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營生產者
當葉爾辛的任期在1990年代末期即將截止時，俄羅斯政府直接涉及石油與天然氣生產作業
的角色已經幾乎完全枯萎。羅斯石油公司，它是國家持有所有股份且從未進入市場的一家
蘇聯石油生產組織，它的頂端相當小，而且維持看守者的角色。天然氣工業公司，則是處
在國際間逐漸增加壓力要求將之垂直（從生產到管線運輸再到市場銷售）分解的國營的天
然氣壟斷者，而且其它的改變則是試圖釋出它的上游組織。
現在，在2000年代的中期，情勢已經完全翻轉。普亭很清楚地將他的政府視為是要對油氣
生產進行更大的直接控制。在之前兩年，政府選擇羅斯石油承擔更大的策略性角色，讓它
獲得國家最大型且日漸重要的石油開發與生產計畫。莫斯科成功地反擊歐洲要求「改革」
天然氣工業公司的壓力，俄羅斯逐漸地整合進入歐洲大陸的經濟。
為了鞏固國家的地位，莫斯科在2004年9月宣布天然氣工業公司將把羅斯石油公司購併為
子公司，並改名為天然氣工業石油公司（Gazpromneft）。政府（其擁有100％的羅斯石油
公司股份）建立這項交易換取在天然氣工業公司產權結構中更大比例的股份（政府目前持
有38％的股份）。雖然天然氣工業公司偶爾幻想自己是一家民營公司，這無關於股權結構
。而是公司在最初成立時就是一家國有的公司實體。合併案的部分將會磨掉天然氣工業公
司的「民營」外殼，經由股票所有權的途徑，正式將天然氣產業重新國有化。
天然氣工業公司購併羅斯石油公司存在著許多即刻的意義。從最高層級來看，它與經濟範
圍平行，普亭政府激烈地增加聯邦政府行政部門手中政治權力的集權化。甚至在較狹隘的
範圍內，普亭身旁最高層級的助手被安排進入國營油氣產業的董事會與執行長地位，更進
一步將經濟權力集中在圍繞總統身旁的少數幾個人手上。
這個動作也反映出一個逐漸增長中的情緒，莫斯科最高層表達，即俄羅斯必須成為一個強
健的、由國家經營的能源公司，獲取世界市場中應得的一個地位，特別是在石油市場上，
在那裡它面對的是石油輸出國組織成員國的國營公司。同時，合併而成的國家油氣公司也
會經由直接投資與作業行動，為俄羅斯產生更龐大的機會，獲取在國外的商業權力。
往下一個層次來看，將羅斯石油公司併入天然氣工業公司可能成為經由出售尤干斯克油氣
公司，作為拆解尤科斯的下一個準備行動。將尤科斯這個最具生產力的子公司併入新近擴
大的天然氣工業公司，將為國家重新獲取在1990年代民營化過程中失去的、龐大部分的國
家石油資源稟賦。天然氣工業公司與羅斯石油公司，兩者在2003年的液態石化資源的生產
量是61萬6千B／D，大約是國家總生產量的7％。併入尤干斯克油氣公司將會增加1600萬B
／D的產量，或幾乎是俄羅斯石油生產的五分之一，這是一個重大的擴大。
從公司經營的層次來看，天然氣工業公司將會獲得穩定的石油生產來源，以及新的淨盈餘
。獲得現存的液態資源生產能力能夠讓天然氣工業公司獲得兩方面的利益。第一，石油的
出口盈餘比天然氣更豐富。第二，國內市場的天然氣價格管制比石油價格更為嚴格，所以
在國內市場販售石油可以獲得更高的盈餘。這兩方面的許多論點都能夠特別地預測，其獲
利能力依賴生產與運輸的成本。然而擁有石油遠比好過什麼都沒有，而且對天然氣工業公
司來說，羅斯石油公司的石油資產能為它開放，代表它擁有其他人無權享有的商業機會。
羅斯石油公司與天然氣工業公司的結盟必須從更廣泛的政治架構來看，其中一個因素將會
基本地影響它做為國家政策的一個公營事業身份，而不是往前進步的科技績效。於此，可
以確定記錄不是始終如一的。
在1992年，當俄羅斯國家從蘇聯石油部繼承生產資產的所有權後，除了五個例外，它將之
移交給俄羅斯聯邦燃料與能源部。這項安排相當鬆散且欠缺組織性的行動。國家資助某些
生產組織；其他組織在國家的信任下成立「民營」公司。在1992－1995年，許多較主要的
、較強健的生產者依然保持國家所有，雖然在它們在市場中誕生後，政府最初擁有多數的
股份。
在俄羅斯獨立最初幾年，石油公司的股份結構與其他任何事業沒有差別。在這期間國家管
控國內價格且取走出口盈餘，新公司沒有資金可以進行生產。所以儘管數家石油公司擁有
私人持有的股份，事質上國家主導油氣生產的現況並未改變。石油生產在1990年代中期崩
潰，而且政府在民營公司中仍然是最大股東，而且國營公司的主任依然存在。
1995年，主要是經由以貸換股計畫與相關方案，新公司乘坐救生筏脫離國家結構（見數據
36）。政府在以貸換股備受詐欺的影響下，國家在大多數新石油公司的持股下降到低於50
％。某些生產者升級並組成自己的公司（例如歐納科），或是與其他石油公司合併（例如
秋明石油公司）；其他的則成為盧克石油公司、尤科斯與西丹科等主要公司的子公司。
國家仍然持有的公司實體則在羅斯石油公司的結構下進行重組。直到葉爾辛政府任期結束
時，羅斯石油公司依然只是個看守者。就和俄羅斯石油產業其他角色一樣，1998年的盧布
貶值與世界油價在1999年上漲而帶動它的財富攀升，但僅只是讓羅斯石油公司一個更好的
中途之家，讓國家能更完善地保護它持有的財富。
在羅斯石油公司的保護傘下，一個極端的案例是負責車臣共和國的石油生產組織－格羅茲
尼石油公司（Grozneft）（擁有許多不同名字）－是個高度麻煩的生產資產。此外。羅斯
石油公司還擁有鄰近的達吉斯坦共和國、克拉斯諾達爾州與斯塔夫羅波爾邊疆區－橫跨整
個北高加索的所有石油生產組織。除了政治不穩定與暴力之外，這些組織都是蘇聯遺留給
俄羅斯聯邦，最古老的石油生產組織。這裡並不是沒有資源，北高加索盆地曾經在二十世
紀前半期享有輝煌的過去。
在羅斯石油公司的生產組合中另一個極端的案例是普爾油氣公司（Purneftegaz）這是一
個位在西西伯利亞伯極北部的一個古老蘇聯生產組織（見地圖13）。因為盆地上的石油開
發是從鄂畢河中游開始進行，然後前往北部，普爾油氣公司的區域的油氣開發位在兩區域
之間。結果是普爾油氣公司擁有的油田只有輕微地枯竭，讓該組織擁有相當高的成長潛力
。
普爾油氣公司的油田規模並不像南部那麼大。子公司的作業區域也註明了地質上的轉變（
由北向南），夾在盆地的石油與天然氣儲藏地帶之間。儘管如此，在它的資源稟賦中，擁
有許多西伯利亞石油公司（舊名為諾亞布斯克油氣公司）的科技特色－它在之前四年在生
產作業上獲得高度的成功。自從1990年代中期開始，羅斯石油公司擁有普爾油氣公司似乎
只是保留一個陳列品並獲得正統性。普爾油氣公司在2002為羅斯石油公司提供超過60％的
產量。在2003年，普爾油氣公司在羅斯石油公司的產量比重下降到50％，而它的生產量依
然跑持平坦，而且羅斯石油公司藉由購併獲得龐大的成長（見表14）。
在普亭政府外面，羅斯石油公司的盈餘並沒有因為高油價與低盧布匯率而獲得成長。然而
即使是在2000年代的前三年，公司越來越常被選定為戰略性開發計畫中的俄羅斯伙伴。包
括薩哈林島上幾個高獲利性的多國合作開發計畫；與哈薩克政府談判一起開發位在里海國
際邊界上的庫爾曼加齊（Kurmangazy）油田；以及位在伯朝拉盆地延伸到海上的伯朝拉灣
（Pechora Bay）的第一個重大開發計畫－普里札茲諾姆（Prirazlomnoye）。
自2002年起，羅斯石油公司的盈餘開始提高，公司在2003年如發狂般地進行許多開發行動
。那一年，羅斯石油公司開始在季曼．伯朝拉盆地與盧克石油公司進行控制權的競爭。在
這行動中，它提高了它在康菲公司的北極光計畫（Polar Lights）內的地位，並且併購盆
地上的一家主要的獨立生產組織－北方石油公司（Northern Oil，Северная Н
ефть）。在同年，它也保證位在西西伯利亞極端遙遠的東北部的凡科斯克油田（
Vankorskoye field）的開發。
事實上，就像盧克石油公司一樣，羅斯石油公司驕傲地宣稱1998－2003年間的生產量增加
55％，其中三分之二的增額是藉由購併方式增加（大多都在2003年進行）。只有不到三分
之一的產量增額是藉由在它的原有資產上進行更好的管理方式而獲得。其產量上的增額只
有一小部分來自於它先前所擁有的子公司，幾乎所有部分都來自於位在西西伯利亞的旗艦
組織－普爾油氣公司。但是即使是在這裡，財產清單裡的新油田都已經開發完畢，自1998
年以來只有令人失望的19％的改善速率。
在成為天然氣工業公司的子公司之前，羅斯石油公司已經注定在大型開發計畫中總是需要
搭配伙伴，它的結構太小，以致於無法扛起整個投資負擔。公司很顯然被設計成為最明顯
的國家代理人身份，用來推動莫斯科認為具有戰略性特質的一連串大型開發計畫。從理論
上來看，羅斯石油公司，做為天然氣工業石油公司的石油部門，應該可以單獨進行石油的
業務。然而，它的資金可及性在最後可能受到嚴格限制，而非在天然氣工業公司的更龐大
新結構中獲得擴大。
直到合併完成為止，俄羅斯石油產業中另一個公營事業的角色是天然氣工業公司，它本身
是蘇聯天然氣部即刻且未曾改變的繼承者。俄羅斯天然氣供應的經濟超越本研究的範圍。
然而必須提到和石油與凝結氣供應有關的兩個因素。
第一個因素，天然氣工業公司所生產的的液態石化資源總是伴隨著天然氣
一起生產。當天然氣產量提高時，液態資源的產量也會跟著提高。自1998年起，公司的液
態石化資源生產速度變得比天然氣生產速度還要快。然而，那個時段的油價底線也劇烈攀
升，天然氣工業公司在2003年的石油生產量只比1998年多出3萬1千B／D。這個成長量對俄
羅斯石油供應來說只是個不重要的部分。
關注天然氣工業公司的液態石化資源供應策略的第二個因素是回應第一個因素，而且是俄
羅斯石化產業的一個深沈之謎。天然氣工業公司在國內市場面對著比石油價格控制更嚴格
的天然氣價格管制。另外，因為天然氣在國內市場的銷售比重高過於石油，所以天然氣工
業公司承受的財政困頓遠比石油生產者還要龐大。它的出口盈餘同樣消失，而且龐大的出
口比例（比石油來得大）是以相當低廉的價格與條件銷往其他蘇聯共和國。部分是因為觀
念上始終認為國家的資源財富是無止盡的，天然氣已經被視為是相當低經濟價值的資源，
即便是在蘇聯解體之後的時代。
如果天然氣是那麼糟糕的事業，為什麼天然氣工業公司要擱置數十億桶液態石化資源？這
些資源大部分都位在西西伯利亞北部巨型天然氣田較深層（紐康姆地質年代）的油氣混合
層，但是在北高加索與季曼．伯朝拉盆地（見第三章附錄）也蘊藏著液態資源。這些液態
資源都能夠帶來比天然氣更高的盈餘，儘管天然氣工業公司只擁有20萬B／D的產量。
公司的生產量大多數來自於幾個單獨的、非常大型的油田。然而隨著在西西伯利亞北部四
個最大型的天然氣田中更深層的紐康姆凝結氣（以及石油）藏進行系統性的探勘後，天然
氣工業公司已經獲得三到五倍的產量。這數量已經足夠進行與天然氣不同的重大商業活動
。若要大幅度增加他們的液態資源產量與運輸容積量的話，將需要投入龐大的投資資金。
但是在最初的熱潮中，公司似乎必須做出更有智慧的決策，而非決定建造一條天然氣管線
通過黑海海底，滿足供給過度的土耳其市場。
天然氣工業公司的員工幹部是由氣體派（Газовики）組成。在天然氣工業公司裡
面從未有出現過液態資源的傾向；在蘇聯時代，他們細心地避開它們的生產。從公司現在
仍未趁著高漲的價格來發揮他們擁有的液態資源財富，可以證實這局勢並沒有改變。公司
所擁有的液態資源依然有大部分未經開發，如果不是公司內部的「只有天然氣」文化還沒
消失，就是無法獲得國家核發的開發執照可以開採這些資源。從普亭政府的經濟願景中對
天然氣工業公司的高度重視，後者極端不可能發生。
作為結果的問題是：天然氣工業公司吸收羅斯石油公司做為子公司，公司結構內的石油生
產部門是否將會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翻轉現在只生產天然氣的心態？或許天然氣工業公
司．羅斯石油公司的合併所帶來的更大的問題是：這個同盟會擴大它的液態石化資源生產
，或是不再去碰觸它？
天然氣工業公司已經證實沒有從它自己所擁有的資源稟賦中增加液態資源的供應量。羅斯
石油公司可以提高這部分的生產量，但是這只有在合併完成後才可能達成。合併會提高國
營事業的生產量，卻不能提高俄羅斯國家總體的生產量。另外，如果羅斯石油公司能夠成
功地提高購併企業的生產量，而不僅只是提高旗艦－普爾油氣公司的生產量，這個行動也
只是預告這同盟對國家整體生產量的衝擊相當貧乏。
從羅斯石油公司的部分來看，它的管理階層會精明地讚揚克里姆林宮的合併計畫。然而進
行程序並不是沒有出現異議。在公司網站上的正式聲明中，公司管理階層為他們最後六年
的業績辯護（特別是在最後兩年快速出現的優越表現）。聲明中宣稱無論發生什麼事，羅
斯石油公司的資產價值與管理結構都不能消失。或許管理階層瞭解公司的成長前景，對一
家公司來說，身為一家越漸敏銳的小型生產者的前景，當然會比在一家對石油沒有興趣的
公司內部的一個非常小的部門，還要來得明亮。
分贓
那麼，所有錢都到哪裡去了？
金錢的來源可以幫助我們瞭解它們的去處。俄羅斯石油產業最大的金錢來源來自於數兆美
元的盈餘。一部份金錢用於支付員工薪水、購買泵浦使用的電力、鑽鑿新井並維修舊井。
金錢帶動原油從俄羅斯的油田進入煉油廠或是出口。不同層級的政府收取相當大的部分。
原則上，這些成本的要素是很容易計算的，即使計算圍繞著相當龐大的不確定性。
然而當俄羅斯人與西方人問到金錢的去處時，問題所指的並不是盈餘的分配。問題在於位
在俄羅斯石油產業頂端的少數幾個人變成難以置信的暴富。六到十二個人將數十億美元侵
吞入自己的口袋。某些人仍然在企業中發號司令，為他們帶來超乎想像之外的財富。某些
人散盡財富，而其他人雖被驅逐，卻依然保留相當龐大的財富。
這些受惠者獲取的財富並非來自於銷售公司生產的石油帶來的盈餘。他們藉由獲取這些生
產公司的股份而成為暴富。這筆財富的來源－公司資產的價值－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仍
是奠基在國家的石油資源稟賦、以及蘇聯在過去的時代進行開發與生產的累積性投資。
這些資產最初是屬於俄羅斯國家，它是蘇聯石油部的遺產繼承者。這些資產是俄羅斯聯邦
的繼承物，政府擁有石油、天然氣產業以及其他資源的保留權。的確，葉爾辛政府在任期
內決定將它的石油『民營化』。俄羅斯石油資產基礎的一個很大部分的比重，來自於當蘇
聯解體後，出現在新俄羅斯石油產業駐紮在地方上的產業最上層人士（例如盧克石油公司
的亞列克佩洛夫、和蘇爾古特油氣公司的伯格丹諾夫），他們在這個過程中獲得生產資產
的控制，更重要的是擁有所有權。寡頭的秘密集團在1990年代中期至晚期的時段內，將資
產價值翻轉到一桶石油只有幾便士的價值（例如尤科斯的霍多爾科夫斯基；西伯利亞石油
公司的別列佐夫斯基和阿布拉莫維奇；秋明石油公司的維克森伯格（Victor Vekselberg
）、艾文（Pyotr Aven）與弗列得曼（Mikhail Fridman）；西丹科公司的波坦寧（
Vladimir Potanin）。
這些人變成巨富只因為取得開發執照，並從生產公司中西取利潤，損失則較小且延續時間
較短。在獲得這些資產之後，這些紅色經理、寡頭與他們的盟友贏得權力、持久的財富基
礎、以及能擴大他們財富的能力，如果沒有發生上述範圍內的事情，他們僅只能獲得較高
水準的收入。
同樣重要的是清楚地區分經由購併資產股份，以及僅只獲得收入，這兩種致富方式之間的
差異。事實上他們持有俄羅斯石油公司股份而獲取利益的方式就如同連鎖性的曝光，暴露
出這些受惠者在葉爾辛時代對國家採取的行動。如果他們的資產是更能取代之物，或是能
轉移到國外，他們就不會在莫斯科可以輕易地檢視一家俄羅斯企業的股份結構時，那麼容
易被剝奪並受到傷害。
有可能的沒人能夠知道俄羅斯資源財富將如何結束在這些人的口袋中，他們若不是在正確
的時間作正確的事情，就是利用俄羅斯獨立最初幾年內的衰弱無力中，利用相當深沈的貪
污。富比士雜誌曾經收集編匯這一類的資料，列舉出俄羅斯最富有的一百人。這些人，其
中大概有40人組成集團控制一半的財富，部分或完全地試圖進入石油產業。
若將他們的財富集合起來，總計超過8000億美元。除了石油之外，許多人持有銀行、礦產
、通訊與輕產業的大部分比重，所以他們的淨值只有一小部分來自於石油。同時，俄羅斯
主要石油公司的市場資本額在2004年春季大約是1兆2000億美元主觀上來看，或許俄羅斯
最大型的五家石油，其中有15－30％的價值，進入個人手中，他們經由與俄羅斯政府之間
的『特殊』關係，得到國家持有的石油產業股份。
除了別列佐夫斯基（西伯利亞石油公司）與列別捷夫、霍多爾科夫斯基（尤科斯）這些例
外，普亭政府並未干涉1990年代成形、俄羅斯石油遺產特別歪曲的分配。的確，這些受惠
人所有的持有股份是在2000年之前由葉爾辛所分發（雖然價格因素超過政策因素）。在
2004年，似乎已經發展出一個均衡狀態，不只是保護原本的分配，還能創造機會擴充那些
似乎與莫斯科保持合作關係的企業，其所持有的股份價值。
公司盈餘來自於銷售石油並不奇怪，但是這也描繪出獨立後發生的一個重要方向。如同在
第四章的討論，公司盈餘來自於將石油在國內與出口市場的銷售儘管價格相同，每一個市
場販售的石油容積量會逐年提高。國內市場的油價是在煉油廠大門前進行估算，只有少部
分的石油離開國境銷往出口市場。若不考慮未給付帳款（nonpayment）與易貨貿易（
barter）的影響，整個1990年代將會發生許多不同層次的事件。
隨著第四章附錄中的短期性、年份性分析，從國內市場與出口市場中取得的總收入，可以
拿來分配三個部分的支出：經營成本、運輸關稅與貨物稅。在1993－2002年間，涵蓋油田
的各項作業是產業上游最大的成本變數（見數據37）。第二大的支出成分是政府機構對原
油生產與運輸所克徵的貨物稅。最後則是運輸的成本。
銷售所得的金錢先是支付井口所需的支出，在繳納關稅、貨物稅與經營成本後，剩餘的部
分就是生產者的淨利。公司可使用這筆錢作為投資資本，金錢的盈餘與使用並不會為俄羅
斯石油供應產生貢獻。這筆錢的總額不包括所得稅，而是資金支出與購併各別企業（例如
龐大的下游產業與無關石油生產的業務）之後的剩餘。
考慮井口收入與生產量之間的關係。生產量下降時會讓淨收入成為強烈的負值，而當產量
上升時則變成正值。所以，資產的分配證明有必要成立一個市場，而這市場可能尚未興盛
起來，俄羅斯生產者向市場的回應則象徵著可以預期營收方的運作。
在淨利為正值的年代累積的總額度是770美元。少數人的致富造成某些部分的枯竭。雖然
如圖上面所提到的，主要的機制是資產方，而不是營收方。一部份的金錢會進入生產者的
井口，這方面也會因為管理不當而造成損失。此外，這些錢也會被用來支持最近的企業合
併，而且因此提高保留的盈餘。
至於金錢的流向以及非常不確定的資料造成其限制，上面提到的統計是完全完整的。俄羅
斯石油財富的資產方被政府拿來進行分配，數百名產業頂端的圈內人無限地獲得利益，其
第一個來源來自於腐敗的葉爾辛政府計畫將石油民營化，第二個來源是全國的石油公司數
千名一般的股東。
然而，俄羅斯石油財富的最後一部份－消費者剩餘－通常它不僅不會被考慮到，即使在股
份分配或盈餘中也不會被計算在內。
當俄羅斯聯邦政府政府繼承蘇聯政體時，它維持蘇聯計畫經濟對石油進行嚴厲的國內價格
管控。在一開始，控制性價格極度的低廉，以致於普遍地缺乏國家行動。國內價格與世界
價格維持平價，俄羅斯石油的國內價格等同於出口價格減掉國界與國內煉油廠位置（如位
在伏爾加．烏拉爾盆地上的烏法（Ufa））之間的運輸成本獲得的盈餘。
數據38顯示1993－2002年間，俄羅斯石油的平均銷售價格以及已經與世界價格持平的國內
價格，兩者之間的關係。省略1998年的例外不看的話，與世界價格持平的國內價格，比國
家管控的實際價格平均高出每桶7美元的價格。俄羅斯消費者在1993－2002年間平均支付
的油價是每桶10美元，然而他們已經支付的價格是每桶17美元，世界市場與國內市場已經
處於一種均衡狀態中。
在價格控制下的支付，以及沒有控制之下的支付，其之間的價差即為「消費者剩餘」。它
可以讓消費者在換取一項商品或服務時，願意支付（或者說必需支付）的較低價格。以
1993－2002年間的俄羅斯石油為例。俄羅斯消費者從購買俄羅斯石油的商業行為中，廣泛
地享有的消費者剩餘大概是1千億美元。
雖然1千億美元的消費者剩餘並未分配於石油公司的現金或股票上分配給俄羅斯人民，它
只是經濟學者在理論上建構的產物。若俄羅斯政府在1992年完全解除國內油價管制並由世
界油價來做決定的話，該國的企業、政府與個人每年為了消費俄羅斯石油產品而支付的價
格，其將會為俄羅斯石油生產者額外添加數十億美元。民營的主要石油公司獲得的盈餘會
高達一千億美元，並因此變得更富有，而民眾會一起變得更赤貧。
總體經濟需求大幅度崩潰將俄羅斯帶進1990年代的大蕭條。為了收回額外的一千億美元，
將使已經處在生計邊緣或邊緣之外的數千萬民眾的生計更進一步地惡化。消費者剩餘將直
接由消費者節省金錢的方式儲存起來。這也會由政府儲存起來，使用其他方式支付給消費
者，當時國家以收入補貼能源費用。
消費者剩餘的存在提高國家對價格的控制，而葉爾辛政府將俄羅斯石油資產大幅度底轉移
到一小群產業的圈內人與金融業的騙子，兩者之間應明確地分隔，且前者絕非後者的補償
。國內與國外消費者在1990年代購買石油所支付的金錢，其中有一部份並沒有流進政府與
石油產業。然而在一個更民主的財產移轉方式中，至少會將俄羅斯聯邦從蘇聯手中獲得的
一大部分遺產，轉移給全體人民。這將會是個比1990年代初期的憑證計畫更有效率的機制
。
評論
俄羅斯石油生產者現在已經處在與十五年前完全不一樣的制度下經營其事業。在這中間的
十五年內，俄羅斯在世界石油市場內的角色也大幅改變。可以預期到產業內會進行付出龐
大成本的轉型。但是該國在自蘇聯獨立後的演化犧牲了全面經濟的一小部分以及人力耗損
。工業廣泛地熬過最低點，多年的纖維性顫動，並在經過六年後出現了強力的復甦。對於
今日的俄羅斯石油生產者來說，環境依然具有變遷性但已經比五年前還要來得穩定且擁有
更明亮的前景。
大多數變化的根源就是決定進行石油產業民營化。在葉爾辛政府最初的任期內進行的諸多
決策中，這一項曾經是，現在依然是最具爭議性的決策。國家政策中有某一部份，其想像
應將從蘇維埃聯邦所繼承的工業遺產轉贈俄羅斯人民，一個高度集中的產業突變成被少數
頑強的紅色經理與寡頭所瓜分。葉爾辛的執政團隊成功地將石油生產者的利潤從國家預算
轉變成市場盈餘，與其平行的計畫是使用民主的方式將俄羅斯石油資產的價值民營化，而
這一部份失敗了。
主要與次要的石油公司
一個高度濃縮的產業，而少數的企業主導供應，這不只是政治謀略造成的結果。油田規模
呈對數分配造就企業規模的不對稱，其又造成規模經濟（指出重點）。1970年代蘇聯的格
言－更大就是更好－其也帶來了歷史性的動力。如果俄羅斯人想要為他們的決策引用資本
主義式的佐證，然後就只看著已經合併五十年未發生改變的西方石油產業。
結果，到了2003年，80％的俄羅斯石油供應來自於五家主要的民營石油公司（盧克石油公
司、尤科斯、秋明．英國石油公司、蘇爾古特油氣公司與西伯利亞石油公司）以及兩家主
要的區域性生產者（韃靼石油公司與巴什科爾特石油公司）。然而在這個領域裡，對市場
經濟相當重要的石油供應來自於諸多成熟的盆地，而非來自於產業與政府的支撐。撫育第
二梯次的油氣企業失敗，是俄羅斯石油長期性供應的一個結構性威脅。
進入獨立石油生產者的障礙是俄羅斯獨立十二年來，龐大的蘇聯油氣遺產一直沒有開發的
一個很大的理由。俄羅斯主要石油公司（蘇爾古特油氣公司是例外）大多數都以石油資產
過度資助管理階層的能力，甚至廣泛地擴大獲取現金的管道。他們遠離他們的資本與管理
資源所能開發之外的油氣實體。沒有第二梯次的石油公司向他們買入這些資產，他們都會
枯萎。另外，因為這一個財產上的因素，主要石油公司都為了更好的經濟理由，不願進行
新油田的探勘行動。更多的新油田可能只是讓這個麻煩更難解決。
小型與中型規模的油田應販售給小型企業，其在俄羅斯與石油輸出國組織之外，成為另一
支集體的重要供應者。西方主要石油公司反覆地學習到，將小型與中型油田出售換取現金
，總是為讓他們帶來更多的金錢，而非冒風險傷害到未來的淨利流（net income stream
）造成損害；如果，而且除非這些油田已經完成開發或以進入生產。
隨著俄羅斯出現市場，該國是個容忍獨立石油生產者而非鼓勵的環境。主要石油公司會以
令人信服的口才主張，沒有活潑的中小型企業可以從他們手中接受這些中小型油田。這是
個「雞生蛋式」的問題，而且只有國家政策可以產生變化。隨著它以權力控制探勘與開發
執照、取得運輸與徵收稅賦，莫斯科能輕易地培育一個積極的中小型企業階層，並讓它們
成功地開發這一大筆以發現但尚未開發的油田清單這些油田並無法提高全國產量。它們將
會產生與現在主要公司生產量1-3％衰退的差異，並帶來3-5％的產量成長。這個差異對夠
每年為俄羅斯經濟與俄羅斯政府帶來數十億美元的價值。儘管目前並未見到這個方向的進
行。
國家角色提高
石油產業內另一個最強力的攀升趨勢是聯邦政府提高其直接管理石油生產的控制。第一階
段是在普亭政府第一任期的初期，但到了2002年後才明顯可見到國營石油公司－羅斯石油
公司的活力化（empowerment）。羅斯石油公司使用國家的力量，隱約且巧妙地進入許多
高姿態計畫，包括與主要的西方石油與天然氣公司的合作計畫。莫斯科則使用羅斯石油公
司作為其代理人身份，打開一個直接影響的新管道，同時進行探勘與主要新油田開發（以
龐大的財政槓桿能力）的管理。
第二階段在2003年開始，主要動作即打擊尤科斯。這行動比石油產業內的縱橫交錯還要複
雜。似乎可以確定的是尤科斯的核心子公司－尤干斯克油氣公司－將會被剝離原公司，其
將會是俄羅斯在1990年代民營化的石油資產中，首先進行重新國有化的第一個目標。甚至
如果尤干斯克油氣公司最後被賣給一家民營公司，例如蘇爾古特油氣公司，它的油田將會
從非常獨立的結構被拉進普亭政府的環繞軌道裡，其包含國家對經濟、俄羅斯自然資源與
民營石油公司的立場。另外，在現金的基礎上，無論它是以銷售價格、稅賦評斷或是以其
他名義，莫斯科將會恢復它在1990年代以貸換股計畫中失去的比重，許多石油生產資產在
當時被霍多爾科夫斯基以一桶只值幾便士的價格買下。
國家最新一次踏進產業的腳步是迫切地要求天然氣工業公司與羅斯石油公司合併。一個目
標是經由購併股份的方式將天然氣產業再次國有化；另一個目標是讓已經成為國家重大政
策工具的天然氣工業公司，以更大規模的角色進入國家石油生產。最後，一個統一的國家
油氣公司也將能夠推動莫斯科與領導性外國公司之間的外在關係，以及它在世界石油市場
上的地位。
這些最近的國家倡議必須反對繼續實施國內石油（與天然氣）價格的控制、穩固地指揮國
家的石油運輸系統、並成功地防護想將國家天然氣產業帶往並達到市場標準的力量。這些
政策的共同配置就是普亭政府的核心目標，即提高並維持俄羅斯的經濟成長。俄羅斯能源
產業被直接帶進來為這個目標服務（它在蘇聯時代也是一樣）。事實上，莫斯科只將市場
機制認定成國家政策在戰術性機制上的價值，絕不會是本質上的優點。
國家生產組織逐漸提高它在總產量上佔有的比重，焦點快速地放在對國營石油公司與民營
石油公司之間的效益，它們雙方都擁有蘇聯的已開發遺產，並且將新油田帶進生產線上。
如果天然氣工業公司與羅斯石油公司的過去記錄是指示性的，沒有理由相信更龐大的國家
角色進入生產作業，而且事實上即將帶來更龐大的生產量。如果莫斯科的意圖是逐步地將
石油生產資產帶回國家直接管理之下，可能將會以買進生產者的方式達成這個目標。這會
是第二個、逐漸成長中的、結構性的供應限制。
外國人的角色
普亭政府演化出一個由更大的國家角色管理自然資源的原則，使得在俄羅斯石油產業的外
國投資惱怒的官方界線。從2000年代開始，在這個國家出現兩股進程，其對石油產業中大
部分的重大外國投資造成潛在的影響。
第一個是涉及遙遠、開支龐大且科技上相當複雜的計畫，像是在北方的薩哈。這些計畫不
被允許與鼓勵下滑。俄羅斯公司或許直到前幾年，擁有科技上或財政上的能力。更好的一
點是，他們在距離上與莫斯科相隔4千英里就像蜆殼公司與艾克森美孚公司這種巨型公司
一樣，他們擁有最先進的薩哈林計畫從首都的角度來看，相隔那麼遙遠的距離讓它看起來
特別的小。薩哈林計畫的重要性與經濟上的成功（無論用任何角度衡量）會為遙遠且無依
靠的當地人民服務，而且達成將俄羅斯投入亞洲與太平洋的目的，這是用其他方式都無法
取得的目標。這是個雙贏的局面。
薩哈林將對2000年代結束前，帶來龐大容積量的石油與天然氣，並預期將在未來二十年達
成相當耀眼的績效。然而，明顯的成功無法讓它本身逃離普亭政府新近帶來的干預性石油
政策。天然氣工業公司與羅斯石油公司若非用別的方法接近薩哈林島上的其他計畫，就是
對它們造成威脅。另外，其他的、負責核發執照的國家機構，在追隨一個侵略性的投資預
定表的情況下，已經開始侵蝕艾克森美孚公司的薩哈林第三號計畫的安全。一個新的俄羅
斯伙伴是否能夠幫助帶動艾克森美孚公司的開支？
莫斯科將會在全面的可能性之下，邀請外國主要石油公司進入遙遠地區的嚴峻計畫，他們
將被限制數量，並確保開發計畫能逐漸廣泛地符合國家目標。這些計畫本身將成為天然氣
工業公司重組，或是其新子公司－天然氣工業石油公司－的現成部分。
英國石油公司是俄羅斯石油產業中的另一個炫耀性的尾巴。在??年接管西丹科的10％股份
後，甚至在該公司與產業都大幅崩解後，英國石油公司成為創造者。雖然它對開發計畫有
興趣，它也獲得另一家在1995年出現後成為主要民營公司的龐大股份。雖然，英國石油公
司也擴大並保護它的次要持股地位，然後成為一家主要民營石油公司的經營者，儘管那是
一家「混亂的（troubled）」公司（在這裡的「混亂」意味著從俄羅斯在1990年代失去控
制的、高昂代價的標準來看，它對一家井然有序、調理分明的英國企業帶來最多的、粗野
的衝擊）。
在2002年，英國石油公司與秋明石油公司討論終止雙方為西丹科而造成的許多糾纏，甚至
協商進行合併，並為它贏得令其他外國人渴求但無法獲得的－在俄羅斯公司中的多數地位
。但是在2003年2月舉行的官方紀念慶典中，在提出50：50的持股分配計畫後，趨勢開始
翻轉，國際石油價格繼續攀升到無可打擊的高點－盈餘加強俄羅斯石油公司、俄羅斯經濟
與俄羅斯政府的力量。
對外國資金的需求開始退縮，帶動更大的國族主義（nationalism）。當艾克森．美孚公
司在2003年夏秋季時表達它希望買下尤科斯40％或更多的股份，俄羅斯政府與艾克森．美
孚雙方發現這個股份承購計畫，將會使這個最大的美國石油公司掉進無底的政治沼澤裡。
艾克森．美孚的薩哈林一號計畫依然原封不動，但或許是急切地發現它們的時間安排（與
目標的選擇）將不允許它獲得它的英國對手在三個月前獲得的經營模式。
輪到康菲公司，它在季曼．伯朝拉盆地獲得長久且寧靜的成功，吸引到盧克石油公司的青
睞。另外，康菲與盧克石油公司能夠證明，它們在在季曼．伯朝拉盆地上的商業實務的協
同作用－另一個地理位置遙遠、經濟上相當悲慘的區域－對莫斯科是個龐大的助益。艾克
森．美孚買下尤科斯的股份，無疑地每一個人都能見到將有助於促進未來的優勢，然而它
只是一個相當純粹的財政計畫。
莫斯科現在對外資的容忍度，明顯低於秋明．英國石油公司合併所刻畫的高水位。西伯利
亞石油公司依然是外資在短期內購買龐大股份的唯一候選人。它是全國五家主要石油公司
中最小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需要現金（以及然後擴大生產，而不僅是維持現狀）。西伯
利亞石油公司的一個阻礙性股份可能會由外國投資者以信用卡買下，但是更可能維持與康
菲對盧克石油那般的投資，而不像艾克森．美孚買下尤科斯超過40％股份，或是紀錄保持
者─秋明．英國石油公司─同比例股份的合併。
如果能夠知道事實，幾乎沒有俄羅斯人願意見到俄羅斯自然資源被外國人買下或控制。部
分來說，這是從許多世紀以來的的歷史性動力－集體性所有權和對土地的經營管理。另一
個部分直接來自於先前不遠且長達七十年的意識型態－國家擁有所有權和敵視私人財產權
。另一小部分的仇外措施和與其並列的承認－許多外國人來到它們國內只是來詐騙俄羅斯
人的自然資源財富。
或許，首先，國家的核心產業中從曾經是世界最大的石油生產者－完全沒有任何外國的涉
入下－存活下來。所以，既然已經擁有可以完成開發的科技、人力與經驗的話，為什麼有
必要將資產賣給歐洲人、日本人和美國人？在1990年代，俄羅斯人的抵抗意志獲得財政上
總有一天會恢復到以前的狀況（status quo ante）的希望所強化，至少可以部分恢復健
康（國家干預、銀行貸款、出售一小部分股份？），然後俄羅斯公司可以回到石油生產，
而且有必要的話就購買西方的科技與服務，但是他們並沒有必要出賣他們的祖產。自1999
年以後，允許外來者存在的經濟壓力大幅消失，只留下選擇的關係。
秋明．英國石油公司最初的成功以及薩哈林島三個執照探勘暨開發團塊，其不證自明的進
度（蜆殼石油公司的第二號是液化天然氣與液態石化資源計畫；艾克森．美孚的第一號計
畫是石油開採計畫；以及現在由英國石油公司宣布它與羅斯石油公司在薩哈林第五號探勘
團塊上的新發現），其證明了俄羅斯石油對外國企業在政治上與經濟上的利基是存在的，
而且將會更加繁榮昌盛。
企業績效
世界油價上漲的潮流（以及最初，盧布貶值）對每個人都帶來助益。雖然政府提高貨物稅
與運輸關稅的比重，而且作業成本上漲，整個俄羅斯石油產業的淨收入穩定地攀升。因此
，國家的公司經營完善並不是真的新聞。
相對於全面成功的背景，五家主要石油公司之間存在著相當重大的差異。藉由檢視多少生
產量增額是來自於併購，以及多少生產量增額是來自於改善繼承遺產與購併資產的生產績
效的話，玫瑰色般美好的績效，其所遮蓋住的可能是最深沈的辯駁。尤科斯、西伯利亞石
油公司與蘇爾古特油氣公司。他們在這方面獲得正面的讚賞，而盧克石油公司是相當貧乏
的一員。盧克石油公司與國營的羅斯石油公司，它們的總生產量中有壓倒性的比重是藉由
購併所得。或許對這幾家前景看好的企業來說，這只是將生產資產重新安排納入國營的規
模中，而不會為俄羅斯石油供應提供淨增額。
第二部分是經由喜悅迷霧（fog of euphoria）描繪出直到2000年代結束前產量成長的潛
力。考慮到盧克石油公司在里海與季曼．伯朝拉盆地的計畫，或許它投射出最佳的光亮。
秋明．英國石油公司在它所繼承的遺產上進行密集的工程並獲得成功，將為其帶來促進多
年生產量的潛力。
蘇爾古特油氣公司將會面臨最嚴重的資源限制，雖然它更有可能在2010年後結合地更密切
。獲得尤科斯的生產資產將有助於擴大蘇爾古特油氣公司的機會集合（opportunity set
）如果公司沒有獲得任何一筆尤科斯的資產，它擁有產業中最龐大的保留盈餘（
Retained Earning），可以為其買進新的開發機會。
西伯利亞石油公司的體質相當健康，但是在它的績效潛力下方擁有資金上的限制，對它的
資源開發造成基礎性的困難。公司不太可能在五年後繼續維持今日的組織。它的規模大足
以成為成為一個相當健康的區域性生產者像是韃靼石油公司與其擁有的新油田；但是更可
能被納入或自行加入另一家主要的俄羅斯或西方石油公司；如果趨勢加速進行的話，它的
資產也可能被帶回國營生產公司的陣營。
尤科斯必須單獨考慮。。在它現有的架構下，將會產生相當良好的短期與長期性成長而且
也不能忽視它迫近的解體危機。蘇爾古特油氣公司、盧克石油公司以及秋明．英國石油公
司，將會擁有在葉爾辛之後的俄羅斯所需要的純熟政治手腕。這三個公司將會一起組成產
業的長期性核心。在2003年，它們的生產量只略低於國總生產量的一半，它們很有可能繼
續保持這個比重。
在所有企業之間，國營石油公司的角色在最近兩年內快速攀升。更大的公司透明度與公平
交易將會遭到某些程度的翻轉。蘇爾古特油氣公司與秋明．英國石油公司都會遭遇少數股
東帶來的壓力。前者尚未（在2004年10月）發表2003年的的公司年報。莫斯科或許帶著某
些公司的認可，間歇地製造不吉利的聲響，聽起來就像是恢復蘇聯時代對石油儲量資料進
行保密的制度，對傳聞中的反對派造成更進一步的困惑。在另一方面，普亭政府對尤科斯
的處置將會為徵稅單位帶來偏好並證實他們是正確且公開的計算稅賦，改善政府與消費者
的資訊流通。
所有生產者都面臨著生產成本提高，但其增長速率並未達到與世界油價帶來的盈餘相當接
近的水準。俄羅斯石油公司的財政績效已經，而且將會繼續維持在與世界油價（而且包括
國內價格自由化）相當接近的連結上成本會造成差異，但是衡量每一桶成本的措施將會是
外來的；這一個因素可以，而且應該控制住，這部分將會累積在貧乏的購併過程中。
俄羅斯獨立生產者的績效很有可能衰退。個別的計畫可能會是非常高獲利的，但是身為一
個部門，它們並沒有理由能在往後幾年內改進它們的績效。最近獲得國家撫育並醉醺醺的
天然氣工業公司，它在產業內的角色是上升的，它或許是一片最黑暗的烏雲，出現在別的
陽光普照的環境下（如果你沒有擁有任何尤科斯的股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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