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的主題認為俄羅斯天然氣產業與天然氣工業公司所打造的未來將與過去有重大的突破
。最後一章是為之前四個章節做出總結，並呈現未來可能出現的結論。
資源與供應
自1990年起，從兩個層面下考慮俄羅斯天然氣資源變成逐漸重要的問題：天然氣工業公司
與非天然氣工業公司。天然氣工業公司的總儲量非常巨大，但是在減掉來自亞馬爾半島（
尚未開發）以斯托克曼諾夫斯克氣田（現在瞄準液化天然氣出口市場）的數據後，可用來
供應20000年代初期每年生產所需要的容量其實沒那麼嚇人。以國際水平的分類法來看
2004年年底的數據（表1.1）。減掉亞馬爾半島與斯托克曼氣田的儲量—而且以2004年的
產量為檢視水平的話，剩餘的儲量只能再繼續供應24年：使用俄羅斯的分類法的話，其供
應時間增加到38年。這些數據既不會引發即刻的關注，但是他們與被常被引用在一般文書
出版品上的數據相比較之下，也無法造成深刻的印象。
目前在靠近現有基礎設備、現有生產區域裡正在生產的氣田儲量的生命範圍是25年，並不
會讓天然氣工業公司產生緊迫性以開放亞馬爾半島氣田的生產以及鄰近的外海區域，如果
公司想要維持未來十年後每年5300億立方公尺的產量（這個數據還高過公司本身的生產力
）。延遲這些氣田的開發可能已經耗損公司在2010年維持產量水平的能力。然而這並非意
味著延遲亞馬爾氣田生產是錯誤的政策，或在未來會造成重大問題。
隨著2000年代的展開，1991年之前的生產投資（俄羅斯聯邦所獲得的蘇聯天然氣資產）逐
漸更明顯成為一個豐富生產時代的結束。因此天然氣工業公司的依賴趨勢從過去大幅依賴
三個氣田的剩餘儲量（烏連戈伊、梅德維澤和楊堡），變成依賴許多個小型氣田的生產，
而且這些氣田的天然氣與液態石化資源開發更複雜也更耗費成本。俄羅斯天然氣產業與天
然氣工業公司在未來二十年內，國內的主要任務是以開發新氣田取代現有氣田的產量，而
且實施大規模的管線整修，讓統一天然氣供應系統（Unified Gas Supply System，UGSS
）從西西伯利亞運輸天然氣到內部和出口市場。
在2000年代的前五年，超級巨型氣田札波爾楊諾耶產量在2005年達到每年1000億立方公尺
的高原期，標誌著現有大氣田生產的衰退。結果是，天然氣工業公司的生產在1998—2001
年間下降，並再次在2000年代初期再次上升。但是札波爾楊諾耶和其他小型的新氣田都已
經到達他們的生產高峰，天然氣工業公司的生產量將會在2010年前達到高峰並再度衰退。
隨著三個主要氣田在1999—2004年間的年均生產量下降到超過220億立方公尺，並對天然
氣工業公司造成緊迫壓力，迫使公司成立一個未來的供應策略，其中包含明確的計畫，新
的、大規模天然氣供應的時間安排，特別是來自亞馬爾半島和鄂畢．塔茲海灣的氣源。
亞馬爾半島陸地氣田開發的第一階段的投資資金要求是200—250億美元，在1990年代晚期
和2000年代初期的經濟和政治環境根本無法做出這樣的投資行動與承諾；甚至在2005年，
它也不在天然氣工業公司立即的投資議程上氣田開發與管線建造暗示著至少八年內無法達
到每年1000億立方公尺產量的目標。所以甚至如果從2006年開始進行亞馬爾氣田的開發，
波瓦年科氣田最早的生產期要安排到2014年才能達到每年1000億立方公尺產量，而且這還
是在這麼遙遠、生態環境脆弱的區域勢必面對後勤挑戰和環境困境時所做的樂觀預測。
那些批評公司無足夠能力投資新氣田生產的人不會瞭解到這些因素，儘管事實上內部天然
氣價格的實際價格已經在2000年代初期劇烈攀升。亞馬爾天然氣已經能以2005年的價格在
內部市場中販售獲利—而且2010年的預測價格可能已經超過60美元／千立方公尺。天然氣
工業公司決定不為了滿足2000年代的生產而開發亞馬爾氣田被證明擁有商業智慧—甚至如
果公司不被財政限制侷限住—亞馬爾天然氣不會是公司未來天然氣工業的『路線圖』。
天然氣工業公司不會快速地、大規模開發亞馬爾半島，它必須將開發計畫設計成，或是不
行使計畫：
——NPT區域上許多小型氣田（包括鄂畢．塔茲海灣）的海上氣田，這裡接近現有的管線
網路，並能提供大約每年800億立方公尺產量，但是許多小型氣田的生產高原期只能維持
十年。開發這些氣田是低成本供應策略的關鍵部分；
——從其他獨立生產者獲取運輸，只要給予他們適當的鼓勵，就能讓他們的產量從2004年
的900億立方公尺產量增加到2010年代初期的每年1500億立方公尺產量，而且或許在2020
年超過2000億立方公尺；
——從中亞諸國進口，天然氣工業公司與這些國家簽定長期契約，契約的實施將會在2010
年每年進口超過1000億立方公尺容量。
開發計畫的結果依賴於成本、時間規劃和這幾個不同項目所附加的安全程度；而且俄羅斯
天然氣也必須供應其他市場的需求—國內、獨立國協和歐洲市場這些市場都依賴著消費者
在未來十年所願意支付的價格。後兩項供應政策會對於供應者產生不同程度的依賴，而這
些依賴是天然氣工業公司從未經驗過的。
非天然氣工業公司的生產者（石油公司和獨立天然氣生產者）已經在2004年供應大約900
億立方公尺天然氣產量將會在2010年代初期達到1500億立方公尺，並在2020年超過2000億
立方公尺，但只有在價格足夠吸引人而且能以『合理的』方式獲得可及性的狀況下。雖然
在這裡指稱的『獨立生產者』是指許多公司，而在2005年只有五家公司有能力大幅增加在
西西伯利亞的天然氣生產：盧克石油公司、羅斯石油公司、英國石油．秋明石油公司、蘇
爾古特油氣公司和諾瓦」鐵克公司。盧克石油公司的生產量在2010年將達到300億立方公
尺，而且在2020年的預估產量將會達到800億立方公尺，從整體儲藏量來看的確可能達到
這個目標，但是問題在於所需要的投資資金。羅斯石油公司的資源基礎讓它能在2010年代
的產量達到450—500億立方公尺，但是因為他併購了尤干斯克油氣公司，似乎很有可能（
特別在最初的開發階段）將資源開發投資放在石油而非天然氣上。英國石油．秋明石油公
司在2010年初期的天然氣生產量大約是200億立方公尺。但是它的後續開發依賴於東西伯
利亞（科夫科塔）和薩哈林等主要開發計畫的成功—如果這些計畫在未來十年繼續前進的
話—它們將吞沒公司運用在俄羅斯其他區域的天然氣開發預算。蘇爾古特油氣公司的企圖
心似乎被侷限在開採石油時的伴生天然氣上，而且公司逐漸增加天然氣生產的潛能是很龐
大的，特別是如果能減少天然氣的燃燒的話。獨立天然氣生產者諾瓦鐵克在2000年代晚期
至2010年代初期的預估生產量是500億立方公尺，而且沒有龐大的石油業務可以競爭公司
的天然氣投資資金。諾瓦鐵克公司已經證明自己有能力吸引國際投資，藉以支持公司的發
展企圖。
至於其他台面上與潛在的獨立生產者，伊代拉的案例很容易預測。它的生產企圖心與諾瓦
鐵克相似，但是在2001年之後受到來自於米勒所領導的天然氣工業公司的限制。如果它能
夠解決與天然氣工業公司之間的不和，它就能夠大幅增加產量，但是在2005年時，它的未
來似乎更可能被天然氣工業公司、諾瓦鐵克或其他公司併購而成為產業下游的市場行銷者
。似乎沒有其他公司在未來的生產量或銷售額能大幅度地超過100億立方公尺，雖然伊代
拉—假設它能夠解決與天然氣工業公司新管理階層的不和睦—未來的生產量就能達到兩倍
的成長。至於其它的石油公司，西伯利亞石油公司似乎對天然氣業務沒有興趣，而尤科斯
則終止運作，並將會失去市場中的重要參與者角色，雖然它的財產無疑地將由其他市場參
與者併購或代為開發。
俄羅斯與天然氣工業公司的其他主要天然氣供應來源是來自中亞的進口—土庫曼斯坦、哈
薩克斯坦與烏茲別克斯坦—共同在2010年代初期提供每年超過1000億立方公尺的容量。但
是這些來源對公司產生成本與安全問題。如果中亞諸國的總統不願意保證供應來源是以可
在市場上獲利的價格往俄羅斯和獨立國協諸國市場出售的話，中亞天然氣的進口對天然氣
工業公司（或是其他俄羅斯市場的行銷者）來說不會有商業上的吸引力。2005年年初曾發
生向俄羅斯供應中斷四個月的事件，其原因是土庫曼天然氣價格大幅上漲，對天然氣工業
公司涉及到大規模進口中亞天然氣的供應策略造成重大障礙。如果天然氣工業公司被迫向
中亞進口國支付在俄羅斯市場中毫無競爭力的價格的話，很有可能被認為是『供應平衡』
，必要的時候以購買大量天然氣作為談判手段，而非作為長期基載供應來源。就某種程度
上來說，中亞天然氣供應已被證明是有問題的；俄羅斯內部的天然氣生產者將變得比目前
的參與程度、加速市場與網路可及性等更因素上更加重要。
需求與價格
在1998—2005年間，俄羅斯工業用天然氣從造成商業損失的夢魘，轉變成以管制性價格銷
售對天然氣工業公司帶來適度的利潤。2005年，俄羅斯住宅用天然氣已經比十年內的銷售
更加有利可圖。管制價格的進一步改革需要條件不只是去除給住宅消費者的補貼，並在向
所有消費者收取的天然氣價格上增加長期邊際成本，以及成本反應能力（cost—
reflectiveness）（從地點與消費者需求利潤的觀點來看）。然而只要天然氣工業公司在
生產與銷售兩方面的壓倒性『主導地位』不變的話，完全解除工業價格的管制，以及交易
中心與貿易公司的進一步發展都將會是困難的。
由於缺乏資料佐證天然氣需求與價格彈性之間的關係，很難去估計調漲工業用價格對於需
求的衝擊為何；現在的實際貨幣價格已經超過五年前的二到三倍，而且現在的收款部分必
須立即給付，並完全以現金付款。所以從價格水平與收款執行程度來看的話，2005年的工
業用天然氣已經是地圖上沒標明的領域。龐大的能源節省與促進效益方式可能已經實行，
對傳統天然氣消費方式的威脅將會以每年1—2％的速度繼續成長。問題在於如何知道工業
界何時開始進行舊型無效率的廠房結構重組與大規模更新作業。很重要的部分依賴於發電
領域的改革與發電廠新擁有者是否願意信任他們的財產權能在新的、能源使用效率更高的
新電廠中投入龐大投資。龐大的惰性可能在這十年的剩餘時間內繼續增加能源需求，但是
在2010年將能夠見到不同的景象。如果2010年代工業界沒有發生大規模廠房更新，這暗示
著俄羅斯經濟成長的未來仍是灰暗的。
市場改革與產業重組可能改善該國的能源．GDP比率，這已經在2003年的俄羅斯能源策略
中可以預見到，而且象徵著俄羅斯能源需求的水平可以拿來和已開發工業國家相提並論。
俄羅斯內部的產業重組越快，越有可能讓重工業領域以新型、能源消耗度更低的廠房設備
更新舊型、能源消耗度高的廠房。同時也包括發電領域，他們本身將會節約大量天然氣並
改善能源使用效益，藉以獲得京都議定書的合作機制爭取該國的碳信用額度（Carbon
Credit）。
如果天然氣工業公司在獲得額外供應，並以可獲利價格在內部市場販售的領域上遭遇到問
題的話，若不是調漲價格，就是供應必須更加更緊密地定額配給；這兩者都會抑制未來需
求的成長，如果工業用天然氣價格在2010年代初期超過60美元／千立方公尺，那麼俄羅斯
西部的天然氣需求將不會大幅增加，並將壓平國內生產總值的健康成長。一個關於俄羅斯
天然氣需求的方案認為會未來二十年的天然氣需求將會停留在2003年的水準或是略微下滑
，2020年的天然氣需求將會下降到700億立方公尺，並與『往常的商業』相比較。
價格、需求與供應情境
如上方提到的，天然氣工業公司如何快速地追求新供應來源、獲得並運輸至市場而且獲得
利潤的關鍵在於，它的基礎是消費者願意並能在市場上支付的價格。表51為天然氣工業公
司提供四個簡單的結果，集合俄羅斯內部的高與低價格，以及歐洲邊境市場的高與低價格
，這四個價格對市場產生的衝擊，並假設可能對天然氣工業公司的商業決策者與投資計畫
產生衝擊。
這些方案暗示著內部市場價格的發展可能是決定在內部開發或以外來進口作為新供應的關
鍵。天然氣工業公司和其他生產者所面對最嚴重的風險是：
1. 價格風險：內部市場並不足以轉取利潤，藉以保證新的、高成本的天然氣來源的開發
，特別是來自亞馬爾半島的氣田。這個風險關係到價格與帳款兩個層面；1996—2001年間
的帳款回收危機成為提醒人的一個經驗，告訴我們在無法獲利的市場中販賣天然氣會損失
掉多少錢（見表1.1）。為了在2010年代支持亞馬爾半島天然氣的開發，以及（或）大規
模進口中亞天然氣，莫斯科的工業消費者最少必須支付的價格是60美元／千立方公尺（以
2004年的美元價值和兌換率換算），而且必須立刻以現金付清。甚至這些價格會讓俄羅斯
政府對於國內新氣田的開發無法，或只能收到少許稅賦，天然氣工業公司轉售中亞進口天
然氣也將無法獲得利潤。這個價格水準—大約是2005年價格中的實際價值的50％——依賴
於政府決定如何處理天然氣價格大幅度攀升所帶來的政治後果。任何提議都認為工業天然
氣都不會達到這個價格水準，若非政府不願意實施調漲價格，就是因為消費者無能力也不
願意支付這個價格。將使天然氣工業公司不願意提供大規模的額外供應。
2. 市場／容量危機：如果價格提升到這個水準甚至超過，需求機會降低到不足以消化這
麼龐大的天然氣容量這些風險對亞馬爾半島天然氣特別嚴重，天然氣工業公司在當地的投
資已經累積到250億美元，生產出這麼大量的天然氣將無法在主要的國內市場中出售獲利
。
表5.2將5.1的結果轉換程非常簡單的數字性方案，即2020年的出口與需求（以第一章到第
三章的討論為基礎）。這些方案呈現的不是結果的數字性預測，而是描繪出天然氣工業公
司在未來十年面對的投資決定的複雜程度。表5.2中的數據只包括西西伯利亞往西部運輸
供應國內市場，以及以管線運輸到獨立國協與歐洲出口市場（額外加上6.5％做為管線燃
料）。
從表5.2的數據來看，我們可以衍生出2020年額外天然氣供應的必要條件。這個必要條件
的主要架構是3440億立方公尺，可能是現有氣田和未來即將進入生產的氣田的總生產量（
見表110）。表5.3顯示俄羅斯剩餘天然氣生產的必要條件，是以3440億立方公尺減掉表
5.2中內含的天然氣工業公司現有氣田的生產量。
然後我們可以比較表5.3的數據與獨立生產者（非天然氣工業公司）的潛在可獲得產量、
亞馬爾半島陸上與海上生產（主要是天然氣工業公司所擁有）、以及中亞的進口量（表
5.4）。
表5.3和5.4暗示2020年俄羅斯天然氣供應的必要條件是加上天然氣工業公司所擁有的氣田
，將會達到2480—4780億立方公尺；相作為比較的是3050—5050億立方公尺潛在可獲得產
量，分別來自於獨立生產者、亞馬爾半島氣田與來自中亞的進口。必須再一次地強調這些
描述性的數據，其基礎是之前幾個章節所進行的分析。獨立生產者的數據有幾分刻意造假
，2004年的產量已經獲得900億立方公尺，而且相對地可確定提升的最小值應該是2020年
的1250億立方公尺，所以表5.4中提供的獨立生產者潛在生產量應從1250—2100億立方公
尺降低到1000—850億立方公尺。
從表5.3的數據中減掉獨立生產者最小值的1250億立方公尺產量，2020年其他來源的必要
條件（包括額外的獨立生產者產量）剩下1240—3230億立方公尺。2020年額外的必要條件
只有1240億立方公尺，這是最低成本．最低風險的項目，讓天然氣工業公司鼓勵其他獨立
生產者生產更多的產量，並從中亞進口作為需求的平衡。獨立生產者最大值的產量將會使
中亞天然氣的進口額度只剩下500億立方公尺，天然氣工業公司將從中亞天然氣獲得龐大
的市場力量用來處理其他供應來源，甚至如果開始進行提議中的管線系統整修計畫，中亞
天然氣將會變成未充分利用的處境。在2020年之前將不會對亞馬爾半島天然氣產生任何需
求。
至少就理論上來看表5.4所顯示的數據，甚至如果額外必要條件達到最大程度的3530億立
方公尺的可能性，這將會對天然氣工業公司造成急迫性，公司將必須開發表5.4裡面的所
有三個來源；如果沒有達到最大值，那麼至少也會達到非常重大的程度。亞馬爾半島的
1750億立方公尺生產量可能有必要和剩餘的1780億立方公尺做切割，後者由的獨立生產者
與中亞天然氣進口量兩者的最大值所構成。但是這個達到最大量額外必要條件的方案並不
實際，因為它是由最低的價格方案所衍生而成，這個方案本身由於價格太過於低落，以致
於無法支持亞馬爾半島氣田生產與中亞天然氣的進口。換句話說，除非在2020年可以動員
這些額外供應來源的龐大容量，以這麼『低落』的內部與出口價格將天然氣輸往內部與出
口市場的銷售都無法獲得商業上的可行性。
2020年的實際結果幾乎可以確定出現在表5.3的最小化與最大值必要條件之間。這個段落
的目標已經出現在讀者可以隨著事件發展，並在強調正確的方法論途徑，開始隨價格與需
求的關係，而非隨資源與供應之間的關係，做出屬於自己的分析結果。然而，天然氣工業
公司供應方面的問題中心，是決定開發亞馬爾氣田的容量與時間安排，因為時間的發展將
涉及到公司的發展與氣田的開發。對天然氣工業公司來說，將風險最小化與利潤最大值，
以較高的價格壓低需求，並因此能夠降低供應的要求，將會是最理想的市場狀況。這是因
為，儘管帶來龐大的資源財富，俄羅斯天然氣供應在運輸到市場的這一點將會是『高成本
』的。
改革與重組
在可預見的未來內，天然氣工業公司依然是俄羅斯天然氣生產與銷售的主導性角色但並非
意味著天然氣領域不會發生，或將會發生任何改革。上面已經討論到價格改革的前進。從
網路可及性這方面來看，天然氣工業公司已經在2004年將接近1120億立方公尺容量交給35
家運輸商進行運輸，其中超過500億立方公尺中亞天然氣的運輸終點是獨立國協市場。儘
管事實上可能只有少數運輸商獲得剩餘的620億立方公尺天然氣容量的主要部分，這代表
相當大的進步。儘管如此，從非歧視性的管線可及性以及與成本相關的運輸關稅這方面來
看，已經達成許多成就。從2005年的改革環境來看，非天然氣工業公司的生產者—包括石
油公司與獨立生產者這兩者—只要他們不和天然氣工業公司的管理階層（以及俄羅斯政府
）起衝突的話，前景都將看好，並由後者決定他們可獲得的某些地位，儘管在可預見的未
來之內並不包括往歐洲出口。這些生產者並不會永遠注定成為，如同聯邦反壟斷部所說的
，『必須發誓向天然氣工業公司臣服』，除非他們處在非歧視性的第三方可及性制度內，
以獨立商業法人的身份營運。
在2004年，這些公司的總生產量超過天然氣工業公司的14％，而且在銷售上也有獲得相似
的比例。非天然氣工業公司的生產者在市場佔有率增加的速度將依賴於某些部分的發展：
——管制價格；
——運輸關稅與網路可及性所使用的更透明且更可實施的管制制度。如果沒有的話，天然
氣工業公司將會負責鼓勵其他供應者去開發氣田並將天然氣運往市場；
——天然氣工業公司成功發展出一套具有競爭性的價格，用來供應中亞天然氣（天然氣工
業公司已經能後取得大部分的天然氣，少部分則由獨立生產者努力獲取）。
就某些程度上而言，天然氣工業公司在他所直接控制的進口供應面上，公司決定對抗，或
並未成功，這一點依賴於其他正逐漸擴大國內市場佔有率的俄羅斯生產者天然氣工業公司
與俄羅斯政府似乎對這一點抱持相對的安逸感，這對市場改革有正面的影響。改革較不正
面的影響來自於非天然氣工業公司生產量的大幅增加，但這些生產者發現他們進入市場的
入口被封鎖，而且被迫將他們的生產量賣給天然氣工業公司，而且是在井口就以管制價格
賣出（減去運輸成本）。但是身為一個獨立生產者，並不總是意味著希望參與行銷的業務
。盧克石油公司在運輸系統的入口處將它的天然氣產量賣給天然氣工業公司，而伊代拉在
生產的領域逐漸減少，在行銷的領域卻逐漸增加；諾瓦鐵克在這兩個領域都扮演重要角色
。
其中一個最難預測的發展是天然企業公司的改革將會如何展開，而且其進展速度會有多快
。成立生產、運輸、儲藏和其他業務的個別子公司（法理上鬆綁）已經在2005年開始進行
公司的分裂（所有權鬆綁）在政治上是無法接受的，而且在普亭總統的第二任期結束後依
然不可能改變。隨著2000年代的展開，經貿部（Ministry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Trade，MEDT，Министерство 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го раз
вития и торговли）部長葛瑞夫很清楚地對於天然氣工業公司改革進展緩
慢而且缺乏成本控制而感到失望，尤其是在內部與出口市場的利潤大幅累積的環境下。但
是經貿部是唯一權力強大的政府部會，始終對於天然氣工業公司藉由購買石油與電力領域
的資產而鞏固它的能源地位，以及拖延天然氣產業改革，不斷地對於公司在這兩方面的行
動表示反對。天然氣工業公司的結構將大幅依賴於公司未來更廣大的策略願景。
出口
與出口市場明顯對照之下，國內市場自由化的前景相對耀眼。天然氣工業公司管理階層、
政府和總統很清楚公司將在可預見的未來內維持向歐洲出口的『單一出口管道』，同樣的
政策也將實施在東亞管線出口，在此之前已經發生實際的天然氣出口業務。
天然氣工業公司2005年重新建立將俄羅斯天然氣向獨立國協出口的唯一出口者的地位，恢
復它在1990年代末期至2000年代初期讓出去的大部分權限。俄羅斯天然氣出口，特別是往
烏克蘭、白俄羅斯與摩爾多瓦的出口，對這些國家仍極端重要，而且糾結著向歐洲出口的
俄羅斯天然氣。天然氣工業公司承諾在2000年代中期至晚期之間向獨立國協供應大約每年
900億立方公尺天然氣，其中600億立方公尺將運往烏克蘭（其中超過半數的容量是從土庫
曼斯坦二度出口），以及200億立方公尺運往白俄羅斯。自2003年起，天然氣工業公司逐
步地將其他俄羅斯供應者排擠出獨立國協市場，但是中亞的天然氣被迫往俄羅斯進口，而
且獨立國協進口國積極尋找非天然氣工業公司的供應者，其他俄羅斯生產公司與貿易公司
可能保留出口的身份。天然氣工業公司在2000年代煞費苦心地與它的獨立國協貿易伙伴發
展出銷售與轉運協定。
白俄羅斯與烏克蘭（摩爾多瓦所涉及的程度較少）轉運問題的解決仍是不可或缺的，而且
北歐天然氣管線並沒有改變這個狀況。雙邊政治關係將繼續對天然氣供應和契約中的商業
條款造成衝擊，但是以補些價格向獨立國協供應天然氣的時代已經結束，而天然氣債務不
斷上升的新時代已經降臨。這些國家希望以最小額的俄羅斯國內工業價格加上額外的運輸
成本支付天然氣帳款，債務人則要求立即支付並增加索款壓力而且帳務被視為是他們的義
務。經濟恢復以及關鍵國家的政治趨勢改變—尤其是烏克蘭—往歐洲靠攏，暗示關係商品
化的前進，從蘇聯解體後的天然氣供應作為轉運服務的等價交易。如果這些國家新選出來
的政府在支付天然氣帳款中見到政治優勢，而且有能力能夠以『市場價格』支付他們所購
買的俄羅斯天然氣，並將俄羅斯天然氣往歐洲轉運的過程中收取轉運關稅的話，將會是天
然氣關係在本質上的改變。
以這種方式呈現獨立國協貿易商品化將對天然氣工業公司的歐洲出口造成革命性的態度轉
變。這方法將能夠解決管線網路實體的退化，管線擁有者將有方法與動機進行這項作業。
雖然這將會使俄羅斯天然氣轉運關稅大幅增加，意味著天然氣工業公司向獨立國協市場供
應天然氣的可獲利能將如同運往歐洲市場一樣高，這個過程就類似於1990年代之後俄羅斯
天然氣運往東歐市場的商品化過程。在這過程實現之前將會解決大多數的需求，但是當烏
克蘭市場對於天然氣工業公司的獲利能力就如同德國市場一樣高的時候，俄羅斯天然氣出
口到未來的獨立國協市場（而且可能包括歐洲），將會在2010年發生不一樣的改變。
在高加索，2000年代晚期流進這個區域的天然氣淨流量來源是亞塞拜然（往喬治亞）和伊
朗（往亞美尼亞並可能通往喬治亞），意味著俄羅斯（和中亞）天然氣將在這區域第一次
和其他供應來源競爭。然而問題重重的區域安全局勢可能會讓管線路線與供應來源多元化
，藉以確保天然氣順利運輸至消費者手中。天然氣工業公司在區域內則是獲取管線網路與
大規模天然氣消費公司的股份—與俄羅斯電力巨擎統一電力系統公司合作—藉以確保留在
區域內的能源領域的中心位置。這個決心可能不會保證銷售與投資的獲利能力，而且應該
歸功於俄羅斯對於這個區域的對外政策。
在2005年仍無法確定天然氣工業公司審慎建立起來的獨立國協市場商業架構是否能在這些
國家的政治局勢改變並出現新的商業需求後繼續延續下去。政治局勢的改變最重要的是尤
申科在總統選舉中獲勝後建立新政府，以及土庫曼天然氣在2005年大幅調漲價格。這些發
展可能會讓天然氣工業公司在2003年與土庫曼斯坦簽署的長期供應契約，以及在2004年與
烏克蘭簽署的長期銷售與運輸土庫曼天然氣，並轉運俄羅斯天然氣銷往歐洲的契約，讓這
兩個契約都分裂。無法保持這兩個契約中明訂的基本價格與容量，將對天然氣工業公司造
成2000年代晚期時才會出現的龐大不確定性。為了整修烏克蘭天然氣管線網路而建立財團
的程序也缺乏進展，同樣也是個不好的預兆。
歐洲將仍然是俄羅斯天然氣在容量上和利潤上最具主導性的市場，至少二十年，甚至可能
超過更久。出口到歐洲國家的容量在2000年代中期包括輸往土耳其的1900億立方公尺。烏
克蘭管線網路整修完成後將額外增加400億立方公尺的容量。北歐天然氣管線計畫（經由
波羅的海到德國）將至少額外增加200億立方公尺。天然氣工業公司的言論中認為這一條
管線的完工日期將將延後到2010年，但是不會影響俄羅斯天然氣行銷到比利時與英國市場
，英國市場的運輸可能經過擴大運輸容量的IUK管線與新建造的BBL管線，這兩條管線預計
在2006年年底完工。銷售到這些市場證明俄羅斯天然氣出口的一個未來面向：確定奠基在
天然氣指數上的短期契約的角色，出現在以石油指數為基礎的傳統長期契約的旁邊。但是
在這些市場也牽涉到成本，特別是英國市場，意味著他們仍是對價格感到高度敏感，而且
隨著2003—2005年間低廉價格的消失，使得銷售相對快速地消失。
未來十年間，俄羅斯天然氣往歐洲市場銷售也會出現龐大的不確定性。預先考慮到天然氣
市場自由化的結果，就是天然氣競爭與價格的發展，儘管這對中東歐天然氣市場仍未造成
重大衝擊。2000年代晚期將會逐漸出現供過於求的剩餘量，而且第二份歐盟天然氣指令以
即將在20006年引進的可及性新管制法都將逐漸增加壓力，造成天然氣競爭局勢興起並在
依段時間內造成歐洲天然氣價格下滑的趨勢。將對當時進入服役的計畫—例如北歐天然氣
管線—造成龐大的商業困難。2000年代晚期的歐洲邊境交易價格可能出現的價位將因為天
然氣市場競爭而停留在70—80美元／千立方公尺的價格範圍之間（以2004年的美元價值為
基準）。歐洲的銷售將逐漸失去吸引力，如果莫斯科工業價格在那個時候停留在60美元／
千立方公尺，特別是隨著盧布在國際貨幣市場中逐漸增強其可兌換能力的時候。
在這種情境下天然氣工業公司現在的長期契約出口承諾在2010年代初期並不會超過每年
1800億立方公尺—而且長期契約之中有三分之一將在2008年到期，而且有二分之一長期契
約將在2012年到期—可能會減少藉由高成本基礎建設擴大出口容量的動機。另一方面，天
然氣產業競爭若無法成功的話，歐洲的現實狀況將會是天然氣價格剩餘價格與石油價格（
特別是在2003—2005年間的油價價位）連結起來，經由新基礎建設運輸的額外銷售將會保
持價格吸引力。但是天然氣需求增加的前景—而且因此使俄羅斯出口增加—在高（和油價
連接在一起）價格環境，將會大幅減少。
俄羅斯對於增加歐洲出口的態度，將會受到俄羅斯與歐盟、俄羅斯與主要歐洲國家之間的
政治關係，以及這些國家內部市場的商業與管制狀況強烈影響。至於受到關注的政治層面
，蘇聯與俄羅斯天然氣出口總是能夠克服週期性的『供應安全』的關注—這個詞彙所代表
的意義是關心依賴俄羅斯天然氣的程度，而非任何來自這項依賴的特別威脅或問題。儘管
如此，俄羅斯與歐洲諸國（以及歐盟）之間的關係惡化，個別國家就會將這個概念轉變成
將俄羅斯天然氣供應限制在該國總需求的某些百分比之下這個概念常常出現出現在冷戰時
期，主要是用來撫慰1980年代時期保守的美國共和黨政府，但現在正式公文已經不在書寫
這個詞彙，因此不再出現在主要歐洲國家市場之內。這類的市場限制在過去並沒有特殊意
義，而且現在在歐洲市場因為俄羅斯天然氣交易量更龐大而使這個詞彙比以前更沒有重大
意義，歐洲市場中的任何國家或任何特定消費者更難以決定他們需要燃燒多少額度的俄羅
斯天然氣。
從商業面向來看，很明顯地天然氣工業公司，以及歐洲天然氣市場中所有其他供應來源—
無法對2003年之後因為石油價格高漲，連帶使天然氣價格上漲到非常高的價位—造成傷害
。自2002年之後大幅輸往歐洲的天然氣容量，抬高了俄羅斯收取到來自於歐洲銷售的利潤
，其在2004年超過190億美元，而且這一部份也減少了進一步增加出口的龐大財政壓力。
的確，增加出口容量可能帶來風險，造成過渡供應而傷害價格水準。天然氣工業公司有強
烈的誘因審慎地考慮出口容量。
傳統上解釋俄羅斯商業天然氣貿易行為總認為對硬貨幣的迫切追求引導天然氣工業公司盡
可能將更多天然氣銷往歐洲。他所提供的正確解釋可以從蘇聯時代擴大到俄羅斯聯邦經濟
轉型、以及1990年代俄羅斯與獨立國協帳款危機的時段。但是從供應的取得和價格的吸引
力這兩個層面來看，俄羅斯天然氣銷往歐洲的商業架構似乎將在未來十年發生轉變。歐洲
仍然對俄羅斯天然氣具有高度吸引力的市場，但是在2005年後它不再是唯一可獲利的市場
。在2000年代晚期，而且確定在2010年代，許多因素結合起來：
——天然氣工業公司的供應狀況逐漸緊繃；
——由於亞馬爾半島天然氣開發而增加內部市場供應成本，來自中亞的天然氣進口價格也
會提高；
——俄羅斯內部市場價格提高；
——獨立國協轉運國的轉運關稅和銷售價格一起提高；
——俄羅斯盧布的可兌換能力提高；以及
——由於天然氣市場競爭程度提高，提高歐洲天然氣價格滑落的可能性。
這些改變會翻轉俄羅斯天然氣獲利的地方，從歐洲市場轉變成國內市場與獨立國協市場。
這些都可能暗示歐洲可能會藉由政治上的和『安全上』的理由實行市場限制，這樣一來將
會限制俄羅斯將天然氣運往歐洲的誘因，同時，開放往其他國家運輸的擴大出口。這些趨
勢的結合已經證明是正確的。在2000年代晚期至2010年代初期，往歐洲的出口量將會停滯
或緩慢增加，而非快速且龐大的增加出口量。
以液化天然氣向亞洲市場和北美洲西岸將會在2007—08年間開始進行，其供應來源來自於
薩哈林二號計畫（薩哈林能源公司）。薩哈林二號計畫的年產量已經超過130億立方公尺
，並且已經在2005年年初開始出售超過90％的容量。重要的是，將近20％的產量將會越過
大西洋運往墨西哥，當地的供應來源來自位在亞洲的俄屬遠東區域的液化天然氣。事實上
薩哈林二號計畫已經將龐大的產量銷往北美，這件事證明俄羅斯液化天然氣對亞洲市場繼
續造成是否應該接受的問題；在考慮來自俄羅斯的管線天然氣時將會產生更加嚴重的問題
。
俄羅斯管線天然氣往亞洲出口的計畫—從內部市場和財政要求這兩方面來說—需要俄羅斯
和東亞國家雙方政府之間更緊密的關係，以及東亞國家之間的某些計畫。這些國家之間的
政治關係詞在冷戰時期公開地互相敵視，此後就一直沒有足夠地改善。的確，東亞能源與
天然氣合作的前景，在1990年代的十年內曾大幅地正面發展，但進入2000年代後因為中國
與日本關係惡化，以及朝鮮半島上再度產生緊張。由於亞洲缺乏多國制度性架構（類似於
歐洲的歐盟或北美洲的北美自由貿易協定）意味著管線出口計畫必須追求雙邊的，而非多
邊的協定。這類計畫的實施必須在雙邊政治關係中，這至目前為止他們在這一點上仍無法
成功。
在俄羅斯內部架構下，亞洲天然氣管線開展示很複雜的，俄羅斯政府決定授與天然氣工業
公司全面的權威發展東西伯利亞與俄屬遠東的天然氣開發。天然氣工業公司與羅斯石油公
司合併如果成功的話，將使天然氣工業公司接管所有的薩哈林開發計畫（例外是第二號計
畫，參與此一計畫的公司曾進行各自的談判），並使問題變得更加困難。但是從薩哈林、
科夫科塔、與恰楊達金斯克等不同選項進行亞洲管線出口計畫，以及天然氣工業公司必須
和計畫開發伙伴與天然氣買家同時進行談判，暗示成立合資企業協定、天然氣銷售契約和
徵募計畫資金都不是短期間能快速達成的。
俄羅斯內部的商業問題是很複雜的，2005年東亞市場天然氣管線發展的障礙也是很龐大的
俄羅斯天然氣在亞洲的市場主要集中在中國，它有能力吸收非常龐大的天然氣容量。所以
至今為止，中國政府偏好的方案集中在國內天然氣發展與液化天然氣進口，並至今尚未達
到在商業上渴求，並在能源安全的方面尚可接受的大規模管線進口成就。百分比改變的速
度將依賴於中俄關係的全面發展，特別是集中在石油開發上的焦點。2005年石油管線直接
進口計畫（安加爾斯克－大慶）被安加爾斯克－別列沃兹納亞灣的管線計畫所取代，傷害
俄羅斯在中國心目中管線燃料穩定供應者的形象。
從東西伯利亞（科夫可塔和薩哈共和國）延伸到南韓的管線天然氣將依賴於中國準備好從
這些計畫獲取天然氣的速度。唯一可能直接將天然氣供應給南韓的計畫（從薩哈林經過北
韓）需要朝鮮半島政治問題的解決，以及美國的滿意。結果很明顯不會在2005年達成，但
或許可能比管線天然氣供應日本的前景還要快速達到，後者因為政治和商業理由連接在一
起—建立國家管線網路的困難和獲得國營電力事業的合作—已經在過去幾十年間沒有達到
任何進展。
因此這個令人驚訝的結論來自於潛在的東亞天然氣市場，其中特別來自中國；俄羅斯天然
氣大規模出口到這個區域，至少在未來還需要十年或許更密切地說是二十年的時間繼續經
營。俄中政治和經貿關係必須改變並獲得突破，是本文在這裡的結論。
在東西伯利亞與俄屬遠東缺乏已經建造完成的基礎建設，以及受到限制的內部市場，意味
著這兩個區域的龐大天然氣資源不是定義成供應出口市場的話，它們的開發將會受到限制
。俄羅斯管線與液化天然氣往亞洲與北美西海岸市場出口的前景與時間安排都是計畫所專
屬的要求，而且大部分與俄羅斯國內、獨立國協與歐洲這三個市場議題沒有大幅度的連結
。從這個理由來看，暗示著俄羅斯可能沒有足夠的天然氣輸往歐洲，因為政府渴望供應亞
洲市場是完全錯誤的決策，雖然西西伯利亞氣田可以進一步供應東方的市場，而且東西伯
利亞氣田可以往西供應烏拉山市場，即使基礎建設允許天然氣資源能夠這樣子流動的話，
這些選項都不會帶來龐大的商業意義。至於受到關注的天然氣，俄羅斯依然保持兩個不同
『國家』的狀態：西西伯利亞往西供應；而且東西伯利亞往東供應。
上面已經提到過俄羅斯液化天然氣運輸將在2007—08年開始從薩哈林二號計畫供應給日本
、韓國與墨西哥西岸。擴大俄羅斯液化天然氣市場的額外前景是往亞洲供應，天然氣工業
公司的液化天然氣企圖心已經自2003年開始專注在北美洲的東北部與墨西哥灣沿岸莫曼斯
克液化天然氣加工碼頭—作為斯托克曼氣田的基地—變成天然氣工業公司液化天然氣計畫
的旗艦，而且從制訂計畫與選擇商業伙伴的觀點來看，已經擁有相當的進展，儘管這個非
常大的雄心壯志必須在2010年才會開始啟動運輸作業，從計畫的複雜程度來看，它的時間
規劃似乎相當長。比較小規模的液化天然氣已經從計畫中的烏斯特．盧加（聖彼得堡附近
）液化碼頭開始運抵北美洲東岸。烏斯特．盧加將會依賴北歐天然氣管線的同一來源，而
它的發展將因此對管線的時間安排非常重要（而且有可能涉及到斯托克曼計畫的進度）。
哈拉薩耶夫氣田的液化加工廠的吸引力成長也依賴於亞馬爾半島天然氣大規模生產並以管
線供應國內市場的時間安排。天然氣工業公司也尋找機會，以液化天然氣往歐洲供應的機
會交換管線天然氣的供應，讓天然氣工業公司得以在美國市場中建立早期的據點。
儘管這些計畫都具有刺激性的前景，天然氣工業公司往亞洲和北美市場出口管線與液化天
然氣的選項都無法與目前往歐洲出口的深度相比較，這些出口選項直到2020年代末期才會
達到最初期的發展。但是到了2005年，俄羅斯與天然氣工業公司的天然氣出口範圍已經大
幅擴大到以管線向歐洲出口之外的範圍，而且將會是俄羅斯天然氣產業在未來的一個大改
變，特別是在2020年代這十年與之後的年代。
天然氣工業公司：從俄羅斯公營事業到『全球天然氣公司』？
對於俄羅斯能源領域的人來說他們的一個重要任務是決定普亭總統的天然氣工業公司，以
及俄羅斯天然氣領域的策略願景，以及他在剩餘的任期內實施這些願景。在2004年出現的
願景，其所呈現的意義在於天然氣工業公司應該成為一個多國的石油與天然氣（而且可能
的話加上電力）公司，代表俄羅斯政府在國內與國外的利益—一家等同於沙烏地阿拉伯國
家石油公司(Saudi Aramco)或艾克森‧美孚的俄羅斯公司。在2005年6月，這個願景獲得
天然氣工業公司網站上刊載的一份文件加強：
天然氣工業公司的策略目標是成為一家全球性的、垂直整合的能源公司並在世界市場中佔
有一席領導性的地位，結合探勘、生產、運輸、儲藏、銷售和配送天然氣、液態石化資源
、電力以及生產一系列品質良好的最終產品。
天然氣工業公司、羅斯石油公司的合併會是公司朝向國際石油市場主要角色邁進的第一部
。
自2003年起的那一年曾經是俄羅斯石油市場一段動盪的時期，因為國家意圖摧毀全國最大
的石油生產公司，尤科斯公司。尤科斯公司事件的劇烈影響帶動的主要議題是關於普亭總
統對民主、市場改革以及國外投資所承擔的義務。在2004年9月，為了讓國家獲得天然氣
工業公司最大部分的持股並允許公司在市場佔有率的自由化，俄羅斯政府宣布天然氣工業
公司與國營的羅斯石油公司進行合併。然而在2005年5月，合併案終止進行，其原因是財
政結構的進行太過複雜，以及來自羅斯石油公司管理階層與政府內部的支持者的反對；他
們認為身為一家獨立石油生產公司擁有更美好的未來，隨著併購尤干斯克油氣公司—尤科
司最主要的生產資產而且政府強迫後者將之出售，藉以償還所欠的稅賦。政府決定藉由出
售羅斯石油‧尤干斯克油氣公司的部分持股，買進天然氣工業公司的持股。這項決策讓天
然氣工業公司成為國家持有最大部分持股的國營企業，而且羅斯石油‧尤干斯克油氣公司
也同樣是國家持有最大部分持股的國營企業，雖然兩家公司依然在各自的領域中保持自身
的利益。
天然氣工業公司‧羅斯石油公司合併失敗產生許多嚴肅的問題，包括總統對於俄羅斯能源
領域是否擁有任何清楚的願景，除了國家擁有大部分所有權之外，以及總統個人實踐願景
的能力。問題之外則是質疑讓天然氣工業公司擁有龐大的石油生產資產是否有其意義，而
且對於俄羅斯政府成立一家實力龐大的國營石油公司，做出這些行動的基本理由仍然是很
薄弱的。依然可見到許多人質疑國家願意賦予多大力量用來成立新的羅斯石油‧尤干斯克
油氣公司，並讓天然氣工業公司在石油領域獲得未來的開發執照。無論如何，在俄羅斯油
氣領域作業的國內與外國公司將會逐漸需要反問自己企圖是否繼續維持自己的商業熱誠（
或至少不反對）歡迎羅斯石油‧尤干斯克油氣公司與天然氣工業公司的出現這些公司可能
有能力阻擋、封鎖領域內的任何重大開發案，只要他們相信—或是俄羅斯政府與總統相信
—他們的商業對手阻礙公司或國家利益。
天然氣工業公司的未來前景是無限的，但是它的管理階層在未來十年之內與之後都面對太
多的任務，包括國內與國際的。此外，目前進行中的天然氣業務也面臨挑戰：
——公司化和公司在法理上的鬆綁，特別是將子公司發展成負責主要核心業務的單位，並
增加財政上的負責能力與成本控制；
——以大型整修計畫維持為數眾多、老化的高壓天然氣管線網路的運作能力；
——以亞馬爾半島陸上與鄰近海上新氣田的生產取代現有、生產衰退的氣田生產；
——與中亞諸國發展並維持可信賴的大規模容量進口關係；
——與烏克蘭、白俄羅斯與摩耳多瓦維持穩定的銷售與轉運關係；
——在潛在地達到自由化與競爭目標而前進的時段內，管理好歐洲出口獲利組合。
管理階層也為自己（或是由政府為他們）設立額外的任務，其中前兩項將在未來五年內照
既定計畫完成：
——以北歐天然氣管線作為下一階段主要的擴大歐洲出口計畫；
——發展以北美市場為目標的液化天然氣出口計畫，其主要的開發焦點是斯托克曼氣田與
莫曼斯克港的液化加工碼頭；
——以一條管線（或許包括液化天然氣）將天然氣運輸到東亞市場，作為政府間指定的中
間媒介—而且實際上是仲裁者—作為東西伯利亞和俄屬遠東的國內與國外出口計畫。
所有這些任務都對任何一家公司的管理階層造成重大的挑戰。這項待辦事項的清單引起的
問題是管理階層如何得大那麼多的時間讓每一項任務或計畫都可以順利運作。天然氣工業
公司（與俄羅斯政府）很清楚而且很急迫必須對這些出口計畫發展策略上的優先順序並承
擔龐大的風險，儘管這些出口計畫同時帶來龐大的機會與紛亂。
天然氣工業公司在2005年的議程中列舉的內部資源開發和出口計畫將會需要超過1000億美
元的投資資金，甚至公司將它在股票市場中的自由化帶來資本額增加，借貸的額度將會超
過它所能動用的資本額的額度。這將會進一步限制這些計畫能進行的速度。在2000年代中
期，公司的優先施政項目是內部市場供應與運輸的項目、調漲往歐洲出口的天然氣價格、
並凝聚往北美出口液化天然氣的公司熱情，這暗示著降低往亞洲出口式的優先性。但是國
際石油與天然氣價格一起上漲，而且俄羅斯改善了現在與潛在的天然氣貿易伙伴國之間的
關係，包括歐洲、亞洲（特別是中國）和美國，都能改變未來十年之內的優先項目。
俄羅斯天然氣的未來，以及天然氣工業公司的成功都獨立於某些超級複雜、而且具有風險
性的供應，以及市場的估算。不同於市場經濟的投資選擇總是被獲利能力所牽引，俄羅斯
天然氣產業數十年來一直以不具營利性質地向內部市場與獨立國協供應，並以高度的營利
性質向歐洲市場供應。在2000年代晚期至2010年代初期，天然氣工業公司緊繃的供應狀況
將必須謹慎地將天然氣分配給三個市場：國內的、獨立國協的和歐洲的。比過去的供應狀
況作比較的話，商品分配將更大程度地依賴於獲利能力，而獲利能力又將依賴於價格與成
本，特別是運輸成本和轉運關稅。但是狹隘的『底線』的層面將會獲得緩和，而且偶爾會
受到俄羅斯政府—國內與國際的—政治上的要求所翻轉過來。
天然氣工業公司．羅斯石油公司的合併為天然氣工業公司提供一個機會，讓它能決定性地
切斷過去身為俄羅斯天然氣公營事業以及向歐洲出口天然氣的身份，轉變成多國石油與天
然氣公司。合併失敗對於石油層面的前景造成重挫，但是這個重挫是永久性的還是暫時性
的，目前仍不清楚。一個重要的著眼點認為，這件事情對於公司冗長清單內的國內與國外
多項優先待辦事件來說是正面的。隨著龐大容量的天然氣往歐洲出口、以液化天然氣向北
美市場出口的已確定事項、以及以管線天然氣和液化天然氣向亞洲市場出口的未確定事項
，以及在許多國家內潛在的投資計畫，天然氣工業公司明顯地已經成為一家強大的、多國
的、甚至『全球』的天然氣公司。但是即使它已經得到這個地位，達成一家全球能源公司
的策略目標依然還有很長遠的路要走。這些國際性抱負、龐大管線網路（包括配送網路）
系統與供應國內消費者的社會責任，這三者是否能並存成為天然氣工業公司未來的一個關
鍵問題。它曾經是蘇聯的一部份遺產，後來成為俄羅斯聯邦的天然氣公營事業。管理國內
天然氣運輸與配送網路，以及市場銷售需要的遠景與能力，以及發展成一家『全球天然氣
企業』需要的遠景與能力，這兩者之間存在著相當大的差異，而且兩個角色之間的矛盾可
能為俄羅斯天然氣產業內部的下一個重大階段的改革與重組提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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