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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五點,被口袋中手機的震動鬧鈴給弄醒,睜眼時夜行巴士(或此時不應該再
稱為夜行巴士呢,呵。)內仍然是窗簾緊閉、一片漆黑,我偷偷掀開窗簾的一小
角想看看外頭的景色,但在漆黑的車中即使是甫天明的日光也顯得刺眼,怕光線
會打擾到其他人,我趕緊把窗簾放回去,打開一直抱著睡的化妝包,摸黑保養化
妝。
「快要到了。」
輕輕搖醒同行,告訴他再過不久即將到達,他示意想再多瞇一下,於是我放任他
自顧自地檢查起隨身行李;巴士停下車後,司機打開車門唱唸著松江(まつえ)
車站站名,我拉著同伴急忙下車,卻在門口被擋住了。
「請出示你們的乘車票。」
「好,請你等一下。」
我和同伴開始掏著隨身背包和身上的口袋,卻沒有發現票的影子,司機用不耐煩
的表情看著我們,我向他表明或許在行李箱中,請他先讓我們拿行李,於是司機
打開了巴士的行李廂讓我們提出行李;我們蹲在地上不斷地翻著行李箱越來越著
急,不單單只因為我知道這台巴士還要前往下一站出雲市(いずもし),還有就
是他的表情真的越來越不耐煩。
「如果你們沒有車票就是坐霸王車。」
「你說什麼?!」
真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即使是我拖慢了車子的速度,我還是無法相信身為服務業
的他竟然說出這種話。
「怎能這樣說?上車時明明就一個個檢查過車票,怎可說下車沒票就是坐霸王車
?」
沒有停下手邊尋找車票的動作,我難掩心中氣憤,最後在行李箱外層的拉鍊袋中
找出了車票,於是司機接過車票沒說話,就上了車將巴士開往出雲市、離開了松
江車站。
「他連一句道歉都沒有,應該要記下他名字投訴他的。」
把方才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行李箱整理好,我想我們此時看起來一定像極逃難到松
江車站的難民吧;拉著行李,我們走進松江車站裡的洗手間再一次好好地梳洗整
理,等心情平靜下來後才走出松江車站,不過剛才的一場混亂,我們並沒有注意
到外頭的溫度有多麼地低,被冷風吹的我們又縮回車站,只好再次打開行李箱,
掏出圍巾、手套、毛線帽和暖暖包,裝備齊全之後才走出車站。
松江車站附近的道路都很寬闊,看來應該是車水馬龍的地區,不過或許是因為天
才亮沒多久,路上不見任何的人車;按著地圖,我們離開松江車站沿著馬路直直
地朝前方走,果然不一會兒就走到宍道湖(しんじこ)邊。
「好美啊。」
除了海,我沒有看過這麼大的水池,是的,我並沒有看過任何自然湖;尚未完全
升起的太陽光照得湖面閃閃發光,我停下腳步盯著湖面和天空交織成的畫面,一
大早被弄擰的心情也慢慢地愉悅起來,同行走在前方催促著我,於是我拉起行李
一邊吹著口哨一邊享受著此時的安寧祥和。
「你看那些鳥,這麼冷還泡在水裡呢。」
沿著宍道湖旁的散策小路,我終於感覺自己真的來到日本旅遊了,湖面上一隻隻
肥滾滾的水鳥、對照著同樣也包得肥滾滾的自己,不禁覺得連水鳥都比不上的自
己還真是可悲;突然從我身後冒出一隻脖子上還掛著繩子的馬爾濟斯,看著他那
黑滾滾、可愛的大眼睛,我很想摸摸他,可是我一手行李一手背包的、連蹲都困
難;帶狗散步的阿桑走了過來。
「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早安)。」
「お、お、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早、早、早安)。」
「今日寒いですね(今天真冷呢)。」
「そ、そ、そうですね。(是、是、是啊)」
阿桑寒喧完後又鞠了個躬,帶著可愛的馬爾濟斯離去,嚇到的我和同伴驚愕地看
著彼此、接著下一秒就笑了出來;從以前到現在,來到日本除了在旅館、在商店
有被人寒喧過以外,在路上主動被不認識的人鞠躬寒喧倒是第一次,完全不習慣
的我驚訝得連用日文打個簡單的招呼都支支吾吾;這裡真的是鄉下,但我喜歡,
即便是不認識的人在路上遇到都會寒喧問暖的,讓人在寒冷的氣溫中更是不由得
溫暖起來。
繼續沿著湖傍走,湖傍停靠的一艘船將我的視線拉去。
「你看你看,大蛇丸(おろち丸)耶。」
「去,拖戲。」
「不是啦,這艘船叫大蛇丸耶。」
其實想也知道這艘大蛇丸的船主絕對不是因為愛看火影忍者便把船名取成這樣,
看船身的圖樣就知道,船名的大蛇丸是取自於發生在島根縣、須佐之男(すさの
お)降服八岐大蛇(やまたのおろち)的故事,只是圖畫得八岐大蛇沒八岐,還
把他兩畫的像是好朋友似地又讓我們狂笑了一番,拍張照,我們邊笑邊加快了腳
步、逃離現場,要是被船主發現有兩個人對著他的船笑,恐怕會追出來罵吧。
走著走著終於來到松江大橋南端,一想到我們要下塌的旅館就在不遠的大橋北端
,便不覺地興奮起來,但同時在這裡我看見了一顆大石頭和一塊碑,心中納悶這
石頭是否有什麼來頭於是趨近瞧瞧,不看還好一看我驚慌,原來傳說在松江大橋
建造之時,曾數次被湖水沖走或是坍塌,最後的解決方法竟然是選出一位名叫「
源助」的少年來當人柱,他隱沒在大橋南邊的第三根柱子,從此松江大橋便成功
的建造完成,大家也稱南邊數來第三根柱子為「源助柱」、並在大橋南邊建立了
源助柱紀念碑。
「這橋…有人柱耶。」
「那就謝謝他的犧牲嚕。」
我拉著行李默默地踏上橋面,過橋前往將要在接下來這幾天下塌的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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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しい者でも、死ねば肉は腐り、虫が湧き、犬や烏が食らい、
二目とも見られぬおぞましい姿となって土に帰るのだ。
即便花容月貌,若死都將肉身腐爛、蟲兒湧出、犬鳥爭食,
化作任人都不願再看一眼的駭人姿態而回歸大地。
滾來滾去的抹茶糰子 http://tw.myblog.yahoo.com/macha-dan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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