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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覆雨翻雲(卷十八)第八章─突飛猛進                  * *                             重校/JAPA * *************************************   老傑來到乾羅的房間時,易燕媚正為乾羅梳理頭髮。   老傑自己移過一張椅子,在他身旁坐下道:「長征和他的怒蛟幫兄弟,正全速趕 來。你的未來的媳婦,亦平安回到長沙,到了白玉娘處,不用為她擔心。紅袖姑娘知 道長征無事,歡喜到不得了,著我派人買了兩疋布給她,說要為長征做兩件新衣裳, 可能我們也沾有份兒呢。」   乾羅慈祥一笑,旋又消去,冷然道:「老傑,你知否我們正陷在最大的危險裏。 」   老傑道:「當然知道,甄妖女現正通過這裏的紅幫,懸賞千兩黃金,給任何能提 供我們藏身之所的地痞流氓。我便曾親手宰掉了幾個疑人,不過紙終包不住火,甄妖 女遲早會找上門來,可恨我們卻要等待長征他們,想走都走不了。」   乾羅道:「我最擔心的不是我們,而是凌戰天和上官鷹,若這兩人一死,怒蛟幫 短期內再難有作為,我們將成為被妖女宰殺的下一個對象。」   易燕媚插入道:「我們可否主動去與長征等會合,也好過在這裏等死。」   乾羅微微一笑,反手把她摟著,在她的隆臀輕拍了兩下,從容道:「不用擔心, 現在本人功力盡復,就算龐斑親來,亦非無還手之力。不過燕媚的提議亦很有道理。 」轉向老傑道:「你有沒有把握將紅袖送往藏在安全之所,待事情稍為平靜時,才再 把她接回。」   老傑笑道:「若這都辦不了,我老傑還怎在江湖行走,何況我早有安排,少主放 心吧!」   乾羅哈哈一笑道:「如此便立即準備動身,老傑先遣幾個靈俐的小子,早一步聯 絡上長征他們,若我們能神不知鬼不覺潛出城外,我其想看看甄夫人撲了一個空的表 情。」   老傑欣然道:「我們揀常德作落腳的地方,自然是因早有布置,進可攻退可守, 甄夫人無論如何厲害,終是外來的人,便讓我們遣些地頭蟲顯點威風給她看吧。」   兩人對望一眼,均笑了起來。   離開皇宮後,已是午後時分,韓柏不敢冷落三位美姊姊,在葉素冬的人護送引路 下,騎著愛馬灰兒,匆匆趕到左家老巷。   左詩三女換上了樸素的粗服,包著秀髮,興高采烈地指揮著數十個工人在整理樓 面高敞開揚的店舖,見到他來看她們,開心到不得了。擁著他到舖子內進那已擺滿了 造酒器具的工場裏。   韓柏最懂討這三位美姊姊歡心,大讚一輪後,摟著左詩的小蠻腰道:「將來我混 不到飯吃,詩姊可要養活我了。」   左詩橫他一眼,笑得差點合不攏嘴來。   朝霞把小嘴湊到他耳旁道:「若你肯完成詩姊一個心願,她會更開心呢!」   左詩皺眉薄責道:「霞妹!」   柔柔見韓柏毫無顧忌,旁若無人地和她們親熱,忙揮退眾工人和衛士,笑道:「 詩姊牽掛得小雯雯很苦呢!」   韓柏想起和朱元璋關係大佳,拍胸膛道:「這事包在我身上,待會我便教范豹派 人把小雯雯立即接來京師,保磴沒有問題。」又低聲道:「現在即管拆穿了我是韓柏 ,可能亦不會有事呢!」   左詩狂喜道:「真的?」   韓柏摟著她親了個嘴兒後,道:「想起小雯雯叫我作爹,我渾身骨頭都酥軟了, 詩姊我應怎樣謝你。」   左詩給他哄得心花怒放,低聲道:「你要詩姊怎謝你,詩姊便怎樣謝你。」   韓柏另一手乘機抄著朝霞柔軟的腰肢,笑道:「看!詩姊就是你們最好的榜樣。 咦!睡覺的地方在那裏?」   兩女同時閃身逃開。   柔柔橫眼嗔道:「你這人什麼都幫不上忙,只懂胡鬧搗亂,快去應酬你的虛夜月 和莊青霜,我們還有好幾天忙呢!」再白他一眼道:「昨晚人家三姊妹那麼累了,還 要搞得人家天亮了都起不了床。快滾!」   韓柏大樂,向柔柔迫過去,直至緊貼著她,把她摟個滿懷,吻著她的小嘴笑道: 「范老鬼到那裏去了?」   朝霞道:「大哥今早陪我們到這裏來,亂說了一通話兒後,便溜了出去,再沒見 過他了。」   韓柏心知他是去了纏雲清,暗叫一聲祝他好運後,想起了今晚赴胡惟庸的宴會前 ,還有整個下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若只找莊青霜或虛夜月任何一人,都 時間充裕,但若兩人都找,則又怕時間不夠用,那該找誰才好呢?   左詩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道:「柏弟!放過柔柔吧!她快受不了。」   韓柏向懷裏的柔柔看去,只見她雙眼快要噴出火來,連耳根都紅透了,呼吸急促 ,情動之極。一愣下放開了她。   柔柔伏到朝霞身上,高聳的胸脯不住起伏,顯然尚未平復過來,媚眼如絲地微嗔 看著他。   韓柏心中大喜,知道這幾天的經歷,使他魔功大進,這時才明白為何虛夜月給他 一摟一壓,便連推開他的力道都消失了。不由想起秦夢瑤。   左詩過來挽著他的手臂,往外走去道:「柏弟在這裏,我們什麼事都做不成,今 晚我們才陪你吧!」吻了他一口道:「記得你應承的事,范豹就在外邊指揮工人修路 ,你知該怎樣做吧!」   凌戰天連施手法,把追截他的人數次甩掉,又故意繞了個大圈,教人摸不清他要 到那裏去,才來到常德城府西郊處。   他藏在一個小山樹上,跌坐調息。   這數天內屢屢受傷,兼又不斷趕路,到現在已有點心疲力累的感覺。幸好他早踏 進先天之境,體內真氣無有衰竭,只要有兩三個時辰調息,便可完全復原。   太陽落山時,他使可趁黑潛入常德府,找到乾羅,再定對策。   他並不擔心上官鷹和乾虹青,他奪馬的地方,離他們足有三十里遠,敵人休想在 數天內搜到他們藏身的所在。   想罷收攝心神,進入物我兩忘的禪定至境裏。   韓柏經過一番內心的掙扎,終決定了去找莊青霜,豈知策著灰兒剛出左家老巷, 迎面一騎馳至,原來是曾有一面之緣的鬼王弟子「小鬼王」荊城冷。   荊城冷大喜道:「真好!這麼巧便找到專使。」   韓柏拍馬迎去,笑道:「荊兄我小弟有何貴幹?」   荊城冷來到他馬旁,勒馬停定,親切地道:「當然是為了我的師妹大人,你若再 不去見她,恐怕她會把師傅所有建築模型全部搗毀。」   韓柏嚇了一跳,失聲道:「什麼?」   荊城冷掉轉馬頭,和他並騎在長街上緩行,笑道:「是我誇大了,不過看小師妹 見不到你悶悶不樂的樣子,我便忍不住來找……噢!韓兄了。」   韓柏苦笑道:「看來整個鬼王府都知我的真正身份了。」   荊城冷嘆道:「韓兄實在太傳奇太出名了,尤其與里赤媚武庫之戰,更使你名揚 天下,隱為我們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聲勢比風行烈和近日聲名大噪的戚長征猶有過 之。這樣的人怎會忽然了無聲息呢?所以師傅揣測八派或甚至朱元璋,自你昨天在秦 淮河露了一手後,都對你起了疑心。」   韓柏色變道:「那怎辦才好?」   荊城冷微笑道:「韓兄真會害怕的話,就不敢在京師大模廝樣橫衝直撞了,告訴 你吧!師傅是故意公開承認你專使的身份的,好叫朱元璋就算曉得你是誰,亦不敢發 惡,因為那等若指師傅犯了欺君之罪。所以他惟有啞忍,否則就是要和師傅正面衝突 了,現在他還未有那個膽量。」   韓柏聽得目定口呆,鬼王的老謀深算,確是他這嫩小子望塵莫及。   兩人這時走上了往清涼山的寬道,因行人車馬減少,速度略增。   荊城冷見灰兒神駿無匹,衷心讚了兩句後道:「師妹得韓兄為婿,小弟感到非常 高興,只有你才配得起她。」   韓柏忍不住問道:「荊兄近水樓台,為何竟肯放過貴師妹如此美人兒呢?」   荊城冷失聲笑道:「不要看我年輕,其實我已三十有五,家中共有七位嬌妻,十 二個兒子和十七個女兒,夜月還是牙牙學語的小嬰孩時,我便時常抱著她哄她不要哭 了……」   聽到這裏,韓柏已忍不住捧腹笑了起來。輕拍灰兒,催馬疾馳,叫道:「來!比 比誰的馬快?」就在此刻。他才醒覺到自己成了江湖上的名人。   韓柏戰戰兢兢步入虛夜月的小樓,一個俏丫環含笑迎上來,閃著好奇的大眼睛瞧 著他道:「小姐在房內,著大人進去找她。」   韓柏大喜,忘了逗這俏丫環,急忙輕車熟路的走往虛夜月的閨房,毫不客氣推門 闖入這男人的禁地去。   虛夜月背著他站在繡榻前,翻開了被子。指著床褥上兩雙黑腳印大嗔道:「死韓 柏你看,裝死來弄髒了月兒的床褥。」   韓柏被她的嗔罵弄得渾身酥麻,走到她背後,想從後抱個結實時,虛夜月使了個 身法,閃了開去,同時轉過嬌軀,雙手放在背後,挺起驕傲優美的胸脯,含笑道:「 你不是去找你的莊青霜嗎?據探子回報,她整天都在等你呢!」   韓柏捋起衣袖,露出精壯的小臂,裝模作態地向虛夜月逼過去道:「虛夜月!我 韓柏已受夠了你的氣,現在應該是到了有冤報冤的時候了吧!」   虛夜月駭然往後退去,嗔道:「死韓柏!不可以這樣野蠻的。」   「砰!」   虛夜月粉背撞在牆上,渾身發軟,看著逐步逼近的韓柏,低叫道:「你再走前一 步,我就召衛士來宰了你,噢!我要告給爹聽!」   緯柏兩眼放光,嬉皮笑臉地微一搶前,把虛夜月動人的肉體緊壓在牆上,低頭審 視著這意亂情迷的小美人的俏臉,又故意擠壓幾下她那不容冒犯的部位,淡淡道:「 你夠膽便叫吧,你一叫我便吻妳的小嘴,讓妳一嚐深吻的醉心滋味。」   虛夜月嬌嫩的臉頰和耳根,全給烈火燒紅了,兩手軟垂在身旁,渾體乏力,全靠 韓柏壓著,才不致倒往地上。偏偏所有禍亂的根源都是來自他的摩擦和擠壓。   虛夜月的眼神雖蒙上了一片迷矇的神氣,但仍亮若天上明月,終顯出她女性軟弱 的一面,柔聲道:「求你不要再欺負人家好嗎?」   韓柏一震下往她嫣紅的小嘴吻下去。   虛夜月打了個寒戰,一對纖手提了起來,緊緊纏上韓柏的脖子,狂野地反應著。   所有冤仇都在這一刻溶解開來。   她毫無保留地吐出了靈活香嫩的小舌,任君品嚐。   繡榻上的一雙足印,正象徵著韓柏踏足到她無人曾破入的禁地。   這遊戲並非到了終結,而是剛揭開了序幕。   韓柏喘著氣離開了她的香脣,然後把她攔腰整個抱起來,往繡榻走去。   虛夜月顫抖起來,在韓柏耳旁哀求道:「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月兒吧!」   韓柏在床沿看著這半身橫陳榻上的美人兒,笑道:「不是要告到虛老那裏去嗎? 」   虛夜月搖頭道:「我投降啦!你可以去找莊青霜了。月兒以後都不敢管你韓大爺 的事了。」說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又吐出小舌作驚怕狀,其實她一點都不驚 怕,還大感有趣呢。   韓柏奇道:「看來你一點也不怕被我『浪子』韓柏佔有妳。」   虛夜月故意皺眉道:「是誰改的綽號,這麼難聽?」   韓柏急道:「不要岔開說話,快答我的問題。」   虛夜月不經意又懶洋洋地道:「橫豎月兒遲早都要嫁你的了,給你奪了貞操又有 什麼打緊呢?」   韓柏大訝道:「虛小姐似乎看準我不敢對你霸王便上弓,所以不但有恃無恐,還 在興波作浪,儘說些挑逗性的言詞,我真不明白妳為何會認定我沒膽子動你?」   虛夜月星眸半閉,故意在他的臂彎仰伸著身體,甩脫了敘簪的秀髮水瀑般散垂而 下,更把驕人的嬌軀線條在他眼底下示威地不斷聳動展露無遺,那種挑引,真使人被 逗得心跳脣焦、喉乾舌燥。   韓柏卻出奇地沒有對她加以進侵,不是他忽然變了再不好色,又或虛夜月的吸引 力不夠,而是剛好相反,虛夜月對他的衝擊只僅次於秦夢瑤對他的吸引,使他的魔功 倏地攀升,竟突破了以前所曾能臻的境界,比之那次征伐秀色和盈散花之時尤有過之 。   此刻他靈合澄明至一塵不染的地步,通透若皓月當空。   虛夜月忽又蜷縮起嬌軀,纖手摟緊他的脖子和寬肩。瓜子般巧俏的小臉移到他眼 前兩寸許處,秀目射出強烈的愛火。看著他變得無比廣袤深邃的眼神輕柔地道:「爹 曾給月兒看相,說月兒生就一副媚骨,根源淺薄的男子無福消受,現在既然遇到了你 這『福將』,為何你卻又要害怕呢?來吧!死韓柏!夠膽便來壞月兒的貞操吧!」   韓柏失聲道:「你竟認為我不夠膽子?」   虛夜月笑得花枝亂顫,嬌軀後仰,由他的雙臂滑往床上。   韓柏順勢助她仰躺到床褥上,然後跨上繡榻上,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封上她的朱 脣。   這次虛夜月已熟練多了,早主動吐出丁香小舌,任他吸啜品嚐。   兩人的情火慾燄熊熊燒起。   韓柏的元神愈趨清明,體內澎湃著驚人的真氣,在經脈裏滾動流竄。   他心中一動,運起無想十式中的止念,原始的衝動有添無減,但靈台卻若撥雲去 霧,不染一絲俗念。   那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使他進入前所未有的境界,就像精神肉體可以各自為政, 但又可以更奇異的方式連繫渾融起來。   這是從未試過的感受。   虛夜月給他的刺激確是無與倫比的。   她不住扭動、嬌喘、呻吟,連半閉的美目都似流波噴火,春情泛濫。   韓柏低呼道:「月兒!醒一醒。」   虛夜月倏地停止了扭動,睜大了俏目,露出了深藏著無限憧憬和美夢的明眸,笑 吟吟看著他道:「月兒知你是不會這麼亂來的,你這人看來既急色又不檢點,但其實 君子得很,也壞得很。不過想看人家投降的樣子罷了。現在人家還未曾真的心甘情願 ,就算給你佔了身體,心中都不會完全服氣呢。」   韓柏對她的敏銳反應打從心底佩服出來。他身具魔種,對女性的經驗又老練豐富 ,早過了為情慾不顧一切的境界,更講求精神的征戰。像虛夜月如此難得的對手,他 絕不肯囫圇吞棗般得到她的身體,而是要慢慢享受和她纏綿遊戲的樂趣。假設以強橫 的手段破了她矜貴的貞操,既教她小看了,亦少了很多樂趣。   最重要的是,她還未親口向鬼王表示投降和願嫁他,等若尚未輸掉這場比賽。   韓柏在她左右臉蛋各吻一口後,柔聲道:「月兒!知道我大俠……噢!……韓柏 多麼疼你愛你嗎?我會令你幸福一輩子,來!乖乖的和我去見你爹,告訴他妳心甘情 願嫁我為妻。」   虛夜月給他哄得意亂情迷起來,不依道:「死韓柏!月兒恨死你了,都是你,累 得月兒以後不能在爹面前挺起胸膛做人。」   韓柏大喜,拉著她跳了起來。   虛夜月嬌軀軟柔無力,全賴他的摻扶,才勉強站穩。   韓柏在她耳旁輕叫道:「乖月兒、好月兒!」   虛夜月橫了他千嬌百媚的一眼,以哀求的口氣道:「給點時間月兒好嗎?為了你 裝死累得人家為你哭了,早在爹前顏面掃地。人家為今找你來,本要討回半分顏色。 那知你這色鬼又這麼對人使壞,弄到人現在迷惘恍惚,仍不滿意,還迫人向阿爹認輸 ,仍說疼月兒呢。」   這時刻的虛夜月,一顰一笑,比之以前的驕傲不屈,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番韻味, 媚感誘人至極點。   韓柏愛得她快要瘋了,卻知道不可輕易把她放過,定要她徹底降服,但亦不可過 份迫她,免惹起性格堅強的她的反感,點頭道:「好吧!趁還有兩個時辰的空檔,我 們出去騎馬散心好嗎?」   虛月夜雀躍鼓掌道:「這才對啊!人家連一句心事話兒都未和你說過,就給你抱 到床上,好像男女間除了那回事外,再沒有其他事似的。對女孩兒家要多哄貼點嘛! 」   韓柏暗叫慚愧,這玉人兒比他更懂得享受愛情,夢瑤亦曾多次指出自己這缺點。 哼!由今天開始,我韓柏再不作情慾的奴隸,而是它的主人。   仰天一笑,湧起萬丈豪情,灑然道:「來!我們立即去騎馬散心。」   虛夜月看著在這一刻充滿了英雄氣魄的瀟灑男子,歡喜地拉起他的手,走出房外 。   當他們攜手步出冬陽斜照的花園時,韓柏知道自己的魔功真的又深進了一層,攀 升至前所未有的境界。   並且首次體會到男女精神的交接,亦可像肉體的交歡般使他的魔功突飛猛進。   道心種魔大法確是魔門千古不傳的奇功,難怪龐斑肯為此法連言靜庵都捨棄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