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評大唐 (六)
Free Advertising from Click2Net! [回到主頁]
註冊發言人:lofan 發言時間:12/18 05:12
--------------------------------------------------------------------------------
點評大唐 (六) —— 正邪之分
又加了大標題在上面了^_^，不過這次并不打算長篇大論地寫下去，而且如
果寫得太長的話，很可能分做兩篇。這一次想談談在黃易書中的各种魔門思
想的來源以黃易對于正邪的觀念。
思想之爭
思想的爭斗由何而來？這里面有兩個主要的原因。
其一，之所以會有思想的爭斗，首先自然是因為有思想的緣故。如果大家都
沒有思想，也就毫無爭斗可言。然而人類對于思想的渴望，實乃生命力中最
頑強旺盛的一部分。我常會覺得，人們追求思想的堅決与執著，要遠胜過對
愛情的追求。飽經愛情滄桑后終于超脫于愛情之上的人大有人在，但在追求
思想的道路上因受到挫折和打擊(比如被社會所不容，坐牢，甚至燒死等)于
是決定放棄思想和智慧的人卻從未有過，反而產生了無數可歌可泣的故事。
其二，則是絕對的真理雖然存在，但卻沒有人可以完全把握。譬如一位美女
坐在眼前，十位男生眼看手勿動三分鐘后，各寫一段評語。這十段評語會相
同么？自然是各不相同。因為每個人都只能把握住他所感受到的東西。旁人
看了這十段評語，也無法能夠就此完全了解這位美女。事實上，要想完全了
解這位美女，就算与其白頭偕老也未必能夠，她在同事、上司、甚至色狼面
前的一些表現，可能永遠也不會展露在你面前。
因為大家都渴望思想，而大家又都只能把握真理的一面，于是就有了种种不
同的思想，各自在自己的范圍內正确，而如果擴張到其他的范圍內，就不那
么正确了。這之中一些能夠被大多數人接受的，就成了正統思想，也就是書
中的道門思想；而那些只能被少數人接受的，自然就成了魔門思想。最可嘆
的是人每每覺得自己才是正确的，而与自己不同意見的就是錯誤的。魔道之
間种种你死我活的斗爭，都是發源于此。
魔門思想探源
因為和SCALE兄有所討論的緣故，在這里對于什么是魔門思想，做一個定
義。先秦的各种顯學在西漢定儒術為一尊之后，并沒有因此而將其他顯學定
義為邪說。儒、墨、法、道四家除了墨家不再流傳外，其余的都可以自由學
習和傳授，只是規定必須持儒術才可以進入政府工作，并沒有不許人讀這類
書。古人研究歷史，也常常說政府是“外示儒術、內用黃老”或者“外儒內
法”，并不排斥道、法兩家。儒、法、道再加上后來傳入中國的佛，就成為
正統思想的四大派，其中法家因為和儒家思想相背，卻又為政府工作所不可
缺少，于是只是暗暗流傳，并不公開行事。事實上所有有能力的當權者，沒
有不精研法家的。
与這些正統思想相對并為敵的，才是魔門思想。魔門思想是在思想演化過程
中所產生的一些趨于极端的思想，因為并不平和中正，所以只能為少數人接
受，并且往往受到一般人的歧視与恐懼。魔門思想無法系統地流傳下來，不
能以什么什么家去做一個定義，而只能從若干側面去了解。
黃易的書中，只有在大唐里才能夠比較清晰地看出魔門的思想來。我自己并
不完全了解黃易所描繪的這些魔門思想究竟從哪里來，只能就自己所知的向
大家展示一下這些思想里正确的一面。書中唯一集中而系統地描述魔門思想
的章節，見于第二十三卷及第二十四卷師妃暄与徐子陵的對話。
老子曰：“天地不仁，以万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這句話
原本是說自然法則就是最好的了，所以治理國家應該什么也不去做。但是任
何人仔細看看自然界的法則，都一定會看出弱肉強食、适者生存的無情一面
來。用圣人不仁的那句話一套，就可以得出一种殘酷的精英理論，因為我比
你強，所以我要比你更适合生存下去，如果出現危難時，為了社會的未來著
想，應該你去死而我活下來。
這种思想所發展出來的，就是一种絕對的競爭意識，認為每個人都應該努力
提高自己，否則被別人消滅了是天經地義的。這也培養出人總是臣服于比自
己更強的，而去欺凌比自己弱小的，這樣一种不平等的觀念。書中侯希白提
到二十八歲時要接受石之軒全力出手的“花間十二枝”的考驗，正是這樣一
种信念下的行為。石之軒同時培養兩個徒弟，并將不死法印立印卷讓兩個徒
弟爭奪，也都是証明。
庄子作《齊物論》，說万物一齊，認為事物只有表象上的不同，卻沒有本質
上的高低貴賤之分。這可以說是著名的詭辯，事物有高低貴賤之分，是每個
人都可以感覺得到的，就算不是真理，也絕對是一個公理。但他卻闡述了一
种精辟的思想，“以道觀之，物無貴賤；以物觀之，自貴而相賤”。認為站
在宇宙的立場上，每一樣事物都是其中一种，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而每
一樣事物本身，又總是認為自己比其他更有价值。
在這种思想下，很容易就產生出眾生平等的想法來。佛家就說眾生平等，主
張不殺生；而魔門也說眾生平等，但卻走向另一個极端，認為人既然可以殺
雞宰羊來提高生活品質，自然也可以殺人去達成某些目的。書中魔門的“斬
俗緣”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認為這只是為了提高自身的一种手段，和吃肉
以維持身体強壯，是同一种性質。
這樣的想法一听起來好象很恐怖。但仔細想想，人類因為可以思考的緣故，
所以意識到要想不被別人傷害自己的利益，首先要不去傷害別人的利益，于
是制定法律來規定大家的行為，不可以互相傷害，這就是法制社會的由來。
但人類每天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而不是生存必需)，要屠殺多少生靈？恐怕
是難以計數。但從來沒有人檢討這是不對的，因為大家都覺得人類是有意識
的生物，比其他生物高等，所以位居食物鏈最高層，似乎理所當然。然而問
題來了，若是有一天文明及意識比我們發達得多的外星生物到訪，將人類也
當做雞羊豬狗一樣隨意研究屠殺，豈不也非常合理？這樣的話，不需等到外
星人，人類之中一些無論能力意識都比普通人發達的，認為他們可以扮演更
高一層的角色，就已經自然而然會產生。
魔門眾人所持的，就是這樣一种見解。你對他說：“大家都是人，你怎么可
以這樣殘忍？”他會回答你：“你和雞羊豬狗都是生物，為何你對雞羊豬狗
這樣殘忍？”你爭辯道：“我和雞羊豬狗不同。”他就會告訴你：“我和你
也不同，你是下等人。”對于魔門而言，只要可以達到目的的手段都是可用
的手段(當然也有手段他們永遠也不懂得用，如忠信、愛人等)，本質都是為
了達到目的而已，所以沒有高下之分。為了活得更好而殺雞宰羊，与為了活
得更好而殺人，完全是同一回事。第四十八卷黃易便借石之軒口說出“斗爭
仇殺，自古以然，從來沒有間斷過，以后還將會繼續下去，那是人性，不是
惡念。”
荀子說“人性本惡”，韓非子說“人性自私”，其實都是看准了人常常為了
利益而要互相爭斗(但是卻看不到人也常常會為了利益而互相合作)。事實上
無論魔門道門，都深刻了解這點，道門于是制訂种种的禮法，要來約束大家。
而魔門卻看到雖然道德禮儀滿天飛，可人与人之間的爭斗，卻只有愈演愈烈，
种种肮臟丑惡，在仁義禮信的包裹下，越發顯得齷齪不堪。于是干脆赤裸裸
地利益至上，完全拋棄掉禮義的面紗。第四十八卷中徐子陵問石之軒統一大
業進行得如何，石之軒回答：“我們聖門中人只講利益，當他們看清臣服于
我是他們的最大利益時，統一大業思過半矣。”便是最好的注腳。
魔門思想始終處于少數派地位，沒有真正掌過大權，所以治國思想無從談起。
但師妃暄說黃巾軍和五斗米道是其中的表表者，則純屬惡意中傷。那些組織
正因為思想不夠精深而只是徒具煽動性，無法制訂出長遠的計划和目標，所
以才會在膨脹后就失去方向以致很快就覆亡。我所知唯一的魔門思想付諸實
施的例子，是尋秦記里的囂魏牟。歷史之上，囂魏牟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叫做它囂、魏牟。他們在齊國境內率領一班信眾過些回歸自然的生活，方式
返古到和猿人相類似。黃易把他們描畫成邪教教主的樣子，有些冤枉。然而
這种方式顯然不适合复雜的社會，石之軒祝玉妍之流上台后，必然要另外制
訂管理的辦法。上次我斷言石之軒上台后也會是好皇帝，可能有些武斷，我
所舉的三個例子，畢竟只能算是到法家的程度，還不足以入魔。但是仔細讀
在第四十八卷中石之軒的表現，充其量是冷酷，但并不邪惡無恥。至于有朋
友覺得石之軒會是第二個秦始皇，我覺得倒是不可能。秦始皇的害苦天下百
姓的种种大操大辦，無非都是忽然有了廣闊天下后的暴發戶心理，石之軒絕
不會也這么庸俗。
不過東方不亮西方亮，中國所沒有產生的一統江山的魔門領袖，在德國倒是
出來一個。可惜我并沒有讀過仔細研究希特勒生平和思想的書籍，只是憑感
覺覺得他是屬于魔門中人。有讀過的朋友不妨互相印証一下。
正邪之分
黃易是在書中第一個公平地運用正邪原則的人，其他作家的作品中，坏人總
是坏得流膿，而好人總是好得出汁，通常都過于絕對。象喬峰和蕭秋水這樣
的好人，現實中根本沒有；而象丁春秋、岳不群和江別鶴江玉郎這樣的純粹
坏人，雖然有，但卻不可能混得象書中那么成功(尤其象江別鶴，坏事做絕卻
讓別人全以為他是大好人的歷史上從未有過，將來也絕不會有，除非他的智
商和能力比所有人都高出十倍八倍)。并不是說小說中的人物一定要和現實一
樣，但除了金庸黃易外，其他人都很少刻意寫好一些正邪參半的复雜人物，
而老是大刀一揮，這邊是好人，那邊是坏人，好人就忠信誠義樣樣俱全而坏
人就奸凶毒佞面面皆到，卻讓人非常感慨。
正邪的原則究竟是什么，說得露骨些，恐怕就是現在得勢的就是正義，現在
失勢的就是邪惡，所謂成王敗寇是也。師妃暄認為魔門“將毀滅和黑暗作為
宇宙間最有威力的力量”，其實不過是在師妃暄看來，魔門所崇尚的力量是
一种“毀滅和黑暗”的力量而已 。魔門也完全可以用同樣的眼光來看佛家。
不過對于大多數人而言，總是愿意相信世間有不變的正義——尤其在他們的
利益受到損害的時候。這里要說清楚一個道理，正邪的概念和好坏的概念不
一樣，正或邪的背后，是需要有堅實的思想体系做后盾的。譬如一個坏人，
沒有什么深刻的思想，那縱使造下無數罪孽，也只能是個惡人，离邪的境界
還差十万八千里。因為他只能自己去做，卻沒有有效的方法去影響和說服別
人和他一起做(思想犯為何這么受所有政府深惡痛絕，原因在此)。
正邪之分的由來，是因為思想有异的緣故。所以黃藥師就是個寫得很好的邪
人，而楊過因為沒多少自己的思想，只不過是較有個性而已，和邪就扯不上
關系了。黃易很清晰認識到這一點，所以在他的書中，所有有能力的人基本
上都有些說得出來的道理，連囂魏牟這個“禽獸”也能夠和別人應答如流。
至于石之軒和倌倌這類魔門精英，自然更是有一籮籮的理論。這种思想的交
鋒沒有對錯可言，只有胜負之分，正邪交戰，看來會直延續到人類或思想滅
絕那天。
黃易的一個很有趣的想法，是認為正和邪不斷發展的話，最終會殊途同歸。
這個想法顯然是因為他愛好玄學，思考宇宙的本原和极致問題而導致的結論。
如果宇宙只有一個极致的話，那正和邪不斷發展，必然會有統一的一天。在
覆雨翻云中言靜庵曾對浪翻云說：“你和龐斑都在各自的道路上不斷前進著，
終有一天，你們會在路的盡頭相遇，彼此再不孤獨。”如果說覆雨翻云中的
龐斑和浪翻云以及秦夢瑤是同歸了的一的話，那大唐中的師妃暄、寇徐、石
之軒及倌倌等則是正在殊途上艱難跋涉的人。不過思想屬于內心的追求，大
家最終都完全把握到絕對真理，自然就可以歸一。而爭天下和治理國家這類
向外追求建功立業的事情，恐怕是沒有可能取得一致。寇、徐与石之軒、倌
倌之間，大約只能以你死我活做下場；卻無法象龐斑和浪翻云那樣，大家一
起得道，共享逍遙。看來還是慈航靜齋最聰明，繼秦夢瑤無惊無險得登天道
后，師妃暄可再次無憂無慮，順利成功。
小結
很多觀點都是站在魔門的立場來寫的，并非代表我自己的認識，歡迎大家討
論，但請大家千万不要將我也當成魔門余孽而大肆批判^_^。魔門這個名詞，
并非只是書中的一种想像，如果定義為思想趨于某些极端的人的話，這种人
或團体确實存在。他們也許應該被定義為一些缺乏或干脆排斥感情，而用理
性冷酷的眼光看待問題，并主張一些比較极端的精英理論和競爭意識的人。
也正因為其排斥感情，所以被普通人斥之為沒有人性。但其實他們的思想里，
還是有正确的成份在。實際上，人類有感情雖然是個事實，但究竟是不是需
要感情，在哲學上也還是個沒有最后答案的命題。感情帶給人類的快樂和痛
苦都是同樣的多，徹底放棄，也未嘗不是一种辦法。佛門和魔門在這個問題
上雖然采取的手法不一致，但顯然是有相同的出發點。也許在某一程度上，
也証明正邪并非不兩立，而是有歸一的可能吧。
——待續
這次好象寫得深了點，大家讀起來也許會悶。其實lofan寫了几百字后，就已
經開始擔心有多少人愿意看下去，不過還是決定要對自己負責，寫了下來。
因為明天大唐應該就會出了，所以本來是決定寫到今天完的。因為連續寫了
兩篇大題目，看來無法達成愿望。不過如無意外，這是最后一次“待續”了，
下次lofan會用回以前小品文的形式，將原來想好的几個題目全部寫完，在第
七篇做結束，時間應該會在大唐五十卷出完后。也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捧場。
回應主題:正 邪 之 間
註冊回應人:無心行者 回應時間:12/18 07:41()
--------------------------------------------------------------------------------
看 完 你 的 幾 篇 文 章 ， 使 我 極 端 詫 異 。 世 上 竟 然 有
人 如 此 讀 小 說 的 ， 令 我 無 限 欽 佩 。 正 、 邪 、 魔 原
就 無 一 定 定 義 與 歸 類 。 資 本 主 義 共 產 主 義 的 對 壘
大 概 是 正 魔 最 大 的 對 立 ， 但 誰 是 正 誰 是 邪 就 很 難
說 了 。
回應主題:一笑.....
回應人:檸檬紅茶 (non) 回應時間:12/18 08:56()
--------------------------------------------------------------------------------
一笑!.......
照lofan兄的文章說來
由自由競爭弱肉強食發展而來的資本主義肯定是魔門了
不過經過近一百年的修煉
資本主義已經逐漸的進入了由魔入道的境界
反之社會主義卻漸漸的由道入魔了.......
lofan兄對慈航靜齋的一些看法深得我心.....
思想是統治人類最強的武器
各種宗教及主義本身就企圖用自己的思想去統治信徒
(或者說不同的思想化身為各種宗教及主義)
對人類而言這是最悲慘的事............
活在沒有宗教自由的地方是很可憐的事
但是活在只有一種宗教的地方則是可怕
譬如以前的西藏........
回應主題:佩服, 佩服!
回應人:JXTF (non) 回應時間:12/18 19:45()
--------------------------------------------------------------------------------
Hi lofan兄,
前几篇表現了你在歷史上的功力, 這一篇表現了你在哲學上的功力, 佩服, 佩服! 我的歷史
不行, 只有几個關於哲學的看法.
我不能同意你對理性與法制的看法. 理性并不排斥感性, 理性的極致就是感性的極致, 正所
謂殊途同歸. Beethoven的第九交響曲正是二者完美的結合. 又如現在的法律愈完善, 就愈
能體現人性, 人性正是制定法律的基礎.
你對魔門思想的分析非常精闢, 但照你的分析, 石之軒上台后maybe會把國家治理得井井有
條, 然後必然會到處侵略擴張, 這并非百姓之福.
人類社會本就是由自由競爭弱肉強食發展而來的, 而資本主義則是進一步脫離這種狀態. 社
會主義是一種完全扼殺個性與人性的理論, 這裡就不予評論了.
中國的佛教與道教講的是入世后出世, 幾乎從不參與政治, 並且有很深的哲學內涵, 不要把
它與其他的相提并論. 其實宗教本身並沒錯, 只是被人利用了, 但請想一想, 科學也被利用
來殺人.
我非常同意黃易的玄學思想, 這種思想中外皆有. 各種思想發展到極致就會歸一：歸于合諧
. 至於建功立業或爭天下是屬於下層的行為, 與求道毫無關係, 談不上歸一的問題. 破碎虛
空中的傳鷹與思漢飛就是很好的例子. 黃易在此書中的想法很有道理： 宇宙本源的答案只
能在這宇宙之外求得.
lofan兄分析得非常好, 但甚少表達自己的觀點, 希望在下篇文章中能看到多些妳的想法.
多謝好文.
回應主題:回應JXTF兄
註冊回應人:lofan 回應時間:12/19 19:49()
--------------------------------------------------------------------------------
多謝兄的寶貴意見！兄所言理想与感性終將歸于一致是個很值得
讓人深思的有价值想法。
但我亦不同意兄對于法制的看法。誠然法制是人性的体現，但人
性等于感性嗎？也許到了理性与感性同歸的那一天，可以做如此
的定義。但就現階段而言，法律中可有感情成份存在？法律的根
本原則就是正直与公平，完全的理性思想。
最重要的是，我說的是法制的起源。無論東方西方，法律都是在
家庭關系与感情已無法維持日常社會活動的秩序后才產生的，是
一种純理性的產物。
關于資本主義与社會主義的對立，我的看法好象与這里所有朋友
都不同，還是在下一篇單立一小節來寫好了。
玄學的課題，我平常很少花費精力去思考。不過宇宙的本原与极
致究竟是二是一？一般的學說都認為是一，然而里面總有許多疏
漏之處；而如果是二的話，那更高層的一是什么呢？黃易恐怕沒
考慮過這樣的問題。
其余的都同意兄的觀點^_^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twbbs.org)
◆ From: 140.129.20.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