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udia104 (斷尾)
看板Letters
標題[書信] 如果言語是一面鏡子,我們會不會更清晰
時間Tue May 5 22:07:14 2009
或許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學會口不對心,或許是想表示我的倔強故作性格,
或許是不想將卑怯、軟弱的情感透明呈現,更或許在我的大腦意志與口腔唇齒
的神經傳達上,各行其是,自成天地。
書上寫著”對一個男人而言,真正具有決定性意義的女人只有三個”,我
也相信包容我成為現在的我、遇到了就知道會進駐心底的人,只有三個,那是
超越情感的命名,純粹我知道你,你知道我,如此簡單而不易的相遇。
e-mail、簡訊、平信、家用電話,憑著昔日曾踏足對方生活的痕跡,你有
很多方法直逼我眼前,足以使我壯士斷腕般的離別瞬間不成立,那些年竟是你
們的成全。收到第一封地址不詳的來信,馴化的字跡讓我心頭顫抖,以為是那
”第三個人”終於到來的辭別。我曾想過對他好,絕不因保護自己而說口是心
非逞強傷人的話,如果情感是柔軟的就大大甜言蜜語一番,絕不待他如你們一
般。換言之,傷了你們的我無能變更但希望能好好保護這後來之人;欠了你們
的表白只願在他身上能不吝揮霍。
我是如此怯懦,分不清不能面對的是自己,還是他人。所以”做掉”你們
之後開始想是否該把第三個人一起從生活中拔除,然後再沒有誰能掐住我的脖
子。儘管沒有人心存傷害,我卻無法停止可能受傷害的想像,將一個人放心裡
”樂莫樂兮,新相知”的同時,卻覺得好像將自己的頸項送進他人圈握的五指
中,哪怕對方不出力只要因自身莫名驚恐的掙扎亦能窒息。
骨子裡,原來是不信人的,因為也不信自己。
因為不信自己是否能付出到底,所以也覺得他人隨時可以抽身。
總在天真投入與小心評估的兩極間風雨飄搖。
你頻頻回首的動作我並不意外,像你會做的事;但,一旦下了心意就絕無
回路,這該是我。各自表述,你總幾近衝動而我竭力壓抑。這幾年的”平靜無
波”是鴨子划水,你的這些動作都會劃破水面的寧靜。
甚至想,再見最後一面吧,最起碼告訴你,並沒有做錯什麼當初都是一片
真誠,拋下不必要的歉疚,你們不欠我什麼,謝謝曾經的付出。
然而,我終究什麼也沒做,懷抱這份即使別後也無法交付的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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