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雷] 篤姬 第37話 「友情と決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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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久二年六月七日
島津久光率小松帶刀、大久保正助前往江戶
這是久光46年生涯中第一次到江戶..


大奧這裡
知道薩摩眾即將前來的天璋院
禀囑瀧山，叫外面的人千萬不可對薩摩言聽計從
瀧山則說  老中眾因為不知道這次朝廷會下怎樣的敕令，目前對此事正戰戰兢兢
話鋒一轉  天璋院問瀧山：「你應該很怨恨我吧」
瀧山回說：「前日看到天璋院落寞的身影，已很能了解天璋院的心情」
「但話說回來，令人頭痛的反倒是京都派眾」

和宮這裡，京都眾對敕使前來感到很高興
認為有朝廷做幕府的後盾，那攘夷一事應可有進展
聽著庭田、觀行院一句來一句去的和宮，
腦海裡面卻浮現家茂說的話：「攘夷一事，應該是無法實現」
正當京都眾對神色微恙的和宮投以關心之際，天璋院前來
天璋院一坐定，馬上對和宮說：「幕府如今   是不能對朝廷事事言聽計從的！」
此語引來庭田等京都眾的圍剿，
但天璋院不理會，接著說：「首先，要弄清楚的是薩摩，而非朝廷的真正意圖」
庭田酸回去說：「薩摩的真正意圖？您不早已心知肚明了嗎？」
天璋院堅定的撇清：「我早已拋棄薩摩，薩摩的真正意圖我根本無從得知！」
和宮聞拋棄薩摩一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天璋院
京都眾不理會天璋院的撇清之言，反倒感謝起了薩摩，
認為薩摩是為朝廷攘夷首開先河
天璋院雖眼見京都眾對自己的輕蔑之意，但還是繼續說：
「幕府會把幕府自己的作法貫徹到底」

離開和宮居所的天璋院
若有所思的問了重野：「這次前來江戶的薩摩眾，是否有位名叫『小松尚五郎』之人？」
重野回說：「應該去藩邸一問便可知曉。...小松大人是吧？」
天璋院想了想，說：「不，算了。......知道了又能怎樣啊」

江戶．薩摩藩邸
久光一行人來到了江戶  下榻江戶的薩摩藩邸
久光問小松：「你來這裡應該是第二次了吧？」
小松：「是。雖然時間很短，但令人懷念」
接著久光望向遠方說：「江戶啊........我終於來到這裡了啊」

緊接著  朝廷敕使大原和幕府老中的會面也展開了
大原提出朝廷的三條敕命
1、命令征夷大將軍德川家茂上洛
2、自有力外樣大名中，選出五名作為大老協理幕政
3、任命一橋慶喜為將軍後見職，負責輔佐未成年的家茂將軍；
任命松平春嶽為大老
接洽的老中聽到這些敕令，自然是向敕使表達辦不到
老中們並說，將軍後見職早已是廢除之職
大原搶著接話：「那就有勞幕府一方想個新職位吧！」
老中不以為然，回說：「作不到的事就是作不到！敕使就別強人所難了！」
敕使大原怒吼回說：「你們到底把敕命當成什麼了！！！！！！」
首次接洽便已如此，想當然爾，往後敕使與老中的幾次接洽也未能有任何進展。

江戶城這裡
家茂問和宮說：「朝廷答應薩摩請求下達敕令一事，難道是代表比起幕府，朝廷更加信任
薩摩？」
和宮說不知情
話鋒一轉  和宮對家茂說：「此番都是我的錯，因為我未能完成使命，才讓幕府對朝廷
這麼頭痛。」
家茂趕緊緩頰說：「這不是你的錯，最讓我痛苦的，就是你說這句話了，母親大人也是
...」


天璋院這頭
對薩摩所作所為看不下去的天璋院
要求盡快與久光會面
瀧山則反對天璋院如此作
她說如果久光乃一介藩主監護
根本不可能晉見天璋院
再者  若久光與天璋院會面  則外面的攸攸之口會更難以防堵
有關天璋院與薩摩勾結的流言蜚語也會甚囂塵上

久光這裡
眼見敕使、老中多次協商無果
久光很是震怒  於是派大久保負責下次的接洽
還說不管用任何手段都可以

很快的
敕使與老中的再次會面接洽到來了
只是跟前幾次不同的是  大久保埋伏了兩位藩士伺機行刺
面對敕使的要求答覆
老中先是表達辦不到
但聽到紙門另一側的武士刀出鞘聲
再加上敕使大原的恫嚇
老中只好冒著冷汗領命了

事後
小松一直覺得近乎要脅的強硬作風有不妥之處
大久保聞言回說：「小松大人您太善良了，人有時也要變成惡鬼的..」
小松：「惡鬼？」
大久保：「沒錯，就是惡鬼」
小松：「大久保你是說，這就是我們的天命嗎？」
大久保接著說：「讓日本國強大，這就是我們的天命」
小松：「天命當真如此？難道上天會要求我們去威脅別人？」
「我實在無法認同這種想法..」
聞言，大久保回說：「或許我和小松大人您的看法有所不同吧..」說畢轉身入室


幕府這裡
一橋慶喜被任命為將軍後見職
聽聞此事，天璋院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一直要求要見久光一面  試圖挽救目前的頹勢
看見如此的天璋院，瀧山心生一計
瀧山：「過不久，已故公方大人忌辰就要到了啊..」
天璋院聽到忌辰二字，恍然大悟瀧山弦外之音
就這樣
8月8日  家定忌辰當日
天璋院以祭拜家定為故  前往寬永寺
也如願見到久光
天璋院一見到久光  就直接叫久光省去寒暄和禮數
一如往常的單刀直入地問久光：
「你身無官職，卻假借朝廷威信，動用武力干預幕政，到底所為何事？」
久光輕描淡寫的回答：「此番江戶之行，乃為保護朝廷敕使」
天璋院：「難道朝廷敕令也包含武力要脅斬殺老中嗎？」
久光：「這乃無稽之談。話說回來，難道這不是幕府不服輸所致的嗎？」
久光接著說：「結束古老幕政，建立一個能與列強平起平坐、強大的日本，
為此，薩摩下定決心要改變現今的幕府，現在只不過是付諸實行罷了」
久光：「因為朝廷認同在下做法，故才頒下敕令」
天璋院生氣的回久光說：「聽朝廷口氣，可能過不多久就要重提攘夷一事的，你難道不
明白此點嗎？」
久光：「攘夷一事應是無法實現的」
天璋院：「攘夷無法實現...  你對聖上說過嗎？」
久光：「沒有，因為聖上希望攘夷」
天璋院：「簡而言之，你是為了討好朝廷才隱瞞自己心理想法的是嗎」
久光酸回去說：「這個嗎......，幕府這裡不也一樣嗎」
被久光酸回去的天璋院，無言良久後起身說道
：「我之前一直以薩摩為榮，我無法眼見薩摩走向錯誤的道路」
久光回說：「恕在下斗膽，在下並不覺得這是條錯誤的路..」
天璋院接著說：「我身為德川家的大御台所，決心誓死保衛這個國家的安泰，
所以我不會聽你的指令的！以後應該你我二人也不會再見面了吧...」
久光冷冷說了句：「愧不敢當...」
天璋院與久光會面就此告終

回到薩摩藩邸的久光跟小松說
天璋院似乎不會作薩摩的友軍
聞言，小松向久光進言：
「我們推行的改革應是無錯。可是，恕在下斗膽，因為用武力要脅，遭到了不必要的抵抗
........」
沒等小松說完，久光冷冷打斷小松的話說：「據說你跟天璋院以前是朋友啊..」
「你們兩人之後應該也不會再見面了啊...」

大奧這裡
眼見故鄉薩摩這邊如此作為
天璋院很是傷心
便要求重野   讓她能自己靜靜
似乎不捨薩摩往錯路走去  天璋院流下了一行眼淚..

松平春嶽宅邸這裡
小松晉見松平春嶽
松平表示看了薩摩此番之建白書   覺得很有趣
這時  勝麟太郎突然晉見
麟太郎首先恭喜松平春嶽擔任政事總裁職一任
而正當松平忙著介紹薩摩的小松帶刀給麟太郎認識之時
麟太郎卻說  薩摩正以武力要脅  試圖以權謀改變這個國家
若不加以防備   今後說不定會發生恐怖的事態的
聽到此番話的小松 很不以為然的質問麟太郎：
「恕在下無禮，此番話是在汙辱我等薩摩嗎？」
「我等薩摩..」
麟太郎打斷小松的話說：「您就別開口薩摩、閉口薩摩了」
「不久之後，也就沒有『薩摩』、『德川』了」
小松不以為然的回道：「在下明白，為了建立強大的日本國，為了不輸給外國...」
麟太郎再次打斷小松的話說：「好了好了，您別激動，還請您聽在下一言」
麟太郎接著慎重得說：「薩摩現在強硬逼幕府改革，要脅幕府、耀武揚威，此等作為
根本乃是下下之計」
小松接著說，自己也是很難認同薩摩此等作為
麟太郎抱著不可置信的眼神，跟小松說「沒想到薩摩也有此等人物啊..」
接著又說：「那應該怎麼作才好呢？請您聽好了，上等之人不會以武力服眾」
「是靠人心啊，以心服眾啊！」
聽完此言，小松像是找到知音，相同的感受也出現在麟太郎心中
所以麟太郎就問了小松的名字   接著兩人都把名號告訴了對方
兩人也都異口同聲地表示   絕不會忘記對方的名字

大奧這裡
和宮突然晉見天璋院
和宮一開頭  就對朝廷敕令一事向天璋院道歉
接著和宮向天璋院說：「我是為了公武合體，將朝廷、幕府合為一體，身負此命而來的。
倘若朝廷此舉讓幕府甚為痛苦的話...」
天璋院打斷和宮的話說：「並無此事，此番錯在薩摩，一切盡是我的故鄉—薩摩的錯」
和宮：「故鄉？」
天璋院：「我已拋棄故鄉了」
和宮：「我無法拋棄故鄉，不管它做了什麼，這點天璋院您應該也是一樣」
這句話著實敲到天璋院的心坎裡去了
天璋院望著薩摩齊彬給的護身符，佇立良久...

後來天璋院晉見家茂
向家茂說自己見了薩摩之人
並為了自己未能預先告知家茂此番見面之事而道歉
接著話鋒一轉  天璋院請求家茂幫忙  解決一件心頭未了之事...

當晚  一封幕府書信到了小松帶刀的手上..

隔天  闊別七年  兩人再次的單獨見面終於到來了
天璋院：「小松大人  突然召你前來  實在有失禮術」
小松：「哪裡！天璋院您言重了」
天璋院：「實在是有一事無論如何也要與你一談，所以求了公方大人，得到他的協助」
「我現在不想再鬼鬼祟祟了  希望能夠堂堂正正的與你見面」
小松接著說：「此番之事  想必讓天璋院您甚感頭痛...」
突然天璋院堆起笑臉  甜甜的叫了聲：「尚五郎」
聽到這句，小松整個人茫然無措
天璋院接著說：「這裡是大奧，大家都是我的家人  就請您向以前一樣地說話吧！」
突然  有人端來了棋子和棋盤
於是乎，天璋院和小松再次對奕了
天璋院對小松說：「就請您說說薩摩那的事吧」
小松回說：「今和泉的眾位安好，並無任何變故，令堂、忠敬皆是」
天璋院接著說：「你不會如今還孤身一人吧？」
小松：「在下已有妻室了」
天璋院：「對方是怎樣的人啊？」
小松想了下，回說：「是阿近」
天璋院吃驚了一下後  問小松說：「那麼是在過繼為養子時..」
小松：「是，距今已有六年了」

棋局繼續著

天璋院：「這樣啊，你跟阿近姐她..」
天璋院接著問：「有小孩了嗎」
小松：「不，還沒有」
天璋院：「是嗎？但是你們二人居然會結成夫妻，緣份這東西真令人搞不清頭緒啊！」
小松接著說：「還有，如今在下已改名為『小松帶刀』了」

棋局仍然繼續著

兩人對目相望良久
突然天璋院想起John萬次郎的話：「小松大人已愛慕天璋院大人您許久了..」
想起這件事的天璋院甜甜的笑了
看到天璋院笑  小松問說怎麼了  天璋院則說沒事
接著小松繼續說：「有件事希望天璋院您理解」
「要脅老中接受敕命一事，在下也覺得無法認同此舉」
「我對自己的看法沒有自信，原因在於犧牲友人生命才到此處之事，實在無法令人愉悅
也因為心中感到急躁，認為幕府應儘快改革...」
天璋院：「可是你卻說這麼作是錯的」
小松：「是的。有位大人說過，不能以武服眾，要靠心感服他人」
天璋院：「不能以武服眾，要靠心感服他人啊...」
天璋院想了想  接著說：「我也曾犯過錯，打算拋棄薩摩，我之前一直這麼作。但其實，
我是在對自己的心撒謊，有人讓我察覺到了這點..」
接著天璋院說：「尚五郎，不，帶刀大人，我會在大奧此處守護德川，但卻得請你...
守護我心愛的故鄉．薩摩啊！」
小松堅定地答應了天璋院的請求
天璋院噙著淚說：「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還有，我輸了！許久不見，你真是進步不少了啊..棋路都跟之前大大不同了啊..」
接著天璋院說：「希望能再與你相見」
小松也噙著淚說：「一定會的！一定會再見的！」
天璋院：「一定...？」
小松：「一定！」
在兩人噙著淚的約定中  結束了這場七年後的再會..

結束了兩個月與幕府的冗長交涉
薩摩一行人終於離開江戶
但是就在離神奈川不遠的生麥村
卻發生了一件事..

久光一行遭遇到三名英國人士
兩男一女
藩士見到所謂的「夷狄」
自然是大聲斥責那三名英國人讓道
可是藩士捉著其中一名英國人的馬
讓他無法轉頭
而藩士眼見「夷狄」不讓道
便拔刀出鞘
一鼓作氣的往前   殺了這名英國人
此番事件史稱「生麥事件」 造成一死兩傷
薩摩一方認為此乃斬殺無禮之人  不理會此番事件，薩摩一行繼續沿東海道向西挺進

大奧這裡
知道薩摩殺了異國之人
天璋院心裡很是憂心
天璋院接著跟瀧山說
久光也認為攘夷無法實現，應該不會做出此等之舉
但瀧山說   外界現已傳得沸沸揚揚   說是英國會和薩摩爆發戰爭
聽到戰爭二字  天璋院開始強烈憂心起薩摩的未來
而這場一邊否定攘夷、一邊卻又和英國作戰，矛盾的「薩英戰爭」也將於隔年爆發...
本集結束在天璋院焦慮的神情中

次集預告，「姑の心，嫁の心」
天璋院：「公方大人，您終於做下決定了啊！」
家茂：「在下家茂，啟程上洛！」
和宮：「我恨大御台所大人！」
家茂：「母親就拜託了，和宮也拜託了」
一橋慶喜冷言：「白費心機」
瀧山：「大事不妙！」
小松：「或許會和英國展開戰爭」
麟太郎：「坂本啊」
坂本：「是！」
麟太郎：「要將目光朝向大海」
家茂：「母親大人？」
和宮：「母親大人？」
天璋院：「這是誤會」
和宮：「我是那位大人的妻子，和母親不同！」
預告結束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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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常常拉上雨的窗帷  那是陰了  而且漂著雨的流蘇
    我原是愛聽罄聲與鐸聲的  今卻為你戚戚於小院的陰晴
        算了吧  管他一世的緣分  是否相植於千年的慧根
            誰讓你我相逢  且相逢於這小小的水巷如兩條魚
                                          ------------by鄭愁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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