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2.7 北京晨報
守候著不變
所謂不變﹐遙遠如昊天的星光﹐親切則又熟悉的笑容或是經年回旋的聲音﹒
太過堅貞高洁的﹐我不敢妄自贊嘆﹐于是只好著眼于身邊隨時可以接触的事物﹐
比如時刻正透過耳机滲進我整個思維空間的張信哲的歌聲﹒
曾經有一段時間已經不喜歡張信哲了﹐因為他不改變﹕相似的旋律﹐永遠干
淨透亮的嗓音演譯著反反复复的承諾﹑深情﹐仿芙世事真會在那么悲傷的執著中
維持童話的純真﹒我覺得煩了﹒
但是過了几年﹐我突然又從排斥這种單純以至單調的歌聲變成了渴望不斷听
到它﹐而且似乎知道﹐這樣的喜歡倒是不會再變的了﹒為什么呢﹖本來沒想過要
去解答﹒
這樣一個周末的夜﹐以一种奇怪的姿勢蜷著腿坐在蒼白的日光燈下﹒有些無
聊﹐有些寂寞﹒找出高三時所買的張信哲專輯《擁有》﹐听“山盟海誓已忘記/天
涯海角何必尋覓”﹐“有了愛﹐一顆心從此好安定﹒﹒﹒﹒﹒﹒有了愛﹐剎那間
變得有憧憬/有了愛﹐心里面充滿了歡喜”﹒記起當初如何一邊听這樣的歌時一邊
淚流滿面﹒那完全不是為尚且毫無概念的愛情﹐而是因為在一直往前﹑堅定純洁
的音樂里所听出來的某种生命的信息﹐一种与我當時對即將到來的生活轉折所抱
態度絲絲相扣的感動﹔我不知道我寄予虛無飄渺的未來的信任能否得到回應﹐而
這樣的信任几乎就是另一种性質的“山盟海誓”了﹒生活作不肯定的沉默﹐似乎
把我忘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我的惶恐甚于失望﹑沮喪﹐因為所有不确定來自誰都
無法掌握的客觀世態發展﹐而不是我的主觀努力与否﹒
雖然流淚卻依然要听﹒我知道我的信念在哪里﹐從而心里還存在憧憬﹑歡喜
﹒現在當我很難再流出那樣的眼淚時﹐突然明白了所謂不變的意義﹐一种即使悲
傷的淚水也沖淡不了的堅忍﹐一种不曾經歷過任何變故時的單純可喜的樂觀﹐一
种促成對生命熱愛的肯定﹒張信哲唱出的是愛情的不變﹐我所到的卻是人心中那
一片對于正堅持著的事情的永遠不變﹒或許﹐我之所以又突然開始喜歡張信哲﹐
只是因為我已經變了﹒再也沒有了執著﹔只是因為再也流不出從前那樣的眼淚﹒
如此才會怀念﹐甚或竟是潛藏的哀悼﹔哀悼已逝的年輕的熱忱﹒
我比張信哲年輕﹐然而他竟守候著清亮的聲音吟唱了那么多年的信与誓﹐我
卻再也不敢說我信什么﹑不敢發任何的誓了﹒
我還是要听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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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因為自戀所以自私變得自我
還是心似著火恣意摸索終於失落
無愛讓人寂寞 失愛更難灑脫
愛讓人堅強讓人虛弱讓人受折磨
****************************王子公主
筱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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