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難得心情不錯..竟然大發孝心願意陪老媽買東西..出出苦力提提袋子什麼的..
水果攤旁的文具店門前..一個小小孩倚著玻璃推門號哭..
旁邊那個男人是他爸爸吧 忙著接大哥大..
在媽身旁等候的我看著那小小孩..
看到他那麼用力的哭..好像又看到以前的自己一般...
小時候的哭..似乎目的就是要引起別人注意吧?
哭的越來越大聲..大人就會傳來聲聲關心..
那樣用盡全力的哭法..
好像很久沒有過了
離現在最近的一次[痛哭]...
好像是塵封往事一般的
不在記憶之中了吧
因為自己好像是很少哭的人吧
嗯..那就是所謂[堅強的防備]
連哭的滋味..
都久沒嚐過了吧..
微鹹的淚水久沒順地心引力運動
原本淚水該走的路線都早已模糊
排水道都不復存在..
嗯..
好久沒哭了唷...
好像頂懷念的..(神經..)
以前總是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
那種芝麻小事哭,落淚
自己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很不好意思呢..
所以阿
現在如果真的要我自己好好回想
到底哭的原因是什麼的話
那我應該想破腦都記不得..
總是小事..
也許
下面我想到的
都是因為覺得很[深刻]才記起的..
怎知
當時覺得驚天動地 好像世界末日般的事
現在..看起來還真沒什麼..
或許還自嘲幼稚哩
哎 當局者迷吧?
還記得那七天...
那是我們家的[年度例行旅遊]..
爸爸一年也只有這一次
才能和我們好好的享受
那種家庭的溫馨..
所以...
自那小學升三年級來
每年的農曆春節
都是爸爸忙了一年
辛苦工作了一年
好不容易得來的
讓身體 心靈
都好好休息 好好調養的時間
記得 那好像是國一的那年
參加了美西旅遊團
當然 有人的地方 都免不了[交際]..
大人他們聊他們的 國家 社會 工作
我們同團的孩子們 就玩我們的 撲克牌 笑話 學校
七天 不短卻又不長的一段時間
玩在一起 聊在一起 吃在一起 ...
到最後一天
啟程回台北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幾個人小鬼大的孩子 似乎也嗅出淡淡的分離味道
飛機從洛杉磯到桃園中正機場
要十幾小時的里程
我們刻意把位置安在一起
換機票 換座位
但怎麼也無法令人滿意
因為中間的位置 也只有四個
但孩子的人數遠遠超過
只好 輪流坐
但是 最後似乎大家都不在乎位置的事了
排除在那四個連位之外的人 都安安靜靜坐在位置上
一臉迷茫 若有所思
而我 對於那播放的影集 提供的音樂 沒有絲毫興趣
我只是把自己埋在雙臂圍成的小圈圈
那裡 我得到安全感
沒人看到 我悄悄滑落臉龐 鹹鹹的淚水
因為機上的乾燥 那淚珠 沒走完路程 就成為我皮膚 滋潤的水份
這樣也好 淚痕就不那麼長又明顯了吧
提醒自己 要在抬頭前不著痕跡的擦去反光的液滴
不知怎的
那樣的年紀 竟也會感傷
是個多情的人吧 也只能這樣告訴自己
好解釋 我那時哭的原因
時空 再轉移到國小吧
那是夏日的午後
因為還是低年級 絲毫沒有課業的壓力
柔聲軟調 年級稍長的女老師
正在教室和一群小朋友上著輕鬆的課
是國語課吧 沒記錯的話
課文說到一些職業的名稱
女老師就開始和我們閒話家常
這樣的上課內容 比較有互動
小小孩子們興奮的開始討論起來
呵 引起陣陣騷動喔
大家開始不安份的在位子上和左右鄰居交頭接耳
我沉默下來 發達的淚腺就讓我視線模糊起來...
坐在我隔壁的他 是個敏感細心的男生
我們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平常兩人又跟哥兒們一般
他查覺到我的不對勁 又不敢問我
就用憂心的眼神看著我
終於鼓起勇氣 怯怯的說
[妳怎麼啦?還好吧?]
年紀還小 還沒有變聲
入耳的是稚嫩的 男孩的童音
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我爸是做土木工程的]
也許那時真的很無知
還沒所謂[職業無貴賤]的概念
也因為媽媽在我小時後總是怨懟的說
[妳爸爸做的那工作真是吃力不討好...]
才會讓當時的我 自卑自憐
認為爸爸的工作是卑賤的
小小心靈 認為很是被人瞧不起的
尤其是 當那時我被老師點名起來 問父母的職業時
我的答案 讓全班的氣氛頓時凝結了起來
呵 大家都那麼小 根本對三百六十五行沒啥概念
一聽之下 就覺得[好像是工人吧?]
當我坐下時 臉色就很慘的樣子
嗯 嚇到我那哥兒們了吧
才逼出他那聲現在想起來真好笑的關心問候
後來他努力思索了好一會兒
而我也比較好了
他就爆出一句有著詭異邏輯的安慰...
我轉頭就看到他臉上強作鎮靜
還加上比手劃腳的動作..
[其實那也很好啊 妳看我們用的課桌椅啦(此時就指指桌子,憐惜的摸摸它)..
(頓了一會兒)..(看到講台..木製的!!)(如獲至寶)...阿還有講台啦...(又沉默
了一會兒..思考..)..還有很多很多的家具啦..都是阿..所以阿..妳爸爸的工作
是很神聖的喔.嗯..那妳也別難過了啦..好不好??]
(此時我整個人發抖..振動中...因為..天阿..太好笑了吧??)
他見狀..更慌了..(我怎麼把人家弄的更難過了哩?)
反正..最後我的臉上雖然掛著一把鼻涕一把淚..
聲音顫抖 帶著濃濃鼻音的說
[不是啦...土木工程是建築..蓋房子什麼的啦...]
接下來 就是他訕訕的 難為情的樣子
最後 我們兩個人都開心的笑了..(上課中就降子放肆的笑喔)
(後來還被老師叫起來罵..唉..樂極生悲嗎.. -,- )
這次的哭..真是令我又難過 又開心
很難忘的了的一次
最後..唉唉..
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孩的哭
讓我屁了這樣多... -,-
就先降吧...
眼淚 詞曲:黃國倫先生 編曲:洪敏堯先生
青春若有張不老的臉 但願它永遠不被改變
許多夢想總編織太美 跟著迎接幻滅
愛上你是最快樂的事 卻也換來最痛苦的悲
苦澀交錯愛的甜美 我怎樣都學不會
喔眼淚 眼淚都是我的體會 成長的滋味
喔眼淚 忍住眼淚不讓你看見 我在改變
孤單的感覺 你從不曾發現 我笑中還有淚
喔眼淚 眼淚流過無言的夜 心痛的滋味
喔眼淚 擦乾眼忘掉一切 曾有的眷戀
眼淚是苦 眼淚是傷悲 眼淚都是你
眼淚是甜 眼淚是昨天 眼淚不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