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Diary with Tears
第十章뤠情書
1.
常南大學醫學系附屬醫院內，亞也正一如往常的在水野宏醫師面前進行發音的復健練
習。水野醫生透過著這個方式，間接的了解亞也目前的病狀。複檢結束之後，亞也到復健
室內進行例行的復健。水野醫生則向瑞生與潮香說明亞也的情況。水野醫生表示，亞也的
病情越來越惡化了，講話也越來越不清楚。因為病情的關係，亞也在吃東西的時候，很容
易產生噎到的情形。走路的情況也不樂觀，平常要注意避免跌倒。水野醫生認為按照目前
的進展，即使亞也從養護學校畢業之後，也不能夠到社會上工作。最好的方式是留在家裡
由家人照顧，一步步的進行復健。這樣對亞也來說會是比較好的選擇。瑞生覺得這種方式
對他們而言，會比較放心一點。潮香也很贊成這個做法。
2.
亞也跟爸媽們來到學校參加畢業典禮。亞也心想，這跟她想像中的畢業典禮完全不一
樣。藤村老師與男朋友高野先生來到亞也的面前，藤村老師送了一束鮮花給亞也。祝福她
順利的畢業。潮香向藤村老師們致上謝意，感謝他們一直以來對亞也的照顧。藤村老師對
亞也說，她說亞也在這兩年間真的非常努力。希望亞也在離開學校之後，只要遇到困難的
時候，一定要想起在這裡的事情。亞也點頭同意。高野先生則說，真的很捨不得亞也離開
這裡。高野先生指著牆上的學生作品欄說，從亞也的作品之中總是得到許許多多的勇氣。
除了學生們之外，連我們大人們也深受感動。
亞也的作品內有這幾段文字：
「經歷了千辛萬苦，一定有七色彩虹般的幸福在等待著。」
「不要著急、不要貪心、不要放棄。大家都是這麼走過來的。」
亞也心想，就算是多麼微不足道的事也好，她非常想要幫助別人。
3.
常南大學今天舉行新生入學考，遙斗因為亞也的關係，決定報考常南大學醫學系。在
考試鐘響之前，遙斗拿出在水族館買的手機吊飾，這個藍色海豚吊飾與亞也的粉紅色海豚
吊飾是一對的。除了讓遙斗更堅定意志之外，也有著激勵自己的意思在。
究竟，遙斗是否能考取呢？
4.
亞也心想：「十八歲。大家都各奔東西。」
「但是我…。」
正當潮香與瑞生幫著亞也的行李時，亞也看著加住養護學校。
她說：「我沒有棲身之處了吧！？」
回到家中，瑞生與潮香扶著亞也進屋。久候多時的亞湖、弘樹與理加都出來迎接她。
亞湖馬上帶領亞也到她的新房間。因為亞也行動不便的關係，自然無法像以前一樣住在二
樓房間的下舖。所以家人就把一樓的和室改造成亞也的房間。這麼一來，亞也就不用像之
前一樣地爬上爬下。對亞也而言，這種安排是最適當的。瑞生將亞也扶到床上。
亞湖說：「這窗簾很漂亮吧！」
「是我特別選的喔！」
亞也回答：「嗯。很可愛喔！」
弘樹則說：「棉被是我選的喔！」
理加拿起手邊的填充玩偶說：「這是我挑的喔！」
亞也跟理加說謝謝。
不服輸的瑞生說：「這個月曆是我選的。」
亞湖挖苦的說：「就只有月曆跟這房間完全不配呢！」
瑞生問：「咦？哪邊不適合？」
潮香對亞也說：「大家都很期待亞也回來喔。」
潮香走到亞也身邊問：「喜歡嗎？」
「從今天開始，家人都陪在妳的身旁。」
「亞也，妳什麼都不用擔心喔！」
亞也笑著回答：「對呀！」
ꄊ ※ ※
在日記裡亞也這樣寫著：「我很感謝家人們對我的心意。」
「但是我並不是希望有一個舒服的環境。」
「我心裡想的是，今後我到底要怎麼活下去？」
「我現在只是一直單方面的受到大家的照顧。」
「腳步完全站不穩。」
「無法清楚的說話。」
「但是，因為這是我的身體。所以我不能輕言放棄。」
「十八歲。我應該也有屬於我的未來。」
5.
晚上，為了慶祝亞也順利的從養護學校畢業。特別叫了外賣的壽司，為亞也舉辦了慶
祝餐會。不僅僅是家人，還特別邀請了亞也東高中時期的友人們，包括真理、早希、慶太
耕平，以及向亞也告白的遙斗。瑞生要大家不要客氣，盡管多吃一點。潮香向遙斗祝賀，
恭喜他考取了心中理想的校系──常南大學醫學系。大家也都開心的祝福他。亞也當然也
不例外地向他祝賀。可是看在瑞生眼裡很不是滋味。畢竟父親對女兒有了要好的異姓友人
時，總是覺得渾身不對勁。瑞生就冷言冷語的表示，遙斗只是運氣好了這麼一點而已。潮
香則問了亞也其他同學們考到了哪個學校。真理考取了女子大學的教育學系，未來希望能
夠成為一個老師。早希則說她從以前開始就很嚮往一個人住的生活，所以故意選擇東京附
近的學校就讀。遙斗生物社的朋友慶太則說，他從小就立志當獸醫，也順利的考取了位於
北海道的北海道大學獸醫系。最後只剩下一個人悶不吭聲的自顧自的吃著東西。瑞生好奇
的問著他。他就是遙斗死黨兼高中時期班代的耕平。
他很開朗的說：「我報考了八間學校，結果連一間也沒考上。」
瑞生手遮著嘴巴，強忍著悲傷地抱著他，安慰他已經很努力了。要他日後一定要再接
再厲。看來，耕平要度過浪人生活了。其它同學都快笑翻了。瑞生就要大家不要再取笑他
了。因為能夠八間學校都上不了也算是奇蹟了。真理提議要去北海道找慶太玩。慶太非常
爽快的一口答應。還叫大家一起來找他玩。早希約亞也一起到北海道玩。可是，由於亞也
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病情。她顯得有些卻步。真理就叫亞也不要擔心，旅行途中大家會特別
照顧她的。早希詢問亞也爸媽的意見。潮香很感謝真理們的邀請，還要她們儘管帶她去，
希望大家能夠多照顧她。決定之後，大家紛紛討論要選在什麼時候出發。浪人耕平突然說
，如果要去的話，當然要在暑假去囉。可是當場就被真理潑冷水，真理要他還是多看看書
吧！連續兩年當浪人可是會笑掉大牙的。
※ ※
正當他們興高采烈的慶祝亞也畢業時，有一個人正在努力的進行實驗當中。在常南大
學神經內科動物實驗室內，水野宏醫師正在進行著實驗結果的分析。因為當了亞也的主治
醫師之後，燃起了水野醫生對於治療小腦萎縮症的熱情。經過了復健師田邊的介紹之下，
水野醫生認識了神戶醫科大學的岡崎誠教授。岡崎教授是治療小腦萎縮症二十歲之前發病
的權威。在岡崎教授的協助之下，水野醫生取得了患病的老鼠。所以水野醫生花了很多時
間進行實驗。他將老鼠分為實驗組與對照組；實驗組的老鼠注射新藥，對照組的老鼠則完
全沒有實施任何動作。經過了十二週的實驗之後，令人沮喪的是，實驗組與對照組的老鼠
的死亡曲線幾乎完全相同。兩組老鼠在實驗完畢之後，存活率是零。這個結果對於水野醫
生的打擊相當大。他努力的進行實驗，最後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在紀錄實驗結果時，他憤
怒的摔筆洩憤。
6.
隔天，遙斗推著亞也的輪椅逛校園。剛好經過了圖書館，遙斗就表示，如果亞也想要
借書的話，他隨時都會幫忙她。這時，遙斗的同學剛好經過，他們跟遙斗打招呼。看到亞
也的樣子，顯得有些異樣眼神，隨後快步離開。突然之間，亞也的表情突然黯淡了下來。
她看到了學生們嬉戲的樣子、又看到情侶們手牽手好不親密。
亞也問：「為什麼人們會走路呢？」
「人們之所以為人，之所以懂得思考的原因。」
「或許是因為人們會走路也說不定。」
遙斗說：「是這樣嗎？」
亞也又說：「因為情侶們也是在散步的時候，一起聊未來的事情吧！」
※ ※
逛完校園之後，遙斗陪著亞也來到了復健室復健。當亞也復健時，遙斗站在門旁看著
她。亞也辛苦的做復健時，就連同在復健室的老公公也覺得不忍，沒想到一個荳蔻少女竟
然會遭遇如此不幸。水野醫生在這時候到了復健室，
他對著遙斗說：「沒想到你會成為醫學系學生。」
「為什麼想當醫生？」
遙斗回答：「如果說我是想拯救病人的生命的話，這樣就太虛偽了。」
「在我與她相遇之後…。」
水野醫生說：「這樣呀！我也是如此。」
「看到她這樣子，就讓我想要為她做點事情。」
「她讓我知道，不能夠荒廢時間。」
※ ※
傍晚，潮香回到家裡。正打算要到常南大醫院接亞也回來。急急忙忙中，潮香不小心
弄掉了亞也的日記，
上面寫著：「媽媽，我並不是想要一個舒服的環境。」
「我心裡想的是，今後到底要如何活下去？」
瑞生發現潮香不太對勁，問她發生什麼事情？
潮香回答：「原來我可能什麼也不了解。」
※ ※
潮香到了醫院準備接亞也回家。
亞也突然對她說：「媽媽，我想要住院。」
潮香覺得很訝異。
亞也又跟水野醫生說：「醫生，請讓我住院。」
水野醫生問：「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亞也說：「我想要進行復健。」
「維持現在這樣子一周兩天的復健量。」
「我很害怕總有一天我會沒辦法走路。」
「我還不想放棄用自己的雙腳走路。」
就這樣子，亞也如願住進了醫院進行復健。
※ ※
在上班的時候，潮香一直想著亞也日記上的話語。這時，高野先生突然來拜訪她。原
來高野先生最近要跟藤村老師結婚了。特地來到區公所找潮香，他希望亞也一家人都能夠
到婚禮上慶祝他們。而且還希望亞也的好朋友遙斗也能夠去。潮香以為，高野先生只為了
這件事情就專程來這裡找她。其實高野先生因為在出版社工作的關係。似乎對亞也有一事
相求的樣子。高野先生負責的是身心障礙者的季刊，他希望能夠刊登亞也在高中時期所寫
的詩句。他認為這些詩句對於同是身心障礙者的朋友們有很大的助益。潮香覺得，亞也一
定會感到很高興的。
※ ※
趁著沒課，遙斗帶著一盆花卉要來探望亞也。進醫院大門時剛好與外科主任的爸爸芳
文相遇。兩人停下腳步，遙斗點了點頭打招呼之後便離開了。這時，潮香向芳文搭話。兩
人便在常南大學校園內散步聊天。
芳文問：「亞也小姐的情況如何？」
潮香說：「似乎走路顯得更吃力了。」
「雖然很努力的進行復健，但是似乎沒有什麼成效。」
芳文說：「這樣呀！」
潮香說：「雖然她想要從事幫助別人的工作，卻一直受到別人照顧。」
「似乎感到非常困擾的樣子。」
※ ※
遙斗送了盆栽給亞也。亞也覺得很美麗。可是她覺得有點怪怪的，因為遙斗送了一盆
花卉給她。一般而言，送病人時贈送花束是常理。很少人會送給病人盆花的。遙斗解釋說
因為這盆花很可愛。
※ ※
潮香又接著說。
潮香說：「但是，與麻生同學相處的時間。」
「似乎成為唯一可以支撐她的力量。」
芳文則說：「不，彼此彼此。」
「因為亞也小姐的關係，他改變了很多。」
「找到了人生的目標，比以前要開朗多了。」
「但是，他還是個孩子。」
「他才十八歲而已。」
「沒有受過挫折，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極限。」
「池內女士，我並不是以醫生的身分。」
「而是以身為人父的身分。」
「反對遙斗與令嬡接觸。」
「總有一天，當他遇到現實的困難時。」
「他恐怕會離令嬡而去。」
「到那時候，最痛苦的就是令嬡呀！」
「現在的情況對於他們兩人而言。」
「我無法認同他們現在的樣子。」
※ ※
在病床上，亞也看著盆花。
她說：「植物真的很不簡單呢！」
「就算刮風下雨，或者是被人踐踏。」
「都會一直忍耐著，直到綻放花朵為止。」
「我如果也能夠像這樣子堅強就好了。」
潮香結束了跟芳文的對話回到了病房。從包包內拿出了喜帖給亞也看。
亞也問：「藤村老師要結婚了嗎？」
潮香說：「對呀！一定要好好努力，讓老師看到你很有精神的樣子喔！」
潮香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說：「麻生同學如果有空的話，麻煩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遙斗問：「我也可以參加嗎？」
潮香說：「如果你很忙的話，我就不勉強你了。」
遙斗笑著說：「沒這回事，我很樂意。」
遙斗又對著亞也說：「我穿著燕尾服去好了。」
7.
亞也在醫院頂樓看著天空。她將眼光轉向樓下，看到了遙斗與同學們一起走路。覺得
滿開心的。畢竟如果不是在這就醫的話，也無法天天看到遙斗。
※ ※
回到病房之後，亞也突然想上廁所。走下病床，打算要去廁所的時候，重心不穩地摔
倒在地上。剛好，遙斗與同學分開之後要來病房看看亞也。到了病房之後才發現亞也跌坐
在地上。
遙斗問：「妳怎麼了？」
亞也說：「不要靠近我。」
遙斗趨前問：「妳還好吧！」
亞也口氣轉強硬的說：「不要過來！」
這時，遙斗才發現了亞也尿失禁了。覺得很不堪的亞也掩面哭泣。
剛放學的亞湖跟下班的潮香來到了病房。知道了亞也的情況之後，立刻叫遙斗快點離
開。潮香抱著亞也安慰她，還叫亞湖去拿水桶跟抹布過來。潮香叫亞也趕緊換衣物。
潮香說：「亞也，以後只要先想好方法就行了。」
「想上廁所時卻來不及的話。」
「這樣的話，只要按照一定時間就可以啦。」
「就這樣做吧！」
「例如，像是三小時去一次啦。」
潮香摸著亞也的手，
她說：「亞也，如果不趕緊換衣物的話，會感冒的喔！」
說完之後，潮香把亞也扶起來。幫她更換衣服。
※ ※
遙斗從醫院離開之後便跑去上課了。可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實在是太印象深刻了。他幾
乎沒有在上課。一直在想事情。
※ ※
換好衣服。亞也呆坐在床上。潮香則是拿著抹布擦拭著地板。
※ ※
晚上，亞也躺在病床上。眼睛睜的大大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後，她便到了醫院
內的公共電話前，拿了電話卡準備要打電話回家。但是由於手無法靈活的按電話號碼，她
操作了好幾次，始終無法完成撥號動作。或許是因為累了，她趴在電話旁的桌子睡著了。
潮香與亞湖正在客廳。亞湖在摺衣服，潮香則是在整理工作的資料。突然潮香望著亞
也一樓的房間。好像心電感應一般，直覺亞也好像出事了。急急忙忙的想去看個究竟。原
本瑞生也想跟去的。可是亞湖認為兩個人都過去的話，亞也可能會反而更加在意。希望由
媽媽一個人過去就好了。
到了醫院，潮香來到了病房。卻發現病床上不見亞也的蹤影。東找西找，終於發現了
亞也。她正睡在公共電話旁的桌上。潮香連忙幫亞也披上一件外套。
潮香問：「妳為什麼在這裡？」
「會感冒的喔！我們趕快回病房吧！」
亞也說：「媽媽…。」
潮香又問：「妳到底怎麼了？」
亞也說：「我睡不著，很害怕閉上雙眼。」
「我打電話回去，還打了好幾次。」
「因為我很想聽媽媽的聲音。」
「可是一直沒有辦法撥電話。」
潮香緊抱著亞也。
亞也哽咽的說：「媽媽！救救我！」
「我快死掉了。」
「我什麼事情都不能辦到了。」
潮香對亞也說：「我們走吧！」
潮香病房的抽屜內拿出了亞也的日記本，並且將日記本放在亞也病床上面。
潮香說：「的確，亞也生病了之後。」
「有很多事情都辦不到了。」
「走路跟講話都有困難。」
「不能夠像朋友們一樣上大學讀書。」
「也沒辦法找工作。」
「但是，妳真的認為妳一件事情也辦不到嗎？」
「亞也，妳看看這些日記。」
「這些是妳每天辛苦寫下來的日記。」
「都是妳辛苦的用原子筆寫下來的話語。」
「同學、朋友或是健康的人，或許也不能像妳這樣子有恆心。」
「亞也，妳不是一直在寫日記嗎？」
「亞也…。妳還可以寫作呀！」
「難道不是嗎？」
「我說的很對吧！」
兩人又緊緊相抱。淚流滿面。
※ ※
亞也心想：「我還可以寫作。」
看到了別在輪椅握桿上的海豚吊飾。亞也拿起了信紙寫信…。
8.
到了藤村老師與高野先生結婚的日子。親朋好友紛紛灑下花瓣慶祝。亞也、潮香和瑞
生都盛裝出席。兩位新人來到了亞也面前，
亞也說：「藤村老師，妳好可愛！」
藤村老師說：「很高興亞也妳能過來參加。」
高野先生也跟亞也致謝。隨後藤村老師與亞也握手。
亞也說：「老師，妳一定要幸福喔！」
藤村老師對她說謝謝。
正當新人與親朋好友話家常時，
瑞生問亞也說：「不通知麻生，這樣真的好嗎？」
亞也回答：「沒關係啦！反正他一定在上課。」
瑞生就說：「好吧！」
突然有人冒出一句：「一點也不好！」
原來是遙斗來了，而且還穿著燕尾服。
遙斗說：「不是叫妳跟我通知嗎？」
亞也說：「你真的穿燕尾服來喔！」
遙斗說：「我借用哥哥的衣服。」
亞也促狹的說：「一點也不適合你喔！」
遙斗笑著說：「要妳管！」
潮香感謝遙斗專程來參加。
瑞生卻生氣的說：「你幹嘛穿這樣子，想跟我爭鋒頭喔！」
潮香趕緊拉著瑞生，叫他不要忌妒。
到了新娘丟捧花的時間，沒想到竟然掉在亞也的身上。大家紛紛拍手鼓掌。亞也聞著
捧花的香味，一副喜孜孜的模樣。
到了要離開的時候，
瑞生跟潮香使眼色說：「那我們就先去開車了。」
「這段時間，亞也就交給你照顧囉！」
兩人走了之後，
亞也拿著捧花說：「好棒喔！有這麼多朵花！」
遙斗說：「對呀！」
亞也這時拿出寫好的信要交給遙斗。
她說：「麻生同學，給你。」
遙斗問：「這是什麼？」
亞也笑著說：「這是情書。」
遙斗也笑了笑說：「是喔！」
教堂內，傳來了鐘聲…。
9.
潮香和瑞生推著亞也回病房時，瑞生覺得婚禮真的太棒了。而且藤村老師的打扮也漂
亮極了。潮香也覺得藤村老師很美。瑞生覺得限在的婚禮跟以前實在是差太多了。
突然間，亞也覺得身體不適。於是，瑞生趕緊把亞也送回病房。還叫了水野醫生過來
進行急救。水野醫生叫護士準備吸引器，準備作吸引的動作。
※ ※
遙斗在回家的路上，經過橋樑的時候，想起了亞也交給她的信件。信封上面寫著歪歪
斜斜的字：「麻生同學收」。
上面寫著：
「給麻生同學：
因為在你面前，可能沒有辦法講清楚。
所以我寫了這封信給你。
謝謝你總是陪在我身邊。
謝謝你一直鼓勵我。
只要看到找到心中理想，眼裡有著閃亮光芒的麻生同學。
連我都覺得很開心。」
※ ※
在病房內，亞也經過急救之後已無大礙。
亞也問：「我怎麼了？」
水野醫生說：「妳得了輕微的肺炎。」
「但是，已經沒事了。」
「呼吸很正常，不用太擔心。」
潮香說：「不用擔心。」
瑞生則說：「沒什麼大問題。」
※ ※
信裡還寫著：
「學習很多的事情，與許許多多的人們相遇。
你以後還會一直的活下去。
你的未來無限寬廣。
但是，我並不一樣。
我只能把握著僅剩的未來而已。
我無法改變我們之間的差距。
我每天都跟自己搏鬥著。」
※ ※
在病房內，亞也正在哭泣著。水野醫生與亞也的父母問亞也到底怎麼了？
亞也說：「我寫了一封信給麻生同學…。」
※ ※
「非常煩惱，非常的痛苦。
我一直壓抑著自己的心情。
已經到了極限了。
老實說，我跟麻生同學在一起時很痛苦。
跟你在一起，會讓我很希望自己是個正常人。
能夠跟你做很多的事情。
跟你在一起，會讓我以為無法實現的夢想也能夠成真。
當然，這並不是麻生同學的錯。
但是，我真的覺得自己很丟臉。
這樣的話，我就無法再向前走了。
真的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謝謝你曾經這麼的喜歡我。
謝謝你！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為你做任何事情。
꜊ 我已經不能跟你見面了。」
讀完了信之後，遙斗淚流不止。他還在信封內發現了送給亞也的手機吊飾。
※ ※
知道了亞也的情書內容之後，潮香問亞也，為何要放棄對自己最重要的人。
亞也說：「爸爸！媽媽！水野醫生！」
「我…。可以結婚嗎？」
三人無言以對。
亞也笑著說：「我就知道。」
「但是，就算是這樣子。」
「總有一天…。」
「請你們放很多很多的花朵在我的身邊吧！」
「我想要這樣子長眠。」
聽到亞也這番話，瑞生無法忍住淚水，跑到病房走廊上痛哭流涕。
遙斗回到家中，站在玄關前不發一語。
芳生問他說：「怎麼了？」
遙斗說：「你說的話，永遠都是正確的。」
回到亞也的病房，說完了自己的心願之後。亞也哭的像個淚人兒。潮香摸著她的手安
慰著她。瑞生與水野醫生也悲傷的留下淚來。
10.
只要想到過去 眼淚就流個不停
因為現實太殘酷了 太嚴苛了
連一點夢想也不肯給我
想到未來 我留下代表不同意義的眼淚
11.
我要到哪裡去才行呢？
雖然這個問題沒有解答
可是只要寫在紙上的話 心情就會好一點
我渴望著被拯救
但是沒有人能夠拯救我
在黑暗之中 只能聽到我求救的聲音
(第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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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20.135.1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