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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大劍師傳奇(卷八)第四章─香艷旅程                  * *                                   * *************************************   第二天清晨,我們接到了「肥軍師」馬原送來的消息,他們正開始重建魔女城的 艱巨工作。   還有一個驚人的消息:地下陵寢內的魔女遺體和智慧典都不見了,陵寢的入口卻 沒有開啟過的痕跡。   我現在已可肯定魔女百合沒有死去,只有她才能如此飄然不見,但為何她仍不來 會我?難道還未把我折磨夠嗎?   黑臉遵從我的命令,率軍返回原地,靜候我下一步的指示。   其他人都奉令來到正殿。   我開腔道:「望月城已落進我們的手內,只要再攻陷日出城,帝國將全是我們的 了。」眾人都露出振奮之極的神色。   巨靈道:「事情比我們想像的容易多了,使我直到這刻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各人紛紛表示大有同感。   我明白他們的感覺,微笑道:「假若我真能除掉陰風法師,那種不真實的感覺會 更強烈。」   戰恨道:「眼睜睜看著大劍師和那妖女深入虎穴,我們卻坐享其成,真不是味兒 。」   我淡淡道:「采蓉何時到達此處。」   戰恨罕見的有點不好意思道:「希望是十天內的事吧!」   白丹在旁道:「兄弟!這幾晚可要玩過痛快哪。」   我向英耀道:「你負責聯絡背叛了麗清的帝國將領,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要小 心行事,否則若中了麗清的奸計才冤枉。」   英耀道:「我太熟悉他們了,想騙我不是那麼容易。」   我望向華茜道:「我離去後,你便是最高統帥,全權處理一切事務。」   華茜道:「放心吧!每一件事我都會徵詢你各位好兄弟的意見,作他們溝通的聯 絡人。大劍師有沒有甚麼特別的指示。」   我這心愛的人兒真是善解人意,知道戰恨巨靈等無不是桀傲難馴之輩,怎甘心聽 一婦人的命令,但若只是執行我的指示,則誰也不敢吭一聲。   我道:「先鞏固我們占領了的土地,再逐步擴展至附近城鄉,建立龐大的偵察網 ,防止敵人的滲透,修築道路橋樑,確保補給能源源不絕供應我們部署在各戰略據點 的軍隊,準備應付即將來臨的決戰。」   巨靈道:「大劍師放心,我們一定會遵從華貴妃的領導。」   我向灰鷹道:「你叛變的事除了榮淡如外無人知曉,所以我想你潛返日出城,聯 絡舊部,可能對我刺殺陰風法師大有幫助。」   灰鷹喜道:「多謝大劍師,我一直在擔心我的族人,能回去見他們實在太好了。 」   英耀道:「我會派人護送灰鷹到最接近日出城的地方,以免途中節外生枝。」   戰恨皺眉道:「我們真的就是呆在這裏等消息嗎?」   我笑道:「當然不是!只要弄清楚麗清方面的形勢,你們再難有到溫柔窩胡混的 好日子了。」   戰恨巨靈精神大振,齊齊追問。   我道:「若我估計得沒有錯,麗清絕不會搶先攻擊我們,而是藉陰風法師之助, 著手布下死亡陷阱,等我們去上鉤。正惟如此,你們得設法製造假局,讓麗清以為我 親率大軍,向日出城推進,那我行起事來會更為方便。」   戰恨摩拳擦掌道:「最好麗清派人來惹我們,那可殺個痛快了。」   我向英耀道:「聯絡翼奇的人回來了嗎?」   英耀擔心地搖頭道:「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沉吟片響後,向寒山美柔聲道:「山美!你要聽茜姊的話,知道嗎?」   寒山美兩眼一紅,點頭答應。   我道:「事情就如此決定,假設我不能征服秀麗法師,便將她殺了,若有違此諾 ,教我天誅地滅。」   當天正午時分,我扮作賣山草藥材的商人,帶著女扮男裝,變成我的小學徒的榮 淡如,駕著騾車,載著了一包一包的草藥,勿勿離城,望著分隔兩城的大平原進發。   進入帝國只有兩條道路,一是經疏玉林直抵天河,由諸神谷進入大平原之東;另 一條是由南山,繞過食人沼澤,由鳳鳴山徑進入大平原之南。前者被稱為東路,後者 是南路。   兩路中以東路較長,卻較易走;南路短了三日路程,卻是危險多了,沿路隨時會 碰上盜賊或其他凶險,所以一般商旅,都情願走東路。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們挑了東路來走。   時值寒冬之始,我和榮淡如都在身上加上禦寒的棉革,也掩藏了她動人的體態。   出城後,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過,榮淡如顯是對昨晚的事耿耿於懷。   我心中暗喜,知道她身上出了變化。在我以熱愛壓下存在於她心靈間巫帝那股邪 惡的控制力量之前,她對自己的情緒是控縱自如的,但先有昨晚她情緒的波動,用木 梳擲我,現在又餘怒未消,當然是大大的「好徵象」。   假設我能再破去她床上的功夫,更戲劇化的轉變或會出現;否則我將被她控制, 那就是敗於她的媚術。   可恨我卻不知道怎樣才可在這方面勝過她這精於男女之道的專家。   這是關乎勝敗的重要關口。   所以我無法不在找到致勝方法前,強壓下對她的慾火。   在我認識的女人裏,只有魔女百合和采柔才能與她相比而毫不遜色。   妮雅的美麗是可與她相匹敵,卻欠了她千變萬化的風情。   其他各女則及不上她照人的明艷。   她不用倚賴媚術就足可顛倒眾生,更何況她是以媚術成為巫帝第一寵臣的秀麗法 師。   榮淡如冷冷道:「你偷看我幹嗎?」   我哂道:「你大概忘了我是你的夫君,也忘了說過要全聽我的話,不要說看看你 的臉,連你的身體我歡喜怎麼看便怎麼看。」   榮淡如嬌軀微顫,顯是驚覺自己的「失常」。   好半響後她才道:「出城前,那土狗對你向我指指點點,在說甚麼壞話?」   土狗自然是指戰恨。   她開始著急別人在我臉前怎麼說她。   這是個好的開始。   我笑道:「你想聽原裝粗話,還是美化了的轉述。」   榮淡如「噗哧」一笑,玉容解凍,露出比寒冬裏的陽光更溫暖的笑意,別過臉來 橫了我風情萬種的一眼道:「甚麼粗話我未曾聽過?」   我的心不爭氣地急躍了幾下,才道:「戰恨問我上過了你沒有,你的功夫如何? 」   榮淡如俏臉一寒道:「我要把你兩人都殺了。」   我故作驚奇道:「你又說甚麼粗話也不怕聽,可這麼未到家的粗話你也受不了嗎 ?」   榮淡如明顯地吃了一驚,為自己的「反常」感到訝異,好一會後才幽幽道:「蘭 特!你昨晚傷害了我,累得人家整夜睡不著。」   我呆了呆,想不到她這麼快回復「正常」,又說出這類令人難辨真假的柔言軟語 。   榮淡如在溪水裏輕鬆地濯著雙足,發出輕柔的水響,半喜半嗔道:「啞了嗎?為 何說不出話來呢?」   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淡然道:「我正在內心責備著自己。」   榮淡如嬌笑起來,以帶著濃重喉音的誘人聲線道:「不用內疚,只要你今晚好好 補償我昨夜的損失不就成了嗎?」   一股火熱立時在小腹處醞釀蔓延,天!只是她的說話即可造成這種後果。   我收攝心神,緊守方寸,若無其事一笑道:「我一定會,不過秀麗法師你必須記 著,時間地點由我決定。」   榮淡如望向我,一臉迷人的笑意和挑逗的神情,紅唇輕吐道:「假設我不給你呢 ?」   我以無比強大的信心冷然道:「那我唯有用強的。」   榮淡如嫣然失笑道:「四大法師之一的我居然會給人強誘,那豈非天下奇聞嗎? 我保証有辦法令你這采花淫棍棄甲曳兵而逃,不信的話馬上來看看。」   我又一陣火熱,全身湧起強烈的燒灼,差點就要撲過去,把她掀翻地上試試。   當然不可以這麼快投降,急忙喚起體內異能,澄心息慮,悠然道:「秀麗法師! 我們走著瞧吧!希望你到時不是情不自禁地按捺不住,那就丟盡你的威名了。」   榮淡如挨了過來,倒入我懷裏,纖手摟著我的腰,臉貼著我小腹處,雙腳則仍沒 在水裏,喘著氣道:「噢!我的天字第一號情聖,我倒想看看你愛淡如的本事。」   我的慾火倏地不受控制竄升至新高點。   表面的原因自是因軟玉溫香抱滿懷,更主要的是她對我施展了挑情的手法。   一股熱氣由她的檀口透進我的小腹裏,激起最原始的慾望,而她那對纖手,不經 意地上下愛撫摩擦著我的脊骨,玉指按下處,傳入一束束的熱流,進入體內後,四處 亂竄,不片刻我感到慾火焚身的難過。   我有了任何男人最應有的反應。   這當然瞞不過枕在我小腹的「妖女」。   榮淡如鬆開了左手,只以右手繼續在我背後施展獨門催情手法,仰身向著我,帽 子掉了下來,露出如雲秀髮,竟移枕到我兩腿間處,媚笑道:「到現在我才相信你是 個有強誘女人本錢的男人。」   我暗呼厲害,忙要激發異能出手助拳,豈知心神竟全無方法凝聚集中,反弄得全 身血脈賁張,欲減得加。   榮淡如在我懷內有計畫地扭動著,不住喘息,媚眼如絲,摩擦著我最禁不起挑逗 刺激的地方。   這確是絕世尤物,一代妖姬。   在我快要崩潰投降時,我忽地想起一法,由被動搶回主動,探手入她厚厚的棉革 內,用盡我從采柔等身上學回來的本領,肆無忌憚地對她加以愛撫和催情,只要她一 動情,我便有反擊的空間和力量。   她扭動得更厲害了,口中咿唔作聲,使我魄蕩魂搖。   她的身體柔若無骨,偏又豐滿之極,充滿著生命感和彈跳力,教人難以釋手,更 使人動魄心顫是她的風情,似是嬌嬌怯怯,又似是來者不拒。   在我逐漸要失去最後的自制力時,我忽地發覺她那咪成了一線的媚眼內,神色清 明,半絲慾火也沒有。   我驟如提壺灌頂,想到了她媚術的一個關鍵性竅門──就是不動真情。   假設能令她情動,就等若破了她的媚功。   也不由一陣氣苦,難道以我蘭特的魅力,也不能令她情動嗎?否則以我這早能把 采柔華茜等挑逗得死去活來的調情妙手,為何她仍能無動於中呢?   雖是如此想看,體內快要爆炸的慾火,卻使我再無自控的能力,心中一嘆,待要 向她縱體投懷,幸好目光又及時看到一個景象,使我懸崖勒馬。   我看到她濯在溪水裏的雙足,正有節奏地輕輕踢著。   靈光一閃,我省悟到她對我並非無情,所以才要借雙足浸在冰水內的寒意,保持 清明,對抗我的挑逗。   她並非不在乎我。   由浸足水內開始,她布下了對付我的色局。   我信心大增,一把將她整個抱了起來。   她連抗議也來不及,給我硬壓在樹根上。   我解開她的棉革,探手進內狂暴貪婪地探索揉捏,不一會她全身抖顫起來,渾體 發軟,清明的美眸充滿了情慾,一對手忘記了向我施展手法,只知不住用力將我摟緊 。   我鬆了一口氣,放膽地痛吻她的紅唇,享受那銷魂蝕骨的滋味。   心神逐漸寧靜下來,異能又在我體內膨湃著。   我忙將含蘊著我對她真心痴戀的熱愛傳入她體內。   有了上次的經驗,我很快在一個精神的層面上感覺到巫帝留在她身上那萎縮了的 邪力。   那只是一種感應,卻沒法找到邪力潛藏的正確位置。   找不到它的所在,我實在不知怎樣才可把這邪力根除,只知愈多我的愛湧過去, 此消彼長下,邪力會不住被削弱,被迫退守在某一竅穴處。   秀麗法師霞燒雙頰,婉轉嬌吟,秀目內噴著慾焰,就像個最淫蕩的妓女,那情景 誘人之處,實非任何妙筆能形容其萬一。   我忽地停止了進侵,離開了她,只以手按著她的香肩,防止她滑倒到地上。   她高聳的酥胸不住起伏著,小嘴張合下,只懂喘息著,在這樣的寒冷天氣中,額 角竟滲出了晶瑩的汗珠。   她呻吟著道:「蘭特!求求你,占有我吧!」   我強壓下焚心的慾火,冷然道:「你好像很歡迎我的樣子。」   榮淡如一震醒來,眼中回復清明之色,但卻不再是以往那種充滿著玩弄男人股掌 上的眼神,而是含著幽怨、驚異、熱切的複雜神色。   我以無上定力為她扣上棉革,淡淡道:「晚餐的時間到了!」我們圍著簧火默默 吃著乾糧。   她吃了兩口後停下來,兩手環抱著曲起的雙膝,下巴枕在膝上,平靜地在沉思。   她的媚術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能把她的美麗發揮至極致,例如利用不同的表情, 表現出她不同的美態。   像現在她這個表情,實有種空靈秀逸的美態,直投到你心坎裏最深的淵底。   和她一起時,你根本不會想到其他女人。   由她的厲害,可推知巫帝這魔鬼實在大不簡單,他的邪力正是她媚術的核心和本 源。   假若媚術是一種病,那邪力就是病根。   榮淡如凝視著閃跳著的篝火,柔聲道:「蘭特!我真的向你投降好嗎?」   我抓起兩條乾枝,拋到火裏去,撞起了點默火屑,在疏林裏的黑夜裏分外奪目好 看。   這是個與外世隔絕了的天地。   溪水流動的淙淙聲,在我後方響叫著,剛才我差點因這清溪栽了個大筋斗。   我微微一笑道:「你對我的愛仍未夠斤兩,待你多加輸點後,我才考慮這問題。 」   榮淡如失去了清冷自若的從容,忽道:「死蘭特!死蘭特!我恨你!我恨你!我 恨你!」   我淡淡道:「你愈恨我!即是愈愛我。這句是你教我的。」   榮淡如大笑起來,放浪嬌痴,看得我魄散魂飛。   榮淡如站了起來,瀟灑地右腳觸地,有力的腳尖撐起了身體,左腳曲起,一扭身 連轉了十多圈,表現了高度平衡的美態。兩隻手穿花蝴蝶般擺出各種美若天仙的姿勢 ,然後緩緩停下,正臉對著我,向我盈盈施禮道:「多謝大劍師,秀麗從未試過這麼 快樂。」   我給她那比起閃靈舞尤有過之的天魔妙舞,震撼得完全無法控制得住自己對她的 傾慕,驚嘆道:「此舞實不應見於人間俗世。」   榮淡如欣然道:「到這刻我才真正感受到大劍師對淡如的愛戀,以前則只有色慾 。」   她的坦白使我老臉一紅,苦笑道:「和你談情說愛的最大問題,就是不知你那一 句是真,那一句是假;那一句是你自己說的,那一句是代巫帝說的。」   榮淡如坐了下來,憤怨地道:「大劍師不要迫我,給我點時間好嗎?」   我淡然道:「是否應等到給你的媚術控制了我的心智,又或被你奪命於迷惘銷魂 之際?」   淚水在她眼眶內轉動著,不一會化成兩顆淚珠,滴到草地上。   更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她竟撲進了我懷裏,摟著我嚎啕大哭起來,兩肩強烈抽 搐著。   我手足無措,勸她不是,不勸又不是,差點沒陪著她抱頭痛哭。   她逐漸平靜下來,可憐我胸前濕了一大片,這才明白甚麼叫淚流成河。   榮淡如沙啞著聲音低語道:「蘭特!我很害怕,我怕巫帝會用最殘忍的方法來對 付我,因為我想背叛他。」   我心中一陣感動,正要好言安慰,腦中忽地浮出一個景象,就是此女放在我身後 的右手,正以指尖玩弄著一條小草,若非我有靈覺,絕不會感到這景象。   好險!   這妖女真是厲害,差點騙得了我的信任,當我防備之心盡去時,她將乘虛而入, 說不定會無情地把我殺了。   我把她由我懷裏扶起來,要她臉對著我,先吻她一口,才正容道:「你何須害怕 ,因為根本你沒有背叛巫帝。」   榮淡如哭紅了的眼綻出一絲笑意,欣悅地道:「和你角力情海真是有味道之極, 擔心會輸的感覺使我很興奮。我很需要男人,時間地點任君選擇,好嗎?蘭特公子? 」   我苦笑道:「你似乎很想在今晚分出勝負,是嗎?秀麗法師?」   榮淡如掩嘴笑道:「這麼擔心幹嗎?我根本殺不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身懷廢墟 那怪物的異力嗎?」   我的心劇跳了一下,不知她是否也看穿了我偷偷把充滿了善和愛的異能送進了她 體內,不過又放下心來,知道了有何大不了,難道她可以歸還我嗎?   榮淡如認真地道:「我剛才靜靜想了一回,想到我其實已輸了給你,因為我還是 第一次受不起男人的挑逗而情動,蘭特你感到自豪嗎?」   她每一句話均充滿了催情的意味,都令我頭痛得要命,因為摸不清她的真假虛實 ,看來只有見個真章,才知勝負。但看她諸般挑逗,都是在引我交歡,當知道她媚術 最厲害的殺著,定在那上面。   現在我還沒有信心。   因為她仍未有足夠的力量,足夠的愛,去背叛巫帝。   我以最誠懇的語氣道:「淡如!就當是我蘭特求你,給我三天時間,不要引誘我 ,我或者真能使你背叛巫帝也說不定。」   榮淡如全身劇震,垂下臻首,幽幽一嘆道:「蘭特啊!我不住迫你,就是怕和你 相處久了,會敗在你的手上。」   我愕然道:「敗了給我又有何不好?我以後也會疼借你、呵護你!連巫帝也不能 傷害你,因為他注定了不是廢墟那異物的敵手,否則他為何不親自來一趟?」   榮淡如橫我媚態橫生的一眼道:「若我真的想敗給你,不如立刻投降,死心塌地 跟著你。你蘭特若真是男子漢,應趁我尚有少許頑抗之力時,以強制強,讓我輸得口 服心服,心甘情願做這世上最聽話的妻子,秀麗定會比任何女人都要勝任,因為我是 這方面的專家。」   這是個智慧才情一點不比我遜色的女人,直至這刻,在我用盡法寶,軟硬兼施後 ,仍能和我鬥個平分春色。假設我真能勝過她,奪得她的芳心,在與巫帝的鬥爭裏可 是如虎添翼。   而若我能找到化解巫帝強加於她心靈內那控制她的邪力的方法,整個巫國的霸權 也會因此土崩瓦解。因為巫帝是通過這十大巫神,統治他遍及兩大洲的領土,有了這 奇妙的方法來策反這些巫神,巫帝將變成孤軍。   所以這個險值得去冒,我實在太厭倦戰場上的屠殺了。   為了大地的和平,我誓要找到破解那邪力的法門,而唯一的方法,就是以身相試 存在於秀麗法師榮淡如心靈裏那邪力。   直覺告訴我,當我和榮淡如合體時,那邪力將會侵進我的心靈內,試圖控制我, 勝敗就決定於那一刻。   我抓緊榮淡如的香肩,深深看進她清澈通靈的秀目裏去,想誠懇地說幾句真心話 。   榮淡如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噤,竟不能移開眼光。   我首次感到異能借我的眼光,送入她眸子裏,將她的心靈緊緊鎖著,就像巫神書 內所教的迷魂大法那樣。   我竟無意中一下子做到了。   我按捺下心中的狂喜,柔聲道:「秀麗!秀麗!」榮淡如俏目露出迷惘的神色, 緩緩道:「誰在喚我!」我究竟要怎樣利用這忽然而來的機會,據巫神書說,若對方 被控制了魂魄,你吩付任何事,他也會照做,若你說他會冷死,他將會活生生冷死。   應該說甚麼呢?   榮淡如一陣劇震,眼神由茫然漸轉清明。   我嚇了一跳,連忙運起心力,加強對她的控制,她的眼神又轉茫然。   我靈機一觸,道:「你聽著!只要蘭特的手碰上你的身體,你會立時慾火高漲, 情動至極,壓也壓不下去,知道嗎?」   榮淡如茫然念著:「我會情動……我會情動……」   我鬆開手,停止了對她的控制。   榮淡如眼神逐漸回復清明,然後變得像劍般銳利,玉容一寒道:「你剛才對我做 過甚麼事?」   我若無其事站了起來,走到溪旁,仰望疏林上星星密布的夜空,找到了天夢和飄 香兩星的所在,心中流過在淨土無數甜蜜的回憶,想起了花雲。   那管她是守身如玉的祭司,回到淨土後,我誓要把她弄上手,做我的女人。對她 對我來說,這都是最好的結局。   榮淡如來到我身旁,和我並肩立著,輕嘆道:「大劍師!你是第一個令我感到心 亂如麻的男人,不若我和你來個賭賽,只要你在黎明前能忍著不占有我,便算我輸了 ,好嗎?」   我脫下棉革,一邊解開衣服,搖頭道:「我拒絕接受這賭約,因為我要占有你, 收伏你,地點是疏玉林,時間是現在。」   榮淡如愕然以對,終於給我這著奇兵控制了她的情緒。   當我完全赤裸時,我開始為她寬衣解帶。   榮淡如在寒風裏顫震著,軟語求道:「天氣這麼冷,我們回帳幕裏去好嗎?」   我微笑道:「不要騙我,你的體質根本可抵受這寒冷,何況還有我火熱的身體偎 著你。」   篝火掩映下,秀麗法師身無寸縷,含羞答答玉立眼前,完美的肉體,就若淨土那 樣,是只有神才能創造出來的奇跡。真是多一分嫌肥,減一分嫌瘦。雪白膩嫩的肌膚 ,沒有半點瑕疵。   一種潤澤的光華,若有若無地在她嫩膚裏流動著。   我看得忘記了她心內的巫帝。   她雖是春光盡露,竟然沒有絲毫淫猥的味道。   鮮艷紅唇張開了少許,雖沒有說話,但我卻感到那無聲的野性召喚。   整個疏林變得寬廣深邃,我倆就若齊立於永恒的盡頭處。   四周像忽然亮了起來,又若是幽暗無比。   天!   她正圖以含蘊著強大精神力量的媚術,操控著我的情緒和心神。   武器就是有若天地至美神物的胴體。   到這刻我才真正體會到她真正的魅力。   秀麗法師榮淡如眼睛散發著誘人的光芒,牽引著我的目光。   一種難以言傳的興奮感覺充塞著我腦內的神經,然後蔓延全身。   我忘記了要征服她,只想把她擁入懷裏,向她獻上我全部的愛。   榮淡如嘴角綻出一絲勝利的笑意,往我貼過來,當她的肉體毫無阻隔地貼住我時 ,我腦際轟然一震,完全迷醉在與她肉體的接觸裏。   我從未試過亢奮至如此程度,她的肉體等若最厲害的春藥,使我只想宣洩出所有 慾望,否則就會爆炸開來。   我以最粗暴狂野的方式,予以最激烈的侵犯。   當我的手摸上她幼滑的肌膚時,她全身劇震,眼中奇異的神采被慾焰掩蓋,嬌喘 低吟。   我全身一鬆,回復了清醒。   心中暗叫好險,若非我對她施了迷魂法,後果真是不堪涉想。   我早先的估計沒有錯,她施展媚術時絕不能動情,一動情媚術會大幅減弱。   勝券在握下,我那敢怠慢,兩手施盡所有調情手法。   不片刻她已給我挑逗得進入了半瘋狂的狀態。   眼看成功在望。   豈知她一聲嬌吟,接著我用力側倒。   我大叫不妙中,「蓬!」的一聲兩人一齊栽進冰寒的溪水裏。   以媚術著稱巫國的秀麗法師回復過來,在水中八爪魚般纏著我,檀口封著我的嘴 ,丁香舌送,一對纖手展開反攻,施出她對付男人的獨門手法。   我全身發軟,想推開她亦辦不到。   忽然間,我驚覺已和她結成了一體,再也分不開來,也絕不想分開來。   極樂的快感注入我每一寸的肌膚,每一條的神經線。   我感到靈魂離開了身體,飄飄蕩蕩。   她在我懷裏劇烈地扭動著,冰冷的溪水對我的慾火一點壓制的作用也沒有,反而 更增加了欲仙欲死的快感。   意志不住地減弱,漸漸地,我完全沉醉在肉體全面和深入的交接裏,心神開始模 糊起來。   她媚術的威力不住攀升著。   一股冰寒由我們接合處緩緩但肯定地送入我體內。   快要喪失的神志奇跡地醒了一醒。   我感到這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只要這刻我稍微放鬆,我的靈魂會像大元首般 被巫帝控制,變成他的走拘。   時閒不容我多想,我一把將她拖進水底裏去,由被動變回主動,向她展開排山倒 海的攻勢。   兩個赤裸的身體在水底裏翻騰狂舞,做著所有愛的動作。   她清亮的眼神逐漸湧上熱烈的情火,那股冰寒的邪力又由強轉弱。   畢竟她的本心是愛著我的,縱使溪水也不能消減她對我的愛意。   此消彼長,我的精神漸次凝聚,體內的異能又再膨湃蕩漾。   「嘩啦!」一聲,我們浮上了水面。   深夜的清新空氣,使我精神一振。   就在此刻,我清楚無誤地捕捉到巫帝邪力所在的位置,正潛藏在她眉心的一個奇 異竅穴內。   就是藏在這方寸之地的邪力,控制了榮淡如的心神,她的靈魂。   有了這最寶貴的發現後,我再無顧忌,一邊瘋狂地動作著,將這千嬌百媚的美女 送上快樂的頂點,一邊凝聚全心全靈的異能在唇上,往她眉心吻去。   我的心神靜若止水,身體卻在極度的沖激裏。   身體積聚著的慾火,亦同時藉著男女最深入的接觸,山洪暴發般舒洩進她肉體的 至深處。   「轟!」就在我的唇吻上她眉心的剎那,一股強大的力量爆炸開來,將我們兩人 推得各自仰跌開去,沉進了水底裏。   我掙扎著浮上水面,見到榮淡如雙手攀著溪旁一塊大石的邊緣,不住顫抖和喘息 。   我知道我勝利了,異能在剛才那下短兵相接裏,把邪惡的靈力驅散得一乾二淨, 也打破了巫帝施於這美女心靈的禁制。   我游到她身旁。   她兩手一鬆,無力地滑入水裏,給我抱個正著。   我吻上她冰冷的小嘴,異能源源不絕送入她體內,還有我對她的愛。   破去了巫帝的邪力,也等於破去了她媚術的根源。若非她體內早存在我的異能, 可能會立即死去。   她的媚術會仍然存在,只不過由我的異能代替了巫帝的邪力。   巫帝使她失去了本性。   我卻使她的本性回復過來。   由這刻開始,我可以放心地享受給她迷得神魂顛倒的滋味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