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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玄幻系列(異靈)第十章─異靈                     * *                                   * *************************************   河水逐漸溫熱起來。   河水外的空氣卻逐漸轉為寒冷,河水因應著外在的環境,產生出不同的變化,例 如剛才在充斥灼熱紅微子的世界裡,而水清涼冷潤,現在天氣轉寒,竟變得溫熱起來 。剛巧平衡了外在的天氣變異。   凌渡宇從禪靜中醒過來,他試著再和「獨一的彼」建立心靈的聯繫,但祂卻默默 地不作反應。   他探頭往樹外看,立時看呆了眼。   兩岸白皚皚一片,整個空間變成冰雪般的世界,昏暗的光線,從宇宙飛船的內部 透射下來,無力地照耀著整個空間。這些冰雪很奇怪,帶著一種奇異的銀光,並不透 明。   他由至熱的區域旅遊到至寒的地方。究竟抵達了「血脈盡處」沒有?   樹木永無休止地漂浮著。   「天頂」的顏色亦在不斷變化,從灰暗的白色變成粉紅色,再轉為燦爛的銀白色 時,兩岸再不是皚皚的白雪,而是銀晶晶的巨大堅冰了。   凌渡宇的腦筋冰冷得不想思想,幸而河水的溫度不斷增加,抵消了大部分無情的 寒冷。   凌渡宇聽著自己的心臟緩慢地跳動,流水就像命運一樣,帶著不由自主的他進軍 往茫無所知的未來。   他的身體一動不動,有若垂死的人,但他的意志仍剛如鐵石,繼續在這異域裡作 史無前例的奮鬥、追尋。   永不屈服。   溫熱的水浸著他的背部,露在水外的部分卻是奇寒無比。   一股明悟湧上心頭,他忽然知道了這條奇怪的河以外飛船內的世界,都已死亡, 或是像那巨大紅岩洞內的人類,苟延殘喘。   這天地是用那種沈翎擁有一塊的奇怪物質組成,這種物質像地球的泥土,厚德載 物,賦予了飛船內這世界所有的生命,但現在這物質已在腐朽,一些在灼熱的紅微子 無情的照射下,逐漸轉化成堅硬的紅岩石,使所有植物枯死。一些卻在不斷剝落,化 成銀屑,把整個城市埋葬。一些卻變成寒凍之極的堅冰,把這個世界化成冰天雪地。   只有這條河,這道「彼一」的血脈,在默默對抗著這把極寒極熱兩個極端共冶於 一爐的世界。但據「彼一」的暗示,這血脈也在步進死亡。   那將是甚麼情景?   在印度的史前時期,一定發生了某一種意外,做成了死丘災難,也令這艘飛船來 到這地底裡。   這宇宙飛船內廣闊的天地,像地球上居住著不同的種族,也居住著不同的文明和 生物,包括了人在內。   究竟這是為了甚麼目的?   假設飛船沒有意外發生,她會載著這多元化的生命和文明到那裡去?   這空間內不見任何設備或裝置。這飛船究竟靠甚麼動力來作那慢無涯岸的宇宙飛 航?是否設備都安放到看不到的地方?又或那是人類不能夢想的飛航方式?   想到這裡……   「嘩啦!」一陣水響,一條滿口利牙的怪魚從水中跳了起來。   「蓬!」一聲,怪魚爆開,化成片片碎粉。   河水的激盪把樹幹湧得連連打轉,凌渡宇也給帶得打了十多個轉,那種滋味真不 好受。   這是怎麼一回事?   凌渡宇探頭出去,恰好看到電光一閃,一道青白的強光照在河面,立時跳起另一 條怪魚,爆炸而亡。   凌渡宇心中一凜,這是超時代的殺人利器,忍不住攀身出去,迅速扭頭向水流向 的地方望了一眼,又迅速縮了回來。他已看到了即將來臨的命運。   一座巨大布滿圓孔的半圓形物體,像翻轉的碗一樣倒放在河面上,河水從它底部 的中央穿流過去,死亡之光不斷從它的小圓孔射出來,擊殺想從河水通過它下面的任 何生命。假設它安裝有偵察生命的超級裝置,他凌渡宇便休想有命渡過它下面的流道 。   這可惡的物體截斷了通往「獨一的彼」的通道。   想到這裡,心中一動,迅速進入禪靜的冥想層次,這次他集中精神,把所有的意 志和思感,包括每個毛孔,都往內裡收藏,不讓有一點漏往外方。   假設真有能偵察生命的裝置,憑借的極其可能就是生命發出的能量和熱力,所以 凌渡宇現在就利用本身的獨特才能,把生命的力量凝聚起來,以避對方的耳目,逃過 死光殺身的大禍。   樹木緩緩漂前。水流聲忽地加重,隆隆響叫。   凌渡宇心中歡呼,他已避過難關,進入了物體的底部處,再過片刻,就會穿流過 去。歡喜未過,驀地騰空而起,昇離了水面。   凌渡宇嚇了一跳,難道給發現了?他向外望去。   圓形物體橫跨二十多米河面的龐大底部下,布滿了長達十米的機械手,把河面的 植物鉗了起來,放進底部正中的一個十多米寬的孔洞內。整個物體都是由銀白不知名 礦體造成,銀光流轉,照明著四周。   念頭還未完,「轟」一聲,凌渡宇連人帶樹,給提起他的機械手拋進了圓形物體 的「腹」內。   樹木和內中的凌渡宇沒有停下來,給掉到銀白色的運送帶上,把他們帶動著。凌 渡宇正不知如何是好,耳中剛好捕捉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從前面的植物傳來。   凌渡宇立時從樹幹中竄了出來,一個翻身,從輸送帶跳下到光滑的銀白地面上。   他與之相依為命的大樹,繼續前進,到了一個方孔時,一道齒輪壓了下來,把它 壓個粉碎。碎片進入方孔後,立時化成青白的銀光,產生出溫熱的能量,把內裡保持 溫暖。   凌渡宇打量身處的空間,數千呎見方,左邊正中處有一條通道,不知通往那裡, 心中暗暗叫苦,沒有了樹木的屏障,教他怎樣繼續旅程,去與「獨一的彼」會合。況 且只要他一跳往水裡,怕立時給那些機械手活活抓死。   他走過通道。立時愕然,這是一個更龐大的空間,足有上千方米,呈長形,高度 達二十多米,是個大堂。   大堂的兩旁放滿各式各樣的機械物,用與半圓形物體的同一物質造成,不過看來 所有機械都向殘破和朽壞的方向發展。他們並非整齊地排列,而是東歪西倒,殘件散 布地上。   大堂的右方有一道門戶,門戶高十呎寬六呎,若照這比例,居於此的生物體積一 定相當龐大。   門忽漸向上升起,沉重的腳步和喘息聲從門內傳來,一股異味瀰漫在整個空間內 。   凌渡宇一生從未試過這樣緊張,尤其是現在赤要裸體,更不宜以這個野獸面貌去 會見「外人」。   他一下子縮回剛才的走廊內,待要退回把樹木轉化為熱能的地方時,發現了廊道 旁有個一方米大小的方孔,熱氣從內裡透出來。   凌渡宇估計這應是熱能流通的氣口,照理應該可以到達建築物內每一個空間,心 中一動,爬了進去。   他在通氣道摸索前行,建成這建築物的物質非常奇怪,放射出一種銀光,把附近 照個通明。   每逢有出口的地方,他總爬過去一看,不過見到的一是空無一物的房間,一是堆 滿奇形怪狀機械的處所,像個廢物堆,不是位心中要找尋的地方。   最後凌渡宇爬上一道斜上的氣道,氣道盡處是個出口。   凌渡宇探頭一看,幾乎興奮得跳了起來,急忙退了出去,眼前是一塊十米寬、八 米高的儀器板,難以形容的光色不斷閃動,板上有一束束幼小的線,樹藤般在板上遊 走。凌渡宇終於來到控制整個操作的神經中樞。   凌渡宇撲上前去,拼命扯斷板上的幼線,彩色繽紛的電光隨著斷線冒了出來,原 先儀器板上流動的美麗色光不斷減少。   「蓬!」整塊儀器板冒起了強光,大力把凌渡宇拋開,背脊撞在牆壁上,肉體雖 然疼痛,心中卻是喜歡無限,因為他知道,終於破壞了這遠比人類進步的操作系統。   異味湧進鼻內,接著是野狼般的喘息聲和腳步聲。   凌渡宇跳了起來,縮回通氣道內,拼命向前爬,爬……   他從最初入口處爬出來,全力往底部的出口奔去。   喘息聲和腳步聲從身後追來。   出口在望。   凌渡宇狂奔到出口處,想也不想,一跳而起,直插往十多米下奔流的河水裡,圓 形物體底部的百多只機械手全部軟垂下來,停止了操作。   凌渡宇在溫熱的河水中暢泳,很快便把圓形物體拋在背後。   他死命往前游,他感到愈來愈接近「獨一的彼」,時間失去了意義,他用盡全力 在河水中前進,沒有任何其他生物,只有他。   忽然間,河水沒有了。   他已到了血脈的儘頭,「獨一的彼」棲息的空間。   他發覺自己來到廣闊無邊的草原上,抬頭上望時,天空灑下銀白和青白的奇異光 芒,皎潔的月亮高掛天上,明亮有如黃昏的夕照。   難道我已重回地面?   低頭望地,腳下嫩綠的小草,像柔軟的地毯延伸無盡。   眼前忽地爆閃著奇異迷人的色彩,色彩逐漸凝聚,最後現出了穿著雪白長袍的蘭 特納聖者。   凌渡宇一陣激動,向聖者跑過去,一下子穿過了聖者的身體。   凌渡宇愕然回首,聖者沒有實質的影像,在身後栩栩如生,但他卻清楚知道聖者 的肉身已死了,現在只是能量的凝聚,造成一個虛假的幻象。   即使是幻象,在這裡見到聖者,便像見到故鄉來的親人那樣令人激動。   月亮孤懸在深黑的夜空中,又圓又遠。   凌渡宇道:「這是甚麼地方?『彼一』在哪裡?這是甚麼一回事?」到最後那個 問話,他是聲嘶力竭地叫出來,胸口不斷強烈地起伏。   蘭特納聖者微笑道:「你眼前看到的是『彼一』從祂記憶細胞釋放出來的記憶影 像,那是三千多年前的一個晚上,地點是印度河旁的摩亨佐達羅城,那天晚上,『彼 一』正要啟程離開地球時,最致命的事發生在祂的身上。」   凌渡宇呆了起來,細細地察看眼前的原野、起伏的丘凌和天上的穹蒼,但他知道 這只是一種幻象,「彼一」讓他看到的幻象,一種「三度空間的立體電影」,「彼一 」既然有這種驚人的神力,還有甚麼可予祂致命的打擊?   蘭特納聖者道:「要說明那次意外,不得不從『彼一』說起,祂是宇宙內最偉大 的生命之一,這不單是說祂偉大無可匹敵的力量,尤其是指祂『自我犧牲』的感人心 胸。」   凌渡宇呆道:「自我犧牲?」   蘭特納聖者道:「『彼一』在這宇宙已存在了以億計的悠久年月,在這段人類不 能想像的歲月裡,祂不斷沉思和搜探,終於感知道在這宇宙的至深處,存在著一個地 方,那將是所有這宇宙內生物進化的最極盡處,只有在那裡,生命才能有真正的自由 。」   凌渡宇只覺腦中一片空白,人類實在太渺小了,這類事情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思域 ,欲想無從。   蘭特納聖者道:「於是『彼一』決定動裎前往那還未有任何生物曾到達的地方去 ,祂同時也作出了另一個決定,一個令祂致命的決定。」   「祂覺得自己不能獨享其成,於是決心在這個無岸無涯的宇宙裡,找尋其他有靈 智的生物,讓他們在祂的保護下,一同前往該神聖的處所……」   凌渡宇喃喃道:「那究竟是甚麼處所?」   「彼一」這個做法,便像為躲避洪水的諾亞,建成了巨大的方舟,把世上的動物 各選一對,便能共乘一舟,避過危難。當然,「彼一」是要赴某一地方,使所有生命 同時得到「真正的自由」,那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蘭特納聖者道:「我也曾向『彼一』問過同樣的問題,祂說那不是人類可以明白 的事,若強要加一個名稱,便說那地方叫作『彼岸』吧!」   凌渡宇感到雙腿一陣軟弱,他忽漸有點明白那是甚麼意思。佛教所提倡的「苦海 無邊,回頭是岸」,正是述說著只有在「彼岸」處,才能有真正的解脫和自由,可是 佛教說的卻是一種精神境界,而非一種實質的地方。   蘭特納聖者看穿了他的思想,微笑道:「『彼岸』並非某一處『地方』,而是要 『彼一』以巨大無匹的神力,打破時空的限制,貫穿無數宇宙才能到達的一個『境地 』和存在『層次』。」   「於是『彼一』化身作一艘廣大無匹的宇宙飛船,以祂的肉身,作為飛船的外殼 ,以祂的血脈作為河流,把揀選到的生命,收進祂的身體內,以祂強大的異力,製造 出每種生命都能安居的環境,在宇宙中作那無有盡極的飛行。祂的血脈,在長期食用 下,可使其他生命進入永生不死的境界,以應付長時期的跨宇宙時空飛行。」   凌渡宇目瞪口呆,他終於明白了。   他正在彼一的身體內。   由昇降機掉進來後,他一直在「彼一」的身體內掙扎求存,直到來到這裡,這是 「彼一」仍能控制的身體部分。   那天祂說「你現在在我身體內遙不可及的地方」、「你現在是在我的血脈內流動 」、「血液盡處便是我還能保持未死的地方」。他豁然而悟,同時暗恨自己的愚蠢。 不過這也難怪他,人類太習慣自己的經驗,在他們的世界裡,所有交通工具都是製造 出來的,那能想到宇宙間居然有這種靈異的生命,把自身化作能飛航的宇宙飛船,而 且是這樣的龐然巨物。   所以那條大河就是祂的血液,銀光閃閃的物質就是祂的肉體。   可是血液內滿布邪惡的生物,肉體亦朽爛腐敗。   蘭特納聖者續道:「經過了千百光年的旅程,祂的身體內聚居了數百種不同的生 物。最後祂來到了地球,準備把人類容納後,便開始向『彼岸』進發,祂停到摩亨佐 達羅城旁的廣大原野上,通過精神的呼喚,引來了百多名特別靈智的人類,讓他們進 入祂身體內,就像那天從鑽井掉下來,祂把自己的身體旋開一個洞,讓昇降機掉進來 一樣,分別只是那時人類進入祂身體後,看到的是天堂,我們現在看到的,卻是地獄 。」   「當『彼一』化成的飛船起飛時,聚居祂身體內其中最進步的幾種生物,發生了 最激烈的戰爭,那是比人類核戰還要厲害千百倍的戰鬥,運用了『反物質』的驚人武 器,即管以『彼一』的力量還是受不了,祂部分肉身,灑落在大地,部分的血液流進 了恆河,做成恆河河水能療治人的奇異力量。可是『彼一』還是想力挽狂瀾,祂利用 祂的奇異力量把土地破開,又再縫合,毫無痕跡地僭進了地底的深處,希望那些戰爭 中的生物能認識到武力只是一同走上滅亡之途的愚蠢,停止下來,讓祂能把自己復原 過來,繼續最後一段的旅程。」   凌渡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彼一」失敗了,戰爭還是繼續下去,那可能也是地 震的原因。外星生物的奇異武器,把「彼一」的身體徹底破壞,生物逐漸死亡,一個 一個的城市被廢棄,一些生物更退化為在水裡擇物而噬的生物,理性全無。即使守衛 著通往此處那半圓型建築內,大部分機器都荒棄毀壞,那未能有一面之緣的生物,亦 在腐爛死亡。   這可能也是人類的寫照,我們不斷破壞自己的自然環境,異日也可能是同歸於盡 的局面。   凌渡宇道:「你是怎樣發現到『彼一』的存在?」   蘭特納聖者道:「不止是我,自從三千多年前『彼一』潛進地底裡,便不斷有具 有靈智的人探觸到祂的存在,當人進入一種高於日常的精神層次時,會感應到祂的精 神頻率,感到祂遠高於人類的廣闊意識,於是,我們稱這意識存在為『彼一』。這解 釋了印度為何會有如此超然的宗教哲學,通過祂,我們也知道了『彼岸』的存在,那 是所有生命獲得真正『自由』的地方,只是沒有人知道『彼一』在哪裡。」   凌渡宇道:「除了你吧!」   聖者微笑道:「我從十五年前,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和祂建立起了心靈傳感。 知道了一切的情況,也知道祂要走了,肉身的死亡,使祂不得不放棄它偉大的構想, 孤身以純能量的精神形式,往『彼岸』進發。」   凌渡宇駭然道:「那祂身體內的生物呢?還有很多人呀!」   聖者嘆了一口氣,道:「他們將會同時死亡,整艘『飛船』將會發生分子轉化, 所有生命會立時毀滅,變成一種類似岩石的物質,一點痕跡也不會留下來。」   凌渡宇呻吟一聲,道:「那我們怎麼辦?」   聖者道:「彼一將會把我帶往『彼岸』,就像他最初的構想,不過那是一種純粹 精神能量的旅航。」   凌渡宇困惑地道:「那你是否死了?」   聖者道:「以人類的角度來說,我的確是死了,多年的修行使我死後靈能凝聚而 不散,藉著附在你這麼一個百強大心靈力量的人身上,一齊抵達『彼一』,當昇降機 掉下時,『彼一』透支了祂的力量,使它身體一個早不能控制的死去部份,開了一個 小孔讓你掉進船腹內,靈能聚而不散的時間極短,所以找當時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進入 洞穴內其中一個人的神經內,搶救了你進洞,之後我便進入祂的血脈,來到這裡。」   凌渡宇道:「我是否也會隨著『彼一』的肉身一齊死去?」   聖者道:「幸好你能在那發生之前,來到這裡。當『彼一』拋棄肉身的剎那時, 會釋放出龐大的能量,可以同時把你送回地面。」   凌渡宇呆道:「那其他的生命呢?」   聖者道:「『彼一』是宇宙間最仁愛的生物,但是現在祂的能力只能局限於這少 許的空間內,其他的地方,祂是有心無力了。不過在祂來說,沒有生命是會被毀去的 。」   凌渡宇還想再說,天地旋轉起來,色光變滅。   下一刻他發覺浸在水裡,感到非常氣悶,連忙向水面升去。   「嘩啦!」   升出了水面,他看到普照的陽光,看到岸上的人車、碼頭,看到印度人在沐浴。   「彼一」把他送到在瓦拉納西的一段聖河裡去。   以赤身裸體的他來說,沒有更適合的地方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9.91.8.2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