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蔓延成一條長長的河,靜靜流淌在時間深處。我正想著你身在何處,在做什麼呢
。即使我無盡漫想,反覆在心裡丟出疑問,他們依舊歸類為無解的謎。
我在城市裡搭上從沒坐過的公車,像進行一場小小的探險,堆積我對這城的記憶。途
中,有一位機車騎士,開心頑皮地向我比出剪刀的姿勢,兩次。我以微笑回應。公車緩緩
開著,時間隨著MP3的歌一曲曲默默數算著,我開始懷疑這方向真的是到台北車站嗎?也
許再過幾站,我將抵達總站,迷糊地下車,張望四周陌生的招牌路標。
下午朋友幾次地柔聲問候,你還好吧,暈眩依舊狂歡。地球無聲慢慢自轉,我想我也
在與它旋轉,只是快了幾圈而已。然而蒸溽的天,熱帳腦袋,倘若神經昏迷脫軌,轉而覓
尋幽靜之所在,該有多好。心思又不禁飄向你。我在想,我坐在公車上,往你的方向前進
;你在學校安靜自習,位移是零。為什麼我在這樣偌大的城就覓不著你的影,明明就是在
同樣一個城市,為什麼。問題不需要答案支撐,其實我都知道。
在底心沉澱記憶,淚腺漸漸分泌不知名的鹹水,煮出思念的殷切。阿,原來,我終於
了解到,當極度想念一個人時,這個世界分成兩種人,一種是你,一種則不是你。
我想及那天在捷運站,穿著綠色外套的身影,你拿著手機,我耳畔流出,你的聲音:
我看到你了。我想及那天你脫下外套,全身上下卡其制服,引我發笑,好久沒看到卡其色
了。記得我小學制服也跟你的如此相像,卡其上衣,深藍色外套,唯一不同就是我們女生
著深藍色褲子,男生則是卡其到底。我想及你笨拙的動作,你說過那些華而不實的話語,
他們模糊堆砌你的虛情假意。我分析並解剖你,到底你想要怎樣。最後常以生氣作結,我
討厭你,一直不斷在內心咒罵著你的不體貼,你的冷漠和你的瞬間消失。
然我無法改變別人抑或是你,無奈湧升。而我多麼希冀,停掉手機,拒絕一切的電磁
波,我什麼什麼都不要了。然而我不能,在酣夢熟睡中,我依然要開著手機,以免媽媽就
叫不到我,她惱怒,我遲到,而後事情的演進則會串出一連的煩。但我多麼希冀,我可以
跟你講清楚說明白,然之前約定好的,最後總會由一通電話撕碎。
也許他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吧,也許他不想讓壞心情感染到我,他是個好孩子吧,你應
該多關心他呀,心裡的小天使善良地為他想著。也許他只是不願說出口:把我忘了吧,也
是它只是在耍你,也許你只是它的生活調劑,不,也許你應是個礙眼的東西,不知何時偷
偷羅列於電話簿中(抑或根本就不存在?),心裡的小惡魔嚷嚷爭辯著,事實進行投票,一
票兩票,嘖嘖後面的請把手舉好,六票七票,結果後者略勝一兩票。這是內部敲定結果,
實際上呢?我反覆推敲其脈絡,蜿蜒途徑,總是總結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可以容許我
奸詐地以文字取代言語的笨拙悄悄向你扣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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