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 Sa. 妳在哪裡 (完)

[Maverick08 (被王子馴服的狐狸)]

  終於! 我還是寫下了第六封信。
  這過程其實是有那麼一點點掙扎,
  彷彿是把某種力量排地那麼緊湊的一種感覺..
  絕非甜蜜、也不是釋放。
  只是想起那個夜晚, 我內心翻覆的無助以及畏懼,
  是妳.. 把我咬住,
  才讓我錯過掉入深淵的那一剎那。



  今晚, 我所處的空間似乎顯得過於凌亂,
  的確是我刻意不去作整理,
  一切都是我的咎由自取, 才會讓現在的我如此接近狼狽,
  唯一的牽掛卻是此刻妳的不聞不問。
  我根本沒有責怪誰的權利以及義務,
  唯一懸吊著的埋怨, 來自於我那充滿恐懼的內心深處。
  一個既陌生又佈滿想像的那個世界,
  因為妳懂我, 我才害怕讓妳知道..
  害怕讓妳知道什麼?
  原來! 我的心跳竟是如此激烈..
  激烈至我無法好好面對闔眼後的夢境。



  「遠方來的荒人  在荒蕪之地  掉落一顆顆荒飢之心
    告訴  耳邊的寂寥
    因為  風沙的擾亂  妳僅能  袖手旁觀          」

  床邊擺著朱天文的《荒人手記》,
  距離第一次看這本書, 也大概經歷了快八年的時間。
  好傻的人生,
  我竟然踏過了整整八年一個輪迴,
  仍舊無法閃躲過五月底這個傾斜的不平衡。
  接踵而來的一切難關,
  註定了黑與白的百般阻擾。
  好不容易我遇見了妳,
  所謂命運的牽引, 讓我們在那古意盎然的小鎮相見,
  如今,
  我卻連那一點點細膩的安定,
  也無法施捨給可憐的妳。



  我曾經把孤單藏在潘朵拉的寶盒,
  因為這一次的無心之過, 我才明白自己的渺小。
  Dear Sa.
  對於我而言, 妳的出現.. 實是意外卻又驚喜。
  那種依戀, 我彷彿抓住了自己靈魂的影子一般,
  唯一可歎的是,
  我始終未曾好好向妳傾訴關於自我的悲哀。
  妳說的對,
  我盛氣凌人、擁有犀利的言詞、傲慢的態度、自以為是的孤傲..
  回過頭來, 受傷最重的人也是我。



  此時的我有種非常清晰的感覺 .. 好累!
  背負太多的包袱, 我已然無法繼續支撐這瘦弱的身軀。
  望著左手腕的那條疤痕,
  它陪伴了我過了這麼多年, 會到老死吧!
  然後我躺在棺木內、或是化作一抹灰燼飄向大海;
  那對於我而言, 並沒有那麼怵目驚心,
  惟獨的恐懼架構在失去妳的那許多如果。



  永遠! 永遠也忘記不了那晚的漫步街頭,
  妳收下了那朵紅玫瑰,
  等同於也收下了我出口的那把鑰匙。
  隨著記憶化作亙古的一頁,
  我會喝著冰透的啤酒, 翻閱那頁頁的泛黃。
  那時的妳, 仍是一位盪著鞦韆的小女孩,
  在自己的花園裡,
  唱著The Beatles的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
  我衷心的替妳祈禱,
  終有那一天的到來, 妳會擁有屬於自己的草莓園。



  我一直以為, 這個夏天會有點不一樣,
  即使! 把這千山萬水都做個轉變,
  我還是希望可以懷抱著妳的體溫,
  可能! 我的眼前擺放著許多的錯過;
  我還是想在堅決的範圍內,
  用盡自我的狂傲, 好令妳的身影擱淺。



  Dear Sa. 妳在哪裡?
  究竟, 誰會曉得這答案。
  妳跳脫了虛幻的框架之後, 把許多的距離都縮小了。
  世界仍然不停轉動、潮汐依舊不止漲退..
  想像..
  一年之後我依然被不自由的模糊給羈絆,
  而妳, 可以選擇的方向是?
  夕陽的吹撫之下, 我的影子還是被疑問包覆著,
  而妳, 其實可以好好地走向終點。



  現在我正聽著The Eagles的Hotel California,
  回想妳曾經對我說過的許多夢想..
  Dear Sa. 「妳不怕嗎?」
  喝著剛剛買來的冰啤酒, 溼透了的背心被我擲棄的房間的一角,
  煙灰缸的煙蒂是對妳的思念, 也是我的虛弱。
  望著窗外的寧靜湖泊, 偶爾泛起微微漣漪,
  曾幾何時,
  我早已習慣在有高度的位置, 看著那陣陣煙霧瀰漫在眼前的北方。
  老實說, 「我實在是怕透了!」
  如同, 我一次又一次的呼喚著Violet,
  那只是因為我害怕妳的.. 消失;
  如同, Maverick一次又一次呼喚著Dear Sa.
  那只是因為他害怕妳的.. 哀傷。



  在這封信的最後, 妳願慢慢回顧過去五封信的疑惑嗎..
  Dear Sa.
  第一封信的美麗, 我沒錯過、
  第二封信的存在, 我已然掌握、
  第三封信的暖風, 依舊吹撫我們、
  第四封信的請求, 我終於得到、
  第五封信的鑰匙, 妳早就偷到手、
  第六封信的疑惑呢?
  等到午夜列車的呢喃一旦出發, 相信妳的微笑是我的禮物。



                                      Sheng 2006/5/21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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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肆掠過後的蹤跡  也是陰冷的鋒銳表面  直到我被狠狠地嗆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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