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
想了很久，我還是繼續地想把這系列寫完。那是好幾天前，一個人攤倒在床上
腦袋像是悶了很久無法透風的電腦主機一般，默默發熱。然後我想，(哎呀！怎麼都
是我想呢？)在我和你之間，你上哪裡去了？與你的對話，無論是悲是喜，我總是掛
著笑容得到心安的結論。是什麼在我們之間蔓延？滿園的紅玫瑰散發著令人狂喜的
香味，無奈不安隨著枝藤一併升了上來。等我驚覺時，我已在看似人稱羨的小花園
環繞之中，而衣角卻也劃破了一點甚而還不時感到憂慮緩慢地啄著我。這就是愛情。
這就是愛情。我下了個這麼武斷又充滿主觀意識的定義，你卻沒有意見。酸甜
苦辣、悲歡離合，聽起來都是我們要能承受的未來，可是我好不想要有應變人事變
化的能力。潮打空城寂寞回，每當有這種今昔對比的詩句時，我疑惑著：普天之下
真有所謂的「物是」嗎？然而「人非」似乎卻一點不需要研究，是否因為我們太習
慣了呢？我們終究是要變的，人們也會變；但若有一天，我們發現原來的自己比較
好，有多少人會回頭呢？愛情是一種慢性病，病狀是深化自身的寂寞感。於是我懷
疑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我是那被潮水襲擊的空城？還是那週而復始的潮水？每個
得到的愛情的人，似乎都不免想知道這段愛情會持續多久。一年夠嗎？十年可以嗎
？還是一生呢？一生，已經是我們可以對彼此保證的最長久有效期了吧！可是你想
，地球之由成而住已需花費幾十億年，而一顆行星的壽命和宇宙相比又能算多長？
我們看滄海一粟時，還真的以為自己很大呢！那一生的保證，究竟牢不牢靠呀？
你看，我真的好愛發問唷！問到我的腦子都燙的不得了。「常」，就是不變，
也是一種持續。愛情的常，會不會像「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那種令人心灰意冷的回
答呢？如果常，不是持續；而是把人事送到終點，看著他凋零，那還有資格叫常嗎？
我的境界好低，像是個領了糖果塞滿口袋的小孩。我只知道那是甜的，以為自己的
口袋是最適合的歸宿。只要我不吃掉，那永遠是我的。卻未曾想過它會腐敗發霉過
期生螞蟻......。我以為愛情是人生的縮版，加了催化劑，於是反應得快速或者激
烈一點。愛情的生老病死和人又有點不大相同，我們只能生一次死一次而愛情卻好
像沒那麼小氣。有句話說：「人生總是有災難。其實大多數人早已練就對災難的從
容，只是我們還沒學會災難之間間隙中的快活。」如果我用愛情替換災難，好像也
是很通順的句子。那麼，愛情是災難，還是災難過後是愛情？
買包餅乾或是買瓶洗面乳，我們都會翻過來看看有效期限。那麼愛情的持續性
的確可議。是你定的？還是我們造成的？如果只有一方過期了，是不是整包銷毀碰
不得？我真的很想知道對於愛情的持久性，然後發現世界上沒有什麼能永恆。於是
我們似乎只能追尋生命極短之中的最長延續吧！然後對另一半說，那是一生的保證
。終於我明白了：那所謂比永遠還多一天是沒有的。因為沒有永遠阿！我們都是大
海裡盲目漂流一小粒粟吧，有資格談永遠嗎？得到這種結論，我極不願意。也痛很
自己為什麼不想深入一點或許會有新解推翻自己這些浮泛文字。可我還太膚淺，想
什麼都不夠紮實，就已經頭昏腦脹昏昏欲睡了。
「你驚嘆事物隨機變化竟創造出人類，這番形塑過程要花多少功夫阿！不過你
也該明白：這物質在化為人形的過程中有千萬次的機會中斷，而化為石，化為鉛，
化為珊瑚，化為花朵，化為彗星；這一切的差別，只因為多了一分或少了一分造人
所需要或不需要的元素而已。......但也只有傻子才會再三讚嘆，卻永不明白：只
需要小小的變動，眼前的事物便會變化成另一種事物了。」1661《月球之旅》。原
來三四百年前就有人能理解我這番叨叨絮絮，不過是我對浮光掠影的不捨以及無知
妄想。愛情也是這般的機緣巧合吧，只是似乎在成為愛情之後依然繼續形塑，而非
鉛石那樣的長久。而嚴格論，他們也並不持久呀！(糟糕，我掉回圈子裡了)其實，
我想說的或許很簡單：比起聽到「我永遠愛你」這類的話，我想我會更能接受「我
一生愛妳」。愛情長住，我們能希求的也就只有那麼一丁點時光吧。
subdaphs 最近越來越胡鬧，你且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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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subdaphs 來自: 203.73.182.236 (10/25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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