣道:「好!你們全留在這裏,明早我將日夜兼程奔往沙漠去。」   坐在我腿上的淡如道:「不!蘭特,你若以這種焦灼的心態趕往沙漠去,將必敗 無疑。」   素真道:「夫君的心有點亂了,如姊說得對。巫帝最怕的就是你心中的愛,這也 解釋了為何我們直至這刻,仍然活得好好的,假若你一個人這樣匆匆趕去,難免會因 掛念我們分了心,也失去借助我們來增強愛意的機會。」   妮雅道:「這樣吧!讓我們裏的兩人陪你直至沙漠的外圍,好嗎?」   她是言之成理,這些日子來,我早習慣了愛妻陪伴侍寢的神仙生活,忽又愛成孤 身一人,可能會因不習慣而產生負面的情緒,導致愛能減退。   可是誰應是那兩人,我卻不敢說話,怕沒有人選的人會怪我偏心,嘆了一口氣道 :「誰陪我去呢?」   姣姣道:「當然是每個人都想陪你去。」   釆柔道:「這陪你去約兩個人,必須能對你產生最大的作用,像我般懷了孕的自 是不能入選。」   妮雅道:「在你淨土的妻子褢,我推舉花雲祭司陪你。」   龍怡抿嘴笑道:「現在算她最新鮮。」   花雲又羞又喜,瞪了龍怡一眼。   眾妻都覺得花雲是最適合的人選,因為她長期精修而來的精柙修養。會對我產生 意想不到的助力。   隨我來的帝國諸女裏,本以西琪最有隨我去的資格,她雖把自己奇異的能量給了 我,但超人的體質並沒有改變,配上我回輸給她的愛能,遇上巫帝亦有一拚之力,可 是懷了孕的她實不宜長途跋涉,舟車勞累。   剩下來的自以秀麗法師榮淡如最有資格入選,她的法力、媚術和智慧除西琪外, 難作第二人選。   我和懷裏的淡如對望一眼,均知對方心意,卻不敢主動提出來。   還是華茜懂得大體,道:「另外一個應是如姊吧!我想沒有人會反對的了。」   麗君嘆道:「誰不想入選,但我自問確不比秀麗法師更適合。」   釆柔道:「花雲祭司、如姊,蘭特就交給你們侍候了。」   紅月低聲道:「她們兩個應付得了好色的夫君嗎?」   眾皆莞爾。   我失笑道:「你這傻丫頭,秀麗法師以媚術起家,床上的本事不知多麼厲害哩。 」   龍怡促狹地道:「那花雲祭司呢?」   花雲嗔道:「是否從此再沒有人尊重我這祭司呢?」向我責怪道:「你要負上責 任。」   我笑道:「放心吧!以後每晚我都會好好訓練我們可敬的女祭司的。」   是夜我們談笑至天明。   告別了諸位嬌妻,天廟的祭司、大公和一眾將領後,我和花雲及淡如立即起程, 直赴南方十五天日夜趕路後,。我們在飄香城換過新的馬匹,補充了食糧,又再沿著 飄香河兼程趕路這晚人畜均勞累不堪,找了個景色怡人的小湖,在湖旁紮營生火。   淡如見天氣炎熱,受不住湖水冰涼的誘惑,脫個清光,跳進水裏,還鼓勵花雲向 她看齊,花雲只是含笑搖頭。   我伸手摟著她的香肩道:「為何不下水去,妳不是夢到和我戲水清溪的嗎?當時 我忘了問你究竟夢中的我們有穿衣還是赤裸的。」   花雲淡淡笑道:「當然是沒有衣服的,可是你不要想歪了,我們只是在水裏追逐 著,甚麼事也沒有幹過。」   我見已和我歡好十多次的她,仍在這點上堅持,莞爾道:「那是否你追我呢?」 花雲嗔道:「自然是你追我。」   這時淡如游到我們眼前,叫道:「水裏舒服得要命,你們兩人還不下來。蘭特! 給我們害羞的女祭司寬衣吧!她從不拒絕你那對手的。」   花雲笑罵道:「你這放蕩的法師,想的不過是要蘭特下去陪你,卻要拖我下水。 」   我微笑道:「秀麗乖乖的待一會兒,我在思索著一些問題。」   淡如一陣嬌笑,游到對岸去。   在月色下,她的裸體充滿了活力,誘人之極。   花雲低問道:「你在想甚麼問題,可以告訴花雲嗎?」   我道:「想知道嗎?先送上一個吻再說。」   花雲含羞湊過小嘴,讓我品嘗。   吻了她後,我道:「你真的那麼愛和我說話嗎?」   花雲點頭道:「當然!你不但是最好的戰士,最懂今女人快樂的情聖,還是個不 斷作深思的哲人。而使花雲最情難自禁的就是最後一項,所以你若要我死心塌地愛著 你,自須多和我談心。」   我想起那晚在天瀑和她定情的醉人情景,把她拉得倒入我懷裏,讓她的頭枕在我 的腿上,仰躺著嬌軀,又把她的髮簪拔下,任由她的秀髮清溪流水般自然地在月光下 垂散著,痛吻她的香脣後道:「祭司你歡喜和蘭特做愛嗎?」   花雲每當面對這類問題時,總不脫嬌羞,這時也不例外,閉上眼睛微一點頭,風 韻迷人之極。   我柔聲道:「我想的正是這問題,你不是一向都認為自己不會陷進男女肉慾的愛 戀去嗎?但現在因何改變過來。是否因為你是人類,而人終是具有感情的動物,動了 真情,便難以收拾呢?」   花雲張開俏目,深情地看著我道:「你先告訴我,為何會想起這樣的問題?」   我道:「這十多天來,我一直想著巫帝的問題,而對付巫帝唯一有力的武器就是 人類的愛!所以找若不能把握愛的本質,便很難把愛發揮盡致,以之消滅巫帝。因此 我才思索著愛究竟是甚麼東西?那是否只是因」性的本能」而來的副產品?」   花雲秀目內閃耀著智慧的光芒,道:。「當然不應是那樣,愛是一種普遍的人類 行為,性愛或者是最熾烈的,但仍只是其中一種。」   當她說這些話時,俏臉泛起神聖的光輝,我心弦顫動下,忍不住低下頭去,貪婪 地吻著她的明眸、挺秀的巧鼻、圓潤的耳珠和鮮紅的小嘴。   花雲舒服得呻吟起來道:「蘭特!請不要這樣嘛!人家沒法集中精神來說話了。 」   我離她少許後道:「祭司不是很有定力的嗎?」   花雲白我一眼道:「若真有定力,現在也不會給你這樣為所欲,甚麼矜持都沒有 了。」   我仰首望向天上的明月,沉吟不語。   花雲伸手溫柔地愛撫著我寬潤的胸膛道:「我最愛看你現在沉思的樣子,告訴花 雲,你心褢在想甚麼?」   我答道:「我正想著,人類除了為求生存的基本行為外,其他是否全基於愛而出 發。甚至名利權位財富,說到底都是為了要更容易得到別人的愛。」   淡如的聲音傳來道:「讓我來告訴你吧!每一個人在深心裏都渴望被同類暸解和 認識,希望自己的想法能被認同,只有通過別人的眼,才能建立起自己存在的價值。 男女之愛最偉大的地方,就是使雙方都能肯定自己的價值。」   嘩啦水聲裏,淡如嬌美至極的胴體從湖水裏跳了出來,由我身旁返回帳幕去了, 邊走邊笑道:「蘭特你不反對我不穿衣服嗎?」   花雲坐了起來,讚嘆道:「法師真是美得使人目炫。」   我道:「她說得對嗎?」   花雲挨了過來,親熱地把臉蛋枕在我肩上,把玉手送進了我大手褢,另一手摟著 我的腰道:「人類的愛,是出於他們對孤獨的恐懼,只有擁著另一個人時,才能使他 們減低那可怕的空虛感覺。」   這時我們的話題愈扯愈遠,似和巫帝沒有甚麼直接的關係。   事貿上與巫帝的鬥爭實是玄之又玄的一回事,牽涉到人類心靈的本質。這些年來 ,巫帝一直通過對人類的了解,控制著兩個大洲,否則也寫不出巫神書來,所以我們 談的雖似是無關的人類問題,卻說不定在某種情況下生出能對付巫帝的作用。   假設我們能明白巫帝為何恐懼人類的愛,說不定便可把握到她的弱點,一舉把他 殲滅。   這時淡如來到我另一邊坐下,拿著乾布拭抹掛滿水珠的秀髮。   我看著她帶著驚人美態的裸體,心中卻是一片祥和寧靜,沒有半分邪念。   淡如側著俏臉,送我一個迷人的甜笑後,同花雲道:「蘭特的乖祭司說得對,淡 如愛上蘭特後,再不感孤獨了。」   接著白了我一眼道:「妳是第一次看人家的裸體沒有色迷迷的樣子,你說秀麗應 高興還是傷心。」   我伸手繞過她修美的玉頸,把她箍了過來,痛吻個飽後,才放開她道:「沒有愛 的人都是挫折者、失敗者和孤獨者,幸好人類發明了神,使沒有愛的人仍有最後一個 機會去得到愛,感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花雲道:「你為何要說『發明』呢?看到浩瀚無邊的星夜,你難道仍感不到神的 存在嗎?」   我摟緊二女,嘆了一口氣道:「假設神只是代表宇宙最本原的某一種力量,我便 承認神的存在。」   淡如點頭道:「秀麗已明白夫君的意思,妳是否想說你相信的神並不像一般人心 中構想的那樣!是關心人世的,會賞善罰惡,佑護好人的!而只是一種智慧的力量, 並能產生出宇宙和生命的。」   花雲緊盯著我,顯也心切知道我的答案。   我道:「是的!那只是種包容了一切的偉大力量,一種能產生出黑叉人的夜神和 淨土人的太陽神那奇異的力量。」   兩女默言無語。   我沉聲道:「情緒是人類的最大負擔!愛則是一切快樂和痛苦的根源。人生不外 就是如何去逃避痛苦和找尋快樂,諸種方法,例如男女之愛、名利、財富、權力、刺 激均莫不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但死亡卻最終使我們一無所得,這是人類最大的恐懽。 巫帝便以死亡作威嚇手段統治了大小洋洲達千年之久。對抗這最可怕的東西,唯一的 法門就是關切死後種種的宗教。只要一天仍有死亡,這樣的宗教將永恆地存在於人類 裏。假若沒有了死亡,另一種全新的『宗教』將會出現。」   花雲吻了我一口道:「夫君!你說得真動聽。」   我狂喜道:「祭司!你還是第一次喚我作夫君。」   淡如掩嘴笑道:「乖祭司終於給你充滿哲理,並針對她弱點來說的」甜言蜜語」 征服了。心甘情願地下嫁給你,以後趕也不走了。」   花雲嗔道:「你這個秀麗法師,由離開天廟後每一句話都不肯放過我。」   我拍著花雲的香肩撫慰道:「祭司你給別人那從容優雅、絕世仙姿的印像實在太 深刻了,所以誰都想看你那動了凡心的樣子,我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每次挑逗你的時 間都特別加長,難怪秀麗嫉妒你。」   淡如重重在我手臂扭了一下,嗔道:「誰會因這種事而嫉妒,我還慶幸自己沒有 受到這種款待呢。」   花雲羞得臉紅過耳,差點咬我一口。   淡如探手進我衣服褢,摸著我的建碩墳起的胸肌道:「蘭特和秀麗間那種愛是不 是等若宗教的真愛。」   我愕然道:「妳是在施展媚術還是其的想發問?」   花雲忍著笑道:「我想問兩位一個問題,假設你們只得一天的生命,你們會選擇 做些甚麼事?」   接著低聲在我耳邊道:「蘭特!你可以摸我的腿嗎?但只限摸腿,花雲遠耍和你 雉續深談下去。」   我探手進她裙裏依命而行,奇道:「你好像到現在才真的對我情動。」   花雲被我摸得渾身發軟,吃不消下勉強答道:「往日我是要經你挑誘才會動情慾 ,今晚卻是不須這過程便心動,分別就只在這點上,怎可責人家以前沒對你沒動過頁 倩呢?」   淡如道:「假設我只得一天,定要用盡所有時間和蘭特做愛。」   花雲抓著我在她裙內的色手,喘息著道:「蘭特,讓我歇一會。」轉向淡知道: 「法師的答案,正是我從大自然發現出來的答案,有很多種壽命短促的飛蟲,例如燈 蛾,都是用盡所有時間和力氣去飛和做愛。」   我渾身劇震道:「我明白巫帝為何害怕人類的愛了,因為那是生命的精華,人類 最熾烈的情緒。巫帝不是怕了愛,而是懼怕人類那種形式的生命。」   我忽然隱隱知道了戰勝巫帝的秘方。   淡如大喜道:「蘭特你是否掌握到了甚麼?」   我笑道:「說出來就不靈的了。」一對手又在兩女身上活動起來。   花雲不依道:「我還末談夠呢?」   我哂道:「你為何不學秀麗那樣,事在做愛時才說正事?」   淡如嬌咦道:「我又沒像祭司般開罪你,為何派我不是?」   花雲顫聲道:「他在讚你呢:「我大笑道:「夜了!你們要在帳內還是帳外睡覺 ?」   淡如媚笑道:「內外都沒關係,只要有你在那裏就行了。」   我大樂下向花雲道:「祭司又如何呢?」   花雲強忍著狂湧而起的春情咬著牙道:「我要在湖水裏愛你!」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