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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泉」的守護者  ◎撰文 /邱淑絹 他們堅忍的愛心,就在手術房裡、手術台旁, 為捐者的生命及病患的健康,繼續不捨地守護著。 清晨六點半,太陽剛逐漸升起,慈濟醫院二樓的手術房裡卻早已燈光通明。一群全身套著手術衣的醫護人員們,正精神抖擻地穿梭在每間手術房裡,有條不紊地準備當天早上要用的器械。 手術台上躺著剛被送進來的人;在朝陽剛探出全身、萬物才從甜夢中甦醒時,那臥躺於手術台上的人,卻在麻醉藥物的作用下逐漸地沉睡。那人是慈濟骨髓幹細胞中心的捐贈者,而一群忙於就定位的醫護人員們,是慈濟醫學中心的抽髓團隊。 細心縝密的過程 這天,手術房裡分外熱鬧,因有三個捐髓者要同時進行抽髓手術。 身為主抽髓醫師的慈濟醫院血液腫瘤科主任高瑞和,穿戴著全套手術衣走了進來。在手術房外的水槽邊,他隨手在牆上取下一把刷子,腳底踩著踏板,手接過滴下的清潔液後,開始用力地刷洗著自己的雙手。 一遍、二遍、三遍,兩隻手各要刷洗三次;每刷一遍,刷子就得換新一次。這棕類材質的刷子刷在皮膚上不會痛嗎?「會啊!」嘴裡答著,手卻仍使勁地刷著。這樣地用力,為的是要確認徹底的消毒,以確保捐者在抽髓過程沒有感染之虞。 當高瑞和打理著他自己的時候,手術房的護理人員也各自準備著:裝髓的筒子、抽髓的針筒、血袋、抗凝劑等,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用具,依序地被擺在它們應有的位置上,以隨時因應需求及作業的流暢。 刷好雙手的高瑞和,戴上手術專用手套,來到手術台邊,開始為捐者消毒;接著在助理的協助下,為捐者全身覆蓋消毒過的手術用布,一步一步地,從容且冷靜。 當一切準備就緒,探測好捐者腸骨的確切位置,高瑞和接過抽髓用的針管,果決地扎下當日的第一針。穿透過皮膚、肌肉,當最終施力將針管下壓後,這時他停止扎針,抽拉針筒,鮮紅的骨髓隨即被汲取出來。 十五至二十西西是約莫一針的份量,滿筒後將它交給旁邊的護士;護士判讀針筒上的數據後,告知另旁計量的護士,隨後將骨髓倒入桌面上的筒子裡,用抗凝劑將針筒沖洗後,再交予高瑞和進行再一次的抽髓。 護士除一邊協助醫師抽髓外,為了避免骨髓凝固,她還得隨時攪動筒子中的骨髓,保持其液體狀態。捐者帶來的自備血,掛在架上點滴地回輸到捐者體內。時間在靜默中走著,手術房裡的醫師和護理人員們,動作熟練地反覆抽取骨髓,直到取得預定的份量後,方停止抽髓動作。 停手後的醫師們步下手術台,在護理人員的協助下,將骨髓先後過濾兩次;再用特殊設計的針管,將過濾好的骨髓打進加了抗凝劑的血袋中。經由檢驗科人員計算造血幹細胞數量,以提供受髓者主治醫師知曉後,便將密封的骨髓袋交予取髓人員,送往等著骨髓救命的病患處。這時,捐者已漸漸甦醒,整個抽髓過程也至此結束。 慈濟醫院的抽髓團隊們有三個主抽髓醫師、一個專科護理師,及背後許許多多隱藏在手術衣及口罩底下、不為人知的醫護人員們。當高瑞和醫師在進行抽髓之際,另外兩個手術房裡,也由李啟誠醫師等進行著相同的抽髓過程。 挽救生命的感動 高瑞和十年前來到慈濟醫院服務,時值慈濟基金會計畫成立骨髓資料庫。醫界當時成立技術指導委員會支援,本身任職血液腫瘤科主任的他,順理成章地成為委員會的委員之一。 慈濟捐髓之初,由捐者到病患就醫的醫院進行抽髓。一九九七年慈濟醫院開始進行抽髓手術後,高瑞和成為主抽髓醫師之一。「慈院成立抽髓團隊之際,我幸運地參與了籌設工作。當時林俊龍院長從美國回來擔任副院長,我跟他們幾個人到台北榮總實習觀摩,並請教三軍總醫院的醫師,慈院抽第一例骨髓時,便由我們進行。」 一般血液腫瘤科屬於內科領域,無須如外科般地接觸手術行為;但屬內科的血液腫瘤醫師得進到手術房內,為捐者抽取骨髓,此經驗對內科醫師而言甚為特殊。高瑞和憶起第一次扎針時的心情:「第一次抽髓時很緊張。我們帶著戒慎恐懼的心情,怕中間有環節發生疏失;病人早已在無菌室裡等著,骨髓若沒送到,怎麼辦?」 抽骨髓最重技巧,下針必須落在骨髓最豐富的地方。高瑞和表示:「我們常常研討如何下針最適當。不能有絲毫慌亂,要很小心地注意整個流程,每個步驟都要想得很清楚。想到有病人在等著救命,更告訴自己要好好做。」 慈院的抽髓手術,是由主抽髓醫師們在自身工作以外共同承擔下來的工作。初期,慈濟骨髓捐贈的案例,一個月只有四、五例,近幾年已擴增至一個月最多有二十幾例的經驗。如此繁忙,高瑞和認為:「抽髓醫師須經衛生署公文核定,方有抽髓資格。一個月這麼多例,我們主抽髓醫師們只好輪流排班;若真的忙不過來,再商請台大醫院的醫師過來幫忙。」 時間對骨髓移植而言是極為寶貴的,不論病患身處何方,骨髓均須在二十四小時內送達受髓者處,以確保骨髓的效益。因要搶時間,抽髓多半安排在清晨七點進行,醫護人員們須提早做好準備工作。 一個月有多次一大早就得到醫院抽髓,高瑞和面對的是太太送老大去上學時、另外二個稚齡幼兒就獨自留在家中的難題。只是,想到在無菌室裡的病患,他必須排除萬難地去抽髓;「除非捐者突然不能捐了。」高瑞和說。 在抽髓的生涯裡,高瑞和最怕的是,女性捐髓者排定了抽髓日期,卻意外地懷孕:「我們在健康檢查過程中,會非常注重及詳問這個問題;並不是抽髓對懷孕婦女不好,是擔心麻醉會對胎兒有不良影響。」「若捐者懷孕了,那麼一切都要重來,重新配對、找捐者;若這段期間病人已做了殲滅療法,那就是悠關兩個生命的問題了。」 抽髓手術若進行順利,約一個多小時即可完成;若不順利,醫師們還曾遇過耗費三個小時的手術。高瑞和說:「有位捐者是跆拳道國手,骨頭很硬;抽了好久,抽完後我們全都滿頭大汗。」 高瑞和醫師在抽完髓後,會陪同麻醉師處理即將甦醒的捐者,並和護理人員們一起將捐者送到恢復室休息。得空時便會到病房查探捐者的恢復情形,並隨和而自然地向其道謝。 抽髓手術完成,時間通常在早上九時左右,醫師還得趕赴門診,幾乎是和時間賽跑著。不過,多年辛苦的過程,卻常在見到病患得到重生機會後釋然。高瑞和說:「有些者實在很可愛、很有愛心,一年後的相見歡場面更是感人。看到病患重生的感覺,真的很好。」 灑脫下的溫柔 血液腫瘤科醫師李啟誠及小兒血液腫瘤科醫師陳榮隆也是慈院主抽髓醫師。鑽研血液腫瘤領域,醫師本身就要學會骨髓穿刺,以便為病患作檢驗。七八年前來到慈院,李啟誠接受抽髓訓練,並奉派到到台大醫院學習抽髓手術,屬於骨髓穿刺領域外的擴展;之後便成為慈院主抽髓醫師之一。 李啟誠談到首次抽髓的經驗:「那時我的心情戰戰兢兢的。因為針比一般針管粗,我很怕捐者會痛,下針時就不敢太用力;實際上他已經麻醉了,根本沒感覺,只是我擔心他會痛。」此時說出這樣的心情聽來可愛,卻顯露出他灑脫外表下的柔軟心腸。 幾年的抽髓經驗,其實已訓練出李啟誠篤定的心情:「現在扎針會很勇敢果決和冷靜,直接下到明確的部位;不然,針扎不進骨頭,捐者就要多挨一針。」形容抽髓就像鑽探油井一般,要靠冷靜頭腦分析的李啟誠表示,他最擔心的是骨髓分布不均勻的狀況:「下針前的分析要對,而且角度不能歪掉;不均勻時會抽不到,角度不對抽出的骨髓量較少,用的時間相對地變長。」 抽髓手術若一次不止一位捐者,用到的人力便相對增多。多例的抽髓行程,年輕灑脫的李啟誠說出他承接的心情:「抽髓是很耗費體力的。捐者那麼有愛心,千里迢迢地到花蓮;病人則急著要移植,才有重生的機會。我們可謂是中間的見證人,我很願意在體力和精神可以負荷的情形下,來為他們服務。」 心情愉悅地,李啟誠說出他的服務準則:「服務是雙方面的。要確認捐者方面抽的量是安全的,不會因抽髓而有生命危險;受髓者方面則要考量幹細胞的品質,品質好才能讓他順利地長出新的骨髓。雙方我們都要平衡考量,專心一致地面對,讓生命有轉機。」 「捐髓的整個過程是充滿愛心的。捐者配對上也可決定不捐;既然好不容易配對到,捐者又願意捐出,我們就須盡量以專業做完整的抽取跟保留,並順利地將骨髓送出去。」只是,有自信的服務,也難免會有不希望遇到的狀況:「我最期望捐者傷口不要有感染。而面對體重較輕的捐者,就會怕骨髓不夠、幹細胞濃度不高;幹細胞數不夠,移植成功機率難免有所影響。」 有擔憂,相對地就有感人的一面。擁有抽髓技術能對捐者扎針,但卻不認為自己有何特權的李啟誠說出他的感動:「有位捐者是阿兵哥,配對後發生澎湖華航空難,他也參與了救難工作;來捐完髓出院後,就馬上回去救災。其捐髓的勇氣和救災的精神真令人敬佩。」 夢裡仍懸念 對於經驗豐富的陳榮隆來講,他參與的歷程則稍屬不同。一九八八年,陳榮隆在台大擔任住院醫師時,就開始接觸抽髓手術;一九九八年到慈濟任職,他早已是熟練的抽髓者。習慣接觸小兒的陳榮隆醫師表示,抽髓比幫小孩打針還容易點:「小孩子的血管很細,且性情又不安定;碰到難打的,一個小時也處理不好。」 「真正抽髓時,病人已經麻醉了。以前訓練時,有骨頭支架模型可參考;就像一張地圖,已標好了位置,我們只要直接挖寶,不要傷到不必要的地方即可。」談到抽髓的種種,高瑞和擔心骨頭太硬的經驗,陳榮隆也有:「骨頭的軟硬度差別很大,較硬就較難扎針,花費的力氣和時間就相對地多。」 僅管抽髓經驗豐富,陳榮隆有和其他醫師相同的擔憂:「會很擔心某個步驟沒做好,還曾經擔心到好幾次夢見過濾時打翻了骨髓。造血幹細胞是很珍貴的,只要多一份,病人就多一點機會;若是讓它流失或是浪費,是很可惜的。」還好這只是在夢中。把骨髓視為珍寶的陳榮隆強調:「真實情形倒沒發生過。」 一大清早的抽髓,陳榮隆以為骨髓越新鮮越好,他不願耽誤任何班機行程,平白損失好幾個小時:「早上起床是義不容辭的,這是我們的本行,應該做的。」跟其他的醫師一樣,抽完骨髓即刻要到門診報到,有時難免耽誤門診時間。「不過,我現在排班抽髓,會盡量避開有門診的日期。」陳榮隆說。 在小兒科的領域裡,陳榮隆有為小嬰兒抽髓的經驗:「曾經有六個月大的嬰兒,捐給十三歲大的姊姊;小嬰兒怕一次抽不夠,進行了兩次抽髓手術。小嬰兒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姊姊的白血病不能拖,又不能等他長大一點。」陳榮隆表示,這是令他一生最難忘的經驗。面對純潔無辜的小嬰兒,他不捨的心督促自己單獨完成抽髓手術:「他人小,骨頭也小,量也少,所以不能有任何不必要的損失,我一定要親自動手。」 十多年的經驗,又何嘗經歷過一個小嬰兒案例而已。本身也醫治血癌病患的陳榮隆表示:「有位小朋友生病了,全家團結起來要救他。哥哥捐過了,卻又不幸復發,便再由妹妹捐給他。兄弟姊妹為了手足的生命,那分心……」令他由衷感動,不禁哽咽。外表看似冷靜沉穩的陳榮隆,在停頓的剎那,慈悲心情表露無遺。 耐心地照料 捐髓者在入開刀房前,已經歷了一段流程。當骨髓捐贈中心找到捐者、取得捐者的同意後,便安排抽髓日期,並將它們列成一份計畫表後,呈送至醫院負責的人員,抽髓小組每個月再依據計畫表為捐者抽髓。 通常,檢視計畫表的人是血液腫瘤科的專科護理師呂選茵。「我會預知捐者什麼時候會來,將入院時間輸入電腦,仔細查看用藥、備血及醫囑等狀況,並把他們用藥部份先備好。」 一般捐者入院時間為抽髓前日的下午四點半左右,此時呂選茵要空出時間接應他們,並解說抽髓所有相關注意事項;為顧及作業流暢及住院品質,由呂選茵固定為所有捐者服務。術前禁食、術後平躺加壓止血、喝水進食、麻醉對身體可能有的反應,以及起床時的各項動作等程序,她均一一詳加說明。「捐者的安全很重要;我們在能力所及的範圍內,不能讓捐者有任何問題發生,一切的考量以捐者為主。」呂選茵說;這也正是她的壓力來源。 照顧住院的健康者,呂選茵談到她很擔心碰到的情況:某些捐者術後以為自己體力很好,勉強起床而暈倒。「麻醉後體力多少會流失,住院期間我們會嚴格限制他們不要走出病房門口;過程如有任何失誤,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們希望捐者能夠絕對安全。」 捐者來自社會各方,要與這些形形色色的人應對,呂選茵必須保持和諧穩定的情緒。她曾碰到某位捐者,抱著「抽就對了」的心情,完全不在乎她的解說和詢問問題,令她十分苦惱。然而,要服務各種不同的人,正是呂選茵必須面對的工作。她說:「我常要變換角色及態度和他們溝通,去適應他們的習性。」 有挫折當然也會有感動。呂選茵談到華航空姊的故事:「她的同事在空難中遇難。她要來抽髓時,面對許多關切和反對的聲音,但她還是來了,並帶著遇難好友的媽媽來。」「她住院時對高瑞和醫師說,無論如何,要以只在臀部扎一個洞的方式進行,因為她要摒除眾人的疑慮。換藥時還請我們照相;她說,不擔心屁股美醜與否,但要證實捐髓是沒問題的,而且很健康地回去。」 「還有澎湖的那位阿兵哥,一刻也靜不下來地拚命動,還一直聲明抽髓後他一定會亂動的,連志工也拿他沒辦法。可是講歸講,抽完髓當天,他竟然乖乖地躺八個小時;時間一解除,他又故態復萌。隔天一早八點,他便趕著回去搜救了。」 技術的進步 對於空姊的要求,醫師難行能行地達成一個針孔的理想;但那位很皮的阿兵哥,卻留下了五個洞的記錄。高瑞和表示,通常五十公斤以上的患者,骨髓的需求量為一千西西;若抽一管有二十西西的量,兩邊會各抽二十多針,以達標準量的要求。 以專業的眼光,他分析人體骨髓分布的架構,是有如蜂窩狀的許多小氣室所組成;每個氣室骨髓量一定,抽過後就須換地方再抽,扎針數量才會有二十幾針之多。不過,二十多針的範圍很小,且藏覆在皮膚底下;對皮膚表層而言,它只有一個針孔而已。 他又談到,早期抽髓的針頭是重覆使用的,頂端只有一個孔,一次只能針對一個氣室抽一針,一針也只有五到十西西左右;一千西西的量抽下來,留在臀部的針孔當然不少。後期引進拋棄式抽髓針,針頭處特殊設計有六個孔,扎下一針,可抽到六個氣室的骨髓;容量變多了,扎針的次數當然也就變少了。針管用完可丟,對醫師來說較省力,對捐者則可減少疼痛,並增加安全度。 陳榮隆也強調:「以前抽完一個孔要移位再抽,速度很慢,也花很多時間;抽完後常腰痠背痛的,脖子的僵硬久久不退。現有好幾個孔,時間改善很多,也輕鬆許多。」 只是,進手術室抽髓,對捐者要全身麻醉,且要扎針取髓;醫師團們無不認為,將來以周邊血收集幹細胞、捐者不進手術房麻醉扎針的方式,可免除這些難題。陳榮隆表示,現今周邊血的驅趕和收集已是常規,生長激素的注射應用在病人身上,也已有三、四十年。用在健康者身上,確實是有其風險,但臨床研究顯示,病患對周邊血的接受度,及捐者將來再捐一次意願的比例相當地高;而且,目前並沒有案例顯示,捐者因周邊血的捐贈而危及生命的情形。 深刻的感受 無論如何,抽髓和受髓都是生命韌性的展現。十年來,慈濟骨髓幹細胞中心裡五百八十多例捐者的勇敢歷程,均在抽髓團隊的細心呵護下安然走過。 期望自己有朝一日也可成為捐髓者的呂選茵,談到團隊的默契和可愛處:「小至一雙拖鞋,大至捐者身體上的狀況、吃不吃飯,乃至衛生紙這些日常生活的小細節,總有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斷發生;我們一直在調整,試著把它們解決掉,讓他們沒有問題地安心捐髓。」 李啟誠談到團隊裡主抽髓醫師配合骨髓中心的運作,總會盡量充分配合:「抽骨髓要很耗費體力。若是病人很急,突增一位捐者要抽,本來安排好行程的人,也會互相協調,比較不忙的就出來協助。有時碰到星期天要抽的,也會依突發狀況相互協調。倒是專科護理師,她一個人要照顧所有的捐者,陪伴和消除他們的憂慮,並協調所有的事項,真是辛勞。」 高瑞和則說:「通常我們會安排捐者住單人房,希望捐者能充分休息,不要受到干擾。有時因病人相當多,便得有勞選茵師姊,在前幾天甚至前一個星期,一定要想辦法空出單人房讓捐者住。」 走過十年,抽髓團隊心中仍有著深刻的感受。高瑞和說:「十年來一直有機會參與骨髓捐贈過程,讓我很有成就感。」 希望更多人加入抽髓團隊,提供更良好的服務品質予捐者和病患的李啟誠則認為:「血癌方面的疾病很不容易根治的,骨髓移植所提供的希望和機會,讓我很感動。希望病人能因為這樣一個醫療團隊的努力而康復。」 陳榮隆在慈濟醫院裡除了抽髓外,還為病患進行骨髓移植,目前更是努力地在醫院裡進行周邊血捐贈和移植的研究。暫時卸下忙碌的心情,他說:「選這條路是對的,幫助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機會恢復健康的病患。雖然有苦,但是樂多於苦。」 不捨地守護 現代社會出現許多不明來由的疾病,但醫療科技的進步也不斷地帶給人們希望。周邊血幹細胞研究在台灣還未全面普及,抽取骨髓仍是骨髓的主要取得方式。慈濟醫院已經開始發展周邊血幹細胞研究,眾人對其抱著頗高的期盼。期望周邊血幹細胞可以替代抽髓,給予捐受者更高的安全及重生機會。 慈院的抽髓團隊雖寄望著周邊血幹細胞的發展,但他們堅忍的愛心,仍在手術房裡、手術台旁,為捐者的生命及病患的健康,繼續不捨地守護著。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2.24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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