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前言
妳拆開了禮物的一半,拿出了玩偶,卻留下了那張卡片
妳說妳回去再看卡片,讓我原本已經準備好面對衝擊的心情,又突然一下子的回到冰點
冰點,是為了讓自己不要有太大的期待,而不是對什麼事情失望
因為從下決定的那刻起,命運的齒輪就已經開始轉動了
走到這一步,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1. 發端
「我們在這門課上完後,大家可以對高科技重新的去思考……」
台上的老師講得再好,也無法撼動這門課是涼課的事實
我的目光,從最後排一直往前掃視著所有的同學
突然,一個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啊啊~~這個應該是這個班裡最漂亮的女生了』
沒錯,雖然是個有點不太高尚的興趣
可是,這也是妳第一次奪走我全部的視線和注意力
從某個角度來說,妳一直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不管是近看還是遠觀,都是顆璀璨的鑽石
雖然如此,我們卻一直沒有互動
直到畢業舞會那個詭異的校園夜店場合,我們才有了第一次的對話
--『不好意思,我的背包』
--「啊,抱歉」
嗯,極度的不浪漫
當時心情已經很差的我還心想,這個女的很漂亮,可是也太沒禮貌了
怎麼可以直接坐在有放包包的位子上……
想起來那個人是誰,已經是快忘記那天晚上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的時候
沒錯,就是妳
雖然妳說妳記不得這件事了,不過妳那個明亮又帶點哀傷的眼神
卻一直烙印在我的心裡面
當時的我,只用了「眼底像是看著世界末日悲傷的女孩」來形容妳
卻也沒料到,這場世界末日將會降臨在我的周遭
2. 序曲
在即將迎接研究所的生活前,一篇發文的名字,在我的生活丟下了震憾彈
--『妳是那位XXX嗎?』
--「沒錯,我就是;請問你是?」
活像是十多年前,網友相認的場面,在時空不合的推文系統中再次的上演
不同的是,這次是從現實走到了虛擬
相同的是,我們距離彼此又更近了一步
這也許是我的祈禱第一次被實現:那句在下課後低聲的『我想認識她』
現在,我擁有了很名正言順的理由,可以認識妳
"第一次"見面,妳的style卻讓我差點一句話都不敢和妳說
--很明顯,我們存在有差異,一個到現在都還可以清楚描述的差異
而我們也一直沒有機會可以多聊聊
就這樣,我對妳的感覺就停留在欣賞的階段
直到我們被命運驅趕而瑀瑀前行
這些散落的音符,才慢慢地被安插在似乎已經安排好的終末路上
等著我們的前行……
3. 獨奏
我看著妳和他的互動,突然感覺,你們將來一定會出事
不管是誰對誰告白,或者是彼此都有意思
總之,一定會發生什麼事
而後來發生的事情,也完全驗證了我的猜想
『他是我的兄弟』--這個想法緊緊的綁住了我
所以,沒有人知道我結束了上一段感情,更沒有人知道,我像抓浮木般的快速投入下一段
佐以音樂,我很明顯的在逃避什麼
一切都是以和諧為出發點;當我聽見你們進展的消息時,我這樣告訴自己
其實這樣也是很不錯;當我聽見對你們的觀察報告時,我也這樣告訴自己
但當聽見你們的壞消息時,我卻不知該告訴自己什麼
明明就是沒有任何進展的自己,卻開始妄想著擠入大家都最看好的兩個人之間
……I'm just crazy
我沒有麻痺自己的手段,也沒有麻痺自己的空間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著大家起鬨、鬧得妳不開心,再手忙腳亂的說著『好了好了』
我反覆的聽著讓耳朵剌痛的樂曲,希望可以就這樣把妳隔離出這個世界
現實是,妳卻稍稍的、順著命運的節奏,一步步的走近
讓我在一次又一次的脫序失控後
快速的陷入這張大網之中
4. 追逐
我不是第一次看見妳眼底的悲傷
事實上,妳每次看著我,我總覺得妳有好多故事藏在妳的眼中
但,卻是第一次,妳把心裡面的不悅啪啦啪啦的一口氣倒在我的面前
我不否認,我真的一開始覺得有點難以消化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撫妳,怎麼樣才能讓妳輕鬆點
唯一的做法,就是也一併跳下去,一起面對這樣的事情
於是,我毫不考慮的答應了妳的邀請,接下了麻煩的任務
而我們的互動,也隨著工作及比賽的進行,開始慢慢的增加
不過,我的心情,也像洗三溫暖一樣的忽冷忽熱
開始我對妳的事情,感到強烈的患得患失
妳願意和我說話,會讓我很開心
妳組隊沒找我,會讓我根本不想看妳們開會
--說心智年齡一口氣回到國中也不為過,完全就是沒有一個準社會人應有的樣子
因為妳的傷痛,讓我有了更進一步的藉口
但卻也不得不承認,進了一步後,就真的是完全墜入五里霧中
我的行為,開始連自己也感到反感
而妳的沒有回應,也讓我對自己的行動憑添上更多的質疑
我怕妳的反感、怕妳的不自在、怕妳感到壓力
但又怕妳的無助、怕妳的堅強崩潰、怕妳的傷口讓妳難以前行
在此同時,我也漸漸的釐清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就算我想多貼近妳的生活和興趣,卻也只是證明了我們的距離有多遠
電話那頭平淡的聲音,似乎也只是說明妳對我的生活情緒沒有很在意
但,那個早上的三明治、那段願意傾聽我抱怨的訊息、那句鼓勵我正面看待自己的話
……我丟不掉、捨不下、甚至放不開
我只能一直緊緊抱著,然後和自己說
『這是有溫度的』
5. 降幕
在刻度要走到最後一刻時,事情意外有了小插曲
已經決定要有個了結的我,先是答應了共同禮物的邀約
而後又差點被拱要做假告白製造驚喜
--面對妳,我真的會說不出假話
我知道那很可能是我唯一一次可以對妳說情話的機會
但我沒有勇氣,沒有勇氣聽妳拒絕我,沒有勇氣聽妳說真相
我也害怕自己會失控,讓一句『I need you』成為妳畢業前最大的惡夢
之所以動筆,就是在塗塗抹抹中,可以拿捏得住我要放多少的訊息出來
可是,我對於已經默念好多次妳名字的舌,卻毫無管束的自信
那夜,我們一群人和妳,很開心
我盡力地想著要把妳的身影深深的記在腦海中
因為我明白,我也許再也沒辦法享受這樣的場景了
一旦踏出,就再也無法回頭;在信紙上簽下日期時,我想我有了清楚的了悟
6. 終焉
近三個小時過去,沒有任何回應的妳,我想我了解妳的答覆
充斥在滿滿感謝詞句下的情感,不管妳是沒感受到,或是不想回應
我都可以完全的接受
我們本來就是不同的--妳是常夏之國的公主,而我是黑暗世界的詭影
我強迫自己曝露在強光下,是因為我不能讓妳離開這個屬於妳的陽光
如果妳堅持我們同一國,那我就選擇站在光明的世界
只因為,我不想看見妳被失落和挫敗填滿妳的生命
『謝謝妳改變過我,謝謝妳讓我再次的感受情感的質量』
這是隱藏的感謝詞,只可惜妳沒有機會看見
從今而後,地理的阻隔和國家制度的運作,將會把我們分離得很遠很遠
我曾多麼希望是妳自比風箏時,的那條拉線
但我明白,這條拉線應該不是屬於我的
請妳一定要好好的,邁開大步走向妳的美麗人生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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