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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南加伊頓峽谷 與鳥共舞 文、圖/高凱 March 02, 2014 06:40 AM 家住洛杉磯郊外巴沙迪那(Pasadena)的東北角,就在南加州聖蓋博山脈(San Gabriel Mountains)西邊一段的山腳下,山邊的幾個公園開車十幾分鐘就可以到達,其中一個最熱 門的就是伊頓峽谷野生園區(Eaton Canyon Natural Area)。每到周末健行爬山看瀑布的 經常都有好幾百人。為了躲開人潮,拜彈性上班之便,我多在平日早上送女兒上學後來此 晃蕩。當然也不是沒目標的亂走,我是來看鳥的。 大約是2006年的5月,家裡後院來了一隻色彩鮮艷的鳥,每天早晚都在固定時間出現。當 時用傻瓜相機遠遠地拍了幾張模糊的相片,到書店買了兩本鳥書想知道這麼美麗的鳥究竟 是什麼。沒想到就此一腳栽入鳥的世界,這才發現不但住家附近就有很多鳥出入,不同的 季節還有遷移的候鳥來來往往好不熱鬧,真是眼界大開。從此走路時常常眼看四方,不經 意就發現新的鳥,非常令人振奮。引我入門的那隻鳥是Western Tanager,我收集的幾本 鳥書中就有兩本用它當封面。後來連續好幾年的春天它都回到我的後院,直到鄰居砍了幾 棵樹後才不復見。當年禽流感剛爆發,各種報告及媒體都大肆警告災情嚴重,最誇張的預 測還說可能有九成的鳥類會滅絕。幸好大自然有一定的規律及防衛機制,我這幾年看到的 鳥數量有時多有時少,但是種類沒減,看來都活得好好的。這Western Tanager也不例外 ,雖然不來後院了,我在附近爬山時倒也看到好幾回,每次看到它們都有老友重逢別來無 恙的歡喜。 在跨入鳥的世界的同時,數位攝影的技術不但突飛猛進,照相機的價錢也大幅下降,平常 人都負擔得起。我也在此時首次買了數位單眼相機,第一個鏡頭就是100-400mm可變焦的 長鏡頭,買這樣的鏡頭唯一的目的就是拿來拍鳥,藉此留下觀鳥的紀錄。剛開始時在家後 院守株待兔,拍拍院子裡常見的Black Phoebe,House Finch等普通的鳥。其中比較有挑 戰性的是蜂鳥,相機快門不但要夠快,對焦也要練一段時間後才上手,漸漸能抓到蜂鳥高 速翻轉的翅膀。 院子裡的鳥拍得差不多後就要往外發展,到伊頓峽谷這樣的野外就須要到處走動去找鳥, 不過就如同英語所說的“Beginner’s Luck”一樣,剛開始時運氣的確很好,常常發現新 的鳥。有一次站在乾河床邊的草叢裡,看到一隻淺黃色的幼鳥站在一株枯樹上左顧右盼, 頗有初生之犢不怕虎的無畏,完全無視旁邊一隻前來察看,大它一倍的反舌鳥( Mockingbird)。這反舌鳥,我是看電影「梅崗城的故事」(To Kill a Mockingbird)時 先知道名字後來才看到本尊,正如電影及小說裡描述的,這鳥聲音美妙成天唱著歌。它可 以模仿數十種鳥的叫聲,求偶期更是整夜唱不停,精力用不完似的。不過這「反舌鳥」其 實舌頭沒反,如果翻譯成「模仿鳥」也不很通就是了。 那隻非常可愛的黃色幼鳥是初學的我無法辨識的,寄了照片向一位Audubon Society的專 家求助,老美專家很熱心馬上回信說是初生的Northern Bullock's Oriole ,我這才知道 金鶯不只一種,不同亞種的幼鳥長相類似,要有點眼力才看得分明。小型的鷹(Hawks) 也有很多種,有一回站在一株比人高一點的樹前看著遠處一隻紅肩鷹Red-shouldered Hawk,突然從右邊飛下來兩隻Cooper’s Hawk,一隻追到地上撲殺小鳥,另一隻就停在離 我不到20呎的枝頭跟我四眼平平對望,我心裡噗哧噗哧地跳,拿起相機連拍了好幾張,待 它們飛走後我有好一陣子回不了神。鷹通常是獨來獨往,兩隻一起飛很少見,可能是母鳥 帶著翅膀剛長硬的幼鳥來實習,這樣近距離的邂逅真是可遇不可求。 在伊頓峽谷遊盪時常碰到拿著望遠鏡的愛鳥族,有的還帶筆記本很認真的記錄,他們純看 鳥不拍照,看到我揹著相機多會細聲的跟我說他們看到什麼,希望我別錯過。有一天突然 出現十幾位拿著高檔相機及500 mm甚至600mm大炮鏡頭的攝影者,他們的相機一秒可以連 拍10張相片,我那時候用的入門級相機一秒只能拍4張,我那100-400mm變焦鏡頭也只是小 炮一隻。我當時很興奮,擠進大炮陣地裡探問,原來這些人都是鳥社會員,有人通報在伊 頓峽谷發現平時只在高海拔山地出沒的蜂鳥Calliope Hummingbird,他們來此就是要拍這 種很難得見到的鳥。這些大炮都架在三腳架上所以他們基本上都守在定點,我的裝備相對 輕便可以到處打遊擊,竟然也拍到了幾張這種號稱北美最小的鳥,哇!真是太難得了,太 美了! Read more: 世界新聞網-北美華文新聞、華商資訊 - 生活 南加伊頓峽谷 與鳥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