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stralmoon (海市蜃樓)
看板Letters
標題[書信] 半月記
時間Thu Jun 11 16:23:23 2009
可以告訴我你現在的情緒嗎?
我一直想說這是一句好聽的問句,雖然它常常讓我難以回答。
解釋徬徨不安掙扎慾念希望這些錯落在一起的情緒,往往讓人不知該從何開口。
是關心,抑或只是想探求心底的深處,總是會起的第一個念頭。
我仍一直挖掘那些連同未來一同埋葬的過去,有些已是陳腐,有些早已蕩然無存
就像扳開蚌殼才看得見珍珠,但過程總是小小痛的
而裡面有沒有珍珠,還是只是顆滾石,撿拾者心中也許可以決定
誰在乎,至少我真的想去回答了。
每次的問句之後,是被關注的情緒,暖暖的,然後冷卻。
在某種情況下,歌曲就不再只是歌曲了。
那沉悶的晚上,阿桑的歌聲深深震攝住我,雖然它是那麼地輕柔
而以往我卻從未發現。
是的,我很沉醉在那種不可自拔的、淡淡悲傷的氛圍裡
因為我知道在心頭最淒然的時候,再祭出Metallica來揉捏我的聽覺
讓兩者的極致擺至心的兩端,再像天秤一樣再也負載不了兩端時而應聲斷裂。
總是需要一些什麼來刺激感覺神經,雖然有些變態作為。
她,還聽寂寞在唱歌嗎?還是此刻正置身在天使的樂曲中呢?
我突然能很溫柔的去體會,關於濃烈和淡薄掠過空氣中所留下的餘音。
為自己而戰的戰士,豁出生命如果是為了讓自己生存,這場爭戰就過於寂寞了。
所以,還是寂寞。
這............
觀戰者想知道的是勝績或敗果。
經歷過程的戰士倒不會那麼在乎,那只是宿命。
為了自己而戰鬥,戰士不會想聽見一旁的拍手叫好或是噓聲一片。
疲累之下,戰士早已不習慣於表情了。
但還是和平吧,戰士永遠都是這麼希望的。
而這社會是不是戰場其實不是那麼重要,轉個彎它就是天堂了不是?
牛仔都會很忙,那麼戰士當然也會很累的。
對了,我不是戰士,但我在戰鬥。
沒有勝利的喜悅,沒有失敗的眼淚。
沒有華麗的鎧甲,只有心中堅鋼如石般的意志與執拗。
我的感覺緩慢,但反應的很快速。
像皮球一樣,拍打了一下就會反彈了很多下。
要淚水,那麼就扭曲我、委曲我、難過我,一次的難過,就會有很多很多淚水。
要在乎,那麼就訴說妳,妳訴說一點,我就會在乎一整面。
要我愛,那麼就愛我,妳愛我一次,我就對妳愛不完。
當然不是被虐狂,只是沉重之後的一個戲謔,而我認真了。
說著自己才聽得見的。
想著自己才明瞭的。
聽著自己才懂的。
做著自己才可以理解的事情時。
恭喜你,此時世界正如無人之境,這是個完全屬於你的夜。
現在,你要孤獨的醒著、還是孤獨的夢著?
會隱隱作動的,愈是刻意忽略,則愈是明顯。
正視了,只會更加深刻。
有沒有聽見沉默裡淺淺跳動的聲音?
不要讓我的心有痛好嗎?那可是妳居住的地方啊。
一直都有種引力在把我拉回慣了的路途上。
所以反反覆覆。
我沒忘記絕望,在存有希望的時候。
即使是現在,我仍覆蓋著絕望在跟妳說一些關於希望的事。
卻不是那麼無風無浪的,我始終愛護妳疼惜妳,我不捨得妳。
對妳的心疼就像絕望之於我一樣深,兩者都讓我有禁不住的難受。
而妳明不明白這些,我無所謂。
也許妳要的是依靠,我要的是依歸。
如果是這樣,那…妳的要求怎麼這麼少?
盛夏固然燦爛,而四季才是恆久不絕的。
閃過一些想法做了一些假設。
如果我是海上鋼琴師裡的主角,我會選擇下船,還是留下?
如果我是悲壯戰死的劍君,我是不是會因為在最後悟得了劍的真義而了無遺憾了?
如果我是Jimi Hendrix一樣有著滿佈感情的琴聲,我能不能夠越過他沒越過的孤獨深淵?
如果我是鐵礦,我是不是會願意被熔成細絲而能被彈出聲音?
如果我是那時候工作的老闆,我會不會因為自己的愚蠢而去撞牆?
如果...................
假設總是不存在的,但卻幫生活多加了一點趣味。
而那些如果中所選擇的當口,是嚴肅的題目。
但也唯有假設,才能造就出真實。
只是我想的假設多是無解,或許只是流竄的情緒在作祟罷了。
如果是說這些都太過了,這樣就覺得說什麼都得先想一下了。
因為很可能說的又是過了頭的話。
那麼退回一些些,說過不越界,而這僅僅只是因為要順從妳的想法。
而這是我最大的妥協了
只是退回一些些,而不是只因為那些話所給我的不悅就消失不見了。
因為我和你一樣。
因為我和妳一樣。
因為我們都一樣。
深沉的夜,簡單的話語,我突然不再那麼孤單了。
到現在我還是百感交集,真怕自己還有一點的掙扎就無法再與妳的美麗遭遇了。
是愛憐,又依戀。
今天是不是還會哭呢?
別難過,不哭了。
肩膀雖然削瘦,卻足夠讓妳依靠。
我會陪著妳,而我很堅強。
就像妳也曾為我堅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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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 live for your smile
and die for your 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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