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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我觀是閻浮眾生，舉心動念，無非是罪。脫獲善利，多退初心；若遇
惡緣，念念增益。』這個是地藏菩薩在觀察我們閻浮眾生所得到的。我們心內 1
的念頭絕多數都是罪業。若依佛教修行得到了善利，生活改善了後，時常會退
失一開始想要改變離苦的精進心。而當碰到惡緣了的時候，才又會開始好好修
行。學佛的話若是一邊誦念修福求功德，但是卻同時又一直的行「十惡業道」
，這樣子像是一直把水往桶子裡倒，但是桶子破了一個洞，水倒進去不能夠留
住，一邊的加水，另一邊在漏水，終究一直不會圓滿。《十輪經》中列出了十
種在輪迴生死當中難得人身的補特伽羅，分別是：『不種善根』、『未修福業
』、『雜染相續』、『隨惡友行』、『不見、不畏，後世苦果』、『猛利貪欲
』、『猛利瞋恚』、『猛利愚癡』、『其心迷亂』、『守惡邪見』。《本願經 2
》內也有相關的說法：『未來世中，若有男子女人，不行善者，行惡者，乃至
不信因果者，邪婬妄語者，兩舌惡口者，毀謗大乘者，如是諸業眾生，必墮惡
趣。』這兩個說法的內容其實很相似。 3
在《十輪經》與《本願經》也都有舉出許多的行為項目會使得該造業者墮入地
獄。「十惡業道」反過來就是「十善業道」。在《十輪經》當中有專門的一個
品在講「十善業道」。《占察經》內所敘說的「木輪相法」，也是針對於十善
十惡。對於這個題目的整理，我是放在後面一點。在這邊要先題的題目是「五
無間大罪」與「四種惡業根本之罪」。
《本願經》列出會墮入無間地獄的罪報則有：『不孝父母或至殺害』、『出佛
身血，毀謗三寶，不敬尊經』、『侵損常住，點污僧尼』、『偽作沙門心非沙
門，破用常住欺誑白衣，違背戒律種種造惡』、『偷竊常住，財物穀米，飲食
衣服，乃至一物不與取者』。這邊所列的項目與解說比較簡潔，但是卻與《十 4
輪經》內所列的項目是符合的。
《十輪經》列出的「五無間大罪」分別是：『故思殺父』、『故思殺母』、『
故思殺阿羅漢』、『倒見破聲聞僧』、『惡心出佛身血』。「四種惡業根本之
罪」則是被認定很接近「五無間大罪」，內容分別是「五戒」當中去掉酒戒，
其他四個項目的大罪。殺生大罪是『起不善心殺害獨覺』，淫戒大罪是『婬阿
羅漢苾芻尼僧』，不與取大罪是『侵損所施三寶財物』，而妄語大罪是『倒見
破壞和合僧眾』。另外還有兩種不是無間罪也不是根本罪，但是其罪重如同五
無間與四根本罪。第一種是受了三皈依，或又受了五戒者，之後卻是對於三寶
產生懷疑，又或因此歸於外道。第二種是在與三乘法當中的任何一乘所相應之
法，自己不信受，或障礙他人學習。『此二種人，自謗正法毀呰賢聖。亦令他
人，誹謗正法毀呰賢聖。命終當墮無間地獄，經劫受苦，不可療治。』 5
那麼回到先前所提到的關於我們學佛的俗家弟子，碰到偽沙門「無慚愧僧」以
及外道的應對問題。「無慚愧僧」自身本來就是沒有守戒才會是「無慚愧僧」
，也因為對於三寶不信有所懷疑，才沒有守戒，沒守戒自然就容易造惡毀壞三
寶而墮入無間地獄。在站在俗家的立場，應當是以守護自身修為作起點。面對
「無慚愧僧」前也不須要去揭發或毀謗。譬如說在台灣來講法鼓山應該是個爭
議性非常小的僧團，若我們俗家弟子發現法鼓山裡面有階級比較小的僧可能某
些地方不如法，我們也不能夠去揭發或毀謗指責。因為這樣子的行為所造成其
他尚未踏入佛學的人聽到了這個傳言，不論這個傳言是真是假，這個還沒學佛
的人就可能因此與法鼓山保持距離。那麼我們揭發或指責的行為就會成為障礙
他人學佛的起因。斷人慧根雖然可能不是無間罪或根本罪，但以《十輪經》所
說，其罪重是如同無間罪與根本罪。被揭發指責的「無慚愧僧」若並不是「無
慚愧僧」的時候，因為俗家弟子的揭發指責而在僧團內部產生爭紛，一開始揭
發指責者，就是犯了四根本罪的『倒見破壞和合僧眾』妄語大罪。若真的是「
無慚愧僧」那也應當是由僧團內的僧來舉發，俗家沒有這個立場。
對於外道，外道也會有一些法與佛學三乘法有所相應，雖然文字相上面可能是
不一樣。我們現在是在末法時期，是正法，哪怕只是一句一偈而已，也都應該
流布，而不障礙他人學習。學佛到一個程度也不應該執著於文字相。對於朋友
若是學習外道，應當是以他們能夠接受的文字相來講解佛法，使得朋友們可以
學習，佛學有些內容應該是不論放在基督教，道教，還是一貫道等都是能夠被
廣泛接受的，像是十善業道。而不是用以外道就是不對，學佛才是最好的這種
態度去批評外道。用如此的態度也會使得他人起瞋心，自身也是法慢，若朋友
所學習的外道法又有部份與佛法相應，在批評過程當中也可能會毀謗到這些與
佛法相應的法，這也與直接謗法沒兩樣。更合況在這過程可能也會使得朋友對
於佛法生厭，也同樣是障礙他人學法。
若「無慚愧僧」是附佛外道就比較複雜。他們本身的作為可能就如前所說的會
墮入無間地獄。但他們所說出來的法，或者是展現出來的形像，卻是有部份是
與佛法相應，包含著佛法，但卻又不完全是佛法。我們若是拿佛法當武器去攻
擊附佛外道的過程當中，非常有可能因此而毀謗到該附佛外道所擁有的正法。
同時又是法慢，我是正道你是邪道這樣的慢心。那些附佛外道原本的信徒，也
容易因為我們的法慢而生厭惡。這份邏輯其實與面對外道時候是一致。附佛外
道所擁有的正法，也是可能對於其他眾生有所利益，在《十輪經》當中是以這
個觀點為基礎，所以不許我們俗家毀謗。
正信的佛教團體會有『小緣威儀戒行，凡夫寡聞，不達深義，直以所見如實讚
嘆。云何小緣威儀戒行，凡夫寡聞，直以所見如實稱讚？』其實就是五戒十善 6
。與其以自身慢心去批評他人，與他人鬥爭，損人，損己。還不如用以許多方
式來推廣五戒十善來利益眾生，如此自利，利他。
1.《地藏菩薩本願經》利益存亡品第七
2.《大乘大集地藏十輪經》有依行品第四之一
3.《地藏菩薩本願經》閻浮眾生業感品第四
4.《地藏菩薩本願經》觀眾生業緣品第三
5.《大乘大集地藏十輪經》無依行品第三之一
6.《長阿含經》十四，梵動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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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輪經者，則此土末法之教也。
【大乘大集地藏十輪經序 — 玄奘法師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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