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
歪著頭想了一想，試著寫些什麼，為妳。其實聽了幾首妳愛的歌（或者
說妳唱過的歌），我腦海裡閃過一句話，是一句讓我忽然很想崩潰、很想大
哭的話：「他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親愛的，請妳原諒我，請原諒我將他帶入妳的生命中。我一直想這樣跟
妳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這樣的心傷都是因我而起，是我的錯。
但親愛的，都過去了、對嗎？無論是妳的、還是我的，都過去了。妳一
直想對我說的、關於他的事情，我想也八九不離十吧……？我知道的，關於
我們在乎的，都該結束了。（但我還在等，還在等妳。也等他。）
妳說過的，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只是看著他幸福也很好，
對嗎？我相信的，我做得到。我努力讓自己相信，我可以就這樣遠遠地看著
他，直到我的喜歡因為時間而煙消雲散。
親愛的，我一直不喜歡妳喝酒，卻不僅僅是因為妳年紀尚輕而已。我一
直覺得酒是種可怕的東西，理智的時候喝很可怕，不理智的時候喝、更可怕。
親愛的，我沒有跟妳說過，在我家庭破碎的那一夜，我躲在我的衣櫃裡
。一直到聽見父母各自摔門的聲音，我才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想去看看隔
壁房間的弟弟的情況。但一打開門，滿地都是酒瓶的碎片。酒氣惡劣的瀰漫
在整個家裡，向來不喝酒的我的家人，因為酒精的催化而變成了我長達七年
的惡夢。親愛的，我非常、非常的不喜歡酒這種東西。（當然……近幾年是
有鬆懈一些，我也喝了，只是喝的很少，也不喜歡太多酒精的場合。）
說了一堆廢話，妳有抓到我的重點嗎？對不起，我好像只是逕自對著這
個地方敘敘叨叨，也說不出什麼有意義的話。
總之，親愛的，我希望妳好。雖然我惡劣的一次又一次的在給妳的信中
提到過去、提到他，但我是真心的希望妳好的。也許久了、麻木了，不痛了
以後，就真的過去了。
就像我對過去的每一位愛人一樣，時間會洗去所有的傷痛和委屈，也只
有祂辦得到，也只有祂能治療我的、妳的傷口。
希望妳不會從此不再信任或者不再願意接受任何人，希望妳不會從此厭
惡愛情。我可以理解妳不喜歡那個星座，但是我希望妳知道，並不是每個人
都能完整的壓進「星座」這個模子裡的。親愛的，我希望妳記得，人的差異
性是天地之間最無法歸類、最無法明確分析的……我有點語無倫次，但我希
望妳可以記得，幸福還是會來的，即使受過傷，即使一次又一次的跌跌撞撞
，屬於妳的幸福總是會來的。
就像妳一直守護著我一樣，我也希望可以一直守護著妳。但這一次，我
不會犯下和過去那個女孩一樣的錯誤，我會收好我的過度保護，只在妳需要
我的時候伸手。同樣的，親愛的，也請妳一直這樣守護在我身邊吧！只要妳
沒有放棄我，我就會一直、一直、一直的，在這裡，為妳存在。
親愛的，這一次我不說「我愛妳」了，為了將來可能的分離，為了「天
下無不散的筵席」，更為了「沒有誰可以永遠陪著誰」，這一次，我不說我
愛妳了。那樣撕心裂肺的拉扯我再也經不起，如果那樣的疼痛再來一次，我
勢必無法繼續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了。所以親愛的，原諒我，這一次不說愛妳
了。
只要妳幸福快樂就好了，那就足夠了。於我而言，那就足夠了。
妳的果凍
2012,08,25於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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